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無敵強援洛陽,城下一片火海。


    李密大軍壓境,讓王世充幾乎喘不過氣來,在此時,內憂外患俱在,他們忽然想起了徐子陵來。


    如果這一個人還在,那麽,相信就會好得多,最少,也不會弄到這等地步。


    對於李密的出現,整個洛陽人都騷亂起來,人人都在議論份份。


    雖然李密大軍前來不足半夜,但整個洛陽城都傳遍了。


    熟睡驚醒的人們風一般傳遞著恐慌,有心之人還大力渲染,讓流言蜚起。


    王世充的守軍現在大半數都用於防禦各大城門和城頭,現在都顧不得宮城的獨孤家了。


    朗奉站在王世充的身邊,臉色發青,難看得有若死人之色。


    王弘烈和王行本等人站在王世充身後,小聲地議論,竊竊私語,不知正在打著什麽主意。


    陳長林則一語不發,臉沉如水,他甚至還回去守禦在獨孤家的宮城前,雖然沒有作繼續進攻,但他手下的士使他依然沒有撤離宮城之下。


    對於陳長林的舉動,王世充沒有理會,他疲憊得隻想回去好好地睡上一覺。


    他期望明天一覺醒來,運氣會重新回去他的身邊來。


    雖然他沒有辦法退敵,但他相信自己的運氣。


    他一直以來,運氣就相當不錯,無數次大風大浪,似有凶險,但皆安然無恙地渡過。


    他,是極具運氣的,王世充。


    偃師城下,雨點如絲,不盡。


    三方惡戰正酣,大鄭軍的內寨讓三萬多瓦崗軍壓迫得幾乎要縮入寨中。


    他們拚死爭奪著那一條最後的壕溝,如果這一條壕溝也讓敵人占據,那麽對方可以輕易地燙燒內寨,到時全軍之人,全俱之一焚。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人人奮勇當先,在泥濘之中,拚盡全身氣力。


    戰敵於壕。


    三萬多瓦崗軍眼看勝利在望,更加士氣高昂,據著人多勢眾,多次強占下大段地壕溝,可是攻擊全讓對方反擊打退,麵對敵方的困獸之鬥,瓦崗軍一時無法奪得全功。


    雙方死死咬住,纏鬥不止。


    巨大的壕溝有如魔怪的血盆大口,瘋狂地吞噬著士兵們的生命。


    無數人屍體把深深的壕溝堆填起來,幾乎填平,血與雨泡得地麵一片泥濘,人們就在泥濘中打滾,廝殺。


    弓箭手們疲勞得再也舉不起雙手。


    更別說開弓搭箭。


    祖君彥一看己方無法一下子突破,但黃虎黃豹部卻讓對方的人馬殺得節節退,潰不成軍,於是命令數百騎兵向敵人反衝鋒,又派出著五千人組成方陣支援。


    同時火速派出斥候,持自己腰間的配劍命令裴仁基部馬上出兵攻擊大鄭軍地後方,否則軍令處斬。


    單雄信持搶飛奔費烏,可是費烏卻有自知之明,不肯上前接戰,相反。


    驅使手下迎上,自己躲在眾人的掩護之下,大聲吆喝。


    單雄信的士兵雖然經過一場混戰,氣力大為消耗,可是無論士氣還是戰力,俱在費烏的降軍之上。


    加上單雄信指揮有方,攻守合理,雖然一時無法獲勝,但也打得費烏那五千人馬叫苦不止。


    費烏此時才知道原來這一個樣貌並不太出眾的單雄信如此厲害。


    強駑之末的士兵。


    還能如此悍能,還能如此的戰力。


    單雄信親身士卒。


    衝殺在最前列,一個個指令在他的命令下。


    由親衛兵向騎通告全軍,有如臂指一般攻擊著費烏那以逸待勞地原大鄭降軍。


    中間的黃虎黃豹軍,甚至等不到祖君彥騎兵的飛速動搖就崩潰了。


    黃虎被徐子陵所斬,另一邊的黃豹也讓跋鋒寒所傷,隨後讓宋師道趕上所殺。


    在群龍無商務目的情況下,瓦崗軍大亂。


    加上徐子陵一部的攻擊威力極強,銳不可擋,特別是後來有未名帶來了五千匹馬,讓大鄭軍由步卒變成地騎兵,戰力更是大增。


    如果不是一時還不能好好操縱策騎,無法合力攻擊,恐怕瓦崗軍早就讓那五千騎兵碾成肉泥了。


    徐子陵騎著未名,一路追擊斬殺著潰兵,加速他們的敗亡。


    對於祖君彥派來救援的數百騎兵,徐子陵一弓數箭,將衝鋒最前的幾騎統統射翻於地,惹得身後眾人轟然叫好,士氣更盛。


    跋鋒寒一身是血,騎著一匹讓鮮血染得通紅的血馬,他的目光如刃。


    本來一直跟著徐子陵的身後,但一見敵方完全崩潰,就連支援而來的五千人馬也搞得一團大亂之後,向徐子陵大喊道:“我去擒下裴行儼,祖君彥就留給你吧!”宋師道也回撥馬頭,與跋鋒寒並駕齊驅,兩個人離開大隊,向遠處裴仁基的軍營而去。


    “好強。”


    裴行儼一看徐子陵騎著未名,閃電般在火光中出沒,第一次出現,都帶起一大片血浪。


    十數騎讓徐子陵迎上,但隻見黑龍般的光芒穿過,十數騎人馬俱翻於地,鮮血激濺,甚至連慘叫一聲都沒有。


    “裴將軍。”


