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耍賴
齊周聽淩雲發問，遂拱手解釋，“我家主公官職隻為州牧，今……”
“子元”淩雲打斷道，“本將軍所要的不過是虛職一個，隻為你家主公買糧求一個名正言順，以免有小人搬弄是非，陷你家主公於不忠不義之境。這官職是大是小，又與本將軍何妨，你道本將軍身為靈宵寶殿殿主還能在乎一介虛職？”
齊周道，“淩將軍所言極是，是在下多慮了。此次前來，主公讓在下與淩將軍商談買糧事宜，既然淩將軍已有了一郡太守的身份，不知可否就此事詳細商談。”
淩雲微微點頭，暗道劉虞也頗為狡詐，上穀郡在公孫瓚的手中，給自己弄這個官職擺明了要利用自己對付公孫瓚，可謂是一石二鳥啊！
實際上劉虞的意圖不止於此，他之所以熱衷於給淩雲求官除了以上兩種原因之外，還因為當時的一種製度。製度是這樣的，凡朝中大臣舉薦某人為官，那麽此人便認做是舉薦人的門生，須守門生之禮，天下許多勢力集團便是由此形成。劉虞本想以此舉把淩雲拉攏在他的麾下，可淩雲雖然知道有這個說法，卻根本不鳥這個茬。倒讓劉虞白費了許多心思。
既然說到了買賣，淩雲便和齊周進行了詳細的磋商。價錢已無異議，在現行坊市的價格基礎上降低三成，這是淩雲早就允諾過的。交易的糧食是以小麥為主，穀物隻占極少數。現行的穀物價格為一石十四萬錢，小麥一石為六萬錢。
一石接近於現在的三十公斤，一萬錢折合為當時的一金。這個價格可謂是相當昂貴，但就整個漢朝來說，幽州的糧價已經相當便宜。其他缺糧的地方比這要高許多，甚至有的州縣穀物賣到五十萬錢，小麥賣到二十萬錢。這麽貴的糧食不是說百姓多有錢，隻是糧食太少了，百姓根本就吃不起。
即便按幽州的糧價下調三成，淩雲的利潤相當客觀，基本相當於九倍的利潤。也就是說賣一石糧食所得金錢換成虛擬幣後能買十石同種糧食。淩雲對此早已算得清清楚楚，這也是他非常在乎這個買賣的主要原因。
價錢說妥之後，便是交易地點。兩人很快也達成一致，交換地點便定在漁陽城。雖說淩雲因此要運輸一段距離，但他考慮的因素較多。燕山一帶絕不會讓劉虞的人靠近，以免發生變故。反正他也要把糧食從大營中運來，糧食放在漁陽城，他可隨時掌握主動權，賣還是吃，全憑他自己做主，還能以此要挾劉虞。
首批糧食交易數量定在五百石，這個數量是淩雲提出的，他推說眼下隻有這麽多糧食，以後逐批從靈宵寶殿到貨。他擔心一次拿出的糧食太多，肯定會使市場的糧價有所降低，到時就不能有這麽高額的利潤。更重要的是一旦暴『露』他存糧太多，或許劉虞動了貪念興兵搶糧，會多出許多麻煩。
商量完這件事，齊周話鋒一轉，開始朝淩雲討要被他占領的獷平、平穀、傂奚三縣。淩雲聽齊周說完之後笑了起來，這感覺怎麽和魯肅討要荊州一樣。他在那三個縣花費了大量心思，自然不肯讓出來。
淩雲索『性』和齊周耍賴，他說道，“當初從事鮮於輔來時說你家主公將漁陽郡送與本將軍，為何還要索回？”
齊周聞言一楞，忙道，“淩將軍此話怎講，我家主公隻是將漁陽縣送與淩將軍，交待鮮於輔時在下就在旁邊，自然不會聽錯。”
淩雲皺眉道，“子元，那你可曾聽到鮮於輔是如何與本將軍說的嗎？他說，是漁陽郡而不是漁陽縣。”
齊周，“這……”
淩雲站起身形道，“子元，難道本將軍還能賴你的三個縣不成，鮮於輔說此話時，本將軍的護衛都曾聽到。如若不信，可叫來本將軍的護衛問問。”
齊周知道不把此事弄清楚，回去不好向劉虞交待。自己此次前來，淩雲絕對不會想到會索要三縣之地。他雖說能掐會算，但對他身體損傷很大，肯定沒算出自己的來意。這一點從他接到詔書時的表現便可知曉。
