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好奇的族人們交待完這些日子以來的行蹤,常慧慧讓長老們和族人們共同決定十一部落是否能夠加入炎族原始社會女酋長。


    結果是不言而喻的,炎族人經曆過這麽多事,早就對所謂的天神懲罰之說在心底產生懷疑,又有被驅逐的霍虛的例子在麵前擺著,而霍虛對部落的貢獻是顯而易見的。更何況,炎族受夠了南岸諸族的欺負,增加族人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大部分人同意她的提議,少部分人遲疑不決,完全反對她的人卻是沒有。


    常慧慧暗自點頭,看來她在部落裏的威信並沒有因為自己離開幾個月而降低,甚至族人唯恐她會再次離開而不敢有絲毫違逆。這樣的結果也省了她不少口水。


    “既然大多數人同意,十一部落就正式成為我們的族人,等有時間了我們再正式舉行祭祀,告之天神。”


    此事蓋棺定論。


    然後,常慧慧說出她的安排:“從明天起,四氏族和十一部落會搬上山來住,部落大廳隔出一半作臥房給他們居住。另外,所有人的小屋子都拆除掉,全部搬到右邊去住,把左邊的空間留出來。”


    少數人的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常慧慧沉了沉聲音說道:“暫時先擠一擠,過些日子,我會再做安排。”


    五氏族大概有一千五百人,每每想到這裏常慧慧就想流口水,苦惱的是原本寬敞的木屋確實不夠住了。


    對蟒蛇的恐懼讓人們咽下心中不滿,當夜開始整理木屋,到淩晨時分整理得差不多了。


    四氏族和十一部落懼怕蟒蛇,一夜未眠,整理好簡單的行李後,天一亮就催著獵手們帶他們上山。


    他們到達炎族部落果然被氣派的木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常慧慧強忍著一夜的疲憊迎接他們,四氏族住左邊第一間木屋,十一部落住大廳隔開的木屋。


    左第二間木屋就是倉庫,她昨夜已經命人將通往臥房的木門重新堵上,在外麵重新開了一道門。


    四氏族聽說他們住在倉庫邊上十分開心,堅定地認為這是炎族信任他們的表現。


    一千五百多人住這塊地方當然不夠,常慧慧歉意地說道:“先擠幾天,我們很快可以建造新的木屋。”所有人的臉色都放鬆起來。


    無論如何,族人的衛生十分重要,之前那場瘟疫很可能就是不注重衛生的結果。


    炎族婦女們一溜站開。給新來的人剃光頭發,然後讓他們去部落旁邊的溪水裏洗澡。最後打開倉庫給沒有獸皮的人發獸皮作睡覺的毯子用——他們隻能睡在地上了。


    等忙忙碌碌做完這些,炎族女族人按常慧慧的要求做好早飯,四氏族和十一部落感激地向她們道謝。


    等所有事情安排好之後,常慧慧留下幾十個人看守部落,讓大家好好睡一覺。獵手們為了節省空間。直接睡在木屋門口的大樹下,留幾個人看守就行了。


    除了個別孩子的哭聲。部落裏靜悄悄的一片。


    到了下午,大家終於神清氣爽地醒來,四氏族和十一部落幾乎忘記蟒蛇的威脅,好奇地在部落裏轉來轉去,嘰嘰喳喳地詢問炎族人這是什麽,那是幹什麽用的。


    炎族人驕傲地向他們訴說部落的“奇跡”和部落族人需要遵守的規矩。四氏族和十一部落聽了暗暗記在心裏。


    常慧慧疲勞到極點的身體得到休息,精力充沛地在部落裏視察一圈。見沒有不妥才來到兒童房看望日夜思念的九斤兒。


    九斤兒還在睡覺,常慧慧輕柔地抱起他,輕輕地給他打扇子,初夏的天氣不炎熱卻也不涼爽。九斤兒的小身子聞到熟悉的溫暖味道向媽媽/的懷裏拱了拱,她被他這個不自覺的動作感動得差點落淚。


    冬天過去的時候。她擔心今年事情繁多就慢慢給九斤兒斷奶,如今看到九斤兒雖然不胖但是很健康的身體。軟軟的,很有彈性,她不禁感謝老天賜予她的寶貝,原本疲憊的身體和心,一看到孩子就充滿了鬥誌。


    “九斤兒每天吃多少飯?”常慧慧問身邊的一個孕婦,她是負責照顧九斤兒在內的十多個孩子。


    每個母親都有私心,何況,她與孩子分開這麽長時間,忍不住先關心九斤兒的情況原始社會女酋長。


    “每天三頓飯,有一斤呢。九斤兒食量和食欲很好,每餐飯是霍虛親自煮給他吃的。”女族人小聲回答,順手給旁邊的孩子打扇子。


    女族人的表現很令人滿意,常慧慧笑了笑:“就多謝你們了。”


    女族人連忙扔下扇子說道,緊張地說道:“酋長為部落奔波,情願流離森林也不把瘟疫帶回來,我們都很感激你,照顧九斤兒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嗯,這又是霍虛說的嗎?”


