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隊,我們的人在房間裏發現了這個。”一個警員走進來在桌子上放下一個東西,叮鈴鈴響了一聲。


    “這是……鈴鐺?”


    “嗯,這是今天在案發房間裏做再次的證據搜查時發現的,我們在進門時牽動了綁在門口的細線而引發了鈴鐺的響動,很顯然,昨天晚上咱們撤離現場後有人進入過房間。”警員說道。


    “這倒奇怪了,莫非是凶手有什麽線索還遺留在房間內趁著午夜時分去銷毀證據了?”呂步看著桌子上的鈴鐺。


    在發生過凶殺案件的地下室內,一個警察在用照相機拍照夜晚來客留下的腳印。


    “啊……”他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終於搞定了。”


    “見習生!”呂步站在地下室門口叫道。


    “啊!是呂隊啊!”見習生趕緊走上來,他對於眼前這個強壯的男人是十分崇敬的,單單是聽到他隻身闖入龍潭虎穴的故事,就上他熱血沸騰。


    “都照完了?”


    “嗯,都照完了。”


    “那麽,說說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或者說,該從哪裏入手。”


    “這個有點難啊?”見習生撓了撓頭,又說道,“那麽請問,是誰最先發現老教授被殺的呢?”


    “這個見習生還是蠻有兩下子的嘛!”呂步在心裏暗暗驚訝,同時說道:“最先發現老教授死在家裏的是家裏的保姆,她因為有急事向老教授請了大半天的假,所以在晚上休假回來時發現了死在地下室中的教授。”


    “那麽法醫鑒定的結果最快要多久才能出來呢?”


    “最初步的已經出來了,呶,這是報告,但更精確的一些數據可能還要一些時間。”呂步從褲兜裏拿出了一張紅色的紙遞到見習生手中。


    “死亡時間是在8月13日晚上8:30到10:00之間麽?”見習生自言自語。


    “怎麽,你難不成有什麽疑問不成嗎?”


    “也不是,那麽保姆是什麽時間回到老教授家裏的?”


    “據她自己說是在九點四十左右,她一回家就沒有發現老教授,還以為他出去了呢,但隨即發現老教授被人殺死在了地下室裏。”


    “原來如此,那麽咱們接到報案到達現場時大約就在九點五十分左右了,但是就在咱們到場的十分鍾內就有媒體趕到了現場,引發了周圍群眾的騷亂,並在十點十五分左右在晚間新聞中進行報道,你不覺得電視台的辦事效率有點高的過頭了嗎?”見習生看著呂步。


    “呀!慚愧!”呂步心裏想著,“我一直忙於案件本身,怎麽竟沒有注意這一點!”


    見習生接著說道:“電視台位於城東紅旗區延安路28號,警察局位於黃埔區4號,而案發地點為先鋒區13號,那麽從電視台到案發地點的距離比警察局到案發地點的距離足足遠了兩倍有餘,況且從電視台到這裏要經過6條商業街道,這種時間正是人多的時候,除非是坐飛機飛過來,否則是根本不可能這麽快過來的,況且媒體也不是白癡,不會笨到別人一說哪裏死人就大車小輛的出動。”


    “你的意思是……”


    “我想應該是有人先通知了電視台,然後再給我們報的案,而且還提前了不隻是幾分鍾,至少是半個小時,至於是如何讓電視台相信的,這個問題不重要了。”


    “什麽?”屋裏其他的警員聽到了兩人的談話,都不禁一愣。


    “那麽說,你的意思是……”呂步思索著。


    “難道是最先發現屍體的保姆嗎?那她就是殺人凶手了嗎?而且當時電話報案的人確實是一個女性。”一個警員問道。


    “不,不對,不一定。”見習生連著說了三個“不”。


    “我同意你的觀點。”呂布開口說道,“我想,這才是凶手的狡猾之處吧。”


    屋裏所有人將麵孔轉向了呂步。


    “現在所有人都以為老教授是被人用兩種方法殺死的,但用另一種思維來想,是不是有兩個人同時想殺死他,而兩個人湊巧在同一時間行動,導致了被害人的死亡?”


    說完,呂步看著見習生,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見習生感激的看了呂步一眼,“而且因為在這件事中偶然的碰麵,兩個凶手一定都發現了對方的身份和意圖,但是誰都沒有去幹擾對方,而是各自做個自的,但兩個人心裏到底有什麽小九九,那就至於他們自己知道了。”


    “完全正確,但是兩種方法不可能同時置人於死地,所以兩個人都認為是對方殺死了目標,這樣一來就一定要洗清自己的嫌疑,而媒體的大呼小叫最容易混淆視聽,在這段特殊時期的壓力下,隻要他們偽裝的好一點,及足以讓警察們疲於奔波了,最後由上麵領導發話,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呂步用銳利的目光觀察著屋裏的一切。


    “所以我們一定要盡快破案,不要讓凶手趁亂溜走!”呂步說道,“見習生,你叫什麽名字?”


    “哦,我叫白小川。”見習生回答道。


    “好好幹,我們需要你這樣的後生。”呂步說道,“保姆帶來沒有?”


    “嗯,已經帶來了,是在鄉下找到的,這可費了我們一番功夫。我們問她為什麽逃走,她說害怕染上是非,所以就躲到鄉下表哥家裏了。”


    “是這樣的原因啊,但她應該沒有這麽膽小吧!”呂步說道,“她在哪裏,我親自問問她。”


    “坐吧,小芸小姐。”呂步看著眼前顯得十分拘謹的保姆,這個保姆很年輕,也就二十歲剛剛出頭的樣子,仔細看看長得也蠻好看的,穿著一身皮衣,手指甲也塗成了女孩子們喜歡的紅色,顯得相當時髦,走在大街上誰也不會想到她是幹保姆這行的。


    叫小芸保姆在椅子上坐下,有些緊張的問道:“我在報案時就已經說過了,你們還想做什麽?”


    “你別緊張,我也就是想仔細了解一下當時你所見到的情況而已。”呂步衝她笑笑:“那麽,就請你將回來時所見到的一切詳細的告訴我,包括有沒有見到什麽異常的人啊之類的,對了,你要有什懷疑也可以說出來,要是能找到凶手你就立了大功了。”


    “事情是這樣的。”小芸看著房頂,回憶著那晚回來的場景。


    十幾分鍾後,小芸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長出了一口氣,隨即走到馬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消失在馬路盡頭。


    “你覺得有什麽問題嗎?”呂步問身邊的白小川。


    “我還看看不出什麽來,我很抱歉。”


    “算了,要是誰都能一眼看出誰是罪犯的話,那要咱們警察就沒什麽用了。”呂步敲了敲自己的頭,“局長已經再催了,如果不能盡快破案老頭子就又要發火了,這可真令人頭疼。”


    白小川知道這位局長的大名,警察局的局長劉公安,行伍出身,曾經參加過越南戰爭,授一等功三次,退伍後調入警察局工作,在他的一手領導下打掉了一個跨國販毒組織,從此聲名鵲起,他的經曆在警界中一直是個傳奇。


    “呂隊,局長很凶嗎?”白小川問道。


    “啊?”呂步長張了嘴巴,心道:“這貨是個白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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