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兒……”秦洛洛一邊自己描眉一邊扯著嗓子對外間喊道:“上次備下的胭脂你放哪兒了?”


    “來了……”林兒急急忙忙的又進來,一個瘦弱的女子,跑起來動靜竟然有這麽大,這也是秦洛洛隻是懷疑她是細作的原因,正真的殺手恐怕會武功的吧,而且不會露出那麽多的手段來救人。


    就在一個非常顯眼的地方,林兒打開那個精致的盒子,又把舊的盒子收了,準備出去:“呐,就在那麽明顯的地方,小姐怎的就是要喚我一喚呢?”


    秦洛洛伸手拉住林兒想要再問上兩句,誰知那林兒竟然紅了臉,低頭抿唇,甩手掙脫了秦洛洛又急忙的出了裏間,仍舊去外頭做活。


    “這是怎麽了?還興連坐的?”秦洛洛有些苦惱:“怎麽的就惱羞成怒了!”


    原來,上次秦洛洛拿著采買的冊子去秦四海那裏,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敲門的時候,林兒竟然紅著個眼睛從秦四海的屋子裏出來了,秦洛洛當時那個驚訝啊!


    當看到秦四海竟然也是紅著眼跟在林兒身後的時候,秦洛洛更加驚訝了,用眼睛將兩人打量個夠的時候,林兒低著頭跑著小步就要擦身而過,秦洛洛卻一把死死的抓住林兒。


    林兒當時的眼裏滿是驚訝,秦洛洛卻是堅定的語氣,死死的盯著秦四海:“林兒,可是有人欺負你了,我是你正經主子,有什麽說出來,就是那天王老子本小姐也要給他鬧死了!”


    滿眼複雜的盯著秦洛洛良久,林兒忽然間就滿臉的羞紅,結巴的開口:“沒有,小姐,我們回吧!沒人欺負林兒!”


    秦四海聞得秦洛洛為林兒出頭的話,一張老臉顯然沒地方擺,甩手歎了口氣便又回了裏間,心裏又是喜這兩姐妹的感情,又是惱秦洛洛對他的誤解。


    秦洛洛看得秦四海這樣意味不明的行為,一顆心衝動的要死,抬腳就要跟上去理論,林兒像是看出她的意思,隻是拉著她的手往院子外拉去,看起來柔弱的林兒,勁兒卻是出奇的大,拽得秦洛洛招架不住。


    之後的林兒就變得怪裏怪氣了,活也不在裏屋做了,看著秦洛洛竟然還莫名其妙的臉紅,說話時不時帶著嗔。


    秦洛洛想到這裏不禁搖了搖頭,難道是自己撞破了兩人情投意合的好事而生氣?忘年戀?秦洛洛打了個寒顫,好吧,古代很正常。


    有了這樣嚇人的結論,秦洛洛走出門,看到林兒正坐在外間和另外兩個小丫頭繡鞋麵,時不時耐心指點一下,真是個可憐見的人兒,心裏不禁再次惋惜,但以後恐怕也要敬而遠之了。


    “我出去了!”說著就已經邁開大步出去,絲毫不像往日對林兒邀了再邀。


    林兒看著秦洛洛遠去的身影,一雙眼睛裏全是不舍,低頭用針頭刮了兩下頭皮,一副嗔怪的樣子,在心裏低聲的抱怨:怎的今天不死皮賴臉的要我一起去了。


    這表情看的兩個丫頭一頭霧水,對視後,紛紛低下頭偷笑。


    因為現在是秦府掌事的,秦洛洛如今出府的時候也不再喬裝打扮了,就說為了府中事務出來也沒有什麽不妥的,隻是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免不得人家閑言碎語,如今隻有減少了出門的次數。


    這大街上逛過很多遍了,可秦洛洛卻是越發的喜愛,街上哪裏的東西好吃,她可是摸得一清二楚的,想著饞蟲都上來,差點就要流口水了。


    “老板,給來份這樣的炸豆腐,多放些油辣子!”秦洛洛指著那金黃酥脆的一塊一塊,笑容格外的燦爛。


    “好嘞……”小老板也是非常熱情的。


    “姑娘好興致!”一聲溫潤和煦的聲音,卻把秦洛洛給推向了深淵。


    僵著身子,秦洛洛不曾回頭,裝作沒聽見一樣的繼續看著老板的動作,心裏想著,可別抓著我就好,不花多餘的錢做那多餘的事情。


    那人卻並不想要放過秦洛洛,走近來,帶著一股清淡的花香,在秦洛洛的耳邊笑開:“姑娘怎的記性不好?可是忘了在下了?”


    秦洛洛聞言知道是躲不過去了,於是轉了身大方的打量那男人,隻見,今天的他一身薄紗青衣把他襯托的越發白皙如玉,墨發紅唇的娘們味倒是有了幾分妖孽的美麗。


    “這麽標致的公子可是忘不了,隻是耳朵不太好使來著,要不要吃豆腐,我請你啊!”秦洛洛笑得一臉的狡黠,吃吧!吃人嘴短。


    男人聽得秦洛洛這樣露骨的誇讚,微微笑了卻並不臉紅也不惱,倒是自我介紹起來:“在下月水澈,還未請教姑娘大名!”


    月水澈想著既然自己都已經把自己這樣響亮的大名說出來了,想必,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自然是驚慌羞怯的,如果真是心裏想的那號身份,必定也是要給幾分薄麵的。


    起碼不至於,大街上碰到了還想要裝作不認識。


    隻是月水澈沒有想到的是,也許他的名諱並不能被人所知,也許這個國家的皇室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友好。


    於秦洛洛:大名都用上了,自己倒也不是那容易認輸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月公子,大名倒是談不上,不過,身份太特殊,不便告知閨名!”


