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餘元盛氣而來,手中化血神刀和金光銼都是了不得的法寶,對麵眾仙一個個鉗口不語,心中委實沒底。


    燃燈道人看了一眼元始和老子,心中微動,向黃天化道:“你頗有神通,可去會此人以會,以觀虛實。”


    黃天化心中不滿,對麵出場的修士哪個不是神通廣大,你若想讓我送死,直說便是,何必施這等手段?他看了一眼清虛道德天尊,卻見其一言不發,目光中雖有無奈之色,卻也有了然之意。


    他心中微一思量,終是搖頭感歎,沉默良久,他向眾人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去會餘元一會。”


    赤**眉頭緊皺,看向燃燈道人道:“道兄,你為何如此,那黃天華雖是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但怎比得上餘元根基深厚,你讓他去,分明是讓他送死。


    如此作為,怕是要還冷了三代弟子之心。”


    燃燈輕笑道:“黃天化本就是封神榜上有名人,他此次出手,若能建功立業最好,若是不能,我們也沒有什麽辦法,天數如此,豈可違背?”赤**還要再說什麽,不想那邊清虛道德天尊偷偷拉了他一下。


    他心中疑惑,卻也不多說什麽,他門下弟子他尚不在乎,自己何必出頭?這邊黃天化出陣,他見了餘元,也不答話,手中攢心釘猛的射將出去。


    餘元見來得一人,正要問其名號,猛見一道毫光射將過來,不由得大吃一驚,急躲時,左肩膀上早著,那法寶著實厲害,穿肩而過,在空中打了一個回旋。


    複又回落到黃天化手中。


    餘元心中憤恨到極點。


    他雙眼冒火,大喝道:“好個小輩,居然敢偷襲……”話未絕,化血神刀已出,但見神光一道,正中黃天化之左臂。


    這化血神刀果然厲害,可憐黃天化一員大將,未曾建得多少功勳,便遭了毒手。


    頃刻間化為一灘黑水,魂魄飄飄蕩蕩的向封神台上去了。


    餘元吃了點小虧,他也不再遲疑,急趕將回去,從懷中取出幾顆丹藥,捏碎塗抹在肩膀上,立時痊愈。


    眾仙見他大獲全勝而歸。


    也都與他賀喜。


    李隨雲在台上看了,微微點頭,對女媧和通天道:“二位,如今餘元小勝一場。


    雖然隻是除了對方一個三代弟子,卻也挫動對方的銳氣,需得乘勝追擊,方是正道。


    若是讓他們緩過氣來,反為不美。”


    通天點頭稱是,回頭看向眾弟子道:“你們誰去和對麵那些繳獲見上一陣。


    許勝不許敗,此戰需得打出我截教的氣勢來。”


    說未了,旁邊閃出一人,身轉大紅八卦衣,滿麵肅容道:“師父,我願前往一戰,定叫那闡教門人不敢小瞧我截教門下弟子。”


    卻是龜靈聖母。


    李隨雲見了,微微點頭。


    向通天道:“龜靈聖母乃你門下四大弟子之一,一身神通。


    委實了得,由她出戰,卻是再合適不過,正好挫動對麵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輩的銳氣,使其不敢正眼看你我二人之門下。”


    通天點頭道:“此言不錯,你便去罷,不必留情,也讓對麵的人知道,並非隻有闡教真人才有殺人之能。”


    龜靈聖母點頭答應,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將出去,大聲邀戰。


    元始眉頭微皺,看向眾弟子,低聲道:“通天師弟著實可惡,居然不知進退,你們誰去對上一陣,讓他們知道我闡教地神通。”


    赤**等人有地已先出戰,有的則不願意動手。


    沉默良久,廣成子走將出來,向元始施禮道:“老師,待我去會他們一會。”


    元始眉頭輕皺,微一沉吟,點頭道:“也罷,不過你需得小心,飛龍杖畢竟比不得翻天印,若是不敵,便退回來罷。”


    廣成子領命,也不客氣,大步走將出去,看了龜靈聖母一眼,立定了腳步。


    龜靈聖母見了廣成子,麵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來,一道為何如此?蓋因這廣成子手上著實沾了不少截教弟子的鮮血,如今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她一振手中寶劍,便來相鬥。


