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五頓飯
晨曦徐徐灑遍大地，清晨的平穀城一片安靜。
與往日不同，城中百姓沒有早早地去耕地種田，而是手持各種農具與許多軍士一起靜靜地站在東門外，翹首望向遠方。
人群的最前麵打出一道橫幅，雪白的絹布上寫著一行紅『色』大字——血債血償，為冤死的五百兄弟報仇。
當太陽又升高了一些的時候，遠處出現了大隊騎軍的影子。這隊騎軍行進速度並不快，戰馬隻能算是一溜小跑。隨著這隊騎軍的行進，進入視野的人數越來越多，足足有四五千人。
這些人正是淩雲的隊伍，昨天他一路上押解著鮮於銀的人馬返回平穀。因為押解的人數太多，隊伍行進速度並不快。再加上夜間下起了小雨，以至到現在他們才趕到城外。
鮮於銀與他的手下行在隊伍的前麵，左右都有淩雲的弓弩手看押。因為淩雲所帶幹糧有限，一路上他的手下都沒有吃的任何食物，倒是淩雲對他格外開恩，給了一些食物。
可是他心裏憋屈，如何還能吃得下東西，索『性』與手下的軍士一起挨著餓。
眼看著快到平穀城了，鮮於銀終於鬆了一口氣，隻要到了這裏，他便可以派人回去稟告劉虞，而後尋求解決辦法。
現在的鮮於銀對這群手下的『性』命倒是不如何擔心，如果淩雲想殺掉他們，自然不用如此費事。隻須派一人回城報信，城中再派一些人馬出來，以絕對優勢肯定打得他一點脾氣都沒有。
一路上，他都特別注意觀察了，隊伍中沒有任何一人離開。也就是說，淩雲並沒有要他們『性』命的打算。
坐在馬上，他遠遠看到東城門前聚集了很多人。平時幽州軍中有人出征，得勝歸來之時也會有人迎接，故而他對此並未在意。
等距離城門隻有二百餘步時，城門前的平民和軍士忽然爆發出一陣喊聲。那些人邊喊著，邊揮舞著手中的農具或兵器，場麵十分震撼。
鮮於銀起初並沒把這些喊聲當回事，還以為是為淩雲得勝歸來的歡呼。很快，他便發覺有些不對。那些喊聲嘈雜紛『亂』，卻沒有歡呼的樣子，聲音裏更多的是憤怒。
他凝神細聽，終於聽明白了，那些紛雜的喊聲都是喊著同一句話，因為聲音參差不齊，一時之間居然沒聽清楚。
鮮於銀聽到了喊聲的內容，他手下的軍士也都聽明白了。這些人看到憤怒的人群，再聽到他們的喊聲都不寒而栗。
因為那些喊聲，都是針對著他們的，喊的內容就是“血債血償，為冤死的五百兄弟報仇。”
看到這陣勢，鮮於銀立刻勒住戰馬，四處尋找淩雲。看這些人的憤怒的樣子，他真怕他們一時情緒失控，做出什麽暴力的事情來。
那些人見隊伍停了下來，立刻高舉條幅向鮮於銀等人湧去，邊走邊呼喊著。
終於，鮮於銀看到了從後麵策馬趕來的淩雲，急忙問道，“淩將軍，這是？”
淩雲故做『迷』糊地看著那些人，一臉無奈的表情，其實他比誰都清楚，這些都是他暗中安排下的。而那些人所喊的內容，正是趙雲昨日所說的那句話。
昨天，趙雲看到淩雲的種種表現，把他對鮮於銀等人的意圖猜出幾分。剛好淩雲提出要做試驗，他便告訴淩雲寫上這句話，幫淩雲造造勢。這也算他投靠淩雲後做的第一件事。
大橫條幅在微微的晨風中分外紮眼，紅『色』的大字血淋淋地觸目驚心。
淩雲看著這架勢暗暗點頭，這幫人做得還真象，和“五四運動”有得一拚了。
鮮於銀聽到喊聲，再看到刺眼的橫幅，哪裏還不知道這些人就是衝著他來的。他手下的軍士雖然大多不認字，但耳朵都不聾，腦子也沒壞，那五百人就是他們殺的，知道人家是來討債來的。
現在鮮於銀也有些『迷』糊，起初他並沒真覺得趙雲是淩雲那邊的人，但看眼前的情形，好象不似有假。而且他一直沒想明白，這些人怎麽會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淩雲軍中並沒有人離開，他不隻自己觀察著，也暗暗囑咐了一些手下幫著監視。那麽多人居然沒有任何人發現什麽。
