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眾人一路向北,穿過維羅納和奧地利的因斯布魯克,最終三日後到達了慕尼黑郊外。


    慕尼黑這座城市是德國巴伐利亞州的首府,是南部第一大城,同時也是僅次於柏林和漢堡的第三大城市,進入到這裏,就算是已經進入到了納粹的核心。


    慕尼黑的南邊便是阿爾卑斯山脈,是德國主要的經濟、文化、科技和交通中心之一。


    然而對於小隊眾人來說卻極為陌生。


    老王頭隻知道這裏的啤酒很有名,齊貞就知道拜仁這隻德甲勁旅出自這個城市,僅此而已了。


    德國人的嚴謹在所有能看得到的地方都體現的淋漓盡致,城區劃分四方四正,即便多瑙河的支流伊薩爾河沿西南-東北方向從城中穿過,也仍然無法阻擋德國人房屋建築的規整性。


    在小隊眾人進城之後,這裏的一草一木都給人一種頗為熟悉的感覺。


    並非是建築風格上的熟悉,而是建築格局的熟悉。


    中國古人講究天圓地方,在建築上也采用傳統的四方四正,坐北朝南的建築格局,倒是和這裏有異曲同工之妙。


    就比如那地標性建築慕尼黑國家歌劇院,怎麽看怎麽像是天安門廣場上的大會堂……


    這種既視感並沒有讓小隊眾人放下心中的警惕,他們深知自己處在敵人的心髒位置,萬萬馬虎不得。


    德國人的生活節奏相比於意大利人要快的多,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卻井然有序的讓人咋舌。


    日耳曼民族的嚴謹氣質絕不是一天兩天培養起來的,怪不得他們擁有聞名世界的重工業,並擁有敢於發起世界大戰的勇氣。


    嚴謹的人往往很固執,一絲不苟的仿佛機器一般。


    當然喝了酒之後另說。


    小隊眾人總不能去城中敵人軍隊的大本營敲門,問對方生物實驗室怎麽走,馬克那邊沒有更加詳細的情報下,小隊隻能回到自己熟悉的道路上,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探聽消息。


    傍晚的酒吧人聲鼎沸,放下工作和白天嚴肅麵具的德國人們,徹底在酒吧裏放下了心防,展現出完全不同的另外一麵。


    到處都是喧鬧的議論聲和喧嘩聲,這些德國人似乎喝多了也和中國人差不多。


    酒鬼的通行證天下通用,正所謂一瓶酒一包煙,一個牛逼吹一天,王建國很快便在這種環境中如魚得水。


    而小隊其他人則是在卡座上品嚐著精釀品酒,聽著上麵舞台上樂隊的盡情演奏,等待著老王頭的歸來。


    隻盼著他那隻獨眼不要嚇到別人就好。


    當然小隊眾人也不能幹等著,不一會張奇便提議說咱們玩紙牌或者骰子吧。


    遭到了隊友們的嚴重鄙視。


    跟一個自稱是近景魔術大師的家夥玩紙牌?傻子才會這麽幹。


    張奇有些受傷,連連保證自己絕對絕對不會出千,卻壓根沒人信他。


    最後還是齊貞發話,紙牌肯定不行,除非張奇不摸牌。


    張奇說那我還玩個屁。


    齊貞說那就玩骰子,前提是篩盅得別人幫你搖。


    (本章未完,請翻頁)


    張奇最後隻能無奈同意。


    在教會了孫婕諾瀾和紮卡這幾個不太會玩骰子的隊友們如何玩之後,他們這個卡座很快便熱鬧起來。


    紮卡屬於那種直愣愣的,從來不說假話,也就不存在別人能戳破他,反而是喝的最少。


    諾瀾和孫婕兩個小姑娘剛學會,一場下來沒少往肚子裏灌啤酒。


    喝的最多的反而是梁思丞。


    主要是齊貞似乎也沒法針對別人,就隻能針對他了。


    玩了幾輪之後,大家一致認為齊貞之所以總能取得最後的勝利,是因為他用自己的精神力探查了,耍賴不算。


    齊貞一臉無辜的說這隻是最簡單的心理學應用,卻無奈根本沒人聽他的。


    最後他隻能無奈的去和林疋作伴,徹底離開了遊戲。


    林疋不是不會玩,而是不喜歡玩,他隻是靜靜的觀察著酒吧裏往來的人群,淺淺的啜著酒杯裏的黑啤,不知在想些什麽。


    齊貞坐到他身邊,開始和他一起觀察。


    另外一個沒能參加到整場遊戲中的,是馬克,這個因為隻會說英語不得不扮演啞巴的可憐家夥,酒倒是沒少喝,像個局外人。


    “你在看什麽?”齊貞湊到林疋的耳邊問道。


    “我在看他們的相似之處。”林疋也不避諱,手指掃了掃麵前的人群。


    “他們的鼻梁都挺高的。”


    齊貞說道,卻不知道他和林疋所謂的“相似”,根本是兩種東西。


    “不是說長相。”林疋笑著說。


    “那是啥?身材?氣質?”齊貞問。


    林疋搖了搖頭,接著開口說道:“數據。”


    齊貞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心裏一突,有些驚訝的問道:“你能看見了?”


