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自然要有遊戲的心態,漢娜玩骰子的手氣正好,興致高漲,自然不會拒絕張奇的提議。


    讓眾人奇怪的是這位近景魔術大師在和漢娜玩了幾把之後,依然是輸多贏少,不但沒有幫眾人找回場子,還多往肚子裏麵灌了幾杯啤酒。


    齊貞和林疋饒有興致的看著張奇的表演,心說他要是去當個賭徒,隻怕得把那些對手們賠死。


    典型的饑餓營銷和釣魚手法並沒有被漢娜看穿。


    不過眼見著眾人躍躍欲試望眼欲穿的樣子,漢娜大大方方的提議要不然大家都別看著,一起參與進來。


    魚兒已經咬勾,張奇沒有不收網的道理。


    接下來整個遊戲的節奏便完全掌握在了張奇的手中。


    魔術的精髓在於欺騙,無論是聲東擊西還是暗度陳倉,其實都在欺騙對方的五感。


    接下來的紙牌遊戲便是老王頭喝一杯,漢娜喝一杯,張奇喝一杯,漢娜喝一杯,諾瀾喝一杯,漢娜喝一杯……


    無論洗牌發牌的是誰,隻要紙牌在張奇的手上一過,那麽輸贏基本已經決定了。


    偏偏這種方式還不會讓漢娜覺得自己是被欺騙了,反而依然覺得自己的手氣還不錯。


    然而事情的重點從來就不在牌局上,而是在酒上。


    如果刨除這場遊戲不談,場麵上便是一個本質上十分單純的拚酒局。


    漢娜正在端著酒杯打圈,而且是一圈又一圈。


    隻不過這個時間跨度被拉的極長。


    很快漢娜便在酒精的作用下眼神變得有些迷離,甚至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時間接近午夜十二點,張奇覺得前戲差不多到位了,給齊貞使了個眼色。


    酒吧裏的氣氛已經被烘托到了極為熱鬧的程度,男男女女們走進舞池,開始肆意的扭動自己的軀體,散發著濃厚的荷爾蒙。


    “你去吧?”齊貞拱了拱老王頭,“把消息探聽出來,她就算是你的獎勵了。”


    看著齊貞那一臉壞笑,王建國頭搖晃的好像撥浪鼓一樣,開口說道:“老子可是正經人,出賣肉體換取情報的事情是不會做的,你要你上。”


    眼見著小隊眾人的視線都在似有似無的朝著自己身上瞟,齊貞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坐到了漢娜身邊。


    一把摟過她的肩膀,在她的耳邊輕聲開口說道:“我是否能有幸請你跳一支舞呢?”


    漢娜猛的回頭,頭發拂過齊貞的臉頰,清香撲鼻。


    二人四目相對,近在咫尺。


    漢娜流露出一絲嫵媚,輕聲問道:“跳舞之後我可能會醉,你要不要送我回家?”


    跳舞不會讓人醉倒,隻有酒不醉人人自醉。


    齊貞也不廢話,一把將漢娜拉在自己懷裏,朝著舞池走去。


    “財迷可以啊,豔福不淺。”梁思丞揶揄道。


    “小孩子家家的,懂個啥?”張奇說道,隻是臉上也帶著一絲邪邪的笑意。


    “我跟你說我可比你大。”梁思丞說道。


    梁思丞說得還真沒錯,他其實心智在這個世界上一直在成長,隻不過是在這個世界不長個而已。


    “師傅,我們要在這等著他麽?”孫婕問道。


    “我們回酒店等他的消息。”林疋微笑說道。


    眾人一哄而散,轉眼間便消失在酒吧裏。


    漢娜此時正摟著齊貞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齊貞的雙手環著她的腰,右手在她的翹臀上來回遊走,開口問道:“你住在哪裏,我一會送你回去。”


    漢娜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個地址。


    齊貞的耳朵有些癢,身上有些麻,兄弟有些不太聽話。


    說是跳舞,其實就是他們兩個相擁在一處原地晃蕩罷了。


    齊貞本來還怕自己的不會跳舞被對方發現,甚至踩到對方就有些尷尬了。


    然而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為此時的漢娜酒勁兒已經完全上頭,現在就像一個樹袋熊一樣掛在齊貞的身體上,幾乎都要站不直了。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齊貞小聲說道。


    “你可以幫我沐浴嗎?”漢娜媚眼如絲,小聲呢喃道。


    “互相幫助。”齊貞說。


    他往眾人的卡座上一望,那裏早已是空無一人。


    “這幫人……”齊貞心裏暗暗說道,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開心多一些,還是愁苦多一些。


    直到淩晨四點,齊貞才終於出現在他們住宿酒店的走廊裏。


    就在他出現的一刹那,一走廊的門幾乎是同時打開,每扇門後麵都探出一個腦袋,一臉不懷好意的望向齊貞。


    齊貞一臉疲憊的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對這些視線熟視無睹。


    “你們還真是閑。”他念叨著。


    “誰讓你把通訊器關了?”王建國說。


    齊貞不再說話,走回自己的屋子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門內很快便傳來了濃重的呼嚕聲。


