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畔,牡丹亭。


    一直在低著頭的李炎凝神望著灰白色的地麵,思緒有些混亂。這時候李炎甚至有點開始懷疑人生了。老頭的兒子到底是不是要來這裏,叫牡丹亭的地方全國有很多,自己被一張西湖旅遊小卡片誘導到這裏,究竟對還是不對?


    如果對的話,為什麽已經這麽多天了老頭的孩子還不來呢?或者說老頭的孩子跟本就不知道,或者說根本就沒想來呢?


    各種迷茫縈繞在李炎腦海之時,李炎手裏握著手裏的電話,對京城那邊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這兩天一直保持聯係的翔哥昨天突然聯係不上了,電話處於關機的狀體不說,各種社交軟件也聯係不到李翔了。


    過去一天一個朋友圈雷打不動。而然這兩天李翔一直都沒在發布任何的朋友圈與說說。這些對於一個證券公司市場部的總監來說太不正常了。


    李炎不是沒試著聯係一下公司裏的座機,可是李翔的座機一直就是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給楊傑打電話,那哥們表示前天下班的時候李翔是正常下班的,不過後來李翔連請假都沒有突然就不來了。下邊的人也聯係不上李翔了。楊傑表示幸虧是這兩天夏天宇也請假了,不然……


    後麵的八卦楊傑說的好像挺起勁兒,不過李炎已經沒心情或者說注意力已經不在上麵了。


    自己想的最多的還是李翔到底怎麽了?為什麽會突然消失了?


    本想和李翔的家人聯係一下,可是這想法一冒出來李炎自己就搖頭否定了。原因無他,因為李炎壓根就沒李翔家人的聯係方式……


    “小夥子,我看你好幾天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傳入了李炎的耳中。下意識一抬頭,李炎就見一個穿著公園環衛服裝的大叔,一手拿著掃把,一手扥著帶軲轆的鐵簸箕,咣當咣當的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額?大叔……有事兒嗎?”李炎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這人,一時沒明白他要幹嘛。


    “沒事兒!沒事兒我就不能過來轉轉啊?”大叔說著話,抬了抬胳膊似乎刻意讓李炎看清楚自己胳膊上的紅袖標。


    這上麵寫著幾個醒目的黃字,李炎細細看去原來是:西湖治安誌願者。


    “我去,這是朝陽群眾的翻版嗎?”李炎心裏默默嘀咕了一句之後,衝著眼前的大叔咧著嘴訕訕幹笑了幾聲。


    大叔走到李炎麵前,把掃把往地上一戳,笑嗬嗬的衝李炎問道:“我前幾天就發現你小子比我上班還準時。天天我一來就看你坐在這兒了!我一下班你小子也下班。我昨天就想問問,你不會是真跑我們這上班來了吧?”


    剛要回應這大叔的話,李炎眼角的餘光忽然發現一個人影朝著牡丹亭這邊走了過來。


    李炎下意識一愣,凝神朝著那人影望了過去。隻不過當李炎看清楚走過來的人影時,微微搖頭歎了口氣。


    大叔下意識順社李炎的眼神回頭看了眼一眼,隻見一個漂亮的長發女孩正朝著這邊緩緩走來。


    同樣,李炎失望的眼神也被這大叔敏銳的捕捉到了。


    大叔一撇嘴,哼了一聲說道:“這姑娘多漂亮啊,你小子這眼神什麽意思,竟然還搖頭?”


    李炎聽了大叔的話,一臉苦澀的笑了笑仰起頭衝著大叔小聲道:“我又不是來看美女的。”


    大叔聽了李炎的話,眼神中透著淡淡狐疑瞥了一眼李炎後,笑嗬嗬的問道:“那你說說,你來這幹嘛的?”


    李炎仰頭看了眼這大叔之後,緩緩低下頭看著牡丹亭間的地麵徐徐說道:“等待……等待屬於我的邂逅吧?”


    腳步聲響,李炎沒抬頭目光依舊落在地麵上。就見一雙白色緞麵繡著粉色小碎花的棉鞋,緩緩總自己眼簾中劃過。


    李炎還是沒抬頭,自己知道這雙鞋的主人是剛才亭子外的那個女孩。


    大叔嗬嗬幹笑了幾聲之後。拉著他的鐵簸箕哐當哐當的走了。


    隻不過李炎並沒聽見那漸行漸遠的背影,邊走邊用吳儂軟輕聲語咕噥著:“現在的年輕人啊,這腦子都秀逗了吧!大冷天跑公園來等邂逅?開發的搖一搖是白瞎了!”


    這話李炎沒聽見但是坐在亭子口的女孩卻聽見了。


    女孩下意識扭頭看了眼此刻坐在亭子裏,低著頭一臉心事重重的李炎。


    淡淡的一撇後,女孩的目光隨後朝著亭子外望去。


    看摸樣,這女孩應該也是在等待著什麽人吧……


    古時候的鄴城,今日之邯鄲。


    這裏有華夏北方糧倉稱號的同時,還盛產棉花。


    工業方麵邯鋼整合後三國歸一統,完成了河北鋼鐵的組建。在這裏牛能和峰峰組成冀中能源後,隻用了短短幾年時間就殺入了世界五百強的行列!