    廣成子也不示弱,以飛龍杖相迎。


    這兩個在天空大戰,直戰的煙雲滾滾,雷鳴轟轟。


    直開得兩邊兵士搖頭鉗指,膽戰心驚。


    這兩個鬥得急了,餘有百十合,不分勝敗。


    龜靈聖母心中焦躁,取日月珠劈麵打來。


    這廣成子也是運氣不好,被劈麵打個正著,一跟頭跌落塵埃,掙紮不起,這邊龜靈聖母趕上去,手中寶劍寒光一振,便要取了對方的性命。


    不想這廣成子早有準備,急湊懷中取了一張符,猛的點燃,隻見金光一道,護著他徑回本陣去了。


    龜靈聖母見跑了對方,心中惱恨得緊,回顧左右,看了一看,恨恨而退。


    李隨雲見蘆棚上見了,搖頭輕笑道:“師兄,這點比起元始師兄來,可是差上不少了。


    他居然為門下弟子製作了如此精妙的東西,比起你來,卻是不知道要高明幾許啊。”


    女媧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李隨雲,搖頭感歎,他們也知道李隨雲的性子,所以也沒把他地話當真。


    不過通天麵色依然不好看,看向門下弟子道:“你們哪個出手,再去鬥他們一鬥。”


    金靈聖母麵容一肅,出班道:“弟子願往。”


    說罷,提龍虎如意,滿麵怒容,大步出陣,向對麵陣中吼道:“你們哪個不要命的,隻管出來罷。”


    元始見了,搖頭輕歎,看向其餘三聖,搖頭感歎道:“通天師弟手下盡是些什麽弟子,脾氣如此暴躁,道基如此淺薄,如何能成就大道?”準提輕聲感歎道:“可憐千載修為,卻因不修大道,終要遭了毒手,將這一番的辛苦,盡數化為流水,何苦來哉!”這邊懼留孫見金靈聖母如此囂張跋扈,忍耐不得。


    出班道:“老師。


    待弟子去會他一會。”


    說罷,提著寶劍躍出陣門,望金靈聖母喝道:“你有多大神通,敢在此大放撅詞?休要猖狂,看打。”


    揮舞寶劍沒頭沒腦的往金靈聖母招呼。


    金靈聖母乃是截教掌教通天座下四大弟子之一,神通廣大,一身修為,在四教中也是上數的。


    她也不急噪,隻將龍虎如意招架。


    鬥得十數會,便將捆仙繩拿將出來,窺個便宜,便要拿金靈聖母。


    金靈聖母早就瞧見,心中冷笑,賣個破綻。


    避開對方寶劍,左手取出了四象塔,隨手祭起,但見一道神光自天上落將下來。


    正砸到懼留孫的頭上。


    懼留孫雖是闡教金仙,修為高深,也當不得此寶,被打得一跤摔倒於地。


    這邊金靈聖母更不容情,複將龍虎如意祭起,但見神光閃爍處。


    滴溜溜的落將下來,正砸到懼留孫地頭上,直打得烏珠迸出,鮮血流離。


    可歎一代金仙,隻因李隨雲這個變數,以至於遭了毒手。


    金靈聖母惟恐截教有那起死回生的法術,也起了狠心,將出一口寶劍。


    隻一下,便取了對方地首級。


    懼留孫地魂魄離體,飄飄蕩蕩地向那封神台上去了。


    李隨雲在蘆棚上看了,心中感歎不已,自語道:“可喜,可賀,可悲,可憐,可歎,可憫。


    萬載修為,終化於流水。


    千秋功業,盡成虛話。


    本該西漢成名處,西城下一旦休。


    天不興釋當興道,千萬浮屠費民膏。


    有分教:莫言辛苦無用處,釋教便興未為主。”


    通天聽了李隨雲的話,若有所思,他素知李隨雲神通廣大,推演天機之能乃是四教第一,他所說之話,絕非無緣無故之言。


    他心思微動,看向對麵大陣,眼中已多了一絲了然之色。


    這邊女媧也是麵露感慨之色,她已經敏銳的把握到李隨雲話中的意思,這懼留孫怕是要離道入釋,到得後世成名。


    可如今天道變幻,誰也不好把握,所以才有今日之事,以及李隨雲的感慨。


    對麵的闡教弟子顯然不是那麽痛快,懼留孫地修為雖然算不上太厲害,但好歹也是二代弟子,如今遭了對方的毒手,怎能不讓眾人心驚?元始眉頭緊皺,看了一眼老子,又看了一眼西方教地兩個聖人一眼,輕哼了一聲,淡淡的道:“懼留孫未到興時,便遭了毒手,委實可恨,奈何勢比人強,卻也強求不得。”