    鄧一登看見己方大敗,著急地道:“再不出兵,恐怕我軍將全軍覆沒,事不宜遲啊”“整軍。”


    裴仁基此時也顧不得太多了,畢竟他不可能看著祖君彥也讓大鄭軍殺得全軍覆沒,他心中歎息一聲,舉起右手,大吼道:“全軍聽令”“裴行儼。”


    跋鋒寒風一般殺到,大吼如雷,壓住裴仁基地聲音,震得大地亂顫道:“可敢再來單挑一仗?”宋師道與跋鋒寒一樣,血染重衣。


    不過那眼神卻絲毫不見疲憊,相反更是清澈,他對馬上抱劍向裴仁基拱手作禮道:“裴將軍,可否再續前戰?”他們兩人離軍而來,讓裴仁基的虎牢軍嚇了一大跳,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如此的情況下,他們兩個人還敢前來單挑。


    莫非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抱歉。”


    裴仁基抱拳回禮道:“此時勢如張弓,行如急矢,非個人戰之時。


    全軍聽令,緩緩進軍,會同祖軍師大軍,前後夾擊大鄭軍。


    出發!”裴仁基的話剛落,一朵血紅地火焰忽然衝天而起,在遠處的山頭,高高升到半空,再爆開一團極燦料的火花。


    那驚豔之花,讓所有人都不得能清楚無比地看見,接著地麵上微顫,隨即震動越來越大,最後化作隆隆的轟鳴,仿佛響雷在眾人的頭頂上滾滾而過。


    稍上過戰場地士兵聽了,臉上皆顏色大變。


    因為這不是什麽雷聲。


    而是馬蹄聲。


    到底要有多少馬匹,才能奔跑出如雷滾於頂般的巨鳴呢?到底有多少騎軍,才能讓地麵也為之顫抖呢?眾人不知道,因為沒有那一個勢力地軍中,會有如此多地騎兵。


    黑暗中,千萬馬蹄聲滾滾而來,搗得眾人那顆心在砰然亂跳。


    如此多地強敵遠襲而來,還是騎軍,這是如何是好?如何應對?鄧一登與裴仁基相顧懼然,他們是身經百戰的老將,輕易就能聽得出來,這,最少也在數不勝數千近萬騎之上,而且訓練極之有素,毫無雜亂無章,蹄聲急搗之中頗是整齊,頗有節奏章法。


    如此之敵。


    實是他們平生所見。


    不過相比起來,裴仁基等人遠遠不祖君彥來得感受真切。


    祖君彥沒有受到騎兵的威脅,但是受到了水軍的打擊,實實在在的打擊。


    十數不勝數隻大船不知何時已經悄悄駛到偃師城外的河道,雖然沒有能駛進偃師水道,但是卻能隔著上千步的距離,投石發箭強襲正在圍攻內寨地瓦崗軍。


    天空中有雨,石雨。


    黑暗有有雨,箭雨。


    這些千步之外投擲過來的圓形之石威力出奇地巨大,能把人整個砸得一灘肉泥。


    讓瓦崗軍的士兵刹那禁受不住內心的恐懼,爭相躲避。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逃遠。


    一陣巨箭挾著死亡的呼嘯撕天裂地而來,那箭密集如雨。


    巨若槍矛,無論人馬,俱活生生地釘立在地麵,死而不倒,極之恐怖。


    數不勝數十隻快船於大船邊上駛出,輕巧地滑水上岸,船上地士兵默契無比的整備成一種古怪的陣形,隱隱有包圍之勢,但他們的人數極少,約三四千人,但去蠻橫地將整個瓦崗軍大半部都包圍起來了。


    有瓦崗軍受命,飛騎殺去,試探虛實,但還不及近,即讓對方手中重駑射殺。


    數百人,尚衝不近對方五十步內,即被全殲。


    那些古怪的來敵漠然無視瓦崗軍弓箭手們勉力的發箭阻攔,甚至沒有人刻意躲避箭矢的飛襲,也不曾舉盾擋禦,隻是一路配合著默契行走。


    這一些人行走方法古怪,以小隊為單位,‘之’字形相互分合行進,雖然有人身上中箭,但卻沒有看見人倒地,也不見受傷之人退下,而是漠然地繼續前進。


    祖君彥也看得頭皮發麻。


    天上發石如雨,巨箭呼嘯,而來敵手中還有重駑,這一伏,還如何能打?“兄弟們。”


    徐子陵站在未名的背上,揮起斬馬刀,歡喜地大吼道:“我們的援軍來了!瓦崗軍地末日到了,殺啊!”“殺”雖然不明白援軍是如何來的,但是那是事實。


    大鄭軍此時雖然極是疲憊,但士氣又一次爆發到極點。


    大勝之局加上有援軍相助,人人激動得熱血沸騰,身體仿佛一下子又充滿了氣力,禁不住內心的氣血翻天覆地騰,放聲呐喊,一起隨著徐子陵,向正包圍內寨的瓦崗軍衝殺過去。


    馬蹄的雷鳴聲越來越近,最後大地在轟鳴中顫抖,震得人人麵色蒼白無血。


    如巨大無匹的黑龍降世一般,一道騎兵組成的巨流於虎牢軍的身後蛇延而來。


    裴仁基一看,最少也在數千近萬之眾,那種勢不可擋的洪流,可以把大地上的一切輕易地碾成粉齏。


    不過這還不是讓裴仁基最絕望地,真正讓他絕望地,是那些騎兵手中人人張弓搭箭。


    那一支支箭矢在黑暗中漸現於火光之下,如毒龍之牙,閃爍著噬人地寒光。


    這,竟然是一支騎射俱精的騎軍。


    如此之敵,如此之仗,如何去打?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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