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驚豔般的瞧著那些字,她的嘴裏感歎般的說:“你們把字寫得峻峭得立了起來,看著就有男兒獨具一格的神韻。”那幾人正低頭瞧著江婉沐的字,聽見她的話後,幾人互相笑看一眼,那黑衣男子笑嗬嗬的瞧著她說:“小懶,這些年你寫字的功力大增,為人處事也大有增進,瞧著你的字,總算能感覺到一些溫暖人心的東西。”


    那幾人聽著他的話,在一旁紛紛點頭。灰衣男子抬頭笑著說:“小懶,我們男人的字,自然要寫出男子味道。我從前看過你寫得字,差點把我凍傷過去。現在看你的字,少了那股骨子裏透出來的清冷的味道,多了些俗世的味道。我喜歡你現在寫的字,瞧著舒服順眼。想來穿著這種字體衣裳的人,也能感覺到你的溫暖心意。”


    江婉沐的臉微微紅起來,自從江飛揚和江懶懶兩人會笑後,她覺得天空瞧著都明媚許多。她回到京城後,東家大叔瞧著她寫的字,評價的話不多:“你已開始入世,我對你放心許多。”她眉眼低低略微羞赧的瞧著眼前這幾人,換得他們的朗笑聲音。東家大叔上樓來,瞧著幾人的動靜,開口說:“樓下都能聽到你們幾人的笑聲,何事如此歡喜?”


    黑衣男子笑瞧著東家大叔說:“東家,你現在對著小懶時,有沒有‘吾家有女終長成’的感覺,我瞧她現在身邊就差一個知心的良人。”東家大叔笑瞧一眼紅臉的江婉沐,他輕輕搖頭笑著說:“嗯,在我的眼裏,她還沒有長大,還是一個讓人操心的人。你們幾個人,有心就幫著她多瞧著一些,至於良人而言,都是相對而言。這個世間非常特別脫俗的人,我至今沒有見過一個。有些事情。我早已學會不去強求。”


    江婉沐眉眼動動後,又在東家大叔接下來打趣的話語聲音中散去。她聽著東家大叔對黑衣男子笑著說:“聽說你家最近熱鬧,兩台戲在家裏上演?”黑衣男子臉聽這話後,那神色是相當的無奈。他瞧著東家大叔說:“我家裏的事情,傳得這麽開?”江婉沐一臉好奇的盯著黑衣男子,她也聽人提過他家的人愛戲癡迷的事情。東家大叔忍著笑意點頭說:“你家鄰居來店裏麵購書時,對掌櫃的發了一通的牢騷話。”


    黑衣男子伸手蒙下臉後,他放下手對東家大叔說:“東家啊,這事是真真得冤枉啊,左右鄰居在我家看戲時。全都開口讚揚我家裏的人懂戲,請的兩個戲班子演繹都非常的精湛,實在讓人無法取舍,隻能請兩個戲班子分上下兩班輪流演。我知你說的那人,他在我家從早守到晚,喝我家的好茶,吃了我家供應的點心,這背後還要非議我。這日子如何能痛快的過下去。”


    江婉沐聽黑衣男子這一番話後,也覺得那人實在厚臉皮。東家大叔卻輕輕笑起來說:“你家的人,是好戲之人。可是你的左鄰右舍。他們是一般的人,實在受不了你家的人,天天翻來覆去的看同一場戲,還能次次都賞出當中不同的精妙絕倫之處。”樓上的人全安靜下來,大家盯著黑衣男子瞧,瞧得他臉紅起來,甩手說:“這戲入了骨的滋味,你們這些人都不懂。”眾人隻有默不作聲的份,他們無人有這般的好興趣。


    江婉沐很有興趣聽著這些的事情,她輕輕的扯開一張凳子坐下來。聽著東家大叔與這幾人拉扯些家常事情。等到中餐送上來時,江婉沐已經在一旁不知笑過多少回,兩邊的臉都笑得有些酸澀起來。她從來不知眼前這幾人私下時是如此有趣之人,從前瞧著他們人人表現得都太過高深莫測,讓人隻有仰望的份。眼下方知他們也不過是普通的人,隻是有一些方麵還能保有自已的特色。


    江婉沐笑得太過歡快。瞧得那幾人眼紅起來,紛紛向東家大叔打聽起江婉沐的趣事,隻聽得東家大叔評點一句:“一個相當無趣的女子。”江婉沐怒目瞧著東家大叔,而那幾個男子盯住她細瞧後,感歎的點頭說:“東家評點的到位。”東家大叔瞧一眼江婉沐,接著感歎一句說:“她如果是一個有趣味的人,也無法存活到現在。現今,隻希望有人能啟發她的趣味性,不管那人是她的朋友還是敵人,都是值得感恩。”


