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大腦突然一陣空白,怔愣間竟忘了掙紮,陸予深慢慢勾住她的脖子,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加深了這個吻,動作輕柔而纏綿,她被他吻得全身發麻,心神蕩漾,意誌薄弱得更是不堪一擊。


    陸予深溫熱的唇吻過她的唇,手下也不自覺伸進她襯衣寬大的下擺,帶著撩人的溫度拂過她細膩而火熱的肌膚,一點一點地遊走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道不明的曖昧,兩人的氣息逐漸變得急促,他撐起身體,摸索著她內衣的搭扣,胸前一緊,她猛地清醒過來,“不要。”


    蘇白推開他,一隻拖鞋因為剛剛的糾纏不知哪去,她光著一隻腳,逃脫般地衝回房間,緊緊關上房門,背靠著木板,眼淚怎麽抹都抹不幹淨。


    她在幹什麽?她到底在幹什麽?那人是陸予深,她怎麽能和陸予深那樣……


    陸予深過來敲門,聲音中還有喘息,“蘇白,你先開門,我們好好談談。”


    她像是聽不見,什麽都聽不見,心底湧上一陣絕望,自己都認不清的絕望,不管怎麽否認,她都不得不承認剛剛自己是動了請,可為什麽會這麽疼。


    “蘇白,開門,我再這麽敲下去會吵醒時時的,你難道希望時時被吵醒。”


    聽到時時名字,她才有點反應,轉身開門讓他進來,兩人麵對麵而站,隻是她不敢看他,在他麵前她從來都不敢抬頭,因為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陸予深揉揉她的頭發,含笑著問,“對不起,剛剛嚇到你了吧。”


    她依舊低頭不說話,安靜了一會兒,他再次朝她靠過去,撫上她的臉,“蘇白,我……”


    她驚慌地朝後退幾步,絕望地抬頭看他,“陸先生,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吧。”不要再來招惹她了,她要不起。


    陸予深先是落寞,而後忽然意識到什麽,高興地問,“蘇白,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她不知道,不過一段短暫的旅途,又或者是一點點積累起來,一個人她孤單害怕得太久,從來沒有人給過她安定的生活,讓她享受她以為永遠都不可能再有的溫暖,不,也不是這樣,之前周諾和韓大哥也對她很好,尤其是周諾,她說不上來為什麽,為什麽唯獨對他……


    可她卻知道,她不能愛上他,他們之間的差距不比她和周諾之間的少,而且他們五年前就認識,可偏偏她隻把他忘記了,如果不是太痛苦,她怎會要把他忘了,至於什麽痛苦她不想想起,隻想跟他相忘於江湖的。


    陸予深見她沉默,激動得將她摟在懷裏,“蘇白,不要再說這樣傻話了,你是我兒子的媽,是我喜歡的女人,讓我怎麽放了你?”


    ————————


    第二天早上,做好早飯後,蘇白就去上班了,等陸予深和時時醒來下樓,樓下哪裏還有她的影子,隻是在桌上放了一張紙條,我去上班了,早飯在廚房,別忘了讓時時吃。


    小陸時憂心忡忡地問,“爸爸,這是媽媽寫的嗎?她去哪裏了?”


    陸予深把早飯端給他,“你媽媽隻是去上班,等下班就回來,別擔心。”


    蘇白一直磨到晚上才回去,今天一天她都心不在焉,下班後更是在外麵慢悠悠閑逛了一會兒,她不知道該要怎麽麵對他,她就是隻鴕鳥,遇到事最先想到的永遠是逃。


    小時時聽到開門聲就迎了上麵,見真的是她,委屈地衝過去抱住她的腿,“媽媽,你怎麽才回來,天都黑了。”


    蘇白蹲下抱起他,陸予深也走了過來,“時時,你媽還是不錯的,知道天黑了要往家跑。”一句話中,有玩笑,有諷刺。


    她懶得聽,問時時今天一天幹了什麽,陪他玩會兒,又給他洗漱,哄他睡覺,等他睡著後也沒有出來,直到底下客廳沒人,她才膽戰心驚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隻為不單獨跟他相處。


    一連好幾天,蘇白都如鴕鳥樣,見到陸予深就躲,好像他是爆發性地瘟疫,連一句話都不跟他講,陸予深也不著急,他到要看看她要躲他到什麽時候。


    今晚,蘇白一如既往加班,天黑才回來,也不跟他和時時吃晚飯,陸予深終於忍不住地說,“我們聊聊。”


    她裝傻,“啊?我們有什麽好聊的?今天站了一天,我累得隻想睡覺,今晚時時就由你哄睡吧,我得要回房間睡覺了。”


    “你別誤會,我隻是想和你聊聊時時話題?”他眼裏閃爍精明的光,讓她坐下,“明天我要去上班了,時時現在放假在家,一個人不安全,你要不把工作辭了陪他吧。”


