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刁義根的輕視,古順枝顯然怒不可遏,大手一揮,便要上前理論。[.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刁義根當仁不讓,抬腿朝著古順枝踢去。邪惡的攻擊,氣得古順枝咬牙切齒,旋即破口大罵,並且手腳齊出,徑向對方要害打去。刁義根枯身一矮,繼而雙臂齊出,狠狠抱住對手腰部。古順枝無法放開手腳,隻好捧住對方頭顱拚命搖晃。


    瞬息之間,兩人扭打成團,謾罵之聲隨風飄蕩,給予幽幽山穀籠罩幾分緊張。


    本來桑瑜極想阻止,瞧見兩人既打又罵,由始至終卻未傷及絲毫,唯有搖頭苦笑,遠站一旁隔岸觀火。


    半柱香功夫以後,或是兩人折騰累了,慢慢停了下來,各自仰躺地上,張著嘴巴氣喘籲籲。


    苗苗已將燒雞吃完,打著飽嗝走近古順枝,道:“古師傅,受傷了嗎?”


    古順枝摸了摸腰部,臉上掠過苦色,瞬間恢複常態,傲然道:“為師會受傷嗎?還是看看你刁師傅吧!”


    苗苗哦了一聲,挪足靠近刁義根,道:“刁師傅,受傷了嗎?”


    刁義根雙眼一轉,頷首道:“我這肩膀痛得厲害,乖徒兒快幫為師揉一揉。”


    苗苗打了個飽嗝,接著轉到他的身後,伸出油膩的雙手按了下去。刁義根輕微搖頭,著實一副享受模樣,偶爾擠眉弄眼,顯得沾沾自喜。古順枝看在眼裏氣在心間,不禁怒哼一聲,撇開視線不再觀望。


    刁義根哈哈大笑,道:“乖徒兒,去給你古師傅捶捶背吧!否則小氣鬼以後不買燒雞了。”


    苗苗聞聲即動,立刻來到古順枝身後,有模有樣捶起背來。這一次,怒氣衝衝的老頑固不再拒絕,任憑苗苗在他背上敲碰捶打。


    見得這般情形,桑瑜哭笑不得,與玉骷髏對視一眼,緩緩靠近刁義根,道:“刁神醫,現在並無它事,不如先幫在下救人可好?”


    刁義根冷冷道:“我被古老二打傷了,想要休息兩日,叫他幫你救吧!”


    桑瑜碰了釘子並不氣餒,笑道:“古神醫煉毒,刁神醫解毒,此乃千古不變,更被世人津津樂道,倘若刁神醫現在不想救人,那就休息兩日再說。(.)”


    刁義根訝道:“你不怕他死麽?”


    桑瑜道:“兩位神醫尚未返回以前,苗苗曾說我那小兄弟不會死的,在下相信名師出高徒。”


    兩個老人,麵色一沉,同時看向桑瑜,端詳片刻又將目光投落苗苗。素來頑皮的小童,這次不再嘻皮笑臉,反倒謹小慎微垂下了頭。


    古順枝道:“你個臭小子,不學無數也就罷了,且還信口雌黃,滿嘴胡言亂語,中毒一事豈能妄下定論。”


    桑瑜靈光一閃,連忙順水推舟,道:“肯請兩位神醫大發慈悲,救救我這可憐的小兄弟。”


    古順枝狂笑數聲,道:“古神醫煉毒,刁神醫解毒,此乃千古不變,閣下不該私自更改,這種天氣睡覺最好,還是睡覺去嘍!”


    話聲至末,他翻身站起,朝著竹屋走去。


    古順枝停下腳步,不過仍未回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刁義根目光炯炯,謹慎看向滿麵嚴肅之人。


    桑瑜深吸一口氣,道:“實不相瞞,在下桑瑜,來自太陽神教,希望兩位神醫賣個麵子。”


    古順枝緩慢掉頭,厲聲道:“太陽神教了不起麽?就算五大門派齊來酈山,隻要我們心中不悅,同樣不會替人解毒。”


    桑瑜笑道:“假設阮穆卿前來相求,兩位能否伸出援助之手?”


    兩人大吃一驚,刁義根道:“你是什麽人?豈敢直呼阮教主姓名?”


    桑瑜正色道:“我是他的親人!”


    刁義根挺身而起,仔細打量桑瑜半晌,道:“你姓桑,怎會是他親人?”


    桑瑜道:“我不僅是他親人,並且知道他曾救過兩位,那時你們許下承諾,說是有生之年定會報恩。<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古順枝箭步衝近,道:“明人不做暗事,閣下究竟何人?”


    桑瑜扼腕長歎,美目流露點點神往,直勾勾盯著西南方向,似乎想起美好舊事,道:“我是他的妻子。”


    “你說什麽!你你是火鳳凰!”古順枝滿麵詫異,竟連身體也是微微顫抖。


    甫聽此話,玉骷髏甚是詫異,忍不住看向幾近平凡的女人。


    太陽神教,位於西南一角,曆來以神奇法術揚名天下,上屆教主正是阮穆卿,大名鼎鼎,威震四方,而他愛妻就是火鳳凰,高貴所在乃教中三大尊者之一。世上傳聞,火鳳凰溫柔賢惠,一身法術深不可測,於江湖上堪稱女中豪傑,除了世外高人優曇仙子,無疑便是她為第一,不管五大門派哪位女徒,盡都不敢放手一搏。令人意外的是,桑瑜一名不被世人知曉,故而她便持名行走天涯海角。


    桑瑜道:“在下正是火鳳凰,之所以女扮男裝,主要是想避免麻煩,不敬之處還望兩位多多擔待。”


    刁義根仰天狂笑,道:“你是女人,你真是女人,這事我不管了,叫古老二解毒吧!”


