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如今徐州城內還維持著表麵上的和平與安定,可了解內情的人都明白,現如今徐州城內部早已經是分崩離析,說一句危如累卵都不為過。


    他趙昱當時是被陶謙如軟硬兼施軟磨硬泡才來到徐州出任別架之職的,說句實在話他還真不大想當這個職位,然而既然答應要做便要做好,這便是他趙昱為人的性情。


    怎奈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趙昱心裏清楚,現在大家維持著表麵上的政令暢通已屬不易,一旦涉及到那兩方軍隊的應敵之策和兵馬調度,便是難如登天。


    按照現代的話來說,目前的情勢,很讓他和臧霸二人頭禿啊。


    在正月裏,朝廷遲遲不對徐州進行動作的做法讓他有些心寒,他實在是不明白,董卓已死,朝廷應該沒有人可以組織司徒陛下向徐州用兵才是。


    結果到頭來,一沒有朝廷用兵的消息傳出,二沒有天子詔書對徐州進行封賞以安民心。


    徐州就像是突然變成了一塊無主之地,就這樣被朝廷丟棄在這裏,隻能等待那些虎視眈眈的敵人一口一口的咬掉身上的肉,卻連喊疼的地方都沒有。


    現如今的趙昱自然清楚幽州軍和荊州軍兩方到底是多大的一股勢力,他甚至都明白朝廷即便向這裏派兵,隻怕也很難在二者中間討來什麽好處,他隻是心中不願意承認罷了。


    想到這裏,他不禁長歎一口氣。


    罷了,盡人事聽天命吧。


    就在這時,管家前來傳話,說是有一位年輕人,自稱是朝廷派來的密使,求見趙昱。


    趙昱心思一動,便叫下人速速請他進來。


    不一會,齊貞便在下人的帶領下進入正堂,和趙昱分賓主落座。


    齊貞也不廢話寒暄,他實在是害怕古人那套縟節,開口說道:“天子有密令,請趙大人稍安勿躁,現如今陶公祖大人已故,隻盼趙大人與臧大人等齊心用命,方可保徐州城安寧。”


    趙昱剛想問些什麽,齊貞的雙眼早已經變成了血紅色,龐大的精神力順著瞳孔直接灌入了趙昱的腦海當中。


    按照王建國的話說,對他們不用太客氣,充分利用自己的能力,隻要能達到目的就行,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


    當時齊貞還有些哭笑不得,現在想想這樣的確能省下不口舌,一個寫輪眼幻術能解決的問題,還是別bb了。


    趙昱的眼神一陣迷茫,片刻之後便清醒過來,緊接著站起身對著齊貞納頭便拜。


    “召集文武群臣,三日後晨間在刺史府集合,有要事宣布。”齊貞淡淡開口說道。


    “遵命。”趙昱說道。


    齊貞點了點頭,心說這事兒來的簡單。


    告辭離開之後,齊貞便趕往下一處目的地——臧霸將軍的府上。


    整整兩日,齊貞馬不停蹄的在各個文武大臣的府中往來,用的名義各不相同,有用幽州軍名義的,有用荊州軍名義的,反正隻要是敲開了那些人的府門,二話不說便是一個寫輪眼幻術扔上去,總算是趕在三日之期前,通知到了所有應該召集的官員府上。


    齊貞和王建國約定之期當日清晨,刺史府中人滿為患。


    自從陶謙死後,徐州刺史府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熱鬧過了。


    主要是所有官員早就不是一條心,也沒有個主心骨有這種能力將大家召集在一起,所以絕大多數人竟然是在陶謙死後就沒見過麵,想來已經一個多月了。


    此時的正堂之上,文武官員列立兩側,最前排的位置一邊是趙昱,另外一邊的是臧霸,按官職論,他二人理應站在這個位置上。


    所有人進入正堂之中後便一言不發,盯著最前方的那兩個平平無奇的布衣男子。


    齊貞和王建國。


    “各位大人辛苦了啊。”王建國笑嗬嗬說道。


    “你能不能說正事?”齊貞小聲念叨。


    “這不是的寒暄一下嗎?”王建國小聲回道。


    “想來我二人到此處的目的各位大人已經知曉,那便是為了我徐州未來走向的問題。”


    王建國笑著衝底下人說,就像是一個正在台上做演講的領導。


    底下的官員紛紛應和。


    齊貞用的名義各不相同,這些大人們都以為齊貞二人和他們是一條心的,自然不會有什麽非議。


    “我相信各位大人一定都想讓我徐州少些生靈塗炭,也想為各自謀一個光明的前程,這無可厚非,可不管為什麽,這天下大義我徐州絕不會忘,一切都要以我大漢基業為重,各位大人可同意?”王建國接著問道。


