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軒轅可謂意氣風發,他在天庭的協助下,卻是大破巫門,斬首近萬,可以說一戰功成,隨後追亡逐北,殺得九黎一族,流血漂櫓,傷亡無數。


    他隨即整備兵戈,直殺入蚩尤的巢穴,使其不能聚攏兵馬,有反撲的機會。


    蚩尤連遭敗績,眾兄弟非死即逃,剩下的幾個,也個個帶傷,手下更是四散離去,當真是樹倒猢猻散。


    他心中憂慮,於帳中悶悶不樂。


    正苦思間,卻有一人,來報說炎帝密使求見。


    他不知其用意,便命帶入。


    那使者入得帳來,卻將李隨雲原話複述。


    言罷,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靜靜的旁觀,等待蚩尤的答複。


    蚩尤聽了使者的話,卻又沉吟不語,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麽,過了好一會,他才道:“那洛書既然為我巫門鎮門之寶,卻不能在我手中失去。


    如今我族雖然敗落,但也不至於落到全門盡滅的下場。


    所以卻讓你白跑一趟,還請回去,如此回報清虛真人。”


    那使者聽了這話,臉色微變,隨即道:“大人,你修為卻高,但雙拳難敵四手,那天庭兵力眾多,便是渣子,怕也能撐破你的肚皮。


    更何況天庭有鴻鈞老祖,女媧娘娘等聖人做後盾,你修為如此高,怕也比不得對方吧!”蚩尤聽得著話,心中微微一動,隨即道:“這等言語,卻是誰說的?可是你自己想出來的?”使者聞他如此說,隨即點頭道:“我乃炎帝近臣,自然可以知道不少的事。


    我曾聽他們如此說。


    方才卻是複述他們地話。”


    蚩尤沉吟不語,過了片刻,方才道:“我巫門素有一句話,有戰死的大巫,沒有屈服的大巫。


    我既為大巫,自然不可如此輕易放棄,莫言我巫門尚有一線希望,便是沒有希望。


    我也要搏上一搏。


    你不必再多言,隻消回複清虛真人便是。


    況且我巫門弟子遍布各族,即使我身隕,也不至於滅亡,最多不掌權柄罷了。”


    使者聽得蚩尤如此說,知道他已經下了決心,存了死誌,隨即取出靈符一塊。


    交與對方道:“此物乃我臨行前,清虛真人親自交與我的。


    他囑咐我道,若是你不肯交出那洛書,便將此物與你。


    你與軒轅氏交戰之即,卻將此物點燃,和水服下。


    若是事有不諧,可保你魂魄不散。


    日後卻還有出頭之日。”


    蚩尤聞得對方如此說。


    便接將過來,用手一撚,又看了一看,隨即收入懷中,對那使者道:“你回去對清虛真人言道,我感其大恩。”


    使者見其心意甚決。


    黯然無語,施了一禮,隨即起身出帳而去。


    蚩尤之弟見了,心中極為疑惑,看向他道:“兄長何故拒絕來人,若是我等與清虛真人交好,情勢危機之時,卻可投奔浮雲之島,總比被軒轅小兒害了要好。”


    蚩尤冷聲道:“當日我隻道浮雲島已不複昔日之威勢,清虛真人不過而而,卻就拒絕了他的好意,又好生折辱相柳,如今我勢微情急,卻要托庇於他,如此一來,讓我顏麵何存?”蚩尤地兄弟聽得這話,變色道:“有道是留得青山在此,不怕每喲柴燒。


    。


    兄長何必為了一時意氣之爭,而壞了自己的性命?需知兄長為巫門之首腦,兄長在,則巫門興盛還有希望,若是兄長敗,則巫門永無出頭之日,還請兄長三思。”


    蚩尤聽罷搖頭歎息道:“巫門之尊嚴,不該因我而毀。


    況且若我身隕,無論是軒轅一族,還是天庭,都會對我門放鬆警惕,你等卻需潛心修煉,以待時機,重振我巫門之風光。”


