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並不知道她的宮殿已經被人毀了,她正在天庭之中,等候黃帝的答複。


    她此次出山,不惜得罪李隨雲,一方麵固然因為對方在四聖相爭中吃了虧,怕是一時半會難複舊觀,另一方麵,她卻是對那兩件法寶誌在必得。


    她的舉動卻是警告那些對這法寶有雜念的人----我對這法寶有心思,你們若是自認比清虛道人還強,盡管來就是了。


    我連清虛道人都敢招惹,難道還怕你們不成?為了卻是敲山震虎。


    黃帝終於來了,是在幾個天兵的帶領下趕來的。


    他的模樣實在不敢讓人恭維,他的衣衫上,還沾染了不少的血腥,滿臉風塵之色,看得出來,他從戰場上一下來,就趕了過來。


    女媧見對方如此打扮,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億萬年的歲月,早把她淳樸的性子磨練得玲瓏剔透,早就成了人精,她如何不知道對方的打算?這黃帝這般打扮,卻顯得他將女媧的吩咐放在了心上,也不管多難,事情一旦辦好,卻又直接過來稟報。


    那黃帝見了女媧,卻又推金山,倒玉柱,轟然跪道,口中道:“人族軒轅氏拜見娘娘,娘娘萬壽無疆。”


    女媧娘娘聽得這話,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微微點頭,向旁邊的昊天帝道:“這人族卻是喜歡搞這等事,當真好笑的緊。


    昊天上帝在一旁陪著笑臉,他見女媧娘娘極其歡娛,肚子裏麵暗笑。


    這女媧娘娘表麵上說這軒轅會說話。


    實際上,心中卻是特別喜歡這等言語。


    他笑道:“娘娘說得是,這人族別的本事不成,若說到這等事,卻是擅長不過。


    他們也沒有別的能耐,卻隻好博娘娘一笑。”


    女媧微微點頭,隨即看向黃帝,點頭道:“你既然來此。


    想必我吩咐地事情,已經辦得好了。


    你辦得不錯,昊天的眼光卻也沒錯,你果然有當那人族族長的資質。


    那神農氏執掌人皇之位,已經太久了些,卻也該挪挪位置,為後輩讓讓位置了。”


    她卻是先將獎賞說了出來。


    昊天聽得女媧如此說,也在一旁笑道:“娘娘謬讚了。”


    他隨即向軒轅道:“你做得卻是好。


    我也深有榮焉。”


    黃帝聽得這兩個大大神如此說,卻又臊得麵皮通紅,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昊天帝瞧科,隨即道:“怎麽,莫非這事有什麽變故,你且起來說話。”


    女媧也從驚喜中清醒了過來,他見黃帝如此窘跑。


    卻也變了臉色,沉吟不語。


    微微思量,卻道:“怎麽,那東西未曾取到不成?究竟是何緣故,你慢慢說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黃帝苦笑連連。


    將事情述說一邊,末了,卻又道:“那蚩尤口端的緊。


    我想盡了辦法,卻也翹不開他的嘴。


    也不知道他將那件法寶藏到了何處。


    他更有一般強橫之處,任我等刀砍斧削,鞭打鐵烙,莫想傷其分毫。


    我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能讓他吐露實情。”


    女媧娘娘臉色大變,隨即喝道:“他既然擅長熬刑,你便將他帶將過來,我倒要看他有什麽本事。”


    昊天帝聽了這話,也笑道:“那蚩尤也不見得有什麽本事,他卻是那死鴨子,全身上下,隻有嘴硬。


    (娘娘若肯出手,不愁他不說。”


    隨即吩咐手下,將蚩尤壓將上來。


    蚩尤也自強橫,周身盡被鐵鏈綁縛,又用尺許長地鐵鉤子,牢牢的抓在琵琶骨上,雖然刺不破他的肌肉,但也抓得牢。


    女媧娘娘眼尖,遠遠的看到那鐵鏈上,密密麻麻地貼著各式靈符,盡是些泰山符,製靈符,盡是些負麵之符,顯然畏懼蚩尤的力量,所以才有如此動作。


    女媧心中不悅,隨即一聲低喝,素手一揮,便將蚩尤周身靈符,盡數震得碎了。


    她看向對方,見對方依然桀驁不遜,眼中寒意更盛,隨即嗬斥道:“蚩尤,你落到了今天這等地步,尚不知道天高地厚,妄想以一己之力對抗上天嗎?”蚩尤聽得這話,卻是虎老雄心尤在,雖然落到這般田地,尚自不肯倒了旗槍,狠狠的唾了一口,重重的道:“女媧,你要見我,無非是想問我那洛書的下落。