看著憤怒的人群越來越近，鮮於銀慌忙對淩雲說道，“淩將軍昨天曾保證我等的安全，現在，你看……可如何是好？”
淩雲輕輕搖了搖頭，“可能死去的人裏有他們的父兄叔伯、小舅子大舅子、姐夫妹夫一類的人，不然他們不會如此憤怒。”
“可是，將軍說過……”
淩雲擺手製止，“本將軍說過的話當然算數，你現在便派人回去見劉州牧，這邊的人本將軍先壓一壓，盡量確保你們的安全。”
聽到淩雲終於鬆了口兒，鮮於銀立刻對一名親信囑咐了幾句，把他派了回去。
此時，趙雲也催動戰馬從隊伍後麵趕了過來。他看到人群中的橫幅，『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雖然他昨天聽淩雲說出能千裏傳音之言，心中感覺應該不會有假，但當他親眼看到卻是另一番感覺。
他昨天對淩雲說那句話時，聲音極低，外人絕不可能聽到。而且他一直與淩雲在一起，並未看到淩雲吩咐任何人離開。顯然不是淩雲派人傳信，既然不是派人傳信，那就是說千裏傳音的功能千真萬確。
在這件事上，淩雲沒有必要騙自己。雖然平穀城遠比常山近，但淩雲既然有把握，肯定此言無虛。再加上昨晚與淩雲談論天下大勢，淩雲對天下了如指掌，見解獨到，令他眼界大開，一夜之間使他的見識提高了許多。
如此能人，有些奇特的能力也在情理之中。
再看看城中平民與軍士在一起同仇敵愾，平和相處，如同魚水，較之原來見到官軍爭相逃避時簡直是天壤之別。趙雲不禁暗自慶幸，上天待我不薄啊，有此明主，何愁不能建功立業，造福萬民。
就在他心『潮』起伏之時，淩雲的喊話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淩雲坐在馬上，雙手虛壓，止住了人群的喊聲，“諸位軍士，諸位百姓，淩某知道那五百人中有你等的親人，也能理解你們此刻的心情。但人死不能複生，諸位還須節哀。本將軍在此發誓，一定妥善解決此事，為那些冤死的兄弟討回公道。”
“元凶便在軍中，請淩將軍為死者報仇！”
人群中爆發出一道喊聲，其他人紛紛跟著喊了起來，場麵再次一片混『亂』。
淩雲歎了口氣對鮮於銀說道，“鮮於將軍，你還是就此離去吧，以免遭到報複。”
鮮於銀急忙施禮，“淩將軍，咱們可是說好的，保證我等的安全。如果在下一人離去，這算什麽？此事萬萬不行，還請將軍履行承諾。”
“唉”淩雲歎了口氣，“鮮於將軍，你也看到了，你先前誤聽虛假消息，誤殺了那五百人，軍心激『蕩』，民憤極大。若不妥善處理，本將軍也難以平複。要不然，鮮於將軍可將親近之人放走，多走一個是一個。”
“淩將軍，在下是相信將軍的一句話才來到平穀城，在下身死事小，可是對淩將軍聲名的影響極大，還望淩將軍話複前言。”
淩雲皺眉道，“你怎麽死腦筋啊，你派幾個親信再去見你家主公。把此地的緊急情況說上一說，劉州牧也好能快點派人來不是？”
“對、對”鮮於銀似有所悟，急忙應道。隨後又派了兩人回去。
等人走了之後，淩雲再次對眾人說道，“諸位，你們也知道，令下如山。鮮於將軍也是奉命行事，劉州牧既然下令，鮮於將軍怎可抗命。而且此間還有諸多誤會，還請諸位各自歸去，本將軍保證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眾人聽淩雲如此說，紛紛跪在地上高呼，“謝淩將軍為我等做主。”
而後平民拿起農具去耕地，軍士各回各的軍營，一場大戲就此告一段落。
鮮於銀看著一場危機就此解除，立刻施禮答謝淩雲，他還真害怕淩雲借先前的機會對他的人痛下殺手。
淩雲和鮮於銀談了一會兒，說現在軍民雖然散去，但他們報仇之心不死，恐無人保護會鬧出大事。而後以保護為由，把鮮於銀等人關入一座軍營。
