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決定去上班,她想要看看陸予深到底要幹嘛,更想知道等她發現這一切都是他故意操縱後他該要向她如何解釋,簡單點來說,她要找陸予深麻煩了!


    新老板接到她電話高興得不行,讓她今天不要去快餐店了,明天可以直接去飯店,並把飯店具體地址告訴了她,他自己會親自在那裏等她。


    早上,陸予深見她今天沒有急吼吼的上班,還假模假樣地問她平時個風雨不動要上班的人今天刮什麽風讓她主動呆在家裏。


    她在心裏冷哼一聲,這人裝得還真像,也沒給他什麽好臉色:“昨晚被你折騰成那樣,在家休息一天又怎麽樣?”幾乎是脫口而出,而且說完自己就後悔了,這種黃話她怎麽能隨口就說出來,果然和陸予深粘得久了,某些特性也越來越像他。


    陸予深倒一點都不介意她的態度,笑得不能再開心:“對,老婆說得對,今天你在家好好養著,晚上我們繼續來。”


    她又生氣又羞恥地背過身不再搭理他說話。


    到了晚上,蘇白比他先一步上床,緊緊裹著被子堅決表明絕對不做的立場,陸予深知道昨晚他一時失控了累著了她,也沒有強求,嚇唬嚇唬她後便抱著她睡了。


    這個飯店實行得是兩班倒製度,從早上九點開店到深夜結束,不過她一開始就談好上班時間是九點到下午六點,主要忙在中午時段,由於今天是第一天,她準備了很久,提前一個半小時就到達,一直送她的司機還奇怪地問:“夫人,你工作的地點怎麽變了?”


    “因為我表現好升職了哈,所以老板給換了個場所。”蘇白挺驕傲地解釋。


    司機看這飯店地址在華源路,的確比以前那個淮海路不知道高多少個檔次,相信了她的說辭,笑著說道:“那恭喜夫人了。”


    到了華源路,蘇白才知道老板說得那飯店還不是普通的飯店,在整個a市都挺出名,而且算是華源路標誌性之一,這也太能扯了,她有點搞不明白陸予深的想法,讓她在這種飯店裏當領班,是要培養她怎麽更好地為有錢人服務嘛?


    老板早在門口等她,她一從車裏出來就迎上來:“蘇白,你總算來啦,快進來吧。”客氣到讓她有種錯覺,她不是來應聘而是來包場的。


    店裏的員工都已經聚齊在員工室,老板領著她進來,對著她們嚴肅道:“這是你們的新領班,叫蘇白。”


    “領班好。”整齊劃一的聲音,不愧是大飯店服務員素質。


    她手心緊張得出了層薄汗,又到了出乎意料的時候,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做,心裏總覺得哪裏很奇怪,可真的要說出奇怪點,仔細想想一切發生地都很自然。


    她隻好對著他們點點頭,老板又特意指出一個女人,“她叫小燕,是店裏的老職員了,你才來有什麽不懂可以問她。”


    小燕長得非常漂亮,尤其笑起來時格外嫵媚,年級不大,卻是那種經曆過繁華後剩下的美麗:“店長好,以後你不知道的叫我幫你做就行了。”


    輕綿的聲音如一根羽毛撓過她的心頭,蘇白大開眼界,原來在大飯店裏一名普通服務員都這麽有女人味,再看看自己,她不由產生點自卑。


    服務員離開後,她把老板拉到一邊,真誠地說:“老板,這個領班我真的勝任不了,你還是找其他人,我要回快餐店裏上班。”


    “別,”老板見她要走臉色立馬慌張起來,然後才發覺自己反應過度:“蘇白,我看人真的不會錯,你缺少得不是能力隻是鍛煉,起碼你做起來再決定留不留。”像是在哀求她留下來。


    到這一刻,蘇白幾乎可以確定以及肯定這人絕對是陸予深派來的,除了他誰還有這個本事?


    在老板再三挽留下,蘇白答應就試今天一天,如果不行,明天她就不幹了,她以為這麽大的局麵她一定撐不了,沒想到到了真正工作的時候,壓根就沒她什麽事,一有客人叫就有服務員先她一步到,她除了來回走來走去,清閑得一點事都沒有。


    老板兢兢業業等著她下班,時間一到就跑過來問她:“怎麽樣,還習慣吧?”