    “這是……體力消耗太大啦?”梁思丞笑著問道。


    “等他睡醒了再問,兄弟們,撤。”王建國揮了揮手。


    眾人各自回房睡覺。


    下午十分,齊貞才一臉不情不願的將眾人讓進了自己的房間裏,看著小隊眾人一臉八卦的神情,他滿是無奈的開口說道:“搞清楚了,德國人的實驗室在城西郊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德國人也怕普通人感染,那邊被圍成了禁區,可卻並沒有重兵把手,不過這個實驗室占地極大,而且裏麵的情況不詳,或許會有很多敵人在埋伏,我們需要加倍小心。”


    “我們不關心結果。”王建國說。


    “我們隻關心過程。”梁思丞說。


    “你們昨天後來咋樣了?”張奇更為直白。


    “這個女人酒量真好。”齊貞無奈說道,“我本來以為她是真醉,結果其實是裝的,到了她家之後,又喝了一瓶紅酒。”


    “然後?”孫婕問道。


    “然後我就把消息探聽回來了。”齊貞理所應當的說道。


    “沒再幹點別的?”諾瀾問。


    “沒有!”齊貞搖頭堅決否認。


    “那你為什麽要關掉通訊器?”張弛問。


    “我怕打擾你們休息。”齊貞說。


    “理由不夠充分。”林疋說。


    “林帥!你怎麽也跟著起哄。”齊貞說。


    “林帥說的對。”紮卡點了點頭。


    “靠!”齊貞大呼冤枉,“我本來就說我不去,讓老王頭去,人是你領回來的,怎麽到最後還說我。”


    “我就是怕有這種場景,所以才堅決不去的。”老王頭嘿嘿一笑。


    “其實這種事情在英國也很正常,你不用有心裏負擔。”馬克走上前,一臉我懂你的表情,輕輕拍了拍齊貞的肩膀。


    “什麽玩意兒!”齊貞扒拉開馬克的手,“你也學壞了!你不是啞巴嗎?不許說話!”


    齊貞有些羞怒,麵色有些發紅。


    “說正事,漢娜不會發現昨天晚上自己說了什麽吧?”林疋有些嚴肅的開口問道。


    “放心。”說回正事,齊貞不再嬉笑,“我們今天晚上就過去看看,即便不能取回病原體,也要先收集足夠多的情報。”


    “而且我們盡量不要引起德國人的注意,一旦發生劇烈交火,周圍的德軍便會很快支援此處,到時候我們就變成了瓦罐裏的王八,隻怕是任人拿捏了。”林疋點點頭,接話道。


    “再休息一下吧,七點準時出發,爭取天黑之前到實驗室外。”齊貞下了逐客令。


    林疋和馬克走的最為灑脫,其他人還因為沒有探聽到八卦有些依依不舍。


    尤其是梁思丞和張奇,一臉“這就完了?”的可惡表情。


    小隊眾人離開,齊貞趴在床上,臉上露出一絲說不上是懷念還是懊惱的表情。


    昨天夜裏漢娜明顯對他這個中國小夥子很有興趣,其實他真犯錯誤也不是不可以,事實上在酒吧裏二人耳鬢廝磨之時,他就已經險些控製不住自己心頭的欲望。


    可他深知自己這次的目的,為了不露出馬腳,他幾乎透支了自己所有的精神力對漢娜進行了催眠,最終才在保證不被對方記得的情況下竊取到實驗室的情報。


    齊貞心裏跟明鏡似的,一旦自己在對方清醒的情況下提出哪怕和“實驗室”三個字有一點關係的問題,都會瞬間引起漢娜的警覺,他又哪裏敢賭呢?


    結果就是他的精神力被透支,和漢娜之間坦誠的交換了意見,該看的都看到了,該摸不該摸的也都摸了,可就是那最後一步,卻無論如何無法進行下去。


    那股一浪高過一浪的疲勞感險些讓齊貞昏倒在漢娜的家中。


    這也就是為何小隊眾人看到齊貞回來時會那樣疲憊的原因。


    齊貞想著昨晚那旖旎的風光,暗暗罵著係統為啥就給咱的能力都消除了捏?


    齊貞的懊惱姑且不提,這個事情他可是永遠沒有臉告訴自己的隊友們,就讓這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吧。


    不然不得被他們這幫爛人笑話死?


    想著這些,齊貞再次沉沉睡去,直到六點半的時候,他才被敲門聲驚醒。


    收拾一番過後,小隊眾人再次走上街頭,直奔城西而去。


    與中國古代不同,這裏已經沒有嚴格的關城門這種說法了,小隊眾人很快便穿過大街小巷,走到了郊外的曠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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