鮮於銀等人進入軍營之後，無須再擔心『性』命安危。隻是他們已近一天未吃東西，個個腹中饑餓。
無奈之下，鮮於銀求見淩雲要吃的。
淩雲當即應允，時間不長飯菜送到了大營。這次送來的飯菜數量較少，每名軍士都隻吃到很少一點。對於餓了一天的軍士來說，隻相當於墊個底兒。吃了這一點，腹中更是饑餓，還不如沒吃的時候。
看著軍士的可憐樣，鮮於銀隻好再找淩雲要吃的。
很快，又一撥飯菜送來，這次的量和上次一樣。軍士吃完之後還是杯水車薪，沒吃飽。
奈不住軍士央求，鮮於銀又把淩雲請來，“淩將軍，軍士尚未吃飽，可否再給備些飯菜？”
淩雲看著一個個空桶，歎道，“鮮於將軍，你但有所求，我都是盡量滿足。可是你也知道，眼下糧荒，我軍中糧食也不多。而且我的軍士隻吃少量便可吃飽，也不知道你的人餓了多少天，怎能一次都給補回來。如果給太多的糧食，這個虧空如何來補？你總不能讓我的軍士餓肚皮給他們吃吧？”
鮮於銀聽淩雲說到糧食虧空，心想有門，便立即說道，“淩將軍，吃了多少糧食，等我家主公派人來時一並補償給將軍，將軍意下如何？”
“唉，鮮於將軍，既然你如此說，本將軍還能說什麽？寧可我的軍士少吃些，也不讓你做難。”
“如此就拜謝淩將軍了。”
淩雲擺手道，“本將軍也知鮮於將軍的難處，多謝就不必了，等你劉州牧派人來時，你替我討回補償即可。”說著話，淩雲轉向鮮於銀的軍士，“諸位，既然來到本將軍的領地，本將軍決不會餓到你們。這樣，本將軍每天給你們五次飯如何？
人群中立即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淩雲說完，轉身問鮮於銀，“鮮於將軍，如此可滿意？”
“滿意、滿意，多謝淩將軍！”鮮於銀快速盤算了一下，如果一天送五次，按他這個量，軍士應該能吃飽。
聽到鮮於銀答應，淩雲匆匆離開了軍營。
此時他心中非常痛快，靠，一天五頓飯，看老子訛不死你。
晨曦徐徐灑遍大地，清晨的平穀城一片安靜。
與往日不同，城中百姓沒有早早地去耕地種田，而是手持各種農具與許多軍士一起靜靜地站在東門外，翹首望向遠方。
人群的最前麵打出一道橫幅，雪白的絹布上寫著一行紅『色』大字——血債血償，為冤死的五百兄弟報仇。
當太陽又升高了一些的時候，遠處出現了大隊騎軍的影子。這隊騎軍行進速度並不快，戰馬隻能算是一溜小跑。隨著這隊騎軍的行進，進入視野的人數越來越多，足足有四五千人。
這些人正是淩雲的隊伍，昨天他一路上押解著鮮於銀的人馬返回平穀。因為押解的人數太多，隊伍行進速度並不快。再加上夜間下起了小雨，以至到現在他們才趕到城外。
鮮於銀與他的手下行在隊伍的前麵，左右都有淩雲的弓弩手看押。因為淩雲所帶幹糧有限，一路上他的手下都沒有吃的任何食物，倒是淩雲對他格外開恩，給了一些食物。
可是他心裏憋屈，如何還能吃得下東西，索『性』與手下的軍士一起挨著餓。
眼看著快到平穀城了，鮮於銀終於鬆了一口氣，隻要到了這裏，他便可以派人回去稟告劉虞，而後尋求解決辦法。
現在的鮮於銀對這群手下的『性』命倒是不如何擔心，如果淩雲想殺掉他們，自然不用如此費事。隻須派一人回城報信，城中再派一些人馬出來，以絕對優勢肯定打得他一點脾氣都沒有。
一路上，他都特別注意觀察了，隊伍中沒有任何一人離開。也就是說，淩雲並沒有要他們『性』命的打算。
坐在馬上，他遠遠看到東城門前聚集了很多人。平時幽州軍中有人出征，得勝歸來之時也會有人迎接，故而他對此並未在意。
等距離城門隻有二百餘步時，城門前的平民和軍士忽然爆發出一陣喊聲。那些人邊喊著，邊揮舞著手中的農具或兵器，場麵十分震撼。
鮮於銀起初並沒把這些喊聲當回事，還以為是為淩雲得勝歸來的歡呼。很快，他便發覺有些不對。那些喊聲嘈雜紛『亂』，卻沒有歡呼的樣子，聲音裏更多的是憤怒。