    走了一天,蘇白心境已由恨不得和陸予深大吵一架變成了我老公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就這麽走走看看,時不時還能停下來歇歇和以前站在油煙滿天前的快餐店比真的快要幸福死。


    她感動得不行,這世界上大概也就他這麽大費周章隻為她少點辛苦:“習慣習慣,我答應做。”


    “哎呀,真的是太好了!”老板下意識拍手叫好,就差沒抱著她感謝了,她甜蜜地笑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居然讓老板這麽怕他。


    到家比之前遲了一些,不過還好,她做了一頓非常豐富的晚飯,飯沒有好,陸予深回來了,脫下外套就到廚房從後麵抱住她:“老婆,今天是有什麽人來嗎?怎麽做這麽多菜?”


    以前陸予深吃飯特別挑剔的,就算是他和時時兩個人,就算是叫外賣,他也要點一桌,不過這個壞習慣自從蘇白住進來之後就自動戒掉了。


    “沒有人,就我們一家不能吃這麽多菜嗎?別忘了你是土豪呐。”她拿切菜的手轉身捏下他的鼻子,還濕漉漉的手有水漬沾到他鼻翼上。


    可陸予深傻了,她是個悶騷的女人,從她答應和他在一起後陸予深確定她是愛自己的,不過實際生活中大多數是他主動貼上去,她都在欲拒,沒想到偶爾的一次還迎竟是這般滋味。


    他樂了一個晚上,蘇白樂了一整天,小時時見爸爸媽媽都這麽高興,也嘴咧開地笑,總之,就是這個晚上一家三口過得不能再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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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白就這麽在飯店幹了下來,說是領班,實際上就是個閑得什麽都不用的領班,而且那些服務員對她都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會和她說話,不過不會多講,除了小燕,偶爾會主動問起她有什麽不習慣可以跟她講。


    星期六中午是飯店白天時間段裏最忙的,幾個大廳和包廂基本都滿客,尤其是包廂,客人比較難伺候,蘇白在走廊,看到得都是形色匆忙的服務員,似乎隻有她這個領班在悠哉悠哉。


    她這樣想,前麵忽然傳出一陣動靜,一位服務員不小心撞到剛開門出來的客人,端著的酒灑到了客人身上,服務員在不停道歉,但那位客人似乎一點都不買賬。


    她記得領班主要就是處理員工和客人之間矛盾的,因此,想都沒有想地衝過去,擋在那位服務員前麵,彎下腰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是誰啊?”男客人傲慢無禮地問。


    “我是這裏的領班,剛剛真的是對不起了,是我們服務員不好。”蘇白做慣了前台收銀的工作,對這種客人式的道歉簡直信手拈來。


    “你就是領班啊,對不起?對不起要是有用要警察幹嗎?”


    完蛋了,怎麽處理的第一起事件就是個難纏得客人,蘇白在心裏想著,這位男客人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樣子,又是在這樣飯店裏包廂吃飯身份算是不錯,怎麽非要和一個服務員計較,如果是陸予深絕對不會這樣。


    服務員嚇得渾身都在抖,蘇白也害怕,卻還是悄悄握了下她的手,禮貌道:“先生,要不你把衣服脫下來我們幫你洗吧,洗好再還給你。”


    另一包廂裏又出來人催:“怎麽我們的酒到現在都還沒有上?”


    應該就是打碎的這一瓶,她讓服務員先去重新換一瓶,服務員一走,那位男客人露出猥瑣的笑容,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脫完了外套又要脫裏麵的衣服。


    “先生,你裏麵的衣服沒有被灑到吧?”


    “怎麽沒有,”男客人故意朝她邪惡一笑:“不僅裏麵衣服被灑到了,褲子也髒了,這裏不方便要不我們進我包廂慢慢脫。”


    蘇白見到他這副嘴臉就想吐,態度冷淡下來:“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


    “我的言辭?什麽言辭啊?”故意要湊進她,蘇白見到他張開嘴裏的黃牙,厭惡地後退幾步:“你想脫幾件就脫幾件吧,脫完放到你包廂裏就行。”


    “別走啊,”男客人見她要走,攔住她的道:“我包廂就在這裏,脫完你幫我拿出去多好。”甚至開始動手。


    “你放開我,你當我們飯店是什麽地方,沒有家教就到娘胎裏重新修養修養。”掙紮之間,一個手臂替她抓住男人的手臂,力氣比較大,抓得男客人痛苦的呻.吟。


    蘇白抬起頭,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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