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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是正文——————————


    鍾艾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張默雷朝她走近幾步,在將將能伸手抱住她的距離站定,在這樣的距離裏,即使輕聲細語也能直叩心房。


    “小草,我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那天跟你在這裏分開,我沒有一天不是在悔恨和思念中度過。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從我記事起,我的夢想就是長大了娶你。小草,我從來沒有犯過什麽錯,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犯錯就是終身大錯。這麽多年來,我沒有向你道歉,不是因為我下定決心往前走,而是因為……我太辜負你,我覺得沒臉麵對你。”


    “屁話!全是屁話!”鍾艾激動地說,“既然沒臉麵對我,你現在是在做什麽?當年我從這裏走出去,我覺得自己的人生完蛋了你知道嗎!我因為你差點從天橋上跳下去的時候,你又在哪裏?!我等你道歉不止等了一年兩年,直到我明白你再也不會回頭看了!張默雷,你以為我會永遠在原地等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現在是功成名就了,又想起來重拾舊情?做人別太自私了!”


    她說的話每一句都那麽刺耳,當年那個溫柔可人的小草似乎已經消失不見了,眼前這個叫鍾艾的女子既犀利又刻薄。可是,當年她真的差點因為他自殺?!如果當時他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立即改變自己的決定?


    張默雷痛心地看著她。沉聲說:“小草,那天你走得那麽幹脆,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我以為……”其實沒什麽好以為的。他心裏明明知道她一定很痛心,隻是假裝堅強;可是他仍然告訴自己,她會挺過去,她會忘記他。這隻是他為自己的卑鄙找到的開脫借口。


    鍾艾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那股不爭氣的淚意強壓下去,用幹澀的聲音說:“你說得對,我很慶幸那天我走得幹脆。今天,我也可以很幹脆地告訴你,我不知道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可是,我現在有了喜歡的人,不管你怎麽亂想、亂猜。我們兩個很好。所以。希望你不要再來幹涉我的事。”


    鍾艾一口氣說完。便想轉身離開。張默雷搶到她麵前攔住她的去路,認真地說:“小草,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隻想讓你知道。我一直很愛你。在國外,我不敢跟你聯係。可是我一直上網查詢你的消息。這次我一回國,就到博物館去找過你。你說得對,我很自私,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我真的沒法欺騙自己。小草,我不求你別的,我隻求你給我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如果你真心覺得許淖雲更好,我可以退出;可是,如果你心裏還有我……小草,我真的想放棄一切重新來過,我想改變現在的自己,回到以前你熟悉的那個張默雷。小草,你可不可以重新考慮一次?”


    鍾艾看著他的眼睛,想從他深不見底的靈魂中看出些什麽來,然而那裏隻是一片混沌虛空。她真的看不透他,也無法相信他。


    “你告訴我。”鍾艾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要提這樣的問題,“你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因為我,還是因為許淖雲?”


    “關他什麽事?!”張默雷真的生氣了,“我說過,你能不能別再在我麵前提他!在酒會上那次,還有在球場那次,我差點就忍不住揍他了!他對你那麽壞,你為什麽總是向著他?難道因為他長得討女人喜歡,你就原諒他所有的錯嗎?!”


    鍾艾看著眼前這個妒火中燒的男人,突然覺得他也不過是凡夫俗子。她淡淡地說:“你根本不了解他。”


    “是,我是不了解,也他媽的不想了解!”張默雷抓住鍾艾的手,痛苦地說,“小草,算我求求你,不要讓他碰你,我真的受不了這個,我快瘋了你知道嗎?!”


    他抓得她的手好疼,鍾艾用力掙脫,她覺得自己快支持不下去了。從踏進校園以來,她的心就一直痛,此刻她更是覺得自己的心快裂成兩半了。她無力地說:“你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我要回去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她幾乎是腳步踉蹌地往前走去,卻聽到張默雷在她身後絕望地問:“小草,我從小就喜歡你,我們在一起二十幾年的感情,難道比不上這幾個月嗎?你告訴我,過去二十幾年的回憶,是不是隻對我一個人有意義?”


    腳下的步子自動頓住了,可是她到底不能回頭。沉默了半晌,她無比艱難地說:“回憶這種東西,還是等老了再看吧。我回憶得夠久的了,現在,應該輪到我往前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黑暗校園的盡頭,張默雷覺得自己的心整個被掏空了。她說她差點為了他自殺,她說她等他道歉不止一年兩年,她說她回憶得夠久了……這些年,他到底在做什麽?明明每分每秒都在後悔、想她,為什麽他就是沒有鼓起勇氣給她打一個電話、甚至是寫一封信?如果他早一點邁出這一步,她就不會投進許淖雲的懷抱了。


    他不相信她真的能忘得了他,他們的生命打從一開始就緊緊相連著。對於他而言,她是任何女人都取代不了的;他相信,對於她來說也是一樣。


    既然決定要重新追求她,他絕不會那麽容易就放棄。總有一天,她會回到他身邊,他會抱著她,就像以前那樣,看著她笑成兩彎月亮的眼睛,輕輕撫摸她的秀發。


    會有那麽一天的。他相信。


    …………


    鍾艾糊裏糊塗地打上的士,糊裏糊塗地下車。直至走到樓下打開門,她也沒有注意到身後跟著一個人。


    “鍾艾!”許淖雲不知什麽時候站在她身後。用力拽過她的手臂。


    鍾艾嚇了一跳,茫然地看著他。


    許淖雲詫異地問:“你怎麽了?剛才哭過?”


