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修心,連一個惡夢都突破不了看不透的話,那還談什麽以後啊!


    聽了宋斌說完了那幫人的來意,並指名要見沈無憂後,沈無憂還不曾動怒,江獨秀便直接送了他們一個字,“滾!”


    宋斌非常讚成江獨秀的這話,但是他就是一個跑腿的,不過是管理局的臨時工而已,自己的斤兩自己知道,江獨秀可以讓那些人滾,不管他說多難聽的話,那些人也得受著,但是如果讓他這個跑腿的去這麽說,那怕是傳遞江獨秀的意思,到最後倒黴的肯定是他。


    京城來的那幫人可是很囂張的,宋斌可不打算與他們打交道,最好能躲的遠遠的話就躲的他們遠遠的,如果不是看下麵的接待妹子可憐的狠,而他自己又順路,他是決對不會接了這活的,他這要是真傻不愣登的還接著跑腿,這妥妥的就是一出氣的炮灰啊,還是送上門的那種!他得多想不開才會往上湊啊。


    於其麵對下麵那幫人,他到是寧原麵對著別人嘴裏恐怖萬分不敢靠近的江局,也不知道是不是傳言有誤,宋斌跟著江獨秀也是出過一趟任務的人了,多少有些接觸,再加上江局與沈無憂的關係看上去很不錯,而他又與沈無憂是同學的關係,他並不覺的江局像別人所說的那樣,冷酷無情,見者倒黴什麽的……相反,在他的眼裏,江局工作很是認真,從不怕苦怕累,對待手下一向公平,雖然平常有些不拘言笑,但是他覺的這都是正常的。


    所以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別人為什麽要那樣傳江局,什麽隻要靠近就會倒黴什麽的,全都是無稽之談,雖然江局的身邊總會覺的氣溫比別的地方低,煞氣也重,但是並沒有到達妨礙到別人的地步,他與江局出任務的這兩天,還曾經一個車子裏坐過,也沒見他怎麽著啊,所以他覺的,那些關於江局的傳言肯定都是那些嫉妒想要與江局奪權的人嘴裏傳出來的,比如說,樓下那些從京城來找事的家夥……


    宋斌想要拒絕江獨秀讓他傳話的任務,想了許多,正猶豫間,江獨秀這個時候又突然改口道,“你去任務登記處交任務領積分吧,樓下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江獨秀本來就不是一個苛刻的人,他雖然不怎麽喜歡說話,像來比較冷硬,但是不代表他不會處事,剛剛也是盛怒之下才會罵樓下的那些人滾的,等他回過神來後,便明白讓宋斌當傳聲筒簡直就是為難人家,所以臨時又趕緊的改了口。


    宋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又尋問了一翻江獨秀的傷勢表達了一下關心後,這才告辭離開,而江獨秀這個時候也準備起身下樓去好好的會會那些京城來的家夥了,他不過是離開京城才不過幾個月而已,這些人就坐不住了,還真是夠著急的,江獨秀不怕這些人跳出來,就怕他們不跳,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他能好好的看看都有那些人,正好趁著他現在還能管事的時候處理掉,這樣於他是好事,於後麵接手管理局的人也是好事,他早晚會離開管理局,做有人始有終,總不能給後人留一個亂攤子就對了。


    隻是可惜,沈無憂不肯讓他去,“你這身上毒還沒清理完那,去什麽去,安生的給我在這裏躺著,那些人不是點名找我嗎?正好,我現在沒事,手癢,就去會會他們!”


    江獨秀一見沈無憂這模樣就想攔,“你……”


    結果被沈無憂給全力鎮壓了回去,並挑了挑眉問道,“怎麽,怕我給你惹禍嗎?”


