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常慧慧領導和各長老們輔導,族裏的事務很快走向正軌原始社會女酋長。最可喜的是,大膽兒不僅編織了用之不盡的漁網,還強迫兩個女族人學會編織漁網,常慧慧再次給他們做了指導和修正,之後她就從繁重的漁網編織勞動中解脫出來。


    對此,常慧慧十分感激,親自做飯請大膽兒吃飯,還給了獸肉的獎勵。


    大膽兒和兩個女族人笑嘻嘻地享受美食,飯後倆女族人先走了,常慧慧才問道:“怎麽了?我看你笑得勉強,是不是有什麽為難的事要問我?”


    “酋長,我是想問問,阿飛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大膽兒遲疑了下才不安地問道。


    “過去的就算了,你別擔心,我讓他去保護南果族遠行和指揮交換戰俘的事不是因為生氣,而是隻有阿飛有這個能力能帶好隊,你就放心地編織漁網吧。”常慧慧指著外麵開始發黃的樹葉笑道,“秋天快來了,獵手們等著用漁網圍獵,冬天過了河,北岸的族人們也等著你的漁網!”


    大膽兒得到常慧慧肯定的話提著的心完全放下來,歡快地答應一聲,又變得開朗起來,眉間鬱色也不見了,蹦蹦跳跳地去編織漁網了。


    常慧慧失笑搖頭,大膽兒年紀不小了,還是那麽天真無邪。


    這時又有長老來請示:“屋子不夠住,我們是不是要造木屋來住?”


    “還有多少木頭?”常慧慧先問這個問題。


    “酋長,這些木頭都是準備送到北岸去的,族裏又增加了人,到了冬天,無論是北岸還是南岸,都不夠住啊!”


    “嗯。那就再燒木頭好了。”常慧慧繼續翻竹簡,這些是今天部落裏的收成,自從他們走後,除了獵手偶爾打獵,大部分時間在采集,獵手們一回來就不得不加緊步伐打獵。


    “可是,酋長,上次南陶部落找到我們門上,讓我們幫他們燒山,我們哪敢去?我們怕紅斑點狼氏族會找到我們頭上來。連自己部落的木頭也不敢燒了,不然。哪會弄得現在木頭不夠用!唉。”長老氣得直歎氣。


    “那不要緊,過幾天我們去後山燒,他們就看不見煙火了。”常慧慧想了想說道,“他們現在恐怕沒時間來盯著我們,狼氏族自顧不暇呢。”


    長老聽得一知半解。隻知道可以到後山燒木頭了,便連忙去準備燒樹用的工具。


    人到用時方恨少。常慧慧也覺得人手不夠用了,但南陶部落的消息不能不打聽,就讓刑帶了三十個獵手悄悄去南陶部落打聽情況,另外還讓他們帶了十個新族人,是培養的意思,也是相信他們的意思。


    過了幾天,炎族正在緊張燒樹的時候。刑帶人找到後山來。


    “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常慧慧一邊讓族人小心控製樹倒下的方向,一邊頭也不回地問道。


    刑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低聲說道:“他們部落裏正大亂呢。先是熊氏族去討伐,差點跟南陶部落打起來,不知道孤酋長說了什麽。熊氏族怒氣衝衝地走了。烏族長為首的部落還有紅斑點狼氏族邊緣的部落都去了,他們山上的樹幾乎全燒光了。嚇得這些部落要把南陶部落趕走!”


    “南陶小山上的部落不少吧?他們是怎麽看的?”


    “哦,聽說修族長本來是支持南陶部落的,但是南陶部落把整座山燒了之後她又害怕又生氣,就跟烏族長站一邊。現在南陶部落小山上的部落也分成了兩派,一派支持南陶,一派反對南陶。反對南陶的幾個部落已經搬出了南陶小山,烏族長好心地收留了他們。”刑望了望即將倒下的大樹,把九斤兒和幾個硬要跟來的小孩子們抱到一邊去,常慧慧也站得遠了些。


    “也就是說,南陶部落小山上還是有大部分部落是支持南陶部落的了?”阿鞭這時插嘴說道,在樹上捶了一下原始社會女酋長。


    “有個問題我一直沒弄懂,南陶部落是怎麽知道我們部落燒山是為了種植的?”刑擰了下眉毛,沒法回答阿鞭的話,問出了幾日來一直盤旋在腦海裏的大問號。


    “我也很想知道啊。”常慧慧歎氣,再怎麽囑咐族人,還是有人走漏消息,種植是好事,可是為了種植不小心把森林燒了,那是哭也哭不回來的。


    “他們來看過我們部落,霍虛說那日他們在山下逼問不成,竟然找到部落裏來,我們的木屋還有種植的土地他們都看見了,南陶部落竟敢這麽囂張!”阿鞭憤憤然地說道。


    刑抿著嘴角笑了笑:“酋長,要不我們去南虎族多交換些陶罐,等到了冬天再打擊一回南陶部落?”