    話畢,健步如飛朝著竹屋衝去,瞬間已然鑽入其內,不再發出半點聲響。


    古順枝神情陰沉,方要溜之大吉,卻聽桑瑜道:“刁神醫怎麽了?”


    “他他真是要命,怎會跑來一個女人?”古順枝幾近顛狂,驚慌失措衝向竹屋。


    變故橫生,切實令人大惑不解,非但玉骷髏感覺奇怪,就連桑瑜都是覺得莫名其妙,敢情還是苗苗說出其中緣由。


    酈山雙叟,並非世外高人,也非江湖過客,數十年來自居酈山,費盡心血專研醫術,以至於煉出許多奇藥,從而聲名遠揚,世人無不連連稱讚。可想而知,關於兩人情況也就傳入江湖,最為荒誕一事,無非屬於經年累月的爭論,其次便是女人。不知是何原因,兩個老頑固害怕女人,隻要見到女人,抑或聽到溫柔綿綿的聲音,總會發瘋一般掉頭就跑。


    關於神醫這個奇怪特點,一人一怪早有耳聞,念及傳言不可深信,所以並未放在心上,而今親眼目睹,總算明白不是空穴來風。


    了解此節,桑瑜啼笑皆非,本以為說出夫君就能如願以償,誰知竟被自己身份弄巧成拙,當真始料不及。


    玉骷髏憂心忡忡,所有心緒放在少年身上,麵對目前局勢卻又一籌莫展,隻好再三思量,希望橫生一計解決險情,於是坐落石櫈,隨同桑瑜低聲策劃。


    自打桑瑜說明身份,苗苗態度驟然轉變,其實他不知火鳳凰是何人物,更不懂女人有何特別,隻覺說話溫柔,非常友好,並且知書達理,好像還很喜歡自己,故而願意靠近她的身邊。


    細細想來,小小孩兒卻也苦命,早年痛失雙親,落得無依無靠,幸好酈山雙叟將其收養,才不至於餓死路旁。不過由始至終,從未感受半點母愛,突然冒出一個女人,且還無比溫柔,難免就會有所向往。


    這不,現在佇立桑瑜身邊,呆愣愣盯著白皙臉龐。


    微妙的變化,一人一怪心知肚明,玉骷髏礙於情麵不好當麵拆穿,想起桑瑜憐愛小孩兒之心,所以沒有妄加幹涉。苗苗不再處處防範,紅撲撲臉蛋變得更加可愛,盡管偶爾還有飽嗝出口,但是桑瑜從未計較,時不時輕撫他的臉蛋,顯得特別喜愛。


    事已至此,求助之人心無旁騖,每每遇到難題,還要詢問苗苗幾句。苗苗年齡不大,可是屬於聰慧之人,廖廖幾句就將些許問題點明,促使桑瑜好不歡喜。回到解毒這個難題,大家反倒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才能打動神醫。


    瞧見桑瑜愁眉苦臉,苗苗拉了一下她的衣袖,道:“那位小哥是什麽人?你好像非常在乎他?”


    桑瑜褪卻臉上苦色,勉強一笑,道:“我們相識不過數日,定要詢問真實身份,我也一知半解,但知他曾助我親人完成心願,從而發自內心感激。那日見這小子被惡人所傷,著實忍不住想要救他,可惜毫無辦法讓神醫伸出援手。”


    苗苗道:“今晚你會幫我燒飯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讓人感覺莫名其妙,念及小孩兒都是東拉西扯,所以桑瑜並未在意,輕微點頭算是答應。


    苗苗極度歡愉,情不自禁拍了拍手,雙眼骨碌一轉,道:“我聽師傅說過一句話,做叫以毒攻毒,不知能否幫助你們排憂解難?”


    以毒攻毒!


    對神醫而言,興許叫做背道而馳,既然他們害怕女人,就該使用女人其就範。


    桑瑜心下一驚,霎時如夢初醒,忍不住捏了捏苗苗臉蛋,道:“對!對!對!這是好辦法,苗苗一言驚醒夢中人,確實聰明伶俐。”


    緊接著,她站起身來,拉起苗苗小手走向竹屋。接下來半日,桑瑜無中生有,使出生平最為特殊的法術,緊緊纏住刁義根不放,既是展現女人獨特的舉止,又是展現柔情似水的聲音,弄得這個老頑固哭笑不得。


    刁義根並非愚昧之人,為了避重就輕,隻好趁其不備偷偷溜走,然而方才定身站穩,陰魂不散的女人且又含笑而來,迫使他怒火中燒,但因對方身份,始終不敢大發雷霆,唯有東躲西藏,希望避開要命的女人。出乎意料的是,縱然刁義根宣稱內急鑽進茅廁,桑瑜也是厚著臉皮如影隨形,勢必做到威利誘。在這萬般無奈之際,刁義根算是走投路,不得不點頭認輸,進而來到古順枝臥房,伸出枯手替陸離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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