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屍體所帶來的震撼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些文臣武將的心中也十分清楚,憑借對方手裏不知道是什麽的那件法器,他們根本無法逃脫這裏,逞論去通知外麵自家的甲士?


    王建國根本不在意他們怎麽想的,隻是讓他們挨著個讓齊貞看上一眼,隻要能證明他們真心歸屬聽令,二人自然不會難為他們。


    以趙昱和臧霸一文一武兩位大人為首的文武們早已經排成了一隊,挨個接受齊貞寫輪眼的檢視。


    他們心中沒有見不得人的事情,真真切切的是一心向著大漢朝廷,理直氣壯的一塌糊塗,之前就敢對著那兩方陣營高聲嗬斥,此時更是心懷坦蕩,時不時的還對著後麵那些人冷哼一聲。


    齊貞驗證的過程其實很簡單,甚至連寫輪眼都不用使用,就是精神力探查的簡單應用,隻不過是依靠寫輪眼的幻術來實現的罷了。


    那些接受探查的官員和齊貞對視一眼,隻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沉了一瞬間,便恢複了原狀。


    所以檢查的速度極快。


    底下那其他兩個陣營的官員們互相看了一眼,排隊而上。


    剛剛他的視線一直盯著這些人,如果有人想要逃跑,那自然離不開一槍斃命的下場,而此時王建國的注意力才開始放在被檢驗的人身上,稍微認真起來。


    那些官員們看到前方受檢驗的眾人,心中不免對二人有些輕視起來。


    就是過去晃一圈嘛,這樣能看出什麽來?


    故弄玄虛!


    一眾人心中安定,逐個走上前,開始接受齊貞的檢視。


    人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對認知之外的事情抱有不屑的想法,所謂夜郎自大,不過如是。


    於是當第一個幽州派官員麵帶不屑的走到齊貞麵前時,心中還沒有意識到死神正一步步的向著自己靠近著。


    齊貞不是測謊儀,自然不會問“你是不是心裏不向著朝廷”這種話,然後再觀察對方的心跳和瞳孔用以判斷對方是否說謊這種方式。


    不是他做不到,而是太麻煩。


    他的寫輪眼直接向著這位文官籠罩過去,那位官員不屑的神色瞬間僵在臉上,表情一陣迷茫。


    大概隻比之前的官員檢視時間長了二分之一秒,快到根本沒有人發現這個異常,那名文官便又恢複了正常狀態,緩過神來。


    然而與剛剛不同的是,齊貞轉過頭,略有些無辜的衝著王建國攤了攤手,表示著自己的無能為力。


    王建國恍然的點了點頭,舉起手中的沙鷹朝著那人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


    砰!


    死屍倒地,依然是一副死不瞑目的可憐景象。


    後麵一眾人麵色大駭,看著王建國的表情皆是有些難以置信。


    “你們這是草菅人命,剪除異己!”有文官大聲喝道。


    “我們已經真心歸順朝廷,憑什麽還殺!?”有武官高聲道。


    “是不是真心向著大漢,你們說了不算,我也說了不算。”王建國指了指齊貞,“我這位兄弟說了才算,不服啊?可以啊!跑唄。”


    說著話,王建國衝著緊閉的房門努了努嘴。


    王建國這句話給這些文武官員們氣的不善,心說跑也是個死啊!


    “分明是土匪行徑,某家跟你拚了!”一個武官唰的一聲抽出腰間的佩刀,便要上來和王建國拚命。


    砰!


    在沙鷹這種現代火器麵前,這人甚至沒有來得及衝上來,整個人便撲倒在地。


    “歡迎大家踴躍發表自己的看法啊,這樣我們兄弟還能省些力氣。”王建國接著說道。


    餘下的官員終於算是看明白了現如今的情況。


    對方哪裏是來議事的,分明就是來殺人的!


    “那你倒不如直接將我等屠戮幹淨,我倒想看看那個時候這徐州如何自處!”


    終於,一直沒開口的張闓,終於說話了。


    “你可不要混淆視聽,我可是有言在先,隻要真心向著天子和大漢朝廷,那就是自己人,隻有那些有異心的人,才會死在這裏,你這樣拉幫結派的,沒啥意思。”


    張闓沉下了臉,不再說話。


    終於,陸續有文武認命了,走上前乖乖的接受齊貞的檢視。


    讓齊貞覺得有些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經過他寫輪眼幻術和精神力探查的雙重考驗,這些所謂的幽州派和荊州派的官員中,竟然有不少的一部分是心中的確向著朝廷的。


    隻不過在他們心裏,幽州軍或者是荊州軍的目的,是為了匡扶大業,為的便是更好的為天子剪除心懷不軌的亂臣。


    真的心向兩方妄圖造反自己坐天下的人,反而是少數。


    然而王建國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胸有成竹。


    門外守衛的兵士自正堂的門關上開始,便有些心驚膽戰,那如爆竹一般的炸響時而響徹在他們的耳邊,讓他們十分好奇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大多數時間,正堂內還是十分安靜的,既不像是發生了爭吵,自然更沒有喊殺的聲音響起。


    看來諸位大人終於是達成了某些一致性的意見,不再像之前那樣吵得不可開交了。


    “來人!”