    帳中眾人聽蚩尤如此說,莫不變色,盡皆流泣。


    第二日,黃帝引大軍直殺將過來,徑衝其陣,但見人族兵馬鋪天蓋地,宛如蝗蟲般相似。


    黃帝盡驅新降之人為前導,這些人盡是先前依附於九黎的小部落,雖然單個稱不上強大,但聚沙成塔,因其數量眾多,集中一處,卻也來得恐怖。


    這些人裝備奇差無比,僅著獸皮,手中的兵器,也每有多少鐵器,多是石製地兵器,還有不少木頭打造的武器,少數人拿了些青銅兵器,卻還是當年蚩尤資助他們的。


    這些部族對抗軒轅氏的時候,卻又畏敵如虎,如今投靠對方,反倒勇猛起來,一個個哇哇怪叫,宛如**的猛獸一般,紅著眼睛向前衝鋒。


    九黎不過高居於木樓之上,盡以弓箭、標槍還擊,又以巨石、滾木相迎,這東西作為防守厲器,端的好用,著實殺了不少進攻的敵人。


    奈何這些敵人卻是窩裏橫的主,居然混不畏死,一個個吼叫著發起衝鋒。


    蚩尤見了,暗自惱恨,對左右道:“你們看看,這便是窩裏橫地主。


    當日他們對抗軒轅一族,若有一半凶狠之氣,戰局怕也會改寫。”


    巫門參存諸人,心中甚怒,隨即施展法術,狠命轟擊。


    那邊黃帝手下也不示弱,在風後的指揮下,開始了反擊。


    聯軍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實力比之當初,不知道壯大了多少倍,他們也自凶悍,踩著同伴的屍體,卻又衝將上來,翻牆而過,和九黎族原本就不多的壯丁戰到一處。


    這是一場屠殺,**裸的屠殺。


    凡是寨內的生靈,都逃不了死亡的命運。


    九黎族地戰士雖然英勇,但他們的敵人實在太強悍了點,雖然單兵實力並不強橫,但卻勝在人多。


    他們徹底壓製住了九黎族的反撲。


    當最後一個九黎族戰士倒下後,原本喧囂的戰場一下子冷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站在高台上地蚩尤。


    蚩尤一身烏沉沉地鎧甲,上麵帶著暗紅和猩紅的色彩。


    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腥。


    他手中握著一口大刀,原本青銅色的刀身,如今已變成了暗紅色,這是被鮮血染紅的。


    蚩尤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腥,才有這等凶霸之氣。


    此時地他雖然虎落平陽。


    但他昔日的凶名尚在,況且百足之蟲,至死不僵,這些看似瘋狂的人都有自知之明。


    他們不是蚩尤的對手,誰先上去,誰先送命。


    在命令和性命麵前,他們顯然選擇了後者。


    看著畏縮不前地手下,黃帝也沒有過於逼迫他們,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慢慢走上前去。


    蚩尤見了黃帝,眼中恨意一閃而逝。


    隨即變了臉色,大喝道:“公孫小兒,你做的好事情,如今你可敢和我一決高下?”黃帝聽罷,搖頭笑道:“蚩尤,你落到如今這等地步,尚自支吾不休?我如今雄兵十萬。


    良將千員,將你圍困於此,你如今,卻是籠中之鳥,釜中之魚,也沒有什麽逃生之路。


    我何苦與你一般見識,逞那匹夫之勇?蚩尤,你難道我像你這般愚蠢不成?”蚩尤聽了這話,臉色又變道:“公孫小兒,你既然不敢和我交戰,我也不強求,你隻管讓這些人來送死罷。”


    黃帝收斂了笑容,淡淡的道:“且莫忙著交戰,我有一事不明,卻要問你。”


    蚩尤眉頭一皺,隨即大笑道:“你莫不是要問那洛書的下落吧!”黃帝點頭道:“你卻聰明的緊。


    河圖乃我人族鎮族之寶,這洛書卻為你巫門之寶,這兩件寶貝,正是一對,如今你巫門衰落,也掌不得此寶,還是交將出來罷。


    看此寶麵上,我不與你巫門小輩為難。”


    蚩尤聞得此言,忍不住仰天大笑,語氣極其不屑。


    直笑得黃帝怒從心起。


    他也不理黃帝嗬斥,過了好一會,才止住笑聲,看向其道:“公孫小兒,你尚打我那先天靈寶的主意?你怕是要取了那寶貝,與炎帝分庭抗禮吧,又或是將那寶貝取了,與那天庭的大神送人情,讓他們支持你?”黃帝聽得這話,也不動怒,隻是冷冷地看著蚩尤道:“多說無益,你速言那法寶所在何處,我自然放過你門下子弟。”


    蚩尤的臉冷了下了,他重重的唾了一口,隨即恨聲道:“公孫軒轅,你看我可是那種可以威脅之人?更何況那等靈寶,讓你拿去做人情,豈不是明珠暗投?更關鍵的是,神農氏雖然德性漸虧,卻無大過,我若將那寶貝與你,豈不是刀兵又起?你難道真的要耗盡人族最後一滴血嗎?”黃帝冷笑道:“夏蟲怎可語冰?況且你九黎一族,巫門上下,莫不驕橫自大,如今你族衰落了,卻說這話,不是太晚了點嗎?]我滅了你,卻是上順天意,下應民心。