他凝神細聽，終於聽明白了，那些紛雜的喊聲都是喊著同一句話，因為聲音參差不齊，一時之間居然沒聽清楚。
鮮於銀聽到了喊聲的內容，他手下的軍士也都聽明白了。這些人看到憤怒的人群，再聽到他們的喊聲都不寒而栗。
因為那些喊聲，都是針對著他們的，喊的內容就是“血債血償，為冤死的五百兄弟報仇。”
看到這陣勢，鮮於銀立刻勒住戰馬，四處尋找淩雲。看這些人的憤怒的樣子，他真怕他們一時情緒失控，做出什麽暴力的事情來。
那些人見隊伍停了下來，立刻高舉條幅向鮮於銀等人湧去，邊走邊呼喊著。
終於，鮮於銀看到了從後麵策馬趕來的淩雲，急忙問道，“淩將軍，這是？”
淩雲故做『迷』糊地看著那些人，一臉無奈的表情，其實他比誰都清楚，這些都是他暗中安排下的。而那些人所喊的內容，正是趙雲昨日所說的那句話。
昨天，趙雲看到淩雲的種種表現，把他對鮮於銀等人的意圖猜出幾分。剛好淩雲提出要做試驗，他便告訴淩雲寫上這句話，幫淩雲造造勢。這也算他投靠淩雲後做的第一件事。
大橫條幅在微微的晨風中分外紮眼，紅『色』的大字血淋淋地觸目驚心。
淩雲看著這架勢暗暗點頭，這幫人做得還真象，和“五四運動”有得一拚了。
鮮於銀聽到喊聲，再看到刺眼的橫幅，哪裏還不知道這些人就是衝著他來的。他手下的軍士雖然大多不認字，但耳朵都不聾，腦子也沒壞，那五百人就是他們殺的，知道人家是來討債來的。
現在鮮於銀也有些『迷』糊，起初他並沒真覺得趙雲是淩雲那邊的人，但看眼前的情形，好象不似有假。而且他一直沒想明白，這些人怎麽會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淩雲軍中並沒有人離開，他不隻自己觀察著，也暗暗囑咐了一些手下幫著監視。那麽多人居然沒有任何人發現什麽。
看著憤怒的人群越來越近，鮮於銀慌忙對淩雲說道，“淩將軍昨天曾保證我等的安全，現在，你看……可如何是好？”
淩雲輕輕搖了搖頭，“可能死去的人裏有他們的父兄叔伯、小舅子大舅子、姐夫妹夫一類的人，不然他們不會如此憤怒。”
“可是，將軍說過……”
淩雲擺手製止，“本將軍說過的話當然算數，你現在便派人回去見劉州牧，這邊的人本將軍先壓一壓，盡量確保你們的安全。”
聽到淩雲終於鬆了口兒，鮮於銀立刻對一名親信囑咐了幾句，把他派了回去。
此時，趙雲也催動戰馬從隊伍後麵趕了過來。他看到人群中的橫幅，『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雖然他昨天聽淩雲說出能千裏傳音之言，心中感覺應該不會有假，但當他親眼看到卻是另一番感覺。
他昨天對淩雲說那句話時，聲音極低，外人絕不可能聽到。而且他一直與淩雲在一起，並未看到淩雲吩咐任何人離開。顯然不是淩雲派人傳信，既然不是派人傳信，那就是說千裏傳音的功能千真萬確。
在這件事上，淩雲沒有必要騙自己。雖然平穀城遠比常山近，但淩雲既然有把握，肯定此言無虛。再加上昨晚與淩雲談論天下大勢，淩雲對天下了如指掌，見解獨到，令他眼界大開，一夜之間使他的見識提高了許多。
如此能人，有些奇特的能力也在情理之中。
再看看城中平民與軍士在一起同仇敵愾，平和相處，如同魚水，較之原來見到官軍爭相逃避時簡直是天壤之別。趙雲不禁暗自慶幸，上天待我不薄啊，有此明主，何愁不能建功立業，造福萬民。
就在他心『潮』起伏之時，淩雲的喊話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淩雲坐在馬上，雙手虛壓，止住了人群的喊聲，“諸位軍士，諸位百姓，淩某知道那五百人中有你等的親人，也能理解你們此刻的心情。但人死不能複生，諸位還須節哀。本將軍在此發誓，一定妥善解決此事，為那些冤死的兄弟討回公道。”
