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後台還是癱瘓著,我直接給發出來了,沒有定準點。這幾天的更新可能都會這樣略有偏差了,我也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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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很暈……


    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晃。


    胸口似被壓住了一般,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也不知是哪傳來的聲音,要快點醒來,慢慢的,這才使她有了一絲意識,掙紮著,努力著,力圖醒。


    眼珠子微轉了轉,掀動著眼皮,好似有些不適應,轉而又放棄了。停頓了一會,緊接著又重複著剛才的動作,對了,還要試著動動的手指,這樣才能醒得更加快些。


    終於百般掙紮著,睜開了一雙眼,強烈的光線刺得她立即閉緊了眸,不多時,她又重新睜開,周遭的環境安靜了許多。


    可映入眼簾的,再不是她想當然的農舍,再不是那幾個親昵和藹的親人,唯有空蕩蕩的房間和吸入鼻腔的冷氣。


    一骨碌爬起身來,看著周遭的變化,她的心從未如此慌亂過!


    忘記拉好的粉色格子床簾,淺藍奶白相間的牆壁,床對麵的那堵牆上依舊貼著各式各樣喜歡的照片……她心愛的白色蘋果筆記本電腦此刻正靜靜地躺在書桌上,牆上的米老鼠掛鍾正一下一下地點著頭數著靜靜流過……


    空調的冷氣緩緩地氳入整個房間,外麵的陽光很是刺眼毒辣,可她卻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


    努力回想,這些日子以來在趙家村的記憶是那麽地真實,那麽地長遠,直至此刻她都能夠想得起來父親和哥哥的模樣,還有和藹的爺爺奶奶,溫婉的二嬸嬸。


    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是夢麽!


    她顫顫地起身,從**走下,這世的記憶漸漸回籠……


    她原名不叫趙相宜,而是姓唐,名琬。父母皆為商人,生意做到了中等以上的程度,打小生活條件優越。


    可是也因此,甚少得到父母的關懷,每每除了金錢之外,噓寒問暖的話語在這個家被提及得次數越來越少。


    眼看著已經二十二歲麵臨著畢業,老媽才是少不得叮囑了她一會,要她去考研究生,可是成績下來之後,她卻沉默了。不僅沒考上,而且離目標學校差很多分。


    門外似有人聲,她已經認出了是媽媽的聲音。


    推門而出,門外的景象卻讓她生生地定住了腳步!


    一個跟生得一模一樣的人站在麵前,滿臉無奈地看著媽媽,他們看不見也似,繼續著各自的動作。


    她這才是猛然記起!


    那是在這個世上同親人們在一起相處的最後一個場景!


    研究生沒上,她在家裏閑置了許多時日,等到春花落盡,夏日來臨之後,她才是受不了那種空虛的煎熬,想跟父母溝通溝通自個未來的工作方向。


    可是爸爸正在房間裏處理著生意上的事,媽媽卻是一臉煩悶地坐在沙發上打,如現在她所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


    而那時的她,正如現在麵前的那個女孩一般,雙手插著口袋,緊抿著嘴唇,一臉無力的模樣。等媽媽的打完了之後,女孩剛想開口,媽媽手裏的卻又響了起來。


    可這時,女孩的臉上卻閃過了一絲不耐煩,緊咬住的雙唇,似賭氣一般,扭身進了的臥室。經過臥室門前的時候,女孩根本就注意不到麵前的她,徑直從她的身子中間穿了。


    回到臥室,女孩開始麵無表情地收拾,撿起她的明黃色旅行包,從換洗的衣裳開始,一件一件的收拾,最後到洗麵奶一類的護理用品,然後是書桌上的那一疊錢。


    女孩的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嘲諷,媽媽在發生活費這一類的事情上,從來都是很效率的,一如她發工資給手底下的員工一般,這兩者,真的沒分別。


    背好那個明黃色的旅行包,女孩埋著頭出了臥室,走到玄關處不吭一聲地穿好了昨天新買的運動鞋,沒有跟父母打一聲招呼,遂開了門走了出去。


    她接下來會發生!


    女孩將會坐飛機去雲南玩,現時夏日,她最喜雲南的風景。


    可是,不要去!不要!


    她的一顆心因此而撕心裂肺地疼了起來,不要去……那裏迎接她的,不是亮麗的風景,而是天崩地裂的泥石流!


    她想起來了,徹徹底底地憶起,她早已是個死人,死於那場泥石流當中。臨終前,是賭氣出的門,沒有跟父母打一聲招呼,也不知當他們唯一的女兒命喪黃泉之時,是何等的悲傷……


    客廳裏,媽媽依舊在打,不時還往她的臥室看了看,以為她還在,原來媽媽根本沒注意到有人出去。爸爸這時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碰見家裏的保姆劉阿姨,便是笑著叮囑她這些日子要多注意他女兒的營養,因為緊接著他要安排女兒出國,屆時能關心她的次數就更少了。


    她縮在牆角,拚命地捂著嘴渾身發著抖,他們雖忙,可在生活中的很多細節上,都在默默地關注著!