    這樣一個繁華的邯鄲市,此刻某個錄音棚中站著一個珠圓玉潤,臉龐若鵝卵的女人。


    這微胖的身材似乎溫暖著歲月,驚豔了時光,唯美著年華,豐盈了流年。


    女人此時抬起手輕輕調了一下麥克風前的防噗罩後,嘴角一翹衝著玻璃外的調音師做了個ok的手勢。


    戴在頭上的beats錄音師耳機中,緩緩傳來了悠揚的音樂。這女人雙手扶著耳麥,仰起頭用低沉的聲音神情舒緩的唱道:


    我為什麽~還在等待。


    我們不知道為何這樣癡情。


    明知輝煌~過後是暗淡。


    人期待著把一切從頭來過……


    我們既然~曾經擁有!


    我的愛,就不想停泊。


    每個夢裏都有你的夢,


    共同期待一個永恒的春天!春……


    一首磊叔大氣磅礴的作品,竟也被化成了繞指柔。


    女人的歌聲突然一停,就見其詫異的看著錄音室外,某個站在調音師旁邊正狂魔亂舞的身影……


    揮揮手,隨手把耳機摘了下來順勢掛在了一旁。


    女人看著窗外衝自己一個勁兒攥著手機擺手的男人,搖了搖緩步朝著錄音棚外走去。


    揮舞著手臂的男人見女人從錄音房裏徐徐走了出來後,哥們一咧著嘴滿臉堆笑的衝其欠了欠身子。


    站在錄音師門口的女人一臉不悅的問了句:“跑錄音室窗戶邊跳大神兒有意思嗎?如果你沒有重要的事兒……”


    “薇薇姐!真有事兒,我是真有事兒啊!那個……您讓找的捉妖鐲有下落了!”拿著手機的男人連忙解釋了一句。


    聽了這話,張薇薇眼中劃過一縷興奮的神采。順手從衣架上把自己的長款棉服大衣抓起來套在自己身上後。梳理了一下自己高領毛衣間的紫水晶配飾,一扭頭衝著調音師說了句:“皮特兒,先不錄了,你等我電話。”


    說完話,張薇薇根本就沒打算等皮特的回應般,邁步已經朝著錄音師的大門走去。


    被喚作皮特兒的男人一臉蒙圈的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兩個助手,隨後就聽張薇薇一邊走一邊衝著自己身邊的男人說道:“捉妖鐲現在究竟在哪兒?不論是什麽代價,我都要拿到捉妖鐲!”


    這男人一把推開了錄音棚的大門,招呼著張薇薇一邊往外走,一邊匯報道:“嗯嗯,這事兒咱們的人已經調查清楚了。徐老大的大司馬他拿了捉妖鐲出現在了京城,可是不知道誰特麽竟然還敢對大司馬下黑手。反正最後是有個叫李炎的人當了回好人。他把大司馬冰老給送醫院去了……”


    張薇薇腳步一頓,站在自己的豐田埃爾法商務艙前,看著裏麵自己的秘書已經拉開了車門,但她卻並沒上車。


    就見其站在車前扭頭問了句:“李炎?幹什麽的?誰的人?”


    “嘶……這個好像就是個好心的路人甲吧?不過也有傳聞他是京城魔都證券夏天宇的員工。”


    張薇薇皺了皺眉頭,扭頭看著自己身邊的這男人問了句:“也是圈子裏的人嘍?”


    “這個……真說不好。畢竟夏天宇在圈子裏都是不入流的小角色。他們公司最底層的一小員工,依我看可能連他自己都未必知道他們公司有這個人吧?”


    “別兜圈子,李炎現在究竟落到誰的手裏了?”張薇薇說著話,邁步上了豐田埃爾法商務艙。


    站位張薇薇身後的男人微微一咧嘴,小聲回應道:“李炎那小子……現在咱們北方捉妖盟各路勢力都翻了天的在找他,可他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張薇薇一回頭,看著站在車下的男人眉頭一皺。沉默了幾秒沒說話。站在車下的男人後脖頸子裏似乎在颼颼的跑涼風一般,其汗毛更是瞬間炸立。


    “還說這人是路人甲?這年頭誰會無緣無故的扶個出事兒的老頭?如果是你,你會嗎?”


    聽著張薇薇的質問,這男人低下了頭。


    張薇薇隨後問道:“火車和飛機售票係統呢?沒找人去查嗎?”張薇薇問了一句。


    “根據咱們提供的線索,咱們的關係回了句:查無此人!”男人一臉委屈的衝著張薇薇回應了一句。


    “說了半天,沒這個人?”張薇薇坐不住了。而跟著上車的男人小聲說道:“應該沒錯,隻不過可能哪裏有些不太清楚。人肯定,應該是有的……”


    嘭的一聲悶響,豐田阿爾法商務艙被人關上了車門,車子緩緩開上了環路!


    此時此刻,華夏北方地區有無數人在找李炎!隻不過他們並不知道,李炎身份證上的名字叫李火火而並非他們費勁心思在查的李炎。


    此時西湖畔,牡丹亭內。


    兩個身影遠遠被人望去,仿佛日光月影相映成趣,幽雅寧靜中透著詩情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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