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為,她不是許可。


    既便是對許可,韓至也得在情到濃處,情不自禁的時候才能說得出口。


    要知道,他曾經封閉自己的心封閉了多少年啊,這一類的話實在令他窘迫陌生。


    雖然他知道,這不過是一個暗號,並不是真的在示愛。


    小方等著他,見他遲遲不語,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韓至閉了下眼,他聽見走廊那邊傳來腳步聲,有人過來了。


    他又想到了柳四那極有可能被監聽的手機,知道時間緊迫,由不得他等待。


    隻好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愛你。”說話的語氣很有點豁出去的味道。


    小方聽見韓至的暗號,臉色大震,眼神顯得有些木然,一時竟沒有回應他的話。


    韓至在話說出口之後,也突然呆住了。


    他的呆住不是因為小方,而是因為小方身後走廊上站著的那個人。


    那個人竟然是書婭楠。


    走廊的盡頭有個洗手間的標誌,估計書婭楠去上了洗手間,然後從那邊過來。


    韓至聽到的腳步聲就是她發出來的。


    她顯然聽到了韓至的話,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望著他。


    書婭楠同池念熙一道,去為許可和韓至的項目做過節目,所以她認得韓至,也知道他跟許可的關係。


    她親眼看到,韓至和許可有多親密,對別人冷冷淡淡的韓至,唯獨在看著許可時,那眼神是熾熱的。


    這份難得的感情曾經把她感動得不行。


    可是她沒有想到,她竟然在這個小酒吧看見了這一幕。


    韓至他竟然對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一個酒吧的服務員說出最神聖的那三個字。


    看他那閉眼吸氣的樣子,他說出這三個字一定是很認真的,不是隨隨便便的。


    這實在無法讓書婭楠接受。


    韓至看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尷尬地笑了一下,打了聲招呼:“書老師,很巧啊,在這兒遇到你。”


    書婭楠走過來,眼神極為不善地在小方身上打了個轉,哼了一聲,理也不理韓至,從他們身旁擦身而過。


    小方因為他倆的對話,從呆怔中回過神來,勉強笑了一下問:“她是你熟人?”


    “啊,算是。”韓至模淩兩可回答。


    小方沒有追問,說道:“這兒說話不方便,你先到外麵,繞到酒吧的後門去,在那兒等我,我有東西給你。”


    “好。”韓至答應,轉身穿過酒吧內的桌椅吧台,打算出去。


    經過書婭楠坐著的窗邊的一張桌子時,韓至停了下來,問:“書老師,呆會有沒有空?有點事想和你談談。”


    書婭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走廊上正往裏走的小方,就猜到他想說什麽。


    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好,有空,我現在就有空。時候不早了,我們走吧。”


    書婭楠的對麵也坐著一個女孩,看樣子應該是兩個相約著來度周末的。


    女孩見狀,連忙站起了身,抿嘴笑著說:“是不早了,我得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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