白澤聽到此處,頓時明白了過來,隨即脫口而出:“黃巾力士符!?”


    聽到白澤終於開竅,祁水寧羿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黃巾力士符,上古傳說,這位仙人用黃巾力士符聚集了天下靈脈,從而形成了現在的不周山。但在那之後那仙人就沒了蹤影,而他所造出來的黃巾力士符也跟著消失了。”說道最後祁水寧羿眼裏有著遺憾。


    白澤從這話裏才真的知道為什麽祁水寧羿當時要用懷璧其罪這個詞來告誡自己,當真是懷璧啊,這玩意可比和氏璧要珍貴多了。想著白澤自己都不由的咽了咽口水,隨即想到了什麽,白澤焦急的問道:“這事很多人都知道?你又是如何得知?”


    瞥了眼白澤,像是看出了他所想,祁水寧羿寬慰道:“有多少人曉得,我不知道,而我知道這事是因為此事乃我祁水皇族的秘辛。”


    白澤聽到這話多少有些心安,若這事情是個個人都知道的話,那他以後可不敢擅自動用這黃巾力士符了,但要是不用,再有建築圖紙,他可怎麽辦,還好似乎並不是人人都知曉,但在他想來就算如此,以後用的時候也要萬分小心。


    見白澤陷入沉思,祁水寧羿可不等他多想,而是說道:“白宗主不知可否幫我這個忙?黃巾力士符借我一用。”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後祁水寧羿也不客氣了,直接朝著白澤索取符籙。


    白澤聽完心裏不禁想,‘你既然知道這符籙珍貴,就這麽直接朝我要,未免也太好意思了吧?’但想歸想,他卻不能拒絕,這事他可不敢保證在他不給後水寧羿會不會翻臉的到處宣揚他有著黃巾力士符,若是那樣,到時候才真的是想死了。


    “你也知道這符籙難得,我當初也就得了三張,如今就剩下一張,就這麽給你,我是不是應該要些補償?”既然怎麽都要交給對方,那白澤隻能想著從別的方麵得到一些補償,想來他這麽爽快,祁水寧羿也不會很小氣才對。


    果然在聽到白澤這話後祁水寧羿臉上更是揚起了愉悅的笑容,“白宗主爽快,當然了,宗主你這般信任於我,我也不會讓宗主你失望不是?我可以欠你一個要求,當是這次的回禮。”


    本以為能得到什麽補償的白澤聽到這番話不由一噎,其實他很想說:‘你這要求頂個屁的事兒,以為自己是天皇老子呢?’或許是他心裏想得太深刻,以至於臉上都流露了些許出來。


    而透過這麽些微的表情祁水寧羿便知道白澤心裏想的是什麽,他用手中的折扇敲了下自己的腦袋後繼續說著:“哎呀,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我現在接替了我師父離雲派的長老之位,這話語權多少還是有一點的。”


    這話讓白澤猛的一愣,隨後微微吸了口氣,好家夥,躥得倒挺快,一段時間不見直接從長老弟子升級為長老了?這離雲派是不是忒不靠譜了點?反應過來的白澤立刻便想到了若祁水寧羿有著離雲派長老的身份,那麽他所欠下的要求對於自己或者星煌宗來說都是最好不過的事情,用一個平常的任務獎勵得到一個門派長老的承諾,這事怎麽想都不虧。


    “交易愉快。”二話不說白澤手一翻,那黃巾力士符就出現在了白澤手上,遞給祁水寧羿的同時,白澤把這催動符籙的咒語一告知於他。白澤明顯的看到接過黃巾力士符的祁水寧羿,有一瞬間呼吸不暢,這讓他感歎,黃巾力士符原來是這般珍稀的麽?一直以為隨處可見的東西,突然這麽珍貴起來,白澤還真的是有種瞎狗眼的感覺。


    接過黃巾力士符的祁水寧羿,在深深吸了口氣後恢複了平靜,一如他之前那樣風度翩翩,但從細微的角度可以看出他此時有些迫不及待了,想到了什麽白澤上前了步說道:“哎……我先說一下啊,這黃巾力士符你要在造房子什麽的我能保證,但你說的移動靈脈之類的,我不知道行不行。”他這是把話說才了前頭,要是這符籙沒用可不能怪他。


    祁水寧羿點了點頭,也不怕白澤給他的是假貨,說了句讓白澤在這裏稍等之後祁水寧羿便轉身消失在了白澤麵前。


    “走得還真快。”嘟囔了聲白澤無事可做的往桃林走去,其實他自己有想過離開,但祁水寧羿這麽放心他自己呆在這裏,但不一會兒他便發現,似乎他沒辦法走出這桃花林的範圍,索性便老老實實的呆著,再說了他其實也很好奇這黃巾力士符是不是真的如祁水寧羿說的那般神奇。


    桃花林看著不大,但除了能走向剛才的綠地外,不管他如何走都走不出這個範圍,頓下腳步,白澤也不再浪費力氣,破陣什麽的讓他來確實是有些難了,實在無事可做了白澤便在一株桃樹下盤膝坐了下來,其實最讓白澤納悶的還是這山穀竟然會連一絲靈氣都沒有,這才是最匪夷所思的。


    這世界就白澤想來是仙俠的世界,那麽這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應該是充滿靈氣才對,就算稀薄也應該有的才是,但從他進入這山穀之後,當真是一絲靈氣也感受不到,就像是被什麽隔絕了一樣。


    白澤運起體內的修為,若是平時外界的靈氣在這時候便會被白澤吸納入身體了,然後匯聚體內原有的靈氣,就這樣循環著壯大起來,但如今白澤運轉起修為,就隻有自己體內原有的修為在運轉,完全就有種閉門造車的感覺。