    男子們的眼光打量著江婉沐,而她神色依舊淡然自若。灰衣男子肯定的說:“小懶,你就是江家那個呆小姐,連將軍的前嫡妻,你還為他生育一兒一女。眼下京城裏除去東城和南城的熱鬧外,說得就是連將軍一對兒女如何認祖歸宗的大事。”江婉沐輕輕點頭說:“是,我就是京城眾口鑠金中的江家呆小姐,是連將軍三年為期的前嫡妻。


    我的兒女無法否認他們的生身之父,至於他們說得認祖歸宗的大事,有沒有其實我並不在乎。我隻是希望我的孩子們不要象我從前一樣無血脈親人,我很慶幸他們能夠多一些的選擇。人是無法選擇自已的生父生母,作為女子,生恩養恩重如山,我便不能拒絕他們安排的嫁人要求。孩子的來到,是命中注定無法拒絕的驚喜。


    走過的這一路,我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已的任何決定。或許我是一個相當無趣的人,可是我懂得孤芳自賞也是一種難得的趣味。”“好,說得太好。”“你能活下來,還能把日子過好,你會有否極泰來的日子。”江婉沐驚訝的聽著他們幾人的讚同聲音,她抬眼望見東家大叔眼裏的欣慰,她眼裏有著淺淺的感動。


    她從來沒有向人解釋過自已的想法,因為她覺得說了也是白說,一個‘孝’字重重的壓在頭頂,注定世人無法接受她的解釋,她不如咬牙默默的往前走下去。瞬息間,她明白東家大叔的用意,他是要她自已把一些實情說出來。灰衣男子默然一會後,再次肯定的說:“江家在南城裏突然置業,而且全開成布店,他們是準備好好的來教訓你一回吧?因為兩個孩子曝露了你,他們沒有想過你麽活得比他們想象中都要好。”


    江婉沐緩緩點頭,事實勝於雄辯。幾個男子卻大笑起來,拍手叫好說:“小懶,你太了不起了,以一人之力勝一家人。”江婉沐臉紅的望著他們,東家大叔瞧著她的神色,他微微一笑問幾人:“你們的字可寫完了?”‘嗚’幾人同時輕叫起來,望著桌麵上放好的飯菜,一個個奔過去端起碗,笑著說:“東家,我們吃飽飯,用心寫字。可是東家你不能再接單過來,這樣做下去,我們幾人何時才能寫到頭?”


    東家大叔笑著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他手往頭上麵指指,說:“最大的一單字,你們已經完成了一大半,隻要你們用了心寫好,不用別人返工回來,你們活就不重了。別的小單,你們再用兩天時間趕完,年節時的對聯字,就隨你們的心意,願意寫就接下來。”江婉沐聽到這時才醒悟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起來,她望著東家大叔打啞謎的神色,她伸手往頭頂指指,有些迷惑不解的問:“東家大叔,難道那、、也時興起吉兆字的衣裳嗎?”


    東家大叔若有所指的望著她說:“今年最流行的是吉兆字的衣裳,最初做這種衣裳的店鋪,至今生意都忙不停。”坐在桌邊舉起筷子的人,手定在半空中,他們打量著江婉沐,見到她默不作聲的低頭用著餐,一個個眼裏多了沉思的神色。江婉沐用完餐後,幾個大男人互相交換下眼神,黑衣男子笑著對她說:“小懶,我們給你寫那些字,你說送我們衣裳,我們領了你美意。


    隻是我家夫人也喜新興的衣裳,這樣吧,這兩天,我們忙完這些事情,我們帶著夫人們去你的店鋪,由她們親自去挑選布料做衣裳,請你家繡娘做吉兆字的衣裳,配字的字體就由你親自做決定。”江婉沐笑著點頭,已受了他們那麽一大份禮物,她已經感恩不已。何況這幾人發達後,他們的家中人,曆來隻在東城訂做衣裳。現願意賞臉給她的小店鋪生意,她自然是要領受他們的一番好意。


    江婉沐淡淡的歎息一聲,她眉頭微微皺起來,她沒有想過自已做的事,會有如此的打眼,這落在有心人眼中,高處不勝寒啊。連皓聽到江婉沐的歎息聲音,他眉頭一皺直接開口問:“婉沐,你店鋪的生意好,現在有人為難你嗎?”江婉沐輕輕搖頭起來,蘇歡已按她的意思,在店鋪裏上吉兆字衣裳的前六天,他已經跟平日交好的同行打過招呼,隻是大家都不信這種衣裳會招人喜愛。


    誰知這種衣裳在東城麵市後,會招來無數人的歡喜,在南城‘小家小戶’第一天上貨,衣裳便給人搶著訂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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