    她想哭,想喊,可喉嚨似被人掐住一般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掛鍾的滴答聲越來越快,越來越緊湊,她轉眼間又在耳畔聽見了那一場泥石流的天崩地裂聲!惶恐不住地湧上心頭,她捂著的耳朵拚命地搖著頭試圖躲避!


    眼前的場景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扭曲,她的頭又開始暈眩了,似被卷進了一場漩渦之中!她掙紮著,拚命地倚著牆站起身來,走到門邊,女孩打開的門尚未關起,可外邊的景色卻不再是小區的綠化,反是如同一個漩渦般,慢慢地卷出了別樣的顏色。


    是漫天的綠和藍,非常靜謐的顏色,那裏麵的人,臉上都呈現出一種安詳的神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是……


    她顫顫地動著的腳步,暈眩感在漸漸減少,耳畔的翁噪聲也在慢慢消失,僅餘那幾聲焦急而驚惶的喊聲,口口聲聲地喊著一個人的名字,不是唐琬,而是——


    相宜。


    一聲高過一聲,偶爾伴著悲傷的哭泣。


    她伸手,觸上了那一片漩渦,身子瞬間似被吸住了一般,猛地被拉上前!等她再回頭看時,爸爸媽媽,家具,牆壁,餐桌等等,都逐漸化為灰燼,慢慢地消散在空氣裏……


    不!


    她拚命地喊,對不起對不起!爸媽是我不孝,我不該賭氣出門,我不該胡亂往外跑,是我輕易結束了的生命,是我沒有好好珍惜你們的心血!


    聲音低抑而斷斷續續,壓在心尖,發不出來。


    可是耳邊的聲音,卻是越來越清晰了,她聽見是趙弘林在喊,是趙信良在喊,還有方氏,老趙頭……


    這,到底是夢不是?


    那究竟是個地方,現在究竟是人是鬼?


    眼前突然漆黑一片,暈眩感早已消失殆盡,可是卻依舊渾身脫力。周遭的空氣開始漸漸地清冽起來,不再如剛才那般沉悶得如同整個人泡在水裏一般。


    這時,她覺得冷。


    徹頭徹尾的冷,冷得身子都好像在打抖!


    耳邊不知是誰喊了聲她的手在抖,她的手在抖!”


    她不大舒服地皺了皺眉頭,想,卻的喉嚨似著了火,燒成了一片,幹涸而火辣辣地疼。


    身體的觸感越來越清晰,不再似剛才那般不真實,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的喉嚨很疼,的身體很冷,身邊有人在一聲一聲地叫喚著,似高興,似欣慰。


    她想,這是該醒來了?


    可醒來之後,身歸何處……


    意識漸漸回籠,她終是分清楚了現實和夢境。


    她的確死了,死於夏天的雲南,一場自然災害奪去了她年輕的生命,是的魯莽,還是天意,這些都早已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現在。


    她不是漂泊的遊靈,不是無歸處的孤魂,她有家,一個清貧卻不乏親情溫暖的大家。那裏依山傍水,古鎮優柔,小橋流水,是喜歡的江南景色。


    上一世欠下的親情債,她留到這一世來還,溫和的父親,寵愛的哥哥,還有和藹的奶奶這些人,都等著醒來給他們還債。


    她的身體慢慢沉澱下來了,不再有漂泊之感,不再感到倦怠,她要適時醒來,睜開眼睛看看,看看這一切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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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這章果果矯情了一下,十分詳細地交代了相宜為會身亡穿越的原因,以及她上一世的性格。


    環境優越,不得親人關懷的她,時而會耍點小脾氣,為的是引起父母的注意,並且漸漸地養成了一種自卑自閉的性格,盡管外在看著並不顯怯懦,可是內心十分的脆弱。以至於雖然越至成年,性子裏卻偶爾還透著點小孩脾性。


    所以,初來趙家村,麵臨著潑婦罵街,各種雞毛蒜皮小事的斤斤計較,她有點犯傻。打小不曾為柴米油鹽發過愁的她,從不,原來生活上那點子小事也能拿來計較的。所以麵對楊氏劉氏等人的刮刺,她通常會在第一反應不,俗稱慢半拍。麵對親人的辱罵,她覺得委屈心寒,居然越活越,真當是個三歲孩子那般,不管不顧地啼哭了起來。我覺得這並不代表她無能懦弱,相反,這正是相宜感性真性情的一麵。


    我不想金手指,不想寫一個萬能的穿越女主,如果女主的表現一直像個成年人一樣,試問在古代那樣閉塞迷信的地方,她能否安然地活下去?眾人會把她當妖精消滅的。穿越女也是個普通人來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紀又怎樣?不是每個人都具備獨當一麵,堅忍不拔,機智果敢的能力的。比之如此,我更希望我的相宜能夠慢慢地成長。


    不過,話又說,她可不是那任人欺負耍著玩的主,大家敬請期待相宜的慢慢成長吧。


    總的來說,這算是一個現代嬌嬌女慢慢成長為堅強彪悍的古代農家女的故事~(吖,這次囉嗦了一大堆~原諒偶。)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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