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眼鏡男的車此時正好停在另一輛轎車的後麵,我下車之後前麵有輛車擋著我,劉晨陳暫時還沒看見我。他正站在門口,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我見電話響了,掏出手機急忙掛斷。眼鏡男也看見了劉晨陳,問我他是不是我等我的人。


    “是啊,現在怎麽辦?”我慌張的問道。


    眼鏡男好笑的看著我說,“你怎麽問我呢?你們這行的人撒謊應該比我厲害吧?難道不是信手拈來?”


    短短一會兒的時間,他已經說了好幾個你們這行的人,我知道從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起,眼鏡男就知道我是什麽人,但他一直這麽說,我也就有點煩了。


    “你能別老說我們這行的人了嗎?我和那些女人不一樣!你要是想不出辦法就走吧,別在這兒煩我了行嗎?”


    我急團團轉,想看看這邊兒可以從哪裏繞一下,能繞到醫院另一個門進去再出來。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眼鏡男這回還真沒反駁我,嘿了一聲,從車裏拿出兩瓶礦泉水遞給我,我說我不喝,他問我是不是傻。


    “你拿著水,跑過去和他說你去給他買水了,不就成了嗎?”


    我一想這是個辦法啊!開心的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謝謝哈!不白拿你的水,也算是我欠你的人情吧!拜拜!”得到解決辦法的我,開心的和眼鏡男說了聲拜拜,特意稍微饒遠了一點從另一邊跑過去。


    跑到劉晨陳的身邊的時候,我還特意裝著氣喘籲籲的樣子,我發現我竟然有這麽逼真的表演能力,不過說白了,我更願意稱它為裝蒜能力。


    “你去哪兒了?打電話也不接,怎麽喘成這樣兒?沒事兒吧?”


    劉晨陳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我,見我跑過來挺累的,還不停的問我怎麽了。我擺了擺手沒說話,裝作累的說不出話的樣子。


    等我‘緩’了一下,才晃了晃手裏的礦泉水瓶說,“我一直等不到你,想著你過來會不會口渴,就幫你去買了瓶水,剛才正往回跑呢,不想浪費話費,就沒接你的電話。”


    這套說辭我剛剛就編好了,現在隻需要順溜的說出來就行了。都說這戀人之間是不能有謊言的,但是我卻一直在騙劉晨陳。盡管這並不是我的本意,但我還是做錯了不是?所以我覺得挺對不起劉晨陳的,我隻能祈禱這段時間度過的快一點、再快一點,我趕緊在段紫瑜手下獲得我要的地位,撈出秀秀姐,然後立馬就和劉晨陳坦白一切。


    如果他能原諒我,我願意把我餘生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予他,如果到時候他不願意原諒我,我也能坦然的祝他幸福,告訴他我真心的愛他。


    劉晨陳接過水,但還是忍不住嘮叨我,“我口渴可以自己買水,你說說你還生著病呢,就開始到處亂跑,這水一會兒不喝也沒事兒,你再跑的暈了怎麽辦?怎麽樣,沒事兒吧,要不要再進去看看?”


    我本來就沒生病,再一看這不是就要露餡兒了嗎?我急忙說沒事兒不用了,咱們走吧。


    我正要拉著劉晨陳離開的時候,身後傳出一陣汽車鳴笛的聲音,我倆一起回頭看去,恰是眼鏡男的車,他慢慢的搖下車窗,我緊張的抓著劉晨陳的手掌,不知道這個斤斤計較的男人,又要出什麽幺蛾子。


    眼鏡男晃下車窗之後,探出頭朝我打了聲口哨,我臉色一僵,眼鏡男笑著問道,“小姐,請問一下紫荊國際怎麽走啊?”


    果然我猜得沒錯,他就是故意來為難我的。我心裏不由暗罵,這男的真是小家子氣,看著也不像是沒有錢的人,就是一瓶紅酒的事兒,竟然還賴上我了,真是不要臉!


    劉晨陳此時把我擋在身後,對那眼鏡男說,“不好意思,我們都是剛來東市的學生,我們也不太清楚。”


    眼鏡男搞著腔調哦了一聲,含沙射影的說道,“對對對,學生嘛就要好好學習,不清楚這些地方的才都是好學生,妹妹你說對吧?”


    我因為心虛,聽得懂眼鏡男是說什麽意思,所以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他才好,縮在劉晨陳身後,不敢說話。劉晨陳一向不是那忍氣吞聲的人,估計以為這個眼鏡男就是路上偶遇的臭流氓,見他對我說話陰陽怪氣的,一下就火了。


    “操你大爺的,說了不知道,滾蛋就行了。別他媽調戲老子女朋友。”


    我拉了一下劉晨陳讓他別說了,我怕眼鏡男一下怒了,萬一叫人來怎麽辦?這兒是東市,可比不上我們鎮上,在這裏劉晨陳可沒法兒當老大了,跟前也沒有那麽多能和他一起打架的好兄弟了。


    不過幸好眼鏡男也沒和劉晨陳一般見識,隻是笑了一下,要上車窗,然後就開走了。他車尾巴都看不見了,我還傻站在那兒,我現在就怕自己做這事兒讓劉晨陳知道。


    或許有人說了,劉晨陳那麽愛我,知道了又能怎麽樣,或許還能幫你一下,而且也會體諒你的。或許我要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我也會這麽想,但可惜我是當局者。


    劉晨陳能不能體諒我我不能確定,我知道我們彼此相愛,盡管年紀小,不夠成熟的我們還沒明白愛這個字說出來,代表著多重的責任和負擔,但是我們能確定我們心裏有對方,這就是那是年少的愛。但這份愛有多牢靠,牢靠到我和劉晨陳說,我現在去夜店當公主了,但我是迫不得已的,他就會抱著我說親愛的我能體諒你,你太不容易了,我依舊不會嫌棄你迫不得已和別的男人親嘴兒,被別的男人襲胸,我都不在乎,我就是愛你。


    可能嗎?


    可能。在那種八點半肥皂劇裏,很有可能。


    但這是現實,現實就是,沒有有任何一個男人或者男生,能夠容忍她的女人,被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摟摟抱抱親親我我,哪怕那個女人是被迫的。不然為什麽,新聞上會有說某某女深夜回家不幸被歹人強、奸,丈夫提出離婚呢?她也不是自願的。


    說以我不敢說,哪怕,就是退一萬步講,劉晨陳是那個男人中的例外,那他知道了,能體諒我,按照他的性格,一定會想幫我,但我也不想讓他受傷。我救秀秀姐天經地義,收點委屈,付出點什麽都可以,但劉晨陳不是。


    ……


    “走吧然然,沒事兒的,以後見著這種人躲遠點兒,仗著有兩個臭錢,就知道耍流氓!”


    劉晨陳說著就拉著我走,也把我從思緒中拽了出來。


    一路上他都在說著各種笑話逗我開心,不停的問我還有沒有事了,絕不覺得難受,我搖頭說沒事。


    中午劉晨陳帶我去了一家小飯館兒吃麵,我倆坐下等麵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其實我不想問的,但是我總覺得是我心裏的一個疙瘩,我要是不把它解開,我會變得很難受。


    思前想後,坐立不安,最後我還是決定問他。


    “那個,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你必須保證不生氣。”


    劉晨陳正低頭玩兒著手機,聽說我要問他問題,抬頭說道,“搞得這麽嚴肅做什麽,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肯定回答。再說了,我什麽時候生過你的氣?”


    我見他這麽說也就放心了,於是沒有再多做考慮,直接問道,“最近你和雒曉兒……聯係的挺頻繁的?昨天……你們兩個都去哪兒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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