“元凶便在軍中，請淩將軍為死者報仇！”
人群中爆發出一道喊聲，其他人紛紛跟著喊了起來，場麵再次一片混『亂』。
淩雲歎了口氣對鮮於銀說道，“鮮於將軍，你還是就此離去吧，以免遭到報複。”
鮮於銀急忙施禮，“淩將軍，咱們可是說好的，保證我等的安全。如果在下一人離去，這算什麽？此事萬萬不行，還請將軍履行承諾。”
“唉”淩雲歎了口氣，“鮮於將軍，你也看到了，你先前誤聽虛假消息，誤殺了那五百人，軍心激『蕩』，民憤極大。若不妥善處理，本將軍也難以平複。要不然，鮮於將軍可將親近之人放走，多走一個是一個。”
“淩將軍，在下是相信將軍的一句話才來到平穀城，在下身死事小，可是對淩將軍聲名的影響極大，還望淩將軍話複前言。”
淩雲皺眉道，“你怎麽死腦筋啊，你派幾個親信再去見你家主公。把此地的緊急情況說上一說，劉州牧也好能快點派人來不是？”
“對、對”鮮於銀似有所悟，急忙應道。隨後又派了兩人回去。
等人走了之後，淩雲再次對眾人說道，“諸位，你們也知道，令下如山。鮮於將軍也是奉命行事，劉州牧既然下令，鮮於將軍怎可抗命。而且此間還有諸多誤會，還請諸位各自歸去，本將軍保證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眾人聽淩雲如此說，紛紛跪在地上高呼，“謝淩將軍為我等做主。”
而後平民拿起農具去耕地，軍士各回各的軍營，一場大戲就此告一段落。
鮮於銀看著一場危機就此解除，立刻施禮答謝淩雲，他還真害怕淩雲借先前的機會對他的人痛下殺手。
淩雲和鮮於銀談了一會兒，說現在軍民雖然散去，但他們報仇之心不死，恐無人保護會鬧出大事。而後以保護為由，把鮮於銀等人關入一座軍營。
鮮於銀等人進入軍營之後，無須再擔心『性』命安危。隻是他們已近一天未吃東西，個個腹中饑餓。
無奈之下，鮮於銀求見淩雲要吃的。
淩雲當即應允，時間不長飯菜送到了大營。這次送來的飯菜數量較少，每名軍士都隻吃到很少一點。對於餓了一天的軍士來說，隻相當於墊個底兒。吃了這一點，腹中更是饑餓，還不如沒吃的時候。
看著軍士的可憐樣，鮮於銀隻好再找淩雲要吃的。
很快，又一撥飯菜送來，這次的量和上次一樣。軍士吃完之後還是杯水車薪，沒吃飽。
奈不住軍士央求，鮮於銀又把淩雲請來，“淩將軍，軍士尚未吃飽，可否再給備些飯菜？”
淩雲看著一個個空桶，歎道，“鮮於將軍，你但有所求，我都是盡量滿足。可是你也知道，眼下糧荒，我軍中糧食也不多。而且我的軍士隻吃少量便可吃飽，也不知道你的人餓了多少天，怎能一次都給補回來。如果給太多的糧食，這個虧空如何來補？你總不能讓我的軍士餓肚皮給他們吃吧？”
鮮於銀聽淩雲說到糧食虧空，心想有門，便立即說道，“淩將軍，吃了多少糧食，等我家主公派人來時一並補償給將軍，將軍意下如何？”
“唉，鮮於將軍，既然你如此說，本將軍還能說什麽？寧可我的軍士少吃些，也不讓你做難。”
“如此就拜謝淩將軍了。”
淩雲擺手道，“本將軍也知鮮於將軍的難處，多謝就不必了，等你劉州牧派人來時，你替我討回補償即可。”說著話，淩雲轉向鮮於銀的軍士，“諸位，既然來到本將軍的領地，本將軍決不會餓到你們。這樣，本將軍每天給你們五次飯如何？
人群中立即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淩雲說完，轉身問鮮於銀，“鮮於將軍，如此可滿意？”
“滿意、滿意，多謝淩將軍！”鮮於銀快速盤算了一下，如果一天送五次，按他這個量，軍士應該能吃飽。
聽到鮮於銀答應，淩雲匆匆離開了軍營。
此時他心中非常痛快，靠，一天五頓飯，看老子訛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