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尤為的黑暗,幾乎整夜未眠的夜淩傲天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府上,立於窗前,捉過那隻早已等在窗前的信鴿,解下細腳上的紙條,攤開來看。


    ‘物已備妥,但請令下’


    收起紙條用內力化成灰,夜淩傲天躺於榻上,嘴角泛起一抹微微的笑意,早已經知道,他的八弟一定能夠不負所托的。


    如此優秀的夜淩傲琪,膚淺的秦安安是配不上的,夜淩傲天有些自傲的想道。


    不過想到秦安安又想到了秦洛洛,才剛剛泛起的點滴暢快又被腦中無意識閃的過的人兒打散,不知道她如今怎麽樣了,雖然不至於晚到失去性命,但也傷到了精氣,恐一時間難以恢複。


    想到那抹嬌豔的姿色,那藥是混了苗疆的貞潔蠱毒,如果當時沒有猶豫,直接合歡,讓她的身子一輩子忠於自己,那樣會不會更好?


    可,尚且不管夜淩傲天對於感情不屑於這樣皮肉困製,就單單以後她的用處他都沒有辦法去控製,目前也沒有辦法去想起她吧!


    有些疲憊的夜淩傲天合衣躺到榻上,修長的手臂輕抬搭在額前,男子的優雅的風韻在他身上竟有了絲絲的婀娜。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對秦洛洛有些別的思緒,心裏經不住惱怒了起來,翻了個身,把臉藏到了暗處,像是害怕別人看到他現在的臉色一樣。


    一陣輕盈的風撫過,夜淩傲天起身,看也不看來人的開口:“說!”


    隻見那榻前已然站了一個半邊麵具的男子,不僅看不到情緒,連聲音也沒有一絲的波瀾:“西月國邦交的車隊已經到了,那西月太子月水澈早幾日已經從雨山抽身,如今歸隊!不過……”


    夜淩傲天聽得他的猶豫,麵上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聲音卻已經冷多了:“不過什麽?直說無妨!”


    “月水澈已經和秦洛洛有過多次的接觸,屬下擔心月水澈會誤了主上的計劃!”那人實話實說。


    夜淩傲天單手撫上榻,沒有多餘的表情:“太子歸來幾日可有什麽動靜?”


    “飛鴿傳書甚是頻繁,太子借事外出,恐是欲意連結邊疆兩位王爺的實力,我們出去的探子幾乎死絕,不過,太子爺的聲名在外,兩位王爺倒是有中立的意思……”


    “哼……”中立?皇家哪有中立這一派,如果真的是這樣,又怎會聚集在自己的封地屯兵聚財,想必,自有打算要自成一派。


    “秦府那邊,林穎因動了私情,你監督她趕緊出手,不可誤了大事!”夜淩傲天眼色忽的變得陰鷙:“可查出秦洛洛與何人有苟且之事?”


    “還不曾,前日我破了太子細作的秘密都被她緊盯,想必她是異常機警的!”


    夜淩傲天揮手示意他下去,手上用了些力道去捏那榻上的描邊,隻見那上好紅檀木做的榻竟然生生裂開了縫隙。


    微微張唇,夜淩傲天的最終全是冰冷的呢喃:“好你個秦洛洛,果然如你所自知,風流成性,不僅勾男還誘女,哪一日保不住你,也怪不得我!”


    夜淩傲天自顧自這樣說著,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話中那明顯的酸楚。


    很快就已經天亮,月水澈帶領著馬車隊早已經來朝,隻由著那宦官領進那金鑾殿中,在東夜國眾臣子目光的洗禮下,瀟灑而至。


    “西月國太子月水澈特攜禮友訪,望陛下萬壽無疆!”說罷,拱手低頭作揖並不行跪拜之禮。


    朝下臣子雖然有個別不屑,但始終知道西月國與東夜國向來相安無事,也沒有上下之分,使臣來朝,不行君臣之禮,也是應當。


    人逢喜事精神爽,身體本來有些微恙的皇帝如今卻是麵色極好的:“賢侄何須多禮,想當年和你父王有過幾麵之緣,如今都老了,見得故人之子很是欣慰,多留幾日看看我東夜國的景致,讓太子和恒親王作陪,似當初我與你父王一般可好?”


    “如此便謝過陛下美意了!”月水澈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行為卻收放有禮。


    “如今你父王可好?”皇帝一副年老憶友的感慨之色。


    月水澈拱手相答:“父王身體尚且安康,隻望來日能與陛下再敘舊日情懷!”


    “哈哈!”皇帝笑得一臉的爽朗,嘴上直應:“一定一定!”


    朝堂之上不便閑扯,宦官又尖著嗓子把獻上的禮品名單念了一遍,之後就要朝堂之下敘舊一番了,過程序一般,倒也不用介懷。


    月水澈身材修長、麵如冠玉、溫和的笑容卻藏著高貴,站在一堆身寬體胖的中年男人中間,尤顯得鶴立雞群,格外顯目,倒是有幾分那女子的風韻。


    身著四爪金龍朝服的夜淩傲天正打量著一身華衣錦服的月水澈,電光石火間,月水澈靈敏的轉頭,四目相對。


    一個冰冷似晶,一個溫潤如玉;一個汪洋沉心,一個溪流潤情。


    晚間便是被皇上欽點下來的太子爺夜淩傲武和恒親王夜淩傲天作陪月水澈了,因宮中女眷多,因此小小的宴會設在了恒親王府中。


    歌舞琴瑟來往間,酒過三巡後,各有心事的三人倒有些像那些好友相聚一般,因皇帝叫得賢侄一聲,朝中大多數都是讓了子輩出來熱鬧。


    “來,各位先敬得西月太子一杯才是……”夜淩傲武卻像是東家似得,吆喝起敬酒來。


    隻是這樣一說,大家都舉起杯來,夜淩傲天也拉出一個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笑容相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月水澈,仔細研究著他的一切,越看越有那女子的影子,心中不禁有些複雜的味道,嘴上又多喝了幾杯。


