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八章 不死不休洛陽,華夏新王宮。


    長孫無忌、龐玉、杜如晦、房玄齡等人圍坐而議,個個麵色凝重,神色澀苦。


    “諸公,與無忌初言猜度的敵人出現了。”


    長孫無忌咳嗽幾聲,麵色湧現病態的潮紅,他抬起雙眸,注視眾人,道:“正如無忌猜測,這一大戰正是華夏軍徐子陵之計,他的大軍常年連戰,現不但久戰疲憊,還孤軍遠征在漠北塞外。


    境內,除了諸多強盜馬賊蜂起,又有梁、楚、燕、吳、魏、大夏各軍暗潮洶湧,數量一直居高不下。


    長白義軍、竹花幫、彭梁會、大江聯、洛馬幫等也難以齊心。


    現引我們大軍犯境,梁楚燕吳魏和大夏全部兵殘將盡,統歸華夏,而義、竹、彭、聯、洛等大幫小派也被迫合力禦敵。


    這個徐子陵,是借我們之刀,收聚平稱華夏之亂。


    直到此刻危怠,他的真正部隊才現身抵禦。


    結果明顯,李唐軍求戰過速。


    推進過快。


    現一發而不可收拾矣!”“痛心,當日苦勸皇上,不曾死諫,始有今日之局。”


    杜如晦痛心疾首歎息,淚光閃爍。


    “華夏軍真正精銳,並不在於我們所看諸軍,偃師、虎牢、滎陽、江淮、宋閥等華夏各軍各部僅是人多,並非是徐子陵譜係親軍,此前所查。


    比如殺人狂魔般的黯魔隊,始是徐子陵的左臂右膀。”


    龐玉拿出一幅圖繪展開,指著上麵的各個人像。


    道:“經長期嚴查密察。


    現得華夏各暗藏精銳如下。”


    “快快道來。”


    房玄齡與杜如晦等趕緊就圖細看,發現於圖繪第一人像,是一名黑衣蒙麵男子。


    手持鋒利之匕,腰纏長鞭。


    目厲神寒,顯得殺氣騰騰,有如狂魔。


    “此乃黯魔真容。”


    龐玉指著第一幅人像,道:“我在巴蜀軍遍布耳目。


    精銳近百之數,其中不乏一流高手,但上庸城一戰。


    僅三人僥幸逃出生天。


    據三人描述,此黯魔殺人如屠雞犬,冷血無情,極其熟練,數營人馬讓他們乘夜摸進暗襲。


    悄無聲息,無一生還,他們曾與黯魔交手。


    現身出戰者統統被迅速圍捕格殺。


    空身一身功力,卻無力抗禦奇詭合擊。”


    “可知確切人數?”杜如晦急問。


    “此隊乃徐子陵信賴之精銳,秘而這宣,人數並不多。”


    長孫無忌閉上眼睛,緩緩道:“人數應在數百之內,又因常戰死傷減損,無忌猜測其數應不足五百,應在三百左右。”


    “三百恐怖黯魔,人人俱有一流高手之能,且殺人如草菅,我等大敵。”


    龐玉沉聲道:“此黯魔絕不現於世間,隻於暗出動,現則殺光屠盡,故世人隻知徐子陵仁義美名,不知他暗藏部隊凶暴無性。


    與黯魔相近還有一部,人數與黯魔相當,戰力殺戮亦相近,遠攻擅長投矛,近戰擅長巨刃斬馬,前幾日現於偃師城下,暗襲相秦武通部,當場重創秦將軍,梁實將軍更是被圍戰死。”


    “此隊可得有名?是否黯魔所屬?”杜如晦看著臉畫戰紋袒胸露臂肌肉賁張的背矛持刀人像。


    問道。


    “應是黯魔其中一部。


    黯魔估計一分為三,黑衣黯魔人數最少,戰力最強;此隊投矛黯魔次之;另還有一部,人近兩千之數,應是黯魔三部,實力再次之。”


    長孫無忌一指著圖繪第三幅人像。


    上麵人像有奇特輕甲覆體,背負數種兵刃。


    臂有短弩,左臂掛有綠巾,右臂掛有紅帶。


    長孫無忌問道:“此像諸位是否熟悉?江淮軍杜伏威軍中,曾有執法團數千人,當中臂掛綠巾紅帶,這部精銳人馬相對眾多,於徐子陵初期不可能擁有,應是杜伏威江淮執法團中選取而成。”


    “江淮軍中,即執法團部。


    亦曾有我們耳目內探,但從不曾聽說有此部屬。”


    龐玉又補充道:“顯然,這部人馬是昔日江淮之兵,久藏不宣。”


    “除黯魔三部,華夏之內,還有何種精銳?徐子陵各部精銳,與我等玄甲虎賁相比,又是如何?”房玄齡與杜如晦對視一眼,開口探問道:“兩軍戰至現在,誰勝誰負,俱在精銳,望長孫公子與龐玉公子兩位準確以判,一旦事不成為,我等當死諫皇上,回兵長安,以守根基。”


    “除卻黯魔三部,華夏軍尚有探知的複仇騎,此隊為昔日瓦崗寨大龍頭翟讓秘密之軍,後隨翟嬌,曾多次攻殺強敵,華夏曆戰全產都可見其身影,但隻在汝陽一戰,才為我等驚覺其鋒。”


    龐玉指著第一個騎兵人像緩緩道:“在複仇騎之上,我與無忌猜測,尚有一支騎軍存在,是昔日飛馬牧場之精銳,但苦不得其名。


    現估計此騎隊正由瓦崗降將秦叔寶,程知節,單雄信等人帶領遠征海外,不知其蹤。


    此軍曾在彭梁大戰宇文時出現,我曾捕問昔日魏兵,始知此騎隊戰衣如血,勢如驚電。”