    果然是不認識自己的麽?身份特殊?月水澈抿嘴一笑,心裏隱隱再次確認了心中的想法:“可是尹姓?”


    秦洛洛心裏很納悶,怎麽就突然冒出一個‘尹姓’不過,他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吧,於是暢快的挑挑眉,不正麵回答:“月公子果然是個玲瓏剔透的人!”


    身邊那貌似屬下的男子一聽秦洛洛這用詞不當的誇獎,心裏騰騰有了火氣,抬腳想要上前,卻仍舊被月水澈眼疾手快的攔住,接觸到了月水澈的眼神退到一邊卻再也不敢造次。


    “可有幸請得尹姑娘一同去那酒樓坐坐!”月水澈溫言相請,絲毫沒有提到玉佩一事。


    “姑娘,你的豆腐好了!”那老板將用油紙包好的豆腐遞給秦洛洛。


    秦洛洛接過,付了錢,卻對月水澈的邀請沒有一絲的興趣,轉頭舉著豆腐笑得露出了牙齒:“我這邊已經有吃食了,就不勞月公子破費了,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就家去了!”


    月水澈看到秦洛洛這樣一個燦爛的笑容,心裏某處莫名的動了,看的秦洛洛要走,一時有些心急,也就顧不得那些禮儀了,伸手拉住她纖細的手臂。


    “尹姑娘且慢,在下確實是有些話要說與姑娘聽的,還望姑娘給幾分薄麵!”


    秦洛洛低頭看著那隻修長白皙的手,又看到他迅速移開的動作,抬頭對上那雙仍舊溫和的眼睛:“如此,便還得月公子破費了!”


    等到秦洛洛抽身回府的時候,林兒正在門口張望著,神情有些急切的樣子,本來飲了些許美酒的秦洛洛頓時強迫自己清醒起來,難道,自己做的帳沒能抹平?


    林兒卻並不曉得秦洛洛的內心活動,幾步上前拉住秦洛洛的手臂,嘴裏隻埋汰:“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等你幾時不回!”


    “什麽事兒這麽著急呐!”秦洛洛張嘴一股子酒氣就噴著林兒。


    林兒伸手揮了揮空氣,一臉憂心的說道:“小姐,你竟然平白無故的喝酒,被發現了怎麽的了,你這掌家還要不要了!”


    “好林兒,隻要你不說,便無人曉得了!”秦洛洛伸手在林兒的臉頰邊摸了一把,滑嫩細致,好不舒服。


    林兒因為秦洛洛這一挑逗的行為又紅了臉,但還是大事要緊,家裏可是來了個送不走的瘟神:“小姐,你快些吧!家裏來了尊佛!”


    佛?難道是那夜淩傲天?想起來也有很久沒見了,真是有點……想他了?


    “呸……”秦洛洛突然出口,一臉氣惱的把林兒甩到了身後,自己快速的朝西院走去,剩下林兒不解中夾雜著委屈。


    等到秦洛洛真的看到那尊所謂的佛的時候,心裏又是失望又是驚訝。


    隻見,那前日裏襤衣被揍的小子此時已經是穿了身像樣的衣服,卻素的可怕,頭發上纏了白,手臂上也帶了白,滿臉嚴肅、直挺挺的跪在秦洛洛屋前的院子裏,手上還緊緊捏著一張薄薄的紙。


    “你這是幹什麽?”秦洛洛上前,身體的陰影全然罩住了他消瘦的身板。


    那小子抬頭,隻見秦洛洛一身淡綠紗群,體態輕盈苗條,墨眉杏眼,膚白唇紅,好不可愛的標致人兒,又想起當日她說的話,臉上一紅,眼神卻是更加的堅定。


    秦洛洛拉他起來,他也沒有拒絕,隻是手上遞上那張紙後沉著聲音開口:“二小姐,如今家母雖去但得以厚葬,全是承了小姐的恩情,小姐說的那些話我自是記得,隻是科考還未到,我又無一技求財來還小姐恩情,隻求上小姐府中來做些粗使活,望小姐不要嫌棄!”


    薄紙上竟然是那小子的賣身契,秦洛洛聽得他這樣說心裏隻覺得這孩子老實可愛,看到那賣身契的落款上工整的一枚指印和這孩子不凡的大名。


    “展淩風?”秦洛洛輕輕讀出口。


    展淩風臉上可疑一紅,拱手作揖:“正是小生!”


    “林兒,去我房裏多取些銀兩來!”秦洛洛轉身對林兒吩咐,卻也沒有把展淩風的賣身契還給他,隻是掖在了袖中對著他笑。


    展淩風麵色有些尷尬,低了頭,林兒取銀子的速度很快,秦洛洛拿著那大荷包往那展淩風胸前一塞:“喏,拿去,不要耽誤自己的學業,家去,認真苦讀!”


    展淩風臉上卻是越發的紅了起來,竟然有了惱意,隻推開那荷包:“小姐可是看不起小生,粗使活都不願意施舍?”


    秦洛洛歎了口氣,走近,把那荷包重新塞到展淩風的手裏:“你這話就真是辜負了我的好意了,當日我怎麽說的,現在還怎麽說,等到那個時候,這點銀兩算什麽,定要你翻倍還來的,你現在這樣推辭,可是後悔了?”


    這話一說完,展淩風便急了,那滿臉羞紅的樣子倒是把主仆二人都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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