    準提道人眉頭緊皺,他一見懼留孫,便知此人與西方教有緣,不想他今日遭了毒手,以他的心性,如何能高興起來?他也看出截教之興盛,言談舉止中多了絲謹慎之意。


    這邊接引搖頭感歎道:“以懼留孫這等修為的仙人,尚且不是對方的敵手,如此可知截教之強盛了。”


    元始臉上一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即向燃燈喝道:“你可出去挑戰,看對方有什麽神通。”


    燃燈領命出陣,喝了一聲:“貧道燃燈,來討教截教真仙的神通。”


    李隨雲眉頭輕皺,隨即吩咐孔宣道:“此人既來,你可出去會他一會。


    此人乃是闡教二代弟子中地交嬌者,你不可輕敵。”


    孔宣點頭答應,隨手取了一口寶劍,大步出陣,見了燃燈,喝道:“燃燈,你莫要猖狂,我來會你一會。”


    燃燈眉頭微皺,隨即輕笑道:“孔宣,我來是要討教截教真人地神通,與你無關,你趟這趟渾水幹什麽,難不成你也成了截教弟子不成?”孔宣大笑道:“燃燈,我不說別地,單說你迂腐。


    大道將成,殊途同歸。


    又分什麽截教、闡教、清虛、人教?你不知天道,尚厚顏在這裏支吾不休,若依我看,是你的心不正,故有這等言語。”


    燃燈麵色微變,冷笑道:“孔宣,我不與你在口舌上爭強弱,我隻與你在手段上看分曉。


    你既出大言,必有神通,讓我領教領教罷。”


    話未落,手中乾坤尺已打將過來。


    孔宣也不急噪,隻將兵器招架遮攔,鬥不三合,背後五色神光衝天而起。


    燃燈不知端地,還道孔宣又要以神光拿人,急化長虹欲走。


    猛見那五色神光化為五個修士,依著五行方位而站將其困在其中。


    燃燈見了,心中愈驚,這五色神光,分明是孔宣斬卻的分身,這等神通,比起自己來,不知道要厲害多少。


    心中驚駭,他急運玄功,依然打著逃跑地主意。


    那五色分身已成五行之陣,如何能放他跑了?但見五大分身齊齊出手,光華大作,聲如雷鳴,將燃燈困住,不住手的連環攻打。


    隻過得片刻,隻見光華閃爍之處,燃燈被轟為齏粉,魂魄望封神榜上去了。


    這等手段,委實厲害得緊。


    元始等聖人非是不想出手,實是對方在那裏盯著,若是出手,怕是雙方立時反目,更是落人口實。


    比及燃燈被轟殺時,這邊四聖再也忍耐不得,齊齊起身,眼露殺意。


    孔宣見了怪叫一聲,扭頭就跑。


    臨跑時還忘不得地上的乾坤尺,一把抓起,倒插入腰間。


    女媧見了這般模樣,搖頭輕笑道:“你這弟子委實有趣,和你一般模樣。


    都是拚命占便宜,寧死不吃虧的主。”


    李隨雲輕笑了一聲,對通天道:“師兄,如今到了動手的時候了。


    你那誅仙陣法,正好發揮威力。”


    通天眉頭輕皺道:“誅仙之陣,本需四人,最妙五人,四人守四陣門,一人居中策應。


    如今雖然我們這邊隻有三個,那邊有四聖,但我也不懼。”


    說罷起身上前道:“四位道友,你們還想再鬥下去嗎?”元始冷笑不已,這邊準提道:“通天道兄,若隻以門下修為而論,看不出本領高低,我們便來證一證高下罷。”


    通天大笑道:“小的不成大地上,總之要分出個勝負。


    也罷了,你們要戰,那便戰。


    今日若不讓你們輸得心服口服,我也白來一趟。”


    說罷,對李隨雲和女媧道:“二位,四門之中,尚缺一位。


    我門下金靈、龜靈兩個神通不小,可守此門。”


    李隨雲搖頭感歎道:“道兄急什麽,這邊有與世同君在此,他的修為,卻是僅次於我們的,讓他守此門,你門下兩個弟子,我門下孔宣,共三個二代弟子盡在其處護佑,如此一來,還有什麽不妥?”通天點頭應是,看向鎮元子。


    畢竟這鎮元子答不答應,還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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