    “也好,正好給南虎族送個人情過去。”常慧慧也笑了,又正色道,“走漏消息的肯定是狩獵隊員們,隻有他們有機會與南陶部落接觸,你們回去後再仔細叮囑他們出門在外說話小心點,再不約束,恐怕我們製作弓箭的事就要傳出去了。”


    兩人神色一凜,互望一眼連忙答是。


    “這麽說來,紅斑點狼氏族分裂成了兩半?”常慧慧笑意不明。


    “是的,烏族長和修族長正在商量要不要把南陶部落趕到森林裏去。”刑說道。


    “我估計南陶部落不會被趕走。”常慧慧話語一頓,說道,“除了邊緣的部落和他們烏部落山上的部落,其他部落很難會站到南陶部落對立麵去,頂多中立而已。百年積威,不是那麽容易摧垮的。”


    “為什麽?”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你說,熊氏族為什麽會走了,而不是打起來呢?”常慧慧反問道。


    兩人一愣,也想不出為什麽。


    “刑,你再去打聽下,最好打聽出孤酋長給熊氏族族長們說了些什麽。”常慧慧吩咐道。


    “好,我這就去。”刑沒來得及回部落裏歇口氣,又馬不停蹄地走了。


    炎族吃住在後山,加上天氣幹燥,很快燒好了需要的木頭,過程中還去了大河邊上與北岸傳遞平安的消息,號角被阿飛帶走了,他們隻能用狼煙傳遞消息。


    而南岸的人還能隱約看見北岸牛山上有煙霧飄蕩,那是陶等人在製作陶罐。


    燒過木頭之後,常慧慧就組織人手讓阿鞭帶人去南膠族把孩子們接回來,她這裏的事情基本走上正軌,孩子們在南膠族她不放心。


    人手一少,族裏事務更加吃力,采集和打獵都進入癱瘓狀態,常慧慧也不擔心,隻讓他們快去快回。


    阿鞭剛走,刑就回來了,他帶回的消息卻讓人啼笑皆非。


    “南陶部落說他們要種植,說是效仿我們部落的,而且天神保佑他們部落才下了及時雨,說連老天都支持他們。而烏族長說那是天神看不過眼,怕她燒了森林才降下大雨。兩方人正在為這個爭吵。”刑笑了好一陣子才把話說完整。


    “噢?提到我們部落了?”常慧慧卻沒有笑,而是嚴肅地問道。


    “是的,本來南陶部落說到我們部落引起大家的不滿,烏族長辯解說,我們部落雖然放了火卻沒有把整座山都燒了,南陶差點燒了森林本來就是南陶部落的不對。還有一個部落,就是我們回來遇到的那個彩色羽毛的族長還有另外幾個族長,說我們炎族一踏進紅斑點狼氏族的森林,就下了場大雨,是我們部落的祭祀神在保佑森林,把孤酋長駁得無話可說。”刑隨著她收斂了笑容。


    “我怎麽說上次遇到那幾個部落,他們沒責怪我們呢,原來他們是這樣認為的。”常慧慧這才有了笑意,又問道,“他們不采集嗎?南陶部落這個時候燒了他們的森林,他們去哪裏采集?”


    “隻有烏族長那邊的人采集,他們爭論的地點就是烏族長他們采集的地方,烏族長一邊帶人采集,一邊勸解南陶部落住到森林裏去,烏族長也是個人才了。”刑忍不住直樂,看到九斤兒也捂著嘴笑,就衝他眨眨眼。


    常慧慧嘴角抽搐:“烏族長確實是個人才。南陶部落這次虧大了,什麽時候不放火,偏偏這個時候放,他們冬天又該困難了。去年他們用了獸皮欠條,今年他們拿什麽來交換呢?”


    “酋長,南陶部落正在種植呢。他們正在——撒種!”刑憋足一口氣,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


    聽刑報告的長老們全體僵掉,生搬硬套也不是這麽來的啊?


    之後,刑又打聽了消息,說是烏族長正在發動別的部落準備食物,等秋天的采集過後,打算攻打南陶部落,但很多部落覺得既然沒燒毀別的部落,隻是對南陶部落說了狠話,就離開了。


    到紅米完全成熟的時候,南陶部落的事情依然沒有得到解決,食物艱難的南陶部落隻好去周圍部落求救,還到森林外圍來采集。但他們的大火把許多猛獸趕到這裏,碰到一次猛獸丟了一個族人的性命後,他們再也不敢來了。


    之後南陶部落和燒了山的部落隻好借用其他交好的部落的森林采集,但要像炎族一樣給報酬。孤酋長心高氣傲,說到了秋天地裏的紅米發芽成熟就不會再用他們的森林了。


    對於南陶部落幾乎於挑釁的行為,常慧慧隻當作看不見,她的大度又得到烏族長的誇獎,當然她以為常慧慧是聽不見的。


    就在狼氏族鬧翻天給炎族增加茶餘飯後的笑料時,炎族迎來今年的秋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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