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飽餐了一頓之後,一邊欣賞著開蘭優美的夜景,一邊沿著開蘭的街道走回旅館。三人回到旅館之後,看見達茲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此人正是羅撒。


    “師父。”阿雅撒嬌地往羅撒的懷裏撲了過去。


    “哎喲,我的好徒弟。”羅撒笑嗬嗬地把阿雅擁在了懷裏。


    “聽說你已經參加了入流大賽了,是嗎?”羅撒看著懷裏的阿雅問道。


    “是啊,我知道師父在也一定會同意我參加的,所以我就跟著達茲爺爺來了。”阿雅繼續撒嬌道。


    “是啊,是啊,阿雅就是要師父的心肝,師父也是會同意的啊。”羅撒把阿雅摟得越發緊了。


    “這個老色狼。”看著羅撒將阿雅緊緊地抱在懷裏,貝爾在心裏咬牙切齒地罵道。他這個家夥還真是什麽人的醋都敢吃。


    “對了,師父,有件事情我想問問您?”阿雅說道。


    “你想問什麽啊?”羅撒問。


    阿雅於是將下午三人之間的討論告訴了羅撒。羅撒剛開始聽的時候是笑嗬嗬的,但是越聽臉色越變得難看,等到阿雅說完之後,他的臉已經變得慘白了。


    “你剛才說的話在開蘭不許再說一句,知道嗎?”羅撒的臉沉了下來。


    “你們兩個也是。這是異端言論,要是被藍達雅人知道,是會被追殺的。”達茲也沉著臉對貝爾和伊布斯說道。三人看長輩的臉色有異,於是連忙齊聲答道:“是!”


    “什麽狗屁?明明是自己不知道回答就說什麽異端。”三人退出房來,貝爾禁不住嘟噥道。


    “不許你詆毀師父和達茲爺爺。”阿雅大聲喝道。


    “拜托!我的祖奶奶,你小聲點。”貝爾嚇得腦袋都縮到脖子裏去了。離房門才三步啊,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伊布斯站在一旁沉默不語,沒有參與他們之間的爭吵,隻是自己一個人站在一旁靜靜思考。他的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世上其實並沒有真正的魔法師!但是隨即,伊布斯又強迫自己不要去相信這個結論,因為師父說這是異端。那就不要去想它了,反正自己又不是魔法師,這根本就不是自己應該操心的事。想到這裏,伊布斯頓時豁然開朗。


    但是在房間內的兩個人卻遠沒有他這麽輕鬆。


    “達茲,你這個入室弟子可要看緊點,要不然我怕他會出事啊。藍達雅人可不是好惹的。”羅撒一臉憂慮地對達茲說道。


    “是啊,我也是這麽想。一個人太聰明在很多時候反而是個累贅。”達茲也是苦著個臉。


    “你看你這個徒弟,資質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想如果光論資質的話,就是連那個人也不一定比他強。不過你從此以後恐怕命中注定要多事了。你收了這麽個弟子,我都不知道是替你高興好,還是替你難過好。”羅撒苦笑著對達茲說。


    “這次去藍達雅,找到他們兩個沒有?”達茲聽到羅撒說“那個人”,眼中一亮,連忙問道。


    “找到了。”羅撒說。


    “他們怎麽說?”達茲急忙問。


    “他們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帶我去見了一個人。”羅撒說。


    “誰?”達茲問得愈發急了。


    “他們的師父。”羅撒說。


    “天行?他還活著嗎?他不是五十年前去‘永遠之謎’向我師父挑戰後就沒有再出現過嗎?”達茲霍地一下站了起來。


    “‘永遠之謎’那一仗,是你師父贏了,但是天行並沒有死。你還記得自己是多少年前見到你師父的嗎?”羅撒問。


    “當然,怎麽會忘?那是三十二年前的事。”達茲答道。


    “那一年你師父就是來西部大陸幫天行傳話給他們師兄弟的。”羅撒說。


    “傳什麽話?”達茲又問。


    “傳話說天行已經去了東部大陸培養新的弟子,並且跟他們說,數十年後,有一場大變發生。叫他們從此歸隱山林,不要再管塵世的事,苦練武技,等到事發那一天好出一分力。”羅撒說道。


    “大變?師父真說過這樣的話?是什麽大變?”達茲變色道。也難怪他如此沉不住氣,就連風雲那樣在他眼中與神完全沒有分別的人都說是大變,那對普通世人來說,又意味著什麽呢?


