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看豬剛列寸步不讓,就是打了感情牌也無濟於事,是鐵定了心要當元帥,心理矛盾至極。


    說實在話,大禹治水!大禹治水!如果沒有豬剛列後來的參與,‘黃河尋水情圖’,‘開鑿龍門’,以至於‘一鈀子定東海’,哪來如今黃河水患的長治久安?這些功勞後來都歸於了自己。之所以舜帝看重自己,最終選定自己作為繼承人,這是很大的原因。用師弟的話說,“榮華富貴當得禹,清貧逍遙自歸豬。”師弟無意功名,逍遙自在我暫時不能放卻。師父說過,‘禹不離豬’,這句話自當做我座右銘,時刻警醒。


    “哼!小樣,想走沒那麽容易!”禹王主意已定,進一步勸慰道:“師弟代師兄出征,就如同師兄一樣,可以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不是比當元帥更加有麵子嗎?”


    “師兄此言差矣!若師弟是奔著富貴來的,現在依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想當初,我們師兄弟開鑿龍門,引水入海;後來定東海,補蒼天等等,師弟可曾給師兄說過要富貴來著?”


    看來是真觸碰到師弟的底線了,說過了這是我們之間永久的秘密,如今師弟說出,有些不人物。密室談心,我自當時師弟牢騷了。“師弟高義,師兄感恩在心。隻是得一將不易,得一能定乾坤的將上之將何其難啊!幸喜蒼天眷顧文命,不但有誌同道合的師弟助我,還讓師兄訪到了大賢。師弟就算師兄求你了,不為難師兄好嗎?”


    豬剛列見師兄連打感情牌,不由得也動了惻隱之心,可又想:我若不做元帥,義子熊英必不服氣那湯爾。俗話說:‘將帥不和,兵家大忌。’況且那五行軍是我訓練出來的,也必不會受製於那湯爾,莫不如這樣……”想到這裏,豬剛列臉上露出了笑容,“師兄!”他叫一聲,禹王慌忙應道:“哎!”


    “師弟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你看如何?”


    “那當然好!不知道師弟是怎樣的一種辦法?”禹王剛說完,門外姒總管稟報:“啟稟王上,湯爾先生求見。”


    豬剛列心道:“他來得正好,我倒要見識見識他是何等樣的人物,敢給我豬剛列較勁。”


    禹王則站了起來,一副恭敬的樣子,“快請!”


    呼啦啦一陣陣車輪摩擦地麵的聲音。


    原來,自從湯爾來到後,禹王恐湯爾的怪病被人知道,引起將士們的鄙夷,嘲笑,立即吩咐鍛造司在兩個時辰內打造了一輛四輪推車。這樣的話,湯爾坐上去就不再變化,也就沒人知道他的這個秘密了。明裏則散布湯爾先生有腿疾,瞞了過去。私下裏禹王也曾問過湯爾‘地緣’、‘天合’之精血和人皇的‘棕赤母’是怎麽回事?湯爾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禹王也不好意思深問。


    “湯爾拜見王上!”湯爾在門口躬身施禮。


    “免禮!先生快請坐!”禹王急忙閃到一邊,指著一個繡墩道。


    湯爾坐好,又施一禮道:“王上,這位是……?”


    豬剛列從一進門就仔細觀察了湯爾,可是什麽也看不出來,眉頭皺了皺,見湯爾問點點頭,麵無表情道:“你就是湯爾,儀表不俗,接近半仙的氣質,看來有些道行。我就是豬剛列。”說完一臉的不屑,看向別處。


    禹王尷尬地一笑,調轉話題道:“先生,在招賢館住得還舒心吧?”


    湯爾並不介意,一臉的春光,衝禹王拱拱手道:“蒙王上錯愛,湯爾一切均好。”


    “不知道先生今日見文命有什麽指教?”禹王對湯爾的突然造訪也有些不悅。一則,師弟掛帥的事還沒有最終搞定;二則,湯爾突然求見,是不是聽到了什麽?如果他知道師弟對帥印一事耿耿於懷,一擦二抹到時候自己可就哭天無淚了。


    “指教談不上,湯爾隻是驗證三月初六怒威用兵是不是準確?”湯爾搖搖雁毛扇,輕描淡寫地道。


    豬剛列聞言一驚,心道:“啊呀!沒準湯爾還真是個高人哪!我今日才得到準確消息,他也知道了。他還知道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禹王看了看豬剛列。看他麵無表情,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就知道驚到了他,得意地一笑道:“先生所說,一點不錯,怒威正是三月初六用兵,師弟得到的準確消息。”


    湯爾又施一禮道:“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讓湯爾爭奪帥印?”