    “複仇騎之上,還有血衣戰騎?是否他們捕殺李靖將軍?”杜如晦馬上推測道:“當日徐公子引李靖將軍率眾追擊,結果三千精銳一去不複返,看來此血衣戰騎更是我等心腹之患。”


    “此血騎應由飛馬牧場柳宗道所率,飛馬牧場諸執事俱在。


    唯獨缺少這位武功最好的二執事。”


    長孫無忌推斷更近,微咳一聲,又道:“複仇之下,是沈落雁的重騎。


    她整合瓦崗軍降卒,以突厥處俘獲之戰馬,調製出一支衝鋒陷陣的重甲騎兵,前幾日虎牢城下,馮立本、李君羨和宇文寶三們將軍,即為沈落雁所敗。”


    “重騎之下,尚有一支快速的輕騎,不作正麵衝鋒,卻於潰敵時追擊,擅長弓矢輕矛。”


    龐玉又指著第四幅騎兵人像,道:“此輕騎弓弩各一。


    箭囊各二,持輕矛,配馬刀。


    奔速極佳,快如疾風。


    在追擊時威力更甚奔速不佳之重騎。


    複仇、重騎、輕騎三部為明。


    黯魔三部為暗,尚有斥侯烏鴉隊、商秀珣所屬的飛馬親衛隊、宋家親衛隊,以及宋家於嶺南收服訓練的數千蠻族。


    現華夏軍中僅所探知的精銳之力,並不在我們之下。”


    “難怪徐公子一危急之際,尚派水軍攻下巴蜀。”


    杜如晦和房玄齡對視一眼,皆冷汗齊冒。


    “杜公房相,李唐創下基業不易。


    今日之戰吉凶不測,如果此時退守長安,則不失為百年穩妥之舉。”


    長孫無忌向杜如晦和房玄齡深深作揖,哀聲道:“請兩位大人出議,勸說皇上退兵守禦,否則泥足深陷,我軍勞師前來,恐落入徐子陵不死不休的困局之內。”


    “房某與杜公當死諫,寧肝腦塗,亦不會讓李唐基業崩摧。”


    房玄齡與杜如晦淚流滿麵,回拜長孫無忌一禮,諸人無不明白,此時李世民再非以前,不知勸說如何,於心有死寂之下,更是無不縱橫淚垂。


    南陽,雪後初晴。


    與對麵軍營的華夏諸將不同,李唐眾將的心情卻不因為雪霽而喜,相反,就連尉遲敬德,也一直皺眉不展。


    巴蜀失陷,偃師兵敗,洛陽被圍,一個接一個壞消息傳來,士氣大為打擊。


    戰,或不戰?在李唐軍中分成兩大派係,一方認為馬上退兵洛陽,驅散圍敵,以天險雄關守禦,與華夏軍拚日月,消耗到底,一方則認為,兵出襄陽,乘勝追擊,滅掉華夏根基,再回師洛陽,到時圍兵自解。


    進戰,成功是與華夏同分南北而治,不成則後果難測。


    退守,最少可以占據洛陽,隨時威脅偃師虎牢,大戰持續,華夏百姓難以安居樂業,消耗十年,華夏崩潰不複。


    但一旦退守,華夏趁機喘息回氣,養傷撫兵再從頭收拾河山,以徐子陵驚世之能,是不可言測的未來之患。


    尉遲敬德最後壓下所有退守洛陽之音,決定與華夏軍死戰到底,拚盡最後餘力,破掉華夏根基。


    可達誌率長林、禦林兩軍,宋金剛率劉武周梁師都的鷹狼降軍二部,王君廓率李唐雄獅,李孝恭李閥族兵,羅士信、史萬寶、劉德威率玄甲虎賁,傾城盡出。


    與徐子陵所率的殘兵死戰。


    解暉解文龍父子及奉振率巴蜀軍鎮守南陽,安撫傷病。


    又一日,雙方不死不休的大戰又再次爆發。


    徐子陵與跋鋒寒、陰顯鶴、蕭銑、林士宏、李子通等人收聚殘兵,於襄陽官道上,遍布十八重障礙,與李唐軍決戰至盡。


    南陽一戰,是李唐與華夏軍生死決勝關鍵。


    小公主及琴心率領的水軍現在已經攻占巴蜀,振奮人心,雖無法援出一兵一卒,但士氣自洛陽攻取後大大鼓舞,而且近來數仗大捷,李唐上下士氣低落,彼消此長之下,徐子陵當然正麵決戰李唐之軍。


    玄甲虎賁最擅策騎奔襲,但遍障礙,堆雪煞陷足,他們人人披重甲持巨刃,戰力實不足平時一半。


    李唐其餘各部士兵更是久戰疲憊,士氣打擊,戰力大減,此時不戰,恐怕再難有如此良機。


    如果以梁、楚、宋、輔、吳等殘兵戰勝李唐諸軍,那並不可能。


    但於重重障礙之中,阻礙李唐士兵南下侵擾襄陽,卻並不太難。


    論起守禦之戰,李唐軍與華夏軍,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之上。


    “士兵們,麵前有著號稱世間第一的玄甲虎賁,我們曾一次又一次驅趕他們,圍困他們,讓這位自吹自擂的家夥顏麵盡失。”


    徐子陵站在一個高高的土堆之上,揚聲大喝道:“他們並不是什麽世間第一,在我們的弓弩之前,他們也是血肉這軀,士兵們,你們什麽也不用做,隻要趴在土堆上,用弩向他們瞄準射擊,你們會發現,這些家夥,跟訓練時的草把子沒有什麽分別!聽我命令,射他娘的!”“喏!”能夠在近百次死戰活下來的,都是諸軍之中的最強者,一聽徐子陵發話,登時山呼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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