    江獨秀當即搖頭,“不,我隻是想說,莫讓自己委屈了,那些人不想理會的話,直接打出去就是了,萬事有我。”


    沈無憂這才滿意的笑了,拍了拍沈無憂的肩膀,順手攬過來湊到了江獨秀的臉上親了口,這才笑嗬嗬的道,“嘿嘿,你說這話還算是中聽,放心吧,我才不會讓自己委屈了那,你就瞧好吧。”


    江獨秀這個時候那裏還能聽的進去沈無憂說的話啊,伸手扯著沈無憂的胳膊就想來個實際點的親密接觸,可惜,沈無憂仗著他現在無力,輕鬆的就從他的手裏給掙脫了出去,揮手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後,轉眼見便消失在了門口。


    江獨秀:“……”


    這麽好的機會,就這麽給錯過了,想到樓下那些煩人的家夥,江獨秀這下子心裏更惱了,暗搓搓的給胖局長打了通電話,務必要保證這些人回去後沒好日子過,他這才覺的舒心了點。


    沈無憂下了樓後,就見接待室內大搖大擺的坐著四個人,這些人都很年輕,最年長的不超過三十的模樣,最小的約麽也就二十出頭,一個個收拾的到是人模人樣的,周身有淡淡的靈氣溢出,看的出來,者是修士,但是修為不高,要不然也不會控製不好靈氣,認真的辨認了一下後,才發現,這四人中,其中最年輕的那三個不過剛剛進入脫凡境入了修行的門檻而已,而另外那個年紀比較稍微大一些的,則是隱隱脫凡境大園滿的樣子,比起分局這邊錢樂峰似乎還要深厚一些的樣子,而沈無憂對外一直展示的便是脫凡境中段的樣子,也難怪他們有底氣衝著她來鬧事。


    不過隻怕是要讓這些人失望了,她雖對外說是脫凡境中段,但是實際上,她自上次突破後,便穩穩的進到了開竅四境中的第二階段,所以算是他們派來脫凡境大圓滿的修士,她沈無憂也照樣能穩穩的壓製住這些人。


    便是她不曾進階的時候,她也不懼這些人,大家族中,真靠靈氣修上來的能有幾個,不過是丹藥堆出來的修為而已,還能有她實打實的練上來的強嗎?


    現在的她早就已經不是幾個月前的她了,被乾坤鏡好好的調教了一翻後的她,有這份底氣與自信。


    大搖大擺的走進待客廳,沈無憂便徑直走到了主座位上坐了下來,半點與這些人客道的意思也沒有,而接待員看到她來後,一臉解脫的模樣,在與沈無憂打了聲招呼後,飛一樣的逃出了接待室。


    沈無憂與接待員兩人的作態,徹底引暴了京城這些來人的脾氣,以曹家曹令德為首,衝著沈無憂便質問道,“沈無憂,你就是這麽對待前輩的嗎?”


    “前輩?你也算是前輩嗎?你怎麽判斷的?”


    沈無憂穩穩的坐在主座上,直接釋放了自己的威壓向著曹令德衝了過去,修行界裏以實力為尊,在場的沒有一個人修為比她高的,竟也敢稱長輩……就算是他們不知道,但是拎出曹令德來,沈無憂的修為也比他高上一個境界,不過是一個剛剛入脫凡境的家夥而已,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不成,竟然在她的麵前擺譜衝前輩,沈無憂嗬嗬他一臉!


    施壓起來,施的那叫一個好無壓力,與江獨秀的態度一樣,沈無憂不怕他們鬧事,就怕他們鬧不起來,自從平州回來後,她便老老實實的呆在海城,呆的她骨頭都要生鏽了,今天這機會難得,說不得她要跟這幾個比劃比劃,活動一下筋骨,所以她一改往日的作風,顯的越發張揚了起來。