    “奪帥印?孤什麽時候說奪帥印了?”這下輪到禹王真的驚異了。


    豬剛列也更加地震驚,隻是沒有表露出來,“耶嗬!這個湯爾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我還沒有給師兄建議呢,他怎麽知道我要獻計奪帥印?”仔細想了想,不由得釋然了,“也許他就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看他下麵怎麽說?”


    湯爾看了看豬剛列,又施一禮道:“王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豬英雄不服湯爾,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這令王上很為難。豬英雄是您的師弟,沒少幫助您,這我知道,可是您不能因為這些就縱容他。湯爾不反對和豬英雄光明正大的比一比,但是我要三個人您得給我:千影就不用說了,另一個是熊英,再一個就是黑貔魔。千影、黑貔魔我不擔心,熊英是豬剛列的義子,可能不會聽命於我,所以湯爾要王上賜給我一把尚方寶劍,可行先斬後奏;另外,我要一千精壯軍士,聽我調遣。後天,湯爾在白碭山恭候五行軍。誰勝,誰就是平叛大元帥,王上看可行嗎?”


    豬剛列張了幾次嘴,最終沒插上話。這個湯爾太可惡了,自己就像是赤身**一般讓湯爾看了個透明無私。聽到最後,豬剛列再也忍不住了,喝道:“湯爾你放心,我豬剛列就是要和你光明正大的比試。‘給我鬥,你嫩點。’想當初我和師兄一起打拚的時候,你在哪裏?我不知道你是通過什麽方法知道我的打算的,既然你說了,還省了我費口舌,後天就後天。你要一千軍士,我也不能欺負你,我也選一千軍士,要打,就打個光明正大,讓你心服口服。我兒熊英那裏我去說他,一定讓他盡力輔助你打敗我。但是至於能與不能,我就不敢保證了。最後警告你一句:打仗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能贏的。”


    “哼哼!”


    湯爾冷笑一聲,“那好,我們三擊掌為誓。”


    “哼哼!”


    豬剛列也冷笑一聲,“三擊掌就三擊掌,男子漢大丈夫豈有反悔之理。”豬剛列把右手舉了起來,一臉的不屑,心道:“肚子裏的蛔蟲,你輸定了。”


    湯爾也把右手舉了起來,然後兩人三擊掌。


    禹王暗想:湯爾這樣子做可謂是兩全其美,不但解決了自己目前兩難的困境,而且還可以讓師弟心服口服,說不出話來。不過,師弟的能耐是眾所周知的,湯爾能不能勝就難說了。話又說過來了,他們兩個任何一方執掌帥印,我都不會擔心,前提是高層指揮者要精誠團結才能打好仗,可想個什麽法子使他們不再較勁呢?


    “師兄,師弟先走了。”豬剛列衝禹王一抱拳,又轉身對湯爾道:“湯爾,你放心,我這就去找熊英,讓他無條件相助與你。我會讓你心服口服的!”


    “師弟莫慌!”禹王見豬剛列要走,急忙攔阻道:“不管師弟與湯爾先生怎樣?你們不能心有罅隙,都是為了平叛,為了天下黎民以後的幸福,文命作為一個領,誠惶誠恐,心存感激!”說到這裏,禹王衝外麵喊道:“姒總管,傳令王廚館,立即重備上等酒席一,送到這裏,孤要與先生、師弟痛飲幾盞,另外,著熊英前來侍候。”


    姒總管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豬剛列知道禹王的意思,苦笑道:“師兄放心,我是不會和湯爾計較的。我已經吃飽了,就先告辭了!”


    “師弟若走,是不給師兄麵子?!”禹王說罷一臉微笑地看著豬剛列。


    豬剛列就怕師兄這個微笑,搖搖頭道:“師弟遵命就是。”


    嗬嗬!愛喝酒人就這麽無恥。有酒走不動,這也算是愛酒人的一個真實寫照吧!不過,正事上絕不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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