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一聲肯定之後,我算是再也撐不住了,眼睛一閉就睡熟過去了。


    做了個夢,夢見雒曉兒挽著劉晨陳跟我耀武揚威的說,“鍾然,我和劉晨陳在一塊兒了哈,你以後少聯係劉晨陳聽見沒?”


    我哭著喊著,抓住劉晨陳的手臂希望他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劉晨陳挺冷漠的推開我,讓我不要再無理取鬧了。還說我都已經和別的男人親嘴兒了,還有什麽臉在這裏挽留他。


    我慌亂了,心裏咯噔一下,急忙解釋說,“我沒有,我沒有。是他們非要親我,我已經躲開了,我沒被親到。劉晨陳……”


    “那你現在在做什麽?”


    劉晨陳猛的一聲質問,再一看我的身邊,那兩個痘坑男左右圍著我,不斷的親吻著我的臉頰,惡心的口水打濕了我的臉,惡心的我都快要吐了!


    我再一回頭!劉晨陳和雒曉兒一起給我留下一個嫌棄的眼神,逐漸淡化在我的視線裏。


    我心上一緊,大喊一聲“滾!”然後用力的把我身邊的兩個惡心男推開……


    “臥槽,你有病吧!”


    我在掙紮中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眼鏡男被我一把推開撞翻了身後椅子上的水盆,濺了一身的水,現在正一臉狼狽的看著我。


    我睜開眼還有點兒緩不過神來,沒搞清楚這個眼鏡男怎麽會在這兒?我揉揉腦袋,讓自己盡量清醒一點,看窗外的樣子應該像是天剛亮,太陽還沒有完全出來。


    眼鏡男從地上站起來,用毛巾擦擦自己浴袍和頭臉上的水漬,然後把毛巾特別憤怒的甩在了我的臉上!


    “大清早的,發什麽酒瘋?”


    被他這麽一罵,我也緩過神來,先扒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還好衣服還算妥帖的穿在身上,我估計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麽。


    但,此時在這個房間裏的男人不應該是劉晨陳嗎?怎麽會是眼睛男呢?好像……好像昨天確實是他,幫我擋了一杯酒?然後我被劉晨陳帶走了?其他事情……嗯,完全不記得了。


    就像是得了失憶症一樣,一點點印象都沒有。


    “別看了,我還沒有到這麽饑不擇食的地步。”


    眼鏡男看著斯斯文文的,一點都不像是會說髒話的粗人。但事實上這說話確實毒舌的厲害,剛才就罵了一句我有病,這我啥話都還沒說呢,他倒好,又給我來了這麽一句。


    我這火氣也上來了,心想我這不是還沒說啥呢嗎?我說你把我怎麽著了嗎?再加上對眼鏡男的第一印象就覺得他還算挺好欺負的,我這一下子就橫起來了。


    於是我一賭氣,橫著脖子說道,“這種事兒可不好說,你什麽都沒做,那你怎麽會在我的房間裏?”


    “……這是我開的房。”


    額?


    “那……那你幹嘛把我弄進你房裏來啊?還不是想對我圖謀不軌?”我也有點兒心虛了,畢竟我一晚上了,我這衣服還好好穿著呢。


    “大姐,我還真沒見過您這麽碰瓷兒的,您這完全是狗咬呂洞賓啊!我好心救您一把,您反過來咬我一口,您當咱倆農夫與蛇呢?!”


    眼睛男說著,朝浴室的方向走過去,站在浴室門口又頓住,回頭說道,“還是說,你想和我發生點兒什麽呢?”


    說著,眼鏡男忽然手抓著浴袍的帶子,輕輕一揪,然後一臉深意的笑著,就準備把自己的浴袍撩開。我一下手足無措了,尖叫喊著,“流氓!別脫你的衣服!”