    曹令德怎麽也想不到,江獨秀都中毒了,也退出了京城的舞台,沈無憂這個靠著江獨秀的女人,居然還敢這麽囂張,他本是想要拿出家裏人給他帶的法器好好教訓一下沈無憂的,卻不想,他還不曾動手,對方的到先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沈無憂雖說當初打敗了沐瑤,而且向世人施展出了與眾不同的水係功法,曾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無數水係修士將沈無憂引以為傲,並送了她一個水係王者什麽的稱號,但是隨著沈無憂回到海城,鮮少回京城總局後,時間慢慢的過去,那些屬於沈無憂的風光也漸漸被人所淡望,當初不曾目睹那一場麵的人,心中算然對著沈無憂的本事存疑,就算曾見過她大發神威的觀眾,也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忘記當初那種懼怕。


    曹令德恰恰是那頭一種情況,當初他不曾在京城,自然也不曾目睹沈無憂的本事,再加上他一向看不起沐瑤那個女人,修為高又怎麽樣,蠢成那個樣,是個人都能弄死她,沐瑤會敗於沈無憂的手中而死,他覺的意料之外,又覺的意料之中,早先便有了會一會沈無憂的心思,不是為了沐瑤這個表妹,而是為了她曹家的股份和麵子,隻可惜,沈無憂與別人不一樣,完全就不在總局那邊呆,想找她算帳還要跑到海城這麽個小破地方來,再加上家裏不想得罪江獨秀而下了死命令,他最後隻能暫時壓下了這個念頭,但是這不代表他就放棄了,要不然這次他也不會搶了家裏兄長的差事跑這邊來找沈無憂的麻煩,那怕知道自己可能會被當槍使了,他這心裏也沒關係。


    他本意是想要好好的教訓一下沈無憂,向家族裏證明自己的能力,同時也掙回麵子,好在圈子裏好好的露上一回臉,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隻是一個照麵,他甚至都來不及動手就輸在了沈無憂的手上。


    毫無防備之下,他被沈無憂的威壓直接碾壓的從椅子上摔了下來,臉色蒼白豆大的汗水瞬間就冒了出來,而他什麽也做不了,在沈無憂的威壓之下,他甚至連動上一下手指頭都不行。


    這誰他麽的說沈無憂是脫凡境初期的?說這話的人肯定與他有仇,真是謠言害人不淺啊!


    沈無憂如果真是脫凡境的話,她怎麽可能打壓的他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這簡直不科學,所以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沈無憂的境界決對比他高出了不止一個等極,要不然他也不至於如此不濟。


    曹令德的囂張是建立在沈無憂不敢對他出手,甚至打不過他,而江獨秀中了毒無法替沈無憂出頭的情況下,他雖然有的時候腦子想的有些少,但是並不代表真的就笨的無可救藥,這個時候指望他的同伴來救他那顯然有些不切實際,必竟這些人之所以會來,是為了試探,並不一定真的要跟沈無憂結仇,必竟江獨秀隻是中毒不是真的死了,他們還不敢真的做些什麽,不過是給分局這邊添點亂,鬧點事而已,他們是臨時建立的盟約,自然也不牢靠,所以這個時候還是得靠他自己,男子漢能屈能伸,他這麽安慰著自己,在他連一點反抗能力的時候,他很識時務的停止了掙紮,果然,沈無憂似乎察覺了他的做態後,很快便對他失去了興趣盡而收起了自己的威壓,曹令德眼睛一亮,就是這個時候……


    曹令德才不會就這樣屈服在沈無憂的威壓之下那,剛剛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如果他的腦子真的全是草包,他也搶不來今天這個任務,的以趁著沈無憂放他一馬,對他不感興趣的時候,他果斷的出手了,修為不夠靈器來湊,他們曹家還是有些家產的,祖上傳下來的好東西不少,比如說他手上這隻攝魂鈴,足可以讓他越階對敵,輕鬆的將對方控製在手中,想到那些曾經敗於他鈴下的敵人們被控製的模樣,曹令德忍不住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張嘴喊道,“沈無憂!”