    “看不清楚,但是感覺快了。”林疋回答。


    “恭喜啊!”


    齊貞和林疋碰了個杯,一飲而盡。


    二人之間的談話涉及到齊貞和林疋之間最為深刻的那個秘密,起頭於二人在準備大廳小隊駐地大雷音寺的那場交談,到了現在總算有了一些眉目。


    林疋的職業是佛家弟子,卻並不持戒,齊貞曾經仔細研究過他的職業發展,這個職業和梁思丞那種機械師那種不同,也和孫婕那種神學者不一樣,他這個職業是從一而終的。


    也就是說,這個職業是不存在所謂二次選擇的可能性,隻要選了,便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比如齊貞的職業是築夢師的支線發展,當然也可以成為幻術師。


    林疋的職業晉升道路隻有一條,或者說,無數條支線都會匯聚到最後一條主線上。


    羅漢、菩薩、佛陀。


    至於你是武僧還是掃地僧,則統稱為佛家弟子。


    這種以果位論層級的方式很顯然在整個gamesworld的職業體係中都是十分特殊的那一種。


    這種等級似乎又與等級和屬性這些明麵上的數據沒有必然的關聯性。


    這就導致他和諾瀾一樣,都在低等級擁有了可以越級戰勝敵人的可能性。


    他們的境界更多的關乎於


    (本章未完,請翻頁)


    規則。


    佛家講求因果,林疋自然研究的也就是因果。


    說白了還是從何處來往何處去的終極問題。


    這並不是佛家那種從來處來往去處去的深奧機鋒,而是非常單純的,過去,現在,以及未來。


    林疋說自己能看到一些,便是能看到酒吧裏麵這些人,準確的來說是npc們,究竟是怎麽來的。


    算是一種看透係統本質的本領了。


    齊貞理應恭喜他。


    梁思丞從廁所吐了一次回來之後也不玩了……


    正當他們準備接下來搞掉張奇的當口,王建國總算是從人群裏回來了。


    手裏還牽著個妹子。


    迎著眾人鄙夷的目光,老王頭絲毫不覺得臉紅,大大方方的向小隊眾人介紹道:“這是漢娜,這些就是我和你說的朋友們。”


    前者是跟小隊眾人說的,後半句則是跟女孩介紹的。


    妹子看到小隊眾人眼前一亮,大大咧咧的坐到了諾瀾和孫婕身邊,爽朗笑著說道:“你們是中國人嗎?天呐,太神奇了。”


    齊貞疑惑的看了老王頭一眼,就聽王建國開口用中文解釋道:“我才知道,雖然二戰小日本子和德國人是同盟,但是德國人對咱國家的人並沒有啥敵意,相反好像還挺喜歡咱們的。”


    “你放心,我是旁敲側擊打聽好久才確定的這一點,然後表明身份的。”王建國說,“這個姑娘是德軍司令部的機要秘書,她可能知道德國人的實驗室在哪,不過我沒敢問,先領回來再想辦法。”


    齊貞扶額苦笑。


    這個老王頭,天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從這紛亂繁雜的人群中準確鎖定到這一目標,還能如此順利的拐回來的。


    眾人笑著和漢娜寒暄著,雙方很快便在酒精的催化下打成了一片。


    不得不說,即便是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漢娜依然展現出了一種讓人感覺到十分優雅的氣質,這種氣質並沒有因為她爽朗的笑容而稍減半分。


    “我說。”梁思丞用胳膊肘捅了捅王建國,“人家怎麽沒被你這一隻眼給嚇到。”


    “那是,老子可是天生麗質,這魅力一般的小姑娘根本抵擋不住。”老王頭極為驕傲的挑了挑眉,那個德行勁兒散大發去了。


    “你可拉倒吧。”梁思丞撇了撇嘴。


    正事交給齊貞和林疋來,小隊其他人主要負責烘托氣氛,外加灌酒。


    然而讓眾人意想不到的是,再教會了對方骰子的遊戲規則之後,漢娜展現出無比高超的技藝以及運氣,幾場遊戲下來,竟然有了些要把眾人殺的片甲不留的意思。


    馬克在一邊幹著急又沒辦法張嘴說話,可把他給急壞了。


    在小隊眾人已經快要招架不住的時候,還是張奇挺身而出,提議和對方玩紙牌。


    撲克牌這種遊戲早在十五世紀就已經誕生了,漢娜自然不會陌生,在由她指定了遊戲方式之後,一臉從容不迫的張奇開始和她單挑。


    按照張奇的話來說,自己是眾人裏玩的最差的那一個,先戰勝了自己再跟別人玩不遲。


    (本章完)


    7017k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遊戲王者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伍玥初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伍玥初柒並收藏遊戲王者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