    “這話是若炎親自告訴我的,想來不會有假。至於是什麽大變,你師父就沒有說明。天行回來之後也沒有說。”羅撒說。


    “天行什麽時候回來的?”達茲又問。


    “一個月前,也就是我見到他的前一天。”羅撒說。


    “他這次回來做什麽?”達茲又問。


    “做兩件事,第一,解答我們兩個多年的那個疑問;第二,替你師父傳一句話給你。”羅撒說。


    “他怎麽知道你會去找他?”達茲驚訝地問道。


    “天行這樣層次的人,實在不是我們可以揣測的。”羅撒有些頹然地說道。


    “是啊。”達茲也有些喪氣地說。


    “他替你師父傳的話是——教好你的弟子,把一切該給他的給他!”羅撒說道。


    “啊……”達茲這一下驚得將半個身子坐在了地上。他的眼前不禁閃過伊布斯和那本紅袍人帶來的書的影子。


    “達茲,你怎麽了?”羅撒看到達茲居然有些微發抖,於是趕忙伸出手扶著他,問道。


    “我沒事。”達茲輕輕推開羅撒的手,“你說說天行如何回答我們那個疑問的吧。”


    “天行隻說了一句話,‘世上已經沒有真正的魔法師。’”羅撒說道。


    “果……然。”達茲已經冷靜下來,他沉吟道。


    “唉,想不到我多年修煉的竟是無用之物。”說這話時,羅撒的臉充滿頹喪。


    “不一定,或許還有變通之法,你也不必如此頹喪。”達茲勸道。


    “他媽的,都是被藍達雅人給害的。”羅撒罵道。


    “唉。”達茲也不知道怎麽勸他是好。


    “除此之外,還有什麽別的收獲嗎?”待羅撒稍稍鎮定,達茲禁不住又問。


    “見完天行後,我又和若炎他們師兄弟在一起待了幾天。從他們口中我得到了一些更加詳細的資料。”羅撒說。


    “說。”達茲急切地說。


    “原來在數萬年前,一共曾經打過三次神聖大戰。第一次神聖大戰已經完全無跡可考。


    但是第一和第二次神聖大戰都確實有一種名為妖怪的生物參戰,其戰鬥力竟與神不相上下。魔法就是是妖怪的戰鬥方式。據說他們是利用生物與自然本為一體的原理,用生物的精神力將散布在各處的元素征服,並且統禦起來,然後加強自己的**抗擊力,就是所謂的防禦力。或者將它形成驚人的戰鬥力對敵人進行攻擊。”羅撒說道。


    “啊,是這樣,這才是真正的魔法啊?但是如何才能做到征服並且統禦散落各處的元素呢?”達茲又問。


    “唉,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了。這個方法已經失傳了,就是你師父也不知道。”羅撒無力地說道。“怎麽會這樣?”達茲惋惜地說道。


    “這都是藍達雅人的罪惡。近萬年前,就是他們的祖先憑借自己的小聰明找到了與天神溝通的方法,建立了現在的所謂咒語魔法。非但如此,為了保持自己的統治地位,他們還在魔法師內部進行了清洗。將那些堅持使用古魔法的人斥為妖孽,稱他們將靈魂出賣給了妖怪,所以對他們趕盡殺絕,導致了現在真正魔法的失傳。”羅撒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就是為什麽一有人懷疑魔法的本源就被斥為異端,原來和近萬年前如出一轍!”達茲感歎地說道。


    “藍達雅人全他媽不是好東西。”沒想到一向涵養頗深的羅撒居然罵出粗口來。


    “你可別忘了,你自己就是藍達雅人。”達茲提醒他說。


    “唉——”羅撒氣憤地一拳捶在自己的腿上。


    “既然都是使用精神力,說明還可能有轉機。你看伊布斯年紀這麽小就能夠想到這個問題,可想而知,在思考這個問題的人應該很多。世間聰慧之人難以計數,有人能夠找到相通之法也不是不可能。”達茲寬慰他道。


    “對了,你不說我還幾乎忘了。”羅撒興奮地跳了起來。


    “什麽?”達茲不知道羅撒發什麽神經。


    “在我臨走的時候,天行還跟我說了一句話。”羅撒兩隻眼睛睜得像燈籠一樣。


    “什麽話?”達茲也被羅撒的興奮感染了,站起來急忙問道。


    “他說,‘有時間向那個年輕人學學,或許能學到真正的魔法。’”羅撒幾乎是叫出來的。


    達茲則立在原地,一聲不出。他漸漸開始明白自己這個徒弟到底有多少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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