    鍾艾茫然地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竟然真的有淚水。她尷尬地說:“哦,沒有。剛才回來的路上困得不行。一直在打嗬欠。”


    “是嗎?”許淖雲顯然不相信,“剛才我在後麵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到?”


    剛才他一直跟在她身後?她竟然毫無知覺。鍾艾低聲說:“嗯,對不起。大概是太累了,真的沒聽到。”


    許淖雲看出她心裏有事,可是既然她不願意說,他也不想再追問。他向來不是一個刨根問底的人,因為他自己心裏有事的時候,也不喜歡別人刨根問底。


    “累了就上去早點休息吧。”他拉著她的手說。


    他這麽豁達地就放下了,鍾艾確實沒想到。這個男人的體貼是很獨特的,他總是冷冷的,卻會在你很意外的地方表現出溫柔來。


    鍾艾笑了笑。輕輕回握了一下他的手:“嗯。上去吧。”


    家裏早就燉好了雪梨銀耳。她給他盛了一碗,然後自己先去洗澡。洗好了出來,他剛吃完。又看了晚間的彭博財經新聞,然後自己也去洗。


    兩人在**碰頭時。都是乏了一天的身子。他舒舒服服地摟著她,在她額頭上一吻,她順從地閉上了眼睛。他以為她這是接納他的反應,便把手伸進了衣服,握住他熟悉的柔軟。


    ——“小草,算我求求你,不要讓他碰你,我真的受不了這個。”張默雷的話不知怎的突然從她腦子裏蹦了出來。


    她別扭地捉住他的手,輕聲說:“都那麽晚了,休息吧。”


    他看著她,似乎是微微琢磨了一陣,然後在她唇上輕輕點了一下:“好,休息吧。”


    她覺得似乎有些虧欠他。他躺下之後,她又依附過去,躺在他的臂彎裏。


    “淖雲……”她情不自禁地喚了一聲。


    “嗯?”


    “你以前到底談過幾個女朋友?”她輕聲問。


    “問這個幹嘛?不記得了。”他冷冷地說。


    她抬起頭蹙眉看著他:“是數不清了吧?”


    許淖雲有些不耐地說:“我以為像你這麽聰明的女人不會問這種問題呢。”


    她悻悻然躺下。他有過許多女人,這不是她一早就知道的嗎,她確實問了一個傻問題。可是女人在戀愛的時候都會變傻,又不止她一個。他對她到底還是冷了點。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委屈,他輕輕撫了撫她的背,柔聲問:“你剛才該不會是遇到前男友了吧?”


    她驀然一怔,沒想到他竟然一眼看穿了,嘴上卻自然地撒謊道:“沒有啊。早就沒聯係了。”


    許淖雲把手挪到她腦後,輕輕撫摸她的秀發。其實他也很想問,她談過幾個男朋友,他對於她而言,是不是最深的一個。


    可是,這種丟臉的問題,他是打死也問不出口的。反正女人是他的,管她以前談過幾個,橫豎今後也隻有他一個。


    可是……是因為見了以前的男朋友觸景生情,才不願意跟他那個嗎?他狠狠撓了撓她的頭發,罵道:“狗東西!”


    “你說誰呢?”她一頭霧水,心裏有些不安。


    “不是說你。”他淡淡地說,“是說e訊團隊那幫混球,升級進程又拖後了。”


    “你今晚又罵他們了?”她問。


    “沒有。我現在好多了。”他說,“可時不時該罵還得罵。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鍾艾撲哧一聲笑了:“你以後也會打孩子嗎?”


    “如果是男孩,是得打一打。”他理直氣壯的說。


    “那如果是女孩呢?”


    “女孩……女孩就像你一樣寵著吧。”他說。


    “你寵我了嗎?”


    “當然。你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


    “狗東西!”


    “這次是罵我?”


    “不罵你罵誰?”


    “你才是狗東西。”


    “……你敢再說一次?”他威脅似的捉住她的手欺身上去。


    “啊,不要。”她迅速認清形勢,服軟說,“我錯了。”


    “晚了。現在就讓你知道誰是東西、誰不是東西。”他開始了每日必修功課。他才不管她今晚見了誰,跟了他就是他的女人,心裏敢有別人一絲一毫,他就要讓她知道後果。


    溫暖而霸道的吻落了下來。她慢慢地踏實了,不再忐忑。


    她現在有他,就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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