    官員們紛紛點頭稱是,心說這位大人的場麵話也太多了些。


    “既然心向我大漢基業,那麽再做一些如同造反之事,怕是不行的。”王建國的笑容斂了起來。


    大多數文武官員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有些尷尬。


    唯有趙昱臧霸陣容的一幹官員,依然帶著不緊不慢的笑容,成竹在胸。


    “所以我徐州……”王建國的眼睛緩緩掃過這些官員的臉,聲音就像是冬日的寒風。


    “既不能姓幽,也不能姓荊,要姓,也隻能姓劉。”他說道。


    三兩句話的功夫,氣氛徹底冷了下來。


    王建國看著下麵已經很多人隱有怒色的麵龐,跟旁邊的齊貞小聲說道:“你看,我就說得寒暄一下吧,這給人家惹急了,咋辦?”


    齊貞白了他一眼,說你原本就惦記著在這殺人立威,跟我這裝什麽好人呢。


    王建國嗬嗬一笑。


    “既然如此,那恕下官公務在身,無法奉陪了。”一名長相普通的官員出列,抱拳說道。


    隻是他的麵容上沒有絲毫恭敬,而是帶著怒氣。


    他有一種被人戲弄的感覺。


    一看到這人出列,齊貞和王建國都露出了一絲玩味。


    此人名叫蕭建。


    二人笑他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他的名字太會讓人想起小燕子他哥,而他這張臉長的和這個名字又不太相符,所以才會給二人一些落差。


    這人曆史上暗通呂布,後來被臧霸宰了。


    蕭建作為張闓的擁躉,此時正是為人分憂,替人試探的好時機。


    於是他狀若憤怒,準備來一出憤而離席的戲碼。


    然而這出戲注定是演不成的,因為王建國壓根就沒想過讓這些心生二意的人離開這裏。


    砰!


    沙鷹早已不知在什麽時候被王建國平舉身前,槍口此時正冒著青煙。


    這一聲脆響讓場間的官員皆是心中一驚,他們瞪著眼睛盯著王建國手中的東西,愣在原地。


    噗通。


    蕭建屍體倒在地上,額頭上一個秀氣的小洞,此時還在汩汩的冒著鮮血。


    眾人大駭,齊齊向後退了一步,空出了中間的屍體,顯得蕭建死的更加淒涼。


    “諸位大人別驚慌,隻要能跟我們一條心的話,事情還可以談嘛。”王建國笑著說道。


    隻不過沒有人還能笑的出來。


    所有人都知道殺人這件事情是王建國做的,也知道使用他手中那個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兒的武器,但就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做的。


    甚至很多人腦海中最先冒出來的想法,便是妖術。


    這回換笮融出列,抱拳說道:“大人莫不是要殺人立威?強迫我等就範?”


    “你叫什麽來著?你那個字我不太認得。”王建國用槍口撓了撓額頭。


    “笮,音則,你這個沒文化的。”齊貞在一旁小聲提醒道。


    “哦對對,笮融是吧,我之前就念成詐了。”


    王建國恍然大悟說道,然後舉起槍,扣動了扳機。


    砰!


    笮融的死屍躺倒在地。


    他躺在蕭建旁邊,二人死不瞑目的樣子如出一轍。


    “他說的沒錯啊,我就是強迫你們就範,不同意的站出來沒關係。”王建國大大咧咧的說道。


    齊貞暗暗搖頭心說這不就是土匪嗎,這遊戲還能這麽玩?


    餘下的眾官員們安靜了下來。


    “你就不怕你殺的人太多,徐州就亂了?這百姓平日裏的生活,哪個不需要衙門這些官員?”


    齊貞的聲音忽然在王建國心中響起,這句話他用了心靈溝通。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我們是來幹啥的?我們是來挑事的,不是來安撫民心的,他們不亂,我們怎麽火中取栗啊。”王建國轉頭數落齊貞道。


    齊貞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有沒有?!”王建國大聲喊道。


    沒人應聲,然而有人卻趁著這個功夫緩緩的向著門口移動而去。


    砰!


    又是一具死屍倒地,王建國罵罵咧咧的聲音再次響起:“都別跑啊,我脾氣不好,眼神還不錯。”


    得,這回所有人都明白這兩個人到底是幹什麽來的了,也終於明白自己是中了敵人的奸計,被對方騙到這裏之後,現在想走隻怕是不容易了。


    糜芳和張闓二人倒是麵容相對淡定一些,隻不過二人略微有些慌亂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們的心理。


    “好了,各位過來,逐個讓我這位兄弟看上一眼,隻要我兄弟說沒問題,大人們自然可以安然無恙的走出這個正堂。”王建國說道。


    “那要是有問題呢?”末尾一名武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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