想到這兒，齊周施禮道，“淩將軍既如此說，在下絕不相疑。隻是如不前去親自詢問，主公定會責罰在下行事懈怠。在下冒昧請淩將軍降尊同去，不知可否？”
淩雲哈哈一笑，“無妨，若本將軍讓人去叫護衛，恐怕子元會懷疑，淩某派人事先串通說辭。便與你一起去吧。”
齊周忙陪笑道，“如此有勞淩將軍了。”
淩雲點了點頭，對大堂中的兩名護衛道，“你二人同去，不許離左右半步，不許與任何人交談。”
二人齊聲答應著，規規矩矩跟在淩雲和齊周身後。
齊周見此情景，心中犯起嘀咕，看淩雲此舉胸有成竹，莫非鮮於輔從事來時果真說的是漁陽郡。
他隨著淩雲行出數十步，走出太守府，府門前數之名長斧兵兩邊站立著。
淩雲掃視著這些人道，“前些時日，鮮於輔從事前來，都誰在場。”
隨著話音，立刻有六名軍士站了出來。
淩雲雙手一攤對齊周說道，“子元，請問吧。”
齊周拱手微笑，“淩將軍失禮了。”說完，他走到一名護衛前，用手指著遠處說道，“煩請這位兄弟到那邊百步外相候。”
那名護衛看了看淩雲，淩雲微微點頭。護衛立即手持長斧離開府門前，足足走出百步才停下腳步。
淩雲抽了抽鼻子，盯著齊周暗道，這家夥也忒謹慎，又多浪費了三千虛擬幣。
齊周如何知道淩雲的心思，他再次走到一名軍士跟前問道，“這位兄弟，上次鮮於輔從事來時，說要把漁陽縣城送給你家主公，你可曾聽到此話。”
那名軍士皺了皺眉頭說道，“齊大人，鮮於輔大人來時小人在場，他說的是將漁陽郡送與我家主公。小人聽得一清二楚。”
這名護衛的回答自然是淩雲通過智能管理告訴他的，隻是這次通話，淩雲花費了代價。
齊周聽完轉身看了看淩雲，淩雲正背對著他們，望著遠處的風景。
他這種問法是在路上想出的，主要為了防止淩雲在旁邊搖頭或點頭提示，他如此一問，無論淩雲點頭或搖頭，軍士都無法領會他想要表達的真正意圖。如果按照淩雲的提示回答，隻能幫了他齊周的忙。
見淩雲不理會他，齊周又向先前支走的那名護衛走去。
這次他又多問了幾個問題，那名護衛對答如流，絲毫沒有破綻。齊周不得不相信，看來應該是鮮於輔誤把漁陽縣說成了漁陽郡，以至出現這個誤會。
訕訕地走回府門前，齊周對淩雲深施一禮，“淩將軍，在下此舉情非得已，還請將軍海涵。”
淩雲冷笑道，“齊周，本將軍念在你家主公頗具仁德之心，才率兵解昌平之圍。後見你家主公遭到逆賊公孫瓚圍攻，又多次出兵相助，今又以糧資助。你齊周也該知道，整個大漢朝哪有這個糧價，本將軍就是賣與公孫瓚也不會低於此價吧。更何況，你覺得本將軍是想從中獲利嗎？
如今既已允諾將漁陽郡相贈於本將軍，卻又如此想盡辦法抵賴。本將軍倒不在乎一郡之地，可是本將軍也是要臉麵的人。在天庭之上，本將軍說一句話，玉帝、王母也要思量幾分，更何況在這裏。”
說著話，淩雲胸脯起伏了幾下，故做壓了壓怒火道，“今天，也就是你齊周前來，若換了旁人，本將軍立即把漁陽郡還於你家主公。而後與你家主公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齊周見淩雲火氣這麽大，急忙在一邊賠禮，“將軍息怒，將軍息怒。”
淩雲擺。回稟你家主公，想反悔要回漁陽，盡管來取便是，無須再找什麽狗屁借口。”
說完，淩雲看都不看齊周一眼，轉身進府。
“將軍、將軍”齊周喊了幾句，見淩雲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府邸，隻得歎了口氣，帶著隨從打道回府。
淩雲進府喝了口茶水，旋即再次出現在府門前對護衛吩咐道，“通知其他人，立即前往平穀。”