    若論取代神農氏,那卻也不是此時可以預料的。


    他既然德行漸虧,確又有什麽資格擔任人族之首腦?若是天要亡他,無也無法。


    人族若是沒有一個強力的主宰,又豈能阻止刀兵?”蚩尤聞得對方如此說,心中怒意更盛,但他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在理,最起碼神農氏說不出這樣地話,做不出這樣的事。


    雖然如此,但若讓他束手歸降,他卻不肯甘心。


    他見手中大刀一橫,大喝道:“多說無益,若想取我性命,便來吧。”


    說罷,他跳將手來,大刀橫舞,帶起一團團暗紅的刀影。


    他來得果然凶猛,如同一頭猛虎一般,刀光起處,聯軍肢體橫飛。


    內髒滑落於地,血肉翻卷,這等場景,宛如修羅地獄一般。


    幾個修士見不是頭,急將出自身的法寶兵器,護住周身要害,發聲喊,衝將上去,將蚩尤捆在垓心,往來攻打。


    雙方兵器帶起的氣流,將周圍包圍的士兵卷翻了好些,有那倒黴地,直接被罡風卷成了肉沫,連骨頭都絞得碎了。


    蚩尤如此強橫,卻是大出那些修士的意料。


    他們原以為蚩尤連戰了數場,又沒有時間休息,氣力必虧,神通必減。


    如今一擁而上,定能奪個頭功。


    可誰曾想到,對方非但沒有一絲疲敝,比起開戰之初,還要猛上幾分。


    有那倒黴的修士,卻是躲閃不及,被蚩尤連劈了好幾個,當真如切西瓜一般,連腦袋帶身子,整個劈做兩半,連腰肢骨都劈得斷了。


    黃帝遠遠站定,指揮各路軍馬相戰,蚩尤身前之人,盡是各路天兵,與其相鬥高手,也有不少的天仙。


    如今血雨紛飛,蚩尤反倒大占上風,這倒讓他心生懼意。


    他看了一眼風後,苦笑道:“此事卻是不易,誰曾想到蚩尤如此凶霸?若僅我一族之力,如何能降伏他?”風後點頭道:“陛下說得不錯,蚩尤果然不愧上古凶神,這等神通,端的了得。


    可若不降伏他,那洛書的下落,卻不好查探。


    誠為可慮。”


    黃帝見風後如此說,心中也自焦躁,他也不遲疑,卻又抓紮起來,提了軒轅劍出戰。


    蚩尤手中兵器隻是凡兵,雖然鋒利無比,殺了許多人,害了不少人的性命,已修出凶魂,但依然脫不了凡鐵的身份。


    如何能架得住那軒轅劍,不過幾個回合,他便落入了下風。


    又鬥了許久,蚩尤卻經不得黃帝正麵相迎,眾神左右攻打,更兼黃帝把出女媧秘授之神通,威勢更盛。


    他終顯疲態,招法漸亂,抵不得黃帝的攻勢,一個疏忽間,卻被一個天神打在了後背,饒是他將巫門神通修得通玄,也感到一陣徹骨的疼痛。


    微一遲疑間,卻又挨了十幾下,被打得頭昏腦脹,立足不住,被眾神一擁而上,撲倒在地,卻又欲鉤琵琶骨,奈何肌膚堅硬,傷不得,便使鐵夾夾上,使其不能變化。


    黃帝大勝,他也心焦,隨即詢問蚩尤那先天靈寶的下落,奈何蚩尤脾氣甚為剛烈,隨你怎麽說,我隻是不言,將黃帝氣得火冒三丈,卻又無計可施。


    風後見蚩尤如此,便命人施刑,奈何這蚩尤將巫門玄功煉得精熟,任你刀砍斧剁,油炸火燒,他隻是不語,莫想上得他分毫,更不要說的鞭打鐵烙,這等刑法,對他來說,卻和那輕風拂麵,沒有什麽分別。


    被逼到這等地步,這黃帝也怒將起來,隨即遣人將其梟首,將首級送上天庭請功,可誰曾想到,任那法寶眾多,最多隻將這蚩尤打個大發昏,竟然不能傷其性命。


    更有一般驚人之處,原本可屠大巫的軒轅劍,竟也傷不得他分毫。


    如此三日,竟然殺不得他。


    見這等情況,黃帝心中愈發焦躁,又恐天庭中的大神焦躁,沉吟良久,隨即派人裹了蚩尤,直入天庭,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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