    但慢慢的白澤發現了,在沒有外界靈氣支援的情況下,他丹田內了兩顆靈氣結晶滴溜溜的轉得比往常更快,古怪的是體內的靈氣在流過經脈的時候會從經脈處帶出一絲絲白色的線,這是一直以來白澤從不曾發現過的。


    “咦?這是什麽?”白澤納悶的看了許久,隨著運功的時間越久,那白色絲線便被越多的扯出來,而白澤自身的修為更是在這沒有靈氣的地方得到了顯著的提升,但這情況白澤一直沒有發現,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些白色絲線上,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整個人都沉浸了進去,這狀態下的白澤渾身上下有種奇異的氣息,而他的修為更是蹭蹭蹭的往上飆著。


    時間如白駒過隙,這一坐白澤就足足坐了將近一個月,直到有一天地下響起了劇烈的轟隆聲,這才把沉浸在詭異狀態中的白澤喚醒了過來,這一醒來白澤便發現他的修為莫名其妙的突破到了築基境,“我這是突破了?”什麽時候突破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此刻也顧不得查看了,白澤迅速運起修為往上方飛去,隻因為此時地底下的聲響越來越大,這種地震的感覺白澤可不敢在下麵停留。


    一直在空中停留了許久,白澤細心的留意著山穀下方的情況,忽然他便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大笑聲從底下傳來:“哈哈哈哈哈!成功了!我成功了!誰能想到這受詛咒之地還能恢複原狀!”這聲音裏的情緒讓人聽著就能明白聲音的主人此時是何等的狂喜。白澤也有些想象不出平常一派淡然模樣的人,竟會有這般激烈的情緒。


    等下方的轟隆聲消弭,白澤才看到一人影從山穀深處走出來,此時看到的祁水寧羿已經恢複了他那高貴皇子的儀態,似乎剛才那狂喜之人並不是他一樣,他看到白澤後輕輕一躍的也飛了上來,在來到白澤麵前時祁水寧羿對著白澤深深的鞠了個躬,“祁水寧羿代表祁水氏族謝過白宗主的援助,祁水寧羿必不會忘我之前的承諾。”


    這樣子的祁水寧羿讓白澤有些招架不住,從他認識祁水寧羿時起這人就一直驕傲的仰著頭,還真從沒見過他朝人低頭的模樣,白澤甚至都以為身為皇子的祁水寧羿是不會輕易向別人低頭的。


    “那什麽……我們是交易而已,你不用這樣。”雖然祁水寧羿這是強迫加威脅,但他自己知道,這種對於他而言隻需再做任務就能得到的東西,換一個對方的承諾,其實是他賺了,若不是黃巾力士符是關於他身上那係統的秘密,他其實不介意拿出去賣什麽的。


    瞧著白澤這麽說,祁水寧羿也沒有多做矯情,他轉身看向身下的山穀,眼裏有著旁人讀不懂的情緒,半晌他才朝著白澤說道:“隨我一同進去看看?”


    白澤點了點頭就和祁水寧羿兩人一路往裏走去,走到裏麵白澤才發現這山穀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上許多,穿過桃林,經過一個湖泊之後白澤看到了他前麵出現了許多的斷壁殘垣。


    在看到這些破碎的建築時,祁水寧羿臉上有著淡淡的哀傷,而關於這些建築的事情,祁水寧羿片刻後才向白澤解釋他們的來曆,雖說是解釋,但在白澤聽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而這麽一個關於此地宗派的故事,便從祁水寧羿口中娓娓道來。


    ……


    星煌宗,漢青一有空就呆在白澤的院子裏,這個月以來他除了對下麵弟子必要的教導外,便是一直呆在這裏,這一個月裏漢青還讓人密切的關注著魂命閣裏宣貉的魂命牌,交代著若有不對便立刻來通知他,所幸這個月以來白澤的魂命牌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事,連帶上麵那代表著生命狀態的光芒似乎還更亮了點,這代表著白澤此時過得很好,這也是漢青能靜下心來等宣貉出關的信心所在。


    這一日漢青一如往常的在訓練完門下弟子後再次來到白澤的庭院,但在他進門的那一刻便聽到了暌違已久的聲音朝他問道:“阿澤的?”


    這聲音當然是出關了的宣貉的,在他出來後就一直感覺不到白澤所在,正在他心下有些煩躁的時候漢青便出現在他的麵前,所以便這麽直接朝漢青問道。


    聽到這聲音漢青忙幾步上前說道:“你終於出關了,這都等你一個月了。”看到宣貉出關,漢青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白澤失蹤,整個宗門一直是他撐著,好在知道白澤平安和有著宣貉在宗門裏,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宣貉聽了漢青的話微微皺起好看的眉頭,再次問了聲:“阿澤在哪?”他隱約的覺得似乎出了什麽事情,在他閉關的這一個月裏。


    漢青也不再多言,直接就把白澤失蹤了一個月的事情告訴了宣貉,而在他這話說完後他看到是的是宣貉的臉色是難看之極,這讓他忙說道:“你、你放心!掌宗師兄的魂命牌還一直好好的,而且魂命牌上的氣息還有這增強的跡象…。”


    宣貉聽了臉色才稍微好了點,同時也惱怒自己稍微走開一會兒,白澤就立刻給他出問題,這真讓他有種想用褲腰帶把人懸在腰上牢牢帶著的想法。


    宣貉看了眼漢青,眼裏有著不滿意,但也知道對方並沒有做得不夠,自己閉關時外人也打擾不了,好在現在白澤沒事,隻是失蹤罷了:“我會找到他的,宗裏就靠你了。”宣貉也不多說,交代了聲後就一個閃身消失在漢青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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