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破城之危


    那幾名軍士聞言立刻上前幾步,高舉火把高喊,“城上的守軍聽著,我等乃上穀郡魏辰魏司馬麾下,奉密令有重要軍務途經此地,請兄弟們即刻通稟魏司馬到城頭相見。”


    城牆上稀疏的火把晃動了好一會兒,才有人趴在城牆的垛口回話,“魏司馬已經離開此處,城外兄弟們要找魏司馬請繞路向薊縣方向即可。”


    淩雲在馬上不動神『色』地聽著,這種情況早在他意料之中。上次他大鬧居庸縣的時候,剛好趕上漁陽郡的兵馬在那借糧,雙方還曾交戰。無論現在的守軍中有沒有上次那些人,他們肯定也知道居庸縣發生的事。人家有防範之心也合情理。他淩雲又不是阿裏巴巴,城門也不是芝麻做的,要是一叫就開,那還不趕上天方夜譚了啊。


    淩雲在居庸城發號施令,表現太過突出,怕給人家認出來,隻好把叫門的事交給軍士。


    那幾名軍士聽到回話,又按淩雲的交待喊道,“既然魏司馬不在,可以請平原相到城上一見,此次軍務亦與平原相有關。”


    這次城上守軍回話很快,“平原相亦不在城中。”


    “那便請李甘李將軍答話。”


    “真是不巧,李將軍也不在。”


    “那現在是哪位將軍負責城中防務,可否上城一見。”


    守軍喊道,“負責全城防務的是鄧軍侯,平原相劉大人離開時曾囑咐魏軍侯,城中兵力薄弱,不能隨便開城,尤其是北門。即便見了鄧軍侯,軍侯也不敢做主。兄弟們還是饒路而行吧!”


    這些守軍雖然有些防備淩雲的人馬,但見對方一上來又是找魏司馬又是找平原相,而沒有直接讓打開城門,應該是自己人。所以在回話的時候放鬆了警惕,不自覺地泄『露』了軍機。


    城外軍士聽對方如此說,繼續喊道,“怎麽如此膽小,城中有多少兵力,還怕我們拿了你的漁陽城不成?”


    這句話問得太直接,城上守軍自然不會說出具體數字,“此乃軍機,實不能相告,我等職責所在,還望兄弟們包涵。”


    主公交代的話都問完了,軍士不敢再自作主張『亂』問,便說回去稟告主將,而後回到淩雲身邊。


    雙方的對話,淩雲句句在耳。本來他隻是讓軍士試探一下城中虛實,看劉備是否尚在漁陽。如果還在的話,他便會順著守城軍士的意思繞過漁陽取道昌平。現在聽說城內兵力空虛,守城的主將隻是一名軍侯,軍侯能統領兩屯人馬,正常編製是二百人。就算這名軍侯帶的人多,給他翻一番也不足五百之數。


    對淩雲來說,這就相當於一座空城。空城一座,那還有什麽客氣的。


    等那幾名軍士回到跟前,淩雲對飛獅部校尉陳前揮手道,“動手。”


    陳前率三百名弓箭手上前幾步搭弓『射』箭,專門朝城牆上有火光的地方『射』。有一些弓箭手點燃火箭,『射』向吊橋。帶火的箭矢『射』在吊橋的木板上,火光逐漸放大。


    借著火光,夜『色』中的吊橋繩索顯示出來,下一批火箭紛紛『射』向繩索。一時間吊橋兩邊的繩索各自有七八處被點燃,火勢逐漸蔓延,最終沉重的吊橋轟地一聲掙脫繩索的束縛,落在護城河上。


    淩雲一揮手中權柄劍,四千大軍洪水般湧向城門。城上的守軍本就不多,弓箭手一陣箭矢飛『射』,沒死的都躲在垛口不敢探頭,基本上這些人就沒有什麽反抗的舉動。


    吊橋落下,城門直接暴『露』在大軍的麵前。淩雲的長斧兵護衛這下可有了用武之處,大斧子掄開,很快便打開城門。


    淩雲令展熊、趙正、陳前各率一千軍士,迅速控製東、西、南三道城門,不得使城中走脫一名官軍。


    他自帶一千軍士,清剿北門的官軍。


    自吊橋被『射』落之後,為數不多的北門守軍知道大勢已去,大多棄門逃向城中,隻有少數跑得慢些的被淩雲的軍士『射』死。淩雲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控製了北門。


    城中一『亂』,平民百姓都緊閉門戶不敢隨意出門。


    偏偏有幾人反其道而行之,城中大『亂』方起,這幾人便小心翼翼地出來打探情況。


    當見到淩雲的人馬時,他們都非常驚喜,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碰上了自己人。


    不錯,這幾人正是淩雲派出來的探馬,職責所在,城中有情況,他們怎麽還敢繼續睡大覺。隻是他們開始都以為是流民鬧事,或者是城中出現叛軍。任他們如何都想不到居然是主公在攻打漁陽城。


    在軍士的帶領下,這幾人找到淩雲,向他稟告了已探知的情況。


    今天早晨,李甘與魏辰一道出南門離開了漁陽城。而後四道城門完全關閉,不許隨意進出。因此他們一直沒能把消息送回山中。


    封城不久後,劉備帶著本部人馬連同部分漁陽官軍計八千餘人也出南門而去,城中隻留三百餘守軍。


    關於他們的去向,也打聽出了一些,有說去薊縣,有說去昌平,也有的說去範陽郡。總之說什麽的都有,他們無法分辨真偽。


    淩雲需要的隻是他們親眼看到的情況,至於怎麽分析,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不管劉備他們去了哪裏,他隻能按去昌平處理。如若去了別的地方,去辦跟劉虞無關的事,他卻反而輕鬆了。但這種可能『性』不大。