齊周聽淩雲發問，遂拱手解釋，“我家主公官職隻為州牧，今……”
“子元”淩雲打斷道，“本將軍所要的不過是虛職一個，隻為你家主公買糧求一個名正言順，以免有小人搬弄是非，陷你家主公於不忠不義之境。這官職是大是小，又與本將軍何妨，你道本將軍身為靈宵寶殿殿主還能在乎一介虛職？”
齊周道，“淩將軍所言極是，是在下多慮了。此次前來，主公讓在下與淩將軍商談買糧事宜，既然淩將軍已有了一郡太守的身份，不知可否就此事詳細商談。”
淩雲微微點頭，暗道劉虞也頗為狡詐，上穀郡在公孫瓚的手中，給自己弄這個官職擺明了要利用自己對付公孫瓚，可謂是一石二鳥啊！
實際上劉虞的意圖不止於此，他之所以熱衷於給淩雲求官除了以上兩種原因之外，還因為當時的一種製度。製度是這樣的，凡朝中大臣舉薦某人為官，那麽此人便認做是舉薦人的門生，須守門生之禮，天下許多勢力集團便是由此形成。劉虞本想以此舉把淩雲拉攏在他的麾下，可淩雲雖然知道有這個說法，卻根本不鳥這個茬。倒讓劉虞白費了許多心思。
既然說到了買賣，淩雲便和齊周進行了詳細的磋商。價錢已無異議，在現行坊市的價格基礎上降低三成，這是淩雲早就允諾過的。交易的糧食是以小麥為主，穀物隻占極少數。現行的穀物價格為一石十四萬錢，小麥一石為六萬錢。
一石接近於現在的三十公斤，一萬錢折合為當時的一金。這個價格可謂是相當昂貴，但就整個漢朝來說，幽州的糧價已經相當便宜。其他缺糧的地方比這要高許多，甚至有的州縣穀物賣到五十萬錢，小麥賣到二十萬錢。這麽貴的糧食不是說百姓多有錢，隻是糧食太少了，百姓根本就吃不起。
即便按幽州的糧價下調三成，淩雲的利潤相當客觀，基本相當於九倍的利潤。也就是說賣一石糧食所得金錢換成虛擬幣後能買十石同種糧食。淩雲對此早已算得清清楚楚，這也是他非常在乎這個買賣的主要原因。
價錢說妥之後，便是交易地點。兩人很快也達成一致，交換地點便定在漁陽城。雖說淩雲因此要運輸一段距離，但他考慮的因素較多。燕山一帶絕不會讓劉虞的人靠近，以免發生變故。反正他也要把糧食從大營中運來，糧食放在漁陽城，他可隨時掌握主動權，賣還是吃，全憑他自己做主，還能以此要挾劉虞。
首批糧食交易數量定在五百石，這個數量是淩雲提出的，他推說眼下隻有這麽多糧食，以後逐批從靈宵寶殿到貨。他擔心一次拿出的糧食太多，肯定會使市場的糧價有所降低，到時就不能有這麽高額的利潤。更重要的是一旦暴『露』他存糧太多，或許劉虞動了貪念興兵搶糧，會多出許多麻煩。
商量完這件事，齊周話鋒一轉，開始朝淩雲討要被他占領的獷平、平穀、傂奚三縣。淩雲聽齊周說完之後笑了起來，這感覺怎麽和魯肅討要荊州一樣。他在那三個縣花費了大量心思，自然不肯讓出來。
淩雲索『性』和齊周耍賴，他說道，“當初從事鮮於輔來時說你家主公將漁陽郡送與本將軍，為何還要索回？”
齊周聞言一楞，忙道，“淩將軍此話怎講，我家主公隻是將漁陽縣送與淩將軍，交待鮮於輔時在下就在旁邊，自然不會聽錯。”
淩雲皺眉道，“子元，那你可曾聽到鮮於輔是如何與本將軍說的嗎？他說，是漁陽郡而不是漁陽縣。”
齊周，“這……”
淩雲站起身形道，“子元，難道本將軍還能賴你的三個縣不成，鮮於輔說此話時，本將軍的護衛都曾聽到。如若不信，可叫來本將軍的護衛問問。”
齊周知道不把此事弄清楚，回去不好向劉虞交待。自己此次前來，淩雲絕對不會想到會索要三縣之地。他雖說能掐會算，但對他身體損傷很大，肯定沒算出自己的來意。這一點從他接到詔書時的表現便可知曉。
想到這兒，齊周施禮道，“淩將軍既如此說，在下絕不相疑。隻是如不前去親自詢問，主公定會責罰在下行事懈怠。在下冒昧請淩將軍降尊同去，不知可否？”