    “是霍虛說的。”女族人有些疑惑。


    常慧慧嘴角輕輕勾起,霍虛是真正的炎族人了,什麽事都為部落著想,為她著想。


    接著她問起了其他孩子的情況。過了一會兒,九斤兒小手捂著小嘴巴打嗬欠,慢慢睜開眼睛。


    初一看似乎是個不認識的人抱自己,他嘴一撇要哭,轉眼間看到了熟悉的大人,圓圓的眼珠子左右轉動,一會兒看看常慧慧,一會兒看看照顧他的女族人,有些茫然無措。


    “這是媽媽,九斤兒,快叫媽媽。”女族人在旁邊哄著他,另外看孩子的女族人也圍攏過來,笑眯眯地看著兩母子,起哄讓九斤兒叫“媽媽”。


    九斤兒掙紮著小身子坐起身,抓著常慧慧的胳膊維持身體平衡,看了周圍人一圈,小聲地對著照顧過他的孕婦們叫“媽媽”,卻唯獨忘了常慧慧。


    常慧慧提著的眼角一垮,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隨即酸意湧上心頭。


    “九斤兒,你身後的也是媽媽呀!”今天照顧九斤兒的女族人著急地對他說道。


    常慧慧這才知道,原來她們以為隻要是成年女人都可以讓孩子叫媽媽,因為她就讓九斤兒和小石頭叫她媽媽,一時哭笑不得。


    九斤兒很聽話,轉過頭來,衝著常慧慧仔細看了幾眼,然後安靜地低下頭玩手指。


    女族人看常慧慧臉上有些不自在,她尷尬地搓搓手,說道:“平常九斤兒很活潑的,很乖,很會照顧弟弟妹妹們,霍虛還教會他寫自己的名字,那字可漂亮了……”說了一大堆九斤兒的好話,好像生怕常慧慧會不喜歡他一樣。


    本來就是自己的孩子,常慧慧怎麽會生九斤兒的氣?她笑笑打斷女族人的話:“我抱他出去曬曬太陽,孩子們還在睡覺,別吵了他們。”


    女族人訕訕地住嘴。


    來到牲畜欄外麵,隻有母子兩個人。


    常慧慧指給他看狩獵隊新帶回來的小牛犢:“九斤兒,媽媽出去給九斤兒找好玩的東西了,九斤兒不要生媽媽/的氣好不好?我知道九斤兒是記得媽媽/的。”當初她走時九斤兒有三歲多的智商和記憶力,而且剛才九斤兒看她的目光分明有責怪埋怨的意味,她可以確定九斤兒是記得她的。


    九斤兒隨手從柵欄上撿了幾根散亂的草丟給小牛,對常慧慧的話置之不理,小嘴嘟了起來。


    常慧慧無奈地歎口氣:“九斤兒,是媽媽錯了,媽媽向你道歉。媽媽保證,以後再也不丟下你了。”


    沒得到孩子的回應,常慧慧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才能得到孩子的原諒,靜靜地扶著九斤兒玩耍,怔怔地出神。


    須臾,她聽到小聲的啜泣,有溫熱的**滴落到手背上,連忙轉過九斤兒的小身子一看,原來是孩子哭了。人家的孩子哭是大聲地撒嬌,而她家的孩子竟然默默地流淚,這是受了委屈沒人疼的孩子才有的表現啊。


    常慧慧心裏疼得跟什麽似的,想必她剛離開時孩子要媽媽卻找不到她,屢屢失望才會這樣吧。


    “九斤兒,媽媽保證再也不離開你了,到哪裏都帶著你好不好?”常慧慧一再保證,隻差指天發誓了。


    九斤兒小脾氣找到發泄口,漸漸地哭出聲音,常慧慧摟著他的小身子,一邊哄一邊保證。


    九斤兒哭得打嗝時才叫出“媽媽”。常慧慧摟著他也想哭。


    族人聽到孩子在外麵哭,幾個女族人嚇了一跳,一看原來是常慧慧母子才放下心來,對他們露出善意的笑容,然後搖搖頭進了木屋,把空間留給母子倆。


    誰知九斤兒一看到有別人“圍觀”,羞澀地用黑乎乎的小手擦了擦臉,弄成個花貓臉才肩膀一聳一聳,聲音哽咽地問:“媽媽真的不會再也不會不見了嗎?”


    常慧慧點頭保證。


    “那我原諒你了。”九斤兒看媽媽臉上因為緊張而留下的冷汗,連忙用自己的小手給她擦汗,竟把她的臉的染成了大花貓。他要笑不笑,“叭”一聲親在花貓臉上,然後摟著她的脖子要抱抱,窩在她的肩頭笑得小身子打顫。


    對於兒子的小動作,常慧慧隻做不知,耐心地拍打他的小背,心想,這孩子到底像誰,又愛麵子又調皮?


    九斤兒好不容易找到媽媽,時刻粘在她身上,連吃飯睡覺也不願與她分開,生怕媽媽眨眼就不見了。常慧慧知道她幾個月的離開給孩子造成了心理陰影,隻好隨他去了。


    但是,她的孩子怎麽能叫別人“媽媽”?在常慧慧的威逼利誘之下,小九斤兒才改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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