    我勸你便死了這條心罷,你可曾見過,我巫門有投降的大巫不成?”女媧冷笑道:“雖然自你以前,未曾有屈服的大巫,但不代表自你起,沒有屈服的大巫。


    你自視卻高,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我地手段,省得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蚩尤嗬嗬大笑,卻是絲毫不懼,看向女媧,眼中寒光閃爍,他大聲道:“你要洛書,無非是為了對抗鴻鈞門下四大聖人罷了。


    想不到你也不甘寂寞。


    隻不過當日害我巫門之祖之事,你卻也有分,你難道還奢望我將那法寶的藏匿之處告訴你,然後讓你當天下之主角不成?”女媧聽得這話,怒從心起,冷冷的看著蚩尤,隨即喝道:“你莫要逞英雄,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居然如此蠻橫。”


    說未了,玉指一點,卻見一點寒光射將過去,正落入蚩尤的肌膚上,那東西宛如一滴冷水,又似是油料,居然滲透進去。


    蚩尤吃了一驚,他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麽,但他知道,那東西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


    正自驚訝間,卻覺得那冰涼的氣息,直衝自己頭顱而去。


    正自驚恐間,忽然他的心中一股熱氣衝將過來,直接將那股寒氣逼得退了回去,那寒氣似乎不甘心失敗,有心反攻,卻被那熱氣壓製得死死地,卻是有力施展不出。


    又過得片刻,卻被逼得透出了體外。


    複又化為寒光,射向女媧。


    女媧見了,也吃了一驚,隨即收了那道寒光,臉色卻又變了。


    她看向蚩尤。


    沉聲道:“想不到你卻有這等神通,不過這等本事,在爭鬥的時候,卻也沒有什麽用處。


    我本想折磨你一番。


    不愁你不開口,如今看來,卻是我打錯了算盤,既然如此,我卻用那煉魂之法,直接從你靈魂中拷問,我就不信你不開昊天聽得這話,嘴角抽搐了一下。


    心中卻在滴血,他知道,女媧對那洛書卻是誌在必得,否則不會施展出這等有傷天和地法術。


    他不知道自己和女媧站在一起,是對是錯,他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會走向何方。


    女媧冷冷的看著蚩尤。


    卻又走下主位,靠將過去,食指猛的點中蚩尤的額頭,可她方欲動手,卻又變了臉色,猛地退後一步。


    一臉狐疑地看著蚩尤,沉吟良久,卻又喝道:“你這是什麽神通?”話音未落,她卻又低頭沉思,喃喃自語:“不對,這法術古怪,不似巫門正道,也不似巫門分支,卻有浮雲島的影子,這普天之下,也隻有浮雲島會有這等旁門左道之術。


    不過這等強橫,居然將魂魄和肉體連在一起,這也隻有他做得出來。”


    說到此處,她卻又變了臉色,猛的抓住蚩尤的脖子,厲聲喝道:“你見過清虛道人是不是?他也出了浮雲島是不是?他還對你說了什麽,你快說!”蚩尤看著滿麵殺氣地女媧,心中也驚,微一猶豫,他坦白道:“兩軍大戰之前,清虛真人曾派人送我道符一張,讓我交戰之前,將其點燃,和水服下。


    我也不知道什麽作用,依言而行,卻又覺得力量大了不少,也不知道有什麽好處。”


    女媧聽罷,恨聲道:“果然如此,清虛道人雖然證了混元,卻一味研究這些旁門左道之術,著實可恨。”


    黃帝在以便摸不到頭腦,猶豫了一下,卻道:“娘娘,這法術有何神奇之處,還請娘娘點撥。”


    女媧恨聲道:“那道符乃是清虛真人的獨門神通,服用那符,靈魂和肉體結為一體,再也莫想分離。


    那道符更有一般神奇之處,卻是見天不死,見地不死,犯五行不死,端的厲害無比。”


    昊天帝聽了這話,微微沉吟,卻又笑道:“娘娘,你這卻是何話,以你的神通,難道還奈何不得清虛真人這等法術嗎?”女媧娘娘聽得這話,搖頭輕哼道:“此事卻不簡單,我若殺了蚩尤,卻也不過翻手之間,畢竟我有的是辦法,不犯無行。


    但清虛真人既然做了這事,卻是有其深意,我雖然收拾了相柳一番,卻也沒有傷其性命,和清虛真人尚有緩和的餘地,若殺了蚩尤……我以一己之力,卻也難和他爭天下主角之位,需得尋幾個幫手,方才可以。”