    “這是我京都中最紅的三位清倌藝伎,賢弟要是看得上,便讓他們與你過這幾日良宵,如何?”夜淩傲天狹長的目眯著,像極了那算計的狐狸。


    隻見,那三位輕紗著身的女子,分別撫琴、吹簫、挑琵琶,雖然彈著那風月場最**的曲子,但眉眼間卻是清麗不俗,沒有那些娼門的媚氣。


    “謝過太子美意,隻是連日風塵,安心休整才是……”月水澈小心拒絕。


    夜淩傲武眼珠一轉,緩緩笑開:“可惜了,這麽好的日子,那銘兒竟然是躲在宮裏不出來,可是換了興致!”說罷,還別有用心的看著夜淩傲天一眼。


    夜淩傲天眉眼上雖然沒有絲毫的變化,但心中最是煩躁不過。


    原來是那次銘郡主受的秦洛洛的‘指點’準備爬上夜淩傲天的床,來個先斬後奏,於是可了勁去算計。


    仗著是青梅竹馬,銘郡主進入恒親王府可算是肆意了,那天晚上更是大膽的躲在夜淩傲天的臥房裏,點了合歡香。


    夜淩傲天一回臥房裏就發現不對勁,以為又是遭人奸人算計,隻是摒了氣往臥房中去,隻見那銘郡主已然自己中了那合歡香,在床上不成樣子。


    “傲天哥哥……”見那夜淩傲天想要走,殘留的一絲理智讓銘郡主抱緊了夜淩傲天,她不相信男人是那不喜腥的貓。


    夜淩傲天確實是回抱了她,但卻是把她抱起來扔到了冰冷的水桶裏,也沒有給藥解她的毒,點了穴,讓她泡了整夜。


    第二天,銘郡主又羞又怒,還感了風寒,滿臉赤紅的看著夜淩傲天,梨花帶雨、委屈滿腹,夜淩傲天不管,隻是悄悄讓人送她回了宮,從此銘郡主閉門不出,養病。


    那邊夜淩傲天心中的銘郡主是這般,而月水澈聽到銘郡主,心中卻是閃過一個嬌小的身影,在街邊買食的樣子。


    眼睛笑的眯眯的直直盯著那豆腐在鍋中炸著,一身薄紗的褥裙,襯托出她曼妙的身姿,那份不合規矩的樣子,倒是俏皮可愛的緊。


    夜淩傲天看的月水澈的表情,心裏更顯怪異,又受到太子的注視,隻得慢慢開口:“不是說受了風寒如今在宮中靜養嗎?這丫頭難得這麽乖巧一回!”


    風寒?月水澈有些驚訝,突然想起那是對那襤衣小子拳腳相加的樣子,身體應該不似那閨中小姐般怯弱才是,不過,可能女子便是女子吧!


    “素聞東夜國有一郡主,活潑可愛,不拘小節,今日卻不得一見,雖是可惜,但也無法,我從西月帶來些許良藥,且與太子爺帶至宮中送與郡主才是!”說罷,已然換了一身規矩長衫打扮的隨從捧上一瓷瓶。


    月水澈伸手拿著送過,夜淩傲武接過,嘴上隻道謝,對於一直保持這樣淡泊的月水澈突然對那銘郡主關懷一事,心裏有了另外一番計較。


    “我替我家妹子謝過賢弟了!”夜淩傲武一副要做親家的架勢去拉進兩人關係。


    眾人看了都隻是各自玩樂自己的,剩下夜淩傲天心不在焉的在席上喝著酒,偶爾穿過眾多的身影去尋找那樣一抹剛毅。


    席間有一憂鬱身影早就借著出恭離席,隻對月吟歎著滿心惆悵,想著心中那美麗的人兒,不禁又是一口酒下肚。


    “左公子,何事如此煩惱?”


    左言浩轉身,對上夜淩傲天那清冷的目光,接著酒性隻是點頭笑過:“恒親王,可也是出來賞月?”


    朝中左將軍最是迂腐捍嫡庶之分,早已死死站在太子一邊,左言浩即使再怎麽不服夜淩傲武的殘忍手段,也隻是保持中立,並不往夜淩傲天這邊靠近,倒是和那沒有報複的夜淩傲琪交往甚密,如此一來,兩人雖沒有過密的打過交道,但也照過不少麵。


    但又因為秦安安的原因,左言浩對夜淩傲天更不肯靠近。


    夜淩傲天嘴上囑了笑意:“左公子不必惱,那秦大小姐自會嫁與你,如今是要為了將來的嬌妻好好保重一下自己的身體才是!”


    左言浩心中一驚,但麵上仍舊是一副劃清界限的樣子:“如此便借得王爺吉言,在下先告退了!”


    夜淩傲天見這左言浩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麵色更冷,開頭也是冷透骨髓的意思:“且慢,左公子似乎是理解錯了本王的意思!”


    左言浩感覺到冷意,渾身一個激靈,回頭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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