    趙昱的聲音從正堂內傳了出來。


    守衛的兵士趕忙進屋,便看到地上的堆積在一處的數具屍首。


    兵士的心中一顫,低頭對大人們見禮。


    “把這些人的屍首找個地方掩埋,不要讓別人發現。”趙昱的聲音淡淡說道。


    “…喏!”


    數名刺史府守衛魚貫而入,一個個將這些已死的文武官員抬了下去。


    趙昱衝著治中王朗努了努嘴,王朗會意,隨之而去。


    曹豹、笮融、呂範、蕭建等人盡數殞命,這些可都是在徐州呼風喚雨的人物。


    但很神奇的是,糜芳此人居然活了下來,齊貞確認他的確心向著大漢朝廷,隻不過覺得天子年幼,怕是被奸人所擄,而不管是在荊州的劉備,還是幽州的公孫瓚和青州的袁紹,都是一群亂臣賊子罷了。


    至於張闓,齊貞都沒來得及對他使用寫輪眼,便被王建國一槍崩了。


    按照王建國的話來說,這人人品太次,即便心向朝廷也不能用。


    於是這位在曆史上膽大包天的家夥,就這麽憋屈的死了。


    清空了正堂,一眾人終於算是有時間可以聚集在一處,說點正事了。


    沒錯,在林疋和王建國二人的謀劃中,占領徐州中樞隻不過是他們的第一步。


    隻有內部這個拳頭攥緊了,打出去才會有力量。


    這就是某公所說的攘外必先安內,這句話原本沒錯。


    所有文武,即便是原本心向著朝廷的那一幫官員們,此時看著齊貞二人的眼神也有些心有餘悸。


    很顯然,齊貞和王建國二人的所作所為早已經超出了這個時代的認知,那是一種他們沒辦法理解的可怕力量。


    眾人一臉疑惑的看著二人,等待著他們接下來的話。


    “好了,現在我們既然是一個陣營的盟友,那麽有些話我就可以說了。”


    王建國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有幾個共識我們是可以達成一致的,第一是我們都不想徐州城就這樣被對方像娼妓一樣壓在身下隨意玩弄。”


    王建國一開口便是一嘴的爐灰渣子,聽的文官們直皺眉頭,武將們會心一笑。


    “第二呢,我們實話實說,徐州的兵士太少,以現在的兵力,單獨抵抗哪一邊都有些費勁,更不要說雙方同時進犯,這一點我想大家都沒意見。”


    眾人點頭,認可王建國的說法。


    “第三是他們明顯是要心照不宣的瓜分我徐州,而我們絕對不能讓他們達成這目的,洛陽遠在司州,遠水難解近渴,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齊貞沒好氣的說道。


    “我這不是從來沒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過話嘛,你就讓我表現一下。”王建國捅了捅齊貞,示意他給自己留點麵子。


    “大人,您不如直接說如何做,我徐州上下一定配合。”趙昱抱拳說道。


    “好說,給雙方分別發求和信,就說你們隻要分出勝負,徐州願舉全州之力,配合勝者安撫民心與軍心,且勝者一方不必花費一兵一卒便可擁有徐州七郡之地。”


    此言一出,堂下大嘩。


    “你們先別急著吵吵,聽我說完了。”王建國舉手朝下放壓了壓,接著開口說道:“這兩方都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就這樣相信,估麽著還是會舉兵繼續攻打,我們接下來的一步便是要他們感覺到疼,隻有讓他們覺得打起來不值得了,自然也就會考慮一下我們的提議。”


    “可您也說了我們抵擋不住啊。”臧霸將軍說道。


    “所以我們要畢其功於一役,隻選擇兩個他們繞不開的點,派出重兵阻擊他們。”王建國點點頭說。


    “哪兩個點?”糜芳問。


    王建國向後走去,來到正座的後方,那裏早就掛上了一副地圖,上麵清晰的畫著徐州的全貌。


    王建國手分別指了指下方的一個位置和上方的第一個位置,目露精光:“我取名為——依山傍水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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