    沈無憂一臉興奮的看著那個飛到自己頭頂上,衝著她神識攻擊過來的小巧鈴鐺,緩緩的伸出了手,然後,就見那鈴檔突然晃動了起來,一會飛向曹令德的方向,一會飛向沈無憂的方向,而此時曹令德再次喊起了沈無憂的名字,就像是在叫魂一樣……不對,也許真的是在叫魂,這就像是某個儀式一般,沈無憂也感覺到了來自頭頂上這隻小鈴鐺的吸力,吸的她神魂都忍不住顫了顫,但也就這樣了,就這麽一個小東西就想控製她還早的很,沈無憂眼睛微眯,手上再次發力,這次半空中的鈴檔再沒有選擇,猛的一顫後,飛向了沈無憂,然後在曹令德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落到了沈無憂的手中上。


    到了自己的手上,那不是自己的了,沈無憂一向土匪,當即便將這鈴鐺上曹令德的神魂烙印直接揮手抹掉了,喜滋滋的將這鈴檔裏打入一個法決手,衝著曹令德的方向投了過去,並同時喚到,“曹令德!”


    曹令德怎麽也想不到,他自己的靈器會那麽容易便被沈無憂給收回去,更想不到,她還能操控自如,被抹掉神識烙印的曹令德元氣大傷,再想拿出其他的法寶禦敵的時候,便有些猶豫,他已經失了一個攝魂鈴了,如果再拿出其他的是不是也會被沈無憂收走?


    不是他想的多,而是今天太不可思議的事情太多了,讓他變的極度不自信,狼狽的躲著本應該是自己的法寶,曹令德恨極了沈無憂,可是卻偏偏一時半會的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能搶的了自己的攝魂鈴而且還操縱自如……


    曹令德躲的狼狽,看到與他一起來的另外三位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隻顧著在一旁看戲,還對著他指指點點,他這心裏一發狠,便直衝著著三人的背後去了,不管怎麽樣,一起來的還想要置身事外,想的美,他就是拚著被扒層皮也得把這三個人都拖下水不可。


    而沈無憂看透了曹令德的打算後,不但不停手,反而加大了靈氣的輸出,手中一揮,一個水龍便衝著幾個人飛了過去,而在龍頭的上方還有滴溜溜轉的歡實的攝魂鈴。


    與曹令德一同前來的分別是陳家的弟子陳昌,張家的張憶,徐家的徐彪。


    陳昌和張憶與曹令德一樣,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家族裏屬於不上不下,資質是有,但又算不上頂好的那種,而徐彪則是他們這裏麵年紀最大的,別看不過三十出頭的模樣,但是實際上他已經四十多歲了,修行界隨著修為的提高,衰老的速度也越來越緩慢了,每升一個等級,都會延長相應的壽命,所以像是徐彪這樣保持著年輕模樣的人大有人在,而且年紀越大麵貌越嫩的便說明修為越高。


    這三人鬼精鬼精的,見著曹令德打頭陣,麵上雖然不露,但是心裏樂著那,把曹令德當槍使的那叫一個順溜,幹脆就將得罪人的活全都交到了他的手裏,見到他在沈無憂的手裏吃虧,一個個不但沒有同仇敵愾,反而自心裏升起一股幸災樂禍的心態,沒有必要的話,他們樂的看曹令德被沈無憂虐,因為沈無憂的威壓沒有衝著他們去,他們隻看到了曹令德狼狽的模樣,心中笑話他無用的同時,對沈無憂的能力並沒有什麽直觀的認識,淺意識裏就覺的,隻要他們聯手一定可以將沈無憂製服一樣,抱著詭異興奮的心理在一旁看戲,結果誰知道這戲才看到一半,這曹令德就先作起了死,竟想拉他們下水,而偏偏沈無憂就是個瘋子,她追著曹令德打也就算了,居然連他們也一起打,真不知道長沒長腦子,心中惱怒的同時,這三人也再不能置身事外了,隨著曹令德的一係列舉動,不得不一個個拿起武器來對上了沈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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