    聽探子說完情況,淩雲立即派人找來陳前,令他領一千人馬守在漁陽,等他回返。淩雲還嚴令陳前約束手下,絕對不許擾民,如有違反,軍法從事。至於城中的各種官庫和那些官員的府邸,淩雲卻沒客氣。他讓陳前派人前去搜查,所得錢財物品一律充公,但不許傷害官員家眷。


    既然出來了,他也不能白來,耬草打兔子也得弄點東西回去,就當出兵費了。除了官軍,他劫財不害命,怎麽也得在百姓心中留點好名聲。


    漁陽這座城,淩雲決定暫時控製在手中,留一點兵馬以做退路。此番救援劉虞,淩雲根本沒打算使多大力氣。如果能輕鬆解決,不妨幫一把手。如果公孫瓚的兵馬太多,淩雲準備襲擾一下就撤。至於劉虞的『性』命,他可不準備用軍士死戰去換,他也不是保險公司,還一包到底。


    命令發出,淩雲會同展熊、趙正,率領三千軍士拔了城牆上的軍旗,出漁陽南門,直奔昌平方向緊急行軍。


    城中馬匹都被劉備帶走,淩雲的軍士隻好繼續用腳丫子趕路。好在淩雲購買了幽州地圖,按照地圖所示,盡揀些近路行進,大軍與昌平之間的距離不斷縮短。


    ……


    昌平城。


    公孫瓚自上穀郡和範陽郡調來的大軍,會同先前駐紮在薊縣的人馬逾兩萬人已經封鎖了昌平的四麵城門。


    接到劉備的戰報後,公孫瓚當即怒火中燒。劉虞居然明目張膽地動手搶掠,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裏。就在之前兩日,公孫瓚得到消息,劉虞表奏當今天子,指責他公孫瓚縱兵搶糧、荼毒黎民,讓天子降罪懲處。公孫瓚在朝中有交好的大臣,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兩件事趕到了一塊,公孫瓚再也無法容忍,當即調集兵馬,派當時恰巧被他召集到範陽郡的兗州刺史單經為主將,出兵討伐劉虞。


    當初公孫瓚封單經為兗州刺史時,劉虞多有阻撓,單經因此對他懷恨在心。派他去最為合適不過。


    而公孫瓚卻依然留在範陽郡。劉虞是東海恭王之後,純正的漢室宗親,在幽州威望不小。公孫瓚不確定冒天下之大不韙滅了劉虞之後會給他帶來怎樣影響。所以他推出了單經,也算給自己留條後路。如果影響過大,是他所不能承受的,到時他隻有把此事都推到單經身上。


    單經卻不知道公孫瓚的心思,見有此良機可報複劉虞,當即欣然領令。上穀郡和範陽郡的兵馬都是以單經的名義進行調動的。漁陽郡的劉備也同樣如此。公孫瓚除了秘密給單經調動兵馬的權限外,他並未就此事下過任何軍令。


    單經攻占薊縣後,立即從薊縣揮師,突襲昌平。


    劉虞得報後,一麵令騎都尉鮮於銀布置昌平防務,一麵遣人往漁陽郡的潞縣、平穀搬請援兵。


    這兩縣的縣令都是劉虞的心腹,而且距離昌平都不太遠。


    昌平城中,劉虞共有人馬一萬八千人,見公孫瓚的人馬並未多出多少,劉虞也沒過於擔心。


    不料公孫瓚的兵馬久經沙場,打起仗來頗為強悍,而劉虞平日注重發展生產,對少數民族也采取懷柔政策,很少與人征戰。所以他的人馬平時隻起到維和警察的作用,要真打起仗來比公孫瓚那邊遜『色』了許多。


    更重要的是,單經為攻方,劉虞為守方,兩方麵在氣勢上高下立判。昌平城小牆低,攻擊得越久,守方承受的心理壓力越大。


    單經抵達昌平城後立刻從四麵展開攻勢,鮮於銀領兵防守,雖然殺傷一些敵軍,他這邊傷亡也不小。有一次竟被對方攻到城牆上,幸虧鮮於銀拚命死戰,才擊退對方的進攻。


    此時,幾經鏖戰,天『色』將明。


    劉虞坐在堂中徹夜未眠,戰報一個接一個傳了進來。他知道固守昌平的想法已不可實現,唯等援兵到來,殺出一條血路逃離昌平城。


    就在劉虞胡思『亂』想之際,有軍士進來稟告,“稟主公,派出求援的軍士拚死把信件『射』入城中,請主公過目。”


    劉虞匆忙打開信件,這封信是用血寫在白布上的,上麵帶著血腥和汗味。一看就知道是軍士從衣服上撕下來的。此信是派往潞縣的人傳來的,上麵說潞縣援兵在中途遭到李甘的伏擊,傷亡極大,恐不能按時來援。


    劉虞無力地把信件放到案幾上,潞縣的援兵是指望不上了,隻能把最後的希望落在平穀縣。


    不料,福不雙至,禍不單行。正當劉虞望穿秋水般等待平穀援兵時,又有人進來稟告。


    “報主公,剛剛得到消息,平穀縣援兵遭遇魏辰的兵馬,死傷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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