淩雲哈哈一笑，“無妨，若本將軍讓人去叫護衛，恐怕子元會懷疑，淩某派人事先串通說辭。便與你一起去吧。”
齊周忙陪笑道，“如此有勞淩將軍了。”
淩雲點了點頭，對大堂中的兩名護衛道，“你二人同去，不許離左右半步，不許與任何人交談。”
二人齊聲答應著，規規矩矩跟在淩雲和齊周身後。
齊周見此情景，心中犯起嘀咕，看淩雲此舉胸有成竹，莫非鮮於輔從事來時果真說的是漁陽郡。
他隨著淩雲行出數十步，走出太守府，府門前數之名長斧兵兩邊站立著。
淩雲掃視著這些人道，“前些時日，鮮於輔從事前來，都誰在場。”
隨著話音，立刻有六名軍士站了出來。
淩雲雙手一攤對齊周說道，“子元，請問吧。”
齊周拱手微笑，“淩將軍失禮了。”說完，他走到一名護衛前，用手指著遠處說道，“煩請這位兄弟到那邊百步外相候。”
那名護衛看了看淩雲，淩雲微微點頭。護衛立即手持長斧離開府門前，足足走出百步才停下腳步。
淩雲抽了抽鼻子，盯著齊周暗道，這家夥也忒謹慎，又多浪費了三千虛擬幣。
齊周如何知道淩雲的心思，他再次走到一名軍士跟前問道，“這位兄弟，上次鮮於輔從事來時，說要把漁陽縣城送給你家主公，你可曾聽到此話。”
那名軍士皺了皺眉頭說道，“齊大人，鮮於輔大人來時小人在場，他說的是將漁陽郡送與我家主公。小人聽得一清二楚。”
這名護衛的回答自然是淩雲通過智能管理告訴他的，隻是這次通話，淩雲花費了代價。
齊周聽完轉身看了看淩雲，淩雲正背對著他們，望著遠處的風景。
他這種問法是在路上想出的，主要為了防止淩雲在旁邊搖頭或點頭提示，他如此一問，無論淩雲點頭或搖頭，軍士都無法領會他想要表達的真正意圖。如果按照淩雲的提示回答，隻能幫了他齊周的忙。
見淩雲不理會他，齊周又向先前支走的那名護衛走去。
這次他又多問了幾個問題，那名護衛對答如流，絲毫沒有破綻。齊周不得不相信，看來應該是鮮於輔誤把漁陽縣說成了漁陽郡，以至出現這個誤會。
訕訕地走回府門前，齊周對淩雲深施一禮，“淩將軍，在下此舉情非得已，還請將軍海涵。”
淩雲冷笑道，“齊周，本將軍念在你家主公頗具仁德之心，才率兵解昌平之圍。後見你家主公遭到逆賊公孫瓚圍攻，又多次出兵相助，今又以糧資助。你齊周也該知道，整個大漢朝哪有這個糧價，本將軍就是賣與公孫瓚也不會低於此價吧。更何況，你覺得本將軍是想從中獲利嗎？
如今既已允諾將漁陽郡相贈於本將軍，卻又如此想盡辦法抵賴。本將軍倒不在乎一郡之地，可是本將軍也是要臉麵的人。在天庭之上，本將軍說一句話，玉帝、王母也要思量幾分，更何況在這裏。”
說著話，淩雲胸脯起伏了幾下，故做壓了壓怒火道，“今天，也就是你齊周前來，若換了旁人，本將軍立即把漁陽郡還於你家主公。而後與你家主公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齊周見淩雲火氣這麽大，急忙在一邊賠禮，“將軍息怒，將軍息怒。”
淩雲擺。回稟你家主公，想反悔要回漁陽，盡管來取便是，無須再找什麽狗屁借口。”
說完，淩雲看都不看齊周一眼，轉身進府。
“將軍、將軍”齊周喊了幾句，見淩雲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府邸，隻得歎了口氣，帶著隨從打道回府。
淩雲進府喝了口茶水，旋即再次出現在府門前對護衛吩咐道，“通知其他人，立即前往平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