    昊天聽了這話,眉頭皺起,隨即道:“娘娘,似你這般說,這蚩尤殺不得?難道把他養起來不成?”女媧沉吟不語,顯然也在思量。


    此時軒轅忽然道:“娘娘,那清虛真人也不是什麽良善之輩,你傷了相柳之事,怕是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他既然已離開浮雲島,卻又不來找娘娘生事,怕是有別的主意。”


    女媧聽得這話,微微沉吟,隨即道:“照你這般說來,他卻又有什麽算計,要幹什麽事情?”黃帝沉聲道:“清虛道人看似忠厚,知己上暗藏奸詐,隻不過世人盡被他憨厚地表麵所蒙蔽罷了。


    他既然不來尋娘娘的晦氣,怕是去找神農氏,圖謀他手中的河圖,如此一來,他卻可以坐等娘娘上門。


    若是如此,他占了地利之便,自然要輕鬆不少。


    他若非如此,卻還有一條路可走。


    娘娘的宮殿卻不似他的老窩那般,打造得鐵桶金城相似,娘娘既然打了他的手下,他自然要從娘娘的手下身上找回來。


    若我所料不錯,他卻是去媧皇宮去,尋娘娘手下地晦氣。


    到時候娘娘怒從心起,不愁娘娘不主動找他。”


    女媧聽得這話,卻是一驚,急掐指一算,卻又變了臉色,她不敢再遲疑,隨即向眾人點了點頭,便駕起雲頭,向其宮殿而去。


    她心中急噪,雲速卻是奇快,不過片刻,便到了昆山。


    但見此處煙火稀稀,昔日繁華場所,今日已成焦土。


    又見童男童女含淚而來,見了她,納頭便拜,抽抽搭搭的將事情緣由說得清楚。


    女媧娘娘聽得門下如此說,卻也不禁變了臉色,怒氣衝霄,眼中騰騰的冒出火來,將手一揮,便要去尋那李隨雲的晦氣。


    可方欲起步,卻又醒起一事,那浮雲島端的堅固,當日四大聖人,調動數千修士,尚且奈何不得對方,如今她勢單力孤,卻又有什麽辦法?沉吟良久,她卻又回轉天庭,先將那黃帝扶持為人族之主,占了那人皇之位,助他奪了那河圖,再做理論不遲。


    不想剛到天庭,卻見昊天上帝一臉急噪之色,而黃帝也是滿臉悵然若失的模樣,心中微動,急忙詢問。


    昊天苦笑道:“娘娘,你不問還好,你若問,卻是活活羞煞人也。


    那清虛道人,居然跑到了人族地界,和那神農氏勾搭成奸,炎部落並臣服於其地部落,盡數臣服於浮雲之島,如今已有半數人族去拜清虛一脈。”


    女媧聽罷,麵皮氣得發紫,她微一猶豫,隨即道:“那河圖如今卻又在何處?”黃帝苦笑道:“那東西一直由人皇親自保管,如今炎帝既然歸屬了浮雲島,那東西自然落入了清虛道人手中,想不到如此一來,他的實力,卻愈發龐大了。”


    女媧聞言,憤然起身,喝令左右將蚩尤推將出來,卻又用手指著他的鼻子喝道:“你莫要以為我殺不得你,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那洛書究竟在何處,你若說出,我可免你一死。”


    蚩尤聽罷,搖頭不語,滿臉不屑人之色,他壓根沒有把女媧放在眼裏。


    女媧見對方如此,心頭怒火更盛,隨即吩咐黃帝準備五輛龍馬戰車,以車裂之刑,乘處蚩尤,將他拉成無截。


    黃帝見女媧娘娘如此作為,心中也驚,猶豫片刻道:“娘娘,那龍馬戰車雖然有,但蚩尤終是大巫,你又言道,他見天見地見五行不得死,我如何能將其鏟除?”女媧心甚不爽,隨即嗬斥道:“到時候我自有辦法,你隻管去就是。”


    黃帝無法,隨即按照女媧吩咐,準備車馬。


    是日,女媧娘娘親往坐鎮,以神通鎮壓蚩尤,隨即將其車裂。


    奈何對方魂魄與肉體結為一體,又見得天地,依然保得性命,如此一來,卻也難辦。


    女媧深恨,又吩咐人將蚩尤肢體分鎮五方,使其保得性命,卻是永世不得翻身,如此這般,方才略泄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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