    “不行,”她想都沒想得拒絕,倒不是她不為時時付出,隻是蘇白需要錢,母親還在醫院等著她的錢,雖說現在吃住不用愁了,可她不想一直用他的錢,她也要為以後打算。


    對於她的這個回答陸予深意料之中,“那這樣隻能再請個保姆了,王媽過年之前恐怕回不來。”


    陸予深的辦事速度向來迅速,第二天就領來了一個保姆,大約四十多歲,人看起來很老實,很殷勤地叫她陸太太,她聽著相當別扭,不過她住在這裏,時時又叫她媽,不是陸太太又能是什麽,也任由她叫了。


    家裏有了保姆,蘇白的工作就更輕鬆,連飯都不用做,不過幾天沒到,陸予深又有意見了。


    “蘇白,我們這個保姆是頂級保姆,按小時收費的,做一頓晚飯起碼要多花兩個小時,我就得多交兩個小時費用,其實晚飯家裏煮挺好,而且我去上班後,你都是準時下班了,在家做晚飯正好。”


    的確,自從陸予深


    深上班後,她再沒天黑後回來過了,蘇白有些惱赫,他也知道她在躲他吧,所以就故意任由她躲著?貓捉老鼠的遊戲裏,她永遠在扮演那隻可憐的老鼠。


    “隨便吧。”蘇白扔下這三個字就走了,這種相處模式太奇怪,白天她辛辛苦苦為別人打工,結果家裏請的保姆比她工資還要高,她搖搖頭,不讓自己多想,那些錢是陸予深的錢,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再次吃到蘇白做得飯,陸予深這才舒心,再抬起看她,即使坐在一個桌上吃飯,她都瞥都不朝他瞥一眼,陸予深算著日子,這也好幾天,再多的心思她也應該想好了吧。


    小時時猜到爸爸媽媽在冷戰,所以很識趣地安靜吃飯,不再像平時嘰嘰咕咕問個不停。


    飯吃到一半,陸予深突然提起,“對了,季顏回國了,要請我們吃飯呢,你想去嗎?”


    說到季顏,蘇白握著筷子的手一滯,在機場她對她說得那些話還在她耳畔響起,不好好珍惜請早些放手,她現在既沒有珍惜也舍不得放手。


    對,舍不得,比如現在家裏又請了保姆,完全可以做她需要做得那些事,陸予深才不會真的舍不得錢,她其實可以要求搬回以前房子一個人住,但也許住得久了,她習慣每次回到家時時迎上來叫媽媽而不是一室冰冷,習慣像這樣三個人坐在一起吃晚飯,即使都不說話,也能聽到碗筷發出的聲音。


    “你問我幹什麽,你想去就去。”她繼續吃著碗裏飯,像無所謂地說。


    “什麽我想去就去,她是請我們一家三口吃的,我一個人去像什麽。”


    “爸爸,是季阿姨要請我們吃飯嗎?”小時時不滿地問,一家三口,那也應該問問他的意見啊,這叫歧視兒童!


    “嗯,季阿姨為了感謝我們上次幫助她因此請我們吃飯,時時你想去嗎?”


    蘇白趕緊反駁道,“我們沒有幫她,是你一個人幫她的,不用感謝我們!”


    她連自己都沒發現說這話口氣有多酸,小時時必須站在媽媽這邊,“我不想去,我隻想吃我媽媽做得飯。”


    陸予深嘴角噙著淡淡地笑意,“好,既然你們都不想去,明天我就拒絕她。”


    讓蘇白沒想到的是,他們拒絕了季顏請吃飯,她反而自己主動登上門,等蘇白下班回來時,就看到她坐在客廳一邊逗著時時一邊和陸予深聊天,陸予深平時都要等她晚飯好了才回來,今天回來得這麽早,而且看這架勢保姆也提前下班回去了。


    見到她,時時主動迎上去跳到她懷裏,軟軟地蹭著她的衣服,“媽媽,你可總算回來了。”


    季顏也跟著站起來,笑眯眯地問,“蘇白,我主動登門拜訪你不會有意見吧?”


    她真不知道她為何還能虛偽地對著她笑,“不會,你先坐下,今晚就在這裏吃晚飯吧?”


    “那會不會很麻煩?”季顏似乎表現得很不好意思。


    “沒事,也就多雙碗筷的事。”


    “季顏,你今晚可有口福了,蘇白燒得菜絕對是最好吃的。”陸予深獻寶似得講,滿滿地驕傲。


    “是嘛,那我今晚可真幸運。”她淡笑,心裏卻炸開了火。


    蘇白到廚房做飯,陸予深陪著季顏在客廳裏講話,他最近除了煩蘇白的事情,就為m購物網煩了,因為jg商場的關係,m購物網作為第一個網購網站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季顏在國外就是學得這一塊,因此對網站的營銷還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兩個人話題相當,聊得非常投入,陸予深早就說過,拋開其他不談,季顏的確是位有能力有思想的人。


    蘇白從廚房不經意看過去,心底的那團火苗也漸漸澆滅了,這才是陪站在陸予深身邊的女人吧,男才女貌,還真相配,他們談得十分對味,她看了好久,陸予深都沒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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