    說著,還順手拿起身邊的枕頭砸了過去,不過都被他巧妙的躲開了。不過他最後也沒有真的把浴袍脫掉,而是轉身進了浴室裏麵。


    我這才想起慌忙的尋找手機,不知道劉晨陳是不是給我打電話都打爆了。但我找到手機之後拿出來看,一共十二個未接來電,於冬陽五個,陳夢兩個,絲襪女三個,劉晨陳的未接來電隻有兩個,還有他們給我發的短信,都是問我去哪兒了。


    劉晨陳給我發的是,“我不知道你怎麽比國家總理還忙,天天不接我電話。”


    感覺他好像又生氣了,我立馬給他回過去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我小心的喂了一聲,劉晨陳冷漠的問我幹什麽。


    “晨陳,對不起,我昨天晚上……昨天晚上生病了,在醫院,就沒接通你的電話。”


    我發現最近我總是在和劉晨陳撒謊,但是我沒有辦法。


    果然,劉晨陳在聽說我病了之後,一下就緊張了。其實這也讓我挺開心的,他聽到我生病會著急,至少證明他還是在乎我的。最近他和雒曉兒實在是走的太近了,讓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憂慮感。


    劉晨陳特別著急的問我,“那你現在在哪兒呢,我去找你吧。你生病了怎麽不告訴我?是你一個人去醫院的嗎?”


    我正要回答,正好眼鏡男從浴室出來,見我在打電話,好奇問了句,“喲,大清早就和客戶聯係啊?”


    他說話聲音挺大的,可能隱約傳到了劉晨陳那邊,他機敏的問我是誰在說話。我慌亂的看著眼鏡男,用手勢祈求他別再說話了,然後對著電話裏說,“啊,是醫生,他說我可以走了。”


    “哦,那你在哪個醫院啊,我現在過去接你。”


    “哪個醫院啊……那個……”


    我一邊支吾著,一邊捂著電話可憐兮兮的問眼鏡男離這裏最近的醫院叫什麽。可是這眼鏡男報複心理特重,死活不給我說,劉晨陳一直問我,我隻能不斷求他,最後眼鏡男整夠我了,才給我報了一個醫院的地址。


    “啊,我在廣南醫院。”


    劉晨陳得到地址之後,讓我在醫院等他,然後就把電話掛了。我怕時間來不及,急忙掀開被子下床,穿好鞋子準備跑路。


    眼鏡男把我從門口擋住不讓我走,好像就是故意為難我一樣。


    “你幹嘛?我不就是上次坑了你一瓶酒嗎?再說了,我以為沒讓你直接挑最貴的啊,是你自己非要裝逼選了最貴的,你能別為難我了嗎?”


    我急著想走,怕劉晨陳先我一步到了醫院,到時候我可找不著那麽多借口來搪塞了。


    “那算是一件事兒,昨天晚上我可還幫了你呢,要不是我幫你擋了那杯下了迷藥的酒,你現在可沒這麽耀武揚威了。”


    迷藥?這又是怎麽回事兒?


    我越來越亂了,搞不清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這現在不是我要糾結的事情了,我更擔心劉晨陳到了醫院門口看不見我怎麽辦?我可不想在惹他生氣了。


    “那你說怎麽辦吧?”我想讓他直接來個痛快的。


    “當然是補償我的損失咯。”


    我左右看了一下,賓館的貴床頭櫃上正好有鉛筆和紙,我走過去撕了一張紙,寫下我的電話號碼和名字,然後匆匆跑到他身邊,把紙拍他胸口上說,“這是我電話,你想怎麽辦改天打電話給我,我現在是真有急事兒,來不及和你玩兒了,再見。”


    說完,我趁著他沒反應過來,從他的咯吱窩下麵鑽了出去,朝酒店外麵跑去。


    剛跑到酒店門口,眼鏡男就又追出來了,我感慨他的陰魂不散,問他還有什麽事兒啊,他晃了一下車鑰匙,問我,“我有車,可以送你去哦。這個不算欠我的人情。”


    我一想我自己也不知道南廣醫院怎麽走,就聽他的吧,所以我點點頭說,那就麻煩你了。


    到了醫院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這夜總會和醫院就隔著一趟街。怪不得他這麽好心。


    我下車的時候眼鏡男又調侃我,“幹你們這行,對客人撒謊都是家常便飯嗎?那個劉晨陳,是你哪個客人吧?你可是叫了他一晚上!”


    我白了他一眼沒理他,回頭看見劉晨陳已經站在醫院門口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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