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艾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表現出什麽,隨後在那個帶過場的媽咪的帶領下,隨著其他的公主們離開了這裏。她離開之後,我忽然想起了前兩天出現在我桌上的照片和紙條,心裏嘩然了一下,難道不是喬童童,而是她?


    這下我的心裏一下就慌亂了,這件事情既然袁艾知道了,她又是幫王玨辦事兒的人,會不會這件事情也被王玨知道了?要知道王玨這樣的人,這事兒要是被她知道了,肯定是要積極地為我大肆宣揚,我敢保證如果王玨摻和這事兒,不出兩節課,全校都能知道,高一七班的鍾然在紫荊國際當公主。


    於是我本來是來陪酒的,現在卻隻能緊張的搓著自己的大腿根兒,坐立不安的像是屁股上長了痔瘡。我特想立馬衝出去,抓著袁艾問個清楚,可我不能出去,我是來幹什麽的,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眼鏡男一直都在低頭玩手機遊戲,也不搭理我。別的男生更是看不上我,所以也都不搭理我,隻是和其他的那些公主玩兒的高興,喝著喝著,借著酒勁兒就開始不規矩了。不過那些姐姐們都是出台的,一點兒都不在乎他們的不規矩,反而還求之不得呢。我沒事兒幹,就坐在眼鏡男的旁邊,無聊的扣著指甲,想著照片的事情。


    “我花錢看你在這兒扣指甲嗎?”


    眼鏡男本來玩手機玩的好好地,突然放下手機,特別不滿的對我嚷嚷了一句。


    我心想這不是你忙著玩兒手機呢嗎,我再和你一說話,你遊戲死了,完事兒要是再怪我一通算誰的?但是本著行業職責,不能對客人不敬的道理,我還是規矩的放下手,細聲細氣的說道,“對不起先生。”


    說完之後,我順手拿起一瓶酒,給眼鏡男倒了一杯,然後按照絲襪女教我的那樣輕輕的端在眼鏡男的麵前,柔聲道,“哥,來,為了給您賠不是,我先敬您一個。妹妹不懂事兒,您就別一般見識了。”


    眼鏡男好笑的端過酒杯,喝下之後低著頭湊過我這邊來,小聲說,“別說,你這樣子還真不像你。”


    我一邊保持著自己的笑意,畢竟這邊兒還有很多姐姐看著呢,我不能太過分了。一邊咬著牙對眼鏡男說,“能不能不為難我?我就想安靜地賺點兒錢。”


    眼鏡男挑了一下眉毛,大言不慚的說他又幫了我一個忙,這事兒怎麽算,我無奈的捏了捏拳頭,“你說吧,怎麽辦?”


    還不等眼鏡男說話呢,剛才拿話筒的那個女生忽然一下跳在桌子上,發話道,“咳咳!各位!今天是我顧婉靜的生日,感謝各位兄弟姐妹們賞光陪我慶生哈!今天呢,我作為壽星,對大家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希望大家不醉不歸!”


    顧婉靜說完之後就從桌子上跳了下去,大家聽見她的號召之後,都站起來哦哦啊啊的尖叫著,音樂聲震耳欲聾,整個場子一下點燃到了最嗨的時刻。顧婉靜笑嘻嘻的朝著眼鏡男這邊走過來,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之後,問眼鏡男說,“佑哲,你怎麽老是一個人在這兒坐著呀,快來和我們一塊兒玩兒啊!你這樣,可是不給我這個壽星麵子啊!”


    眼鏡男淡淡的笑了一下,說他不喜歡太吵鬧的場景,就不去掃大家的興致了。我一聽這話,心裏不由腹誹,就你還不喜歡吵呢,我一共來了這個場子四個晚上,三個晚上都看見你了。


    顧婉靜撇了撇嘴,不依不饒的非要拉著眼鏡男去玩兒,眼鏡男拗不過她,隻好站了起來。我本來以為自己能討得一絲清閑,沒想到顧婉靜竟然還讓我一起過去玩。


    “人多才熱鬧嘛,你畢竟是佑哲留下的女伴,一起來吧。”


    進門之前我就知道,這一群人都是富二代。剛才那些行為也不難看出來,這個顧婉靜家裏絕對不是普通家庭,肯定是很有錢,而且被父母寵愛長大的大小姐。所以我沒想到她明明知道我是個坐台女,但是還是願意大方的邀請我和她們一起去玩兒,還有一點受寵若驚。何況我剛進來的時候,她還表現出了對我的一點小嫌棄。


    因為自己的身份,我不免會覺得有些自卑,會覺得和他們格格不入,本來想要拒絕,可顧婉靜竟然一把拉起我的手,催促道,“哎呀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磨磨唧唧的,就不能幹脆利落一點兒嗎!”


    她還真是個急性子。而且後來我了解到,這個顧婉靜不過就是心直口快罷了,其實人非常好。但她的性格確實是火爆的厲害。


    不過當時我還沒有見過她的父親,後來我見過顧婉靜的父親,那個據說是稱霸了大半個華東三省的顧清平時,我總算是知道了什麽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女了。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和眼鏡男被顧婉靜拉進人群裏,長桌上已經擺滿了一排酒,由小到大依次擺開,顧婉靜拍著手說,“喏,現在我們來玩兒吸撲克!誰輸了,就選擇喝酒或者大冒險,越到後麵喝的酒越烈哦!”


    她說完之後,全場人都在歡呼,隻有我和眼鏡男沒有反應,我是因為不知道這個遊戲怎麽玩兒,而眼鏡男好像是明顯的不感興趣。


    我尷尬的拽了一下眼睛男的衣袖,小聲問道,“喂,這個遊戲怎麽玩兒啊?”


    眼鏡男看都沒看我,傲嬌的回答道,“一會兒看他們不就知道了。”


    我切了一聲,不再理他,專心的看著他們怎麽玩兒,看了兩個人之後,我清楚了遊戲規則,就是一個人用嘴巴吸著撲克傳遞給另一個人,另一個人也要用嘴吸走才算成功。如果從誰那裏掉下去了,不但有和對方親嘴的危險,還要接受懲罰。


    我左邊坐著眼鏡男,右邊則是坐著剛才拉著我過來的顧婉靜,本來剛才有兩個男生爭著要坐在顧婉靜的左右,但是她好像不太願意,所以就直接坐在我旁邊了。


    大半圈兒撲克傳下來,掉了幾次,沒有人選擇大冒險,所以前麵度數小的酒都被喝了。撲克傳到了眼鏡男旁邊的那個女生的嘴裏,她害羞的敲了一下眼鏡男的胳膊,努力的吸著撲克朝他把臉湊過來,我看見眼鏡男臉色一幹,沒有動,那個女生又急忙催促了他幾下,眼鏡男才打算低頭去接,隻是本來吸的好好的撲克,眼鏡男快要碰到的時候,卻忽然掉了,眾人正要驚呼,眼鏡男竟然在最後關頭停住了動作,然後迅速的將自己的頭撤離。


    看熱鬧的人一下也都沒熱鬧看了,眼鏡男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是我慢了一步,我來喝吧。”


    說完之後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大家也沒有在乎這點小插曲,催促著遊戲快點進行,眼鏡男將撲克拿起來,吸在了自己的嘴上,轉身對準了我。


    我一下也不知所措了,就像是剛才眼鏡男那樣,一下就愣在了那兒老半天沒動。顧婉靜拍拍我的肩膀問我想什麽呢,眼鏡男也催促著我快點兒。


    “吃點兒小虧,死不了人,親一下摸一下怎麽了?總比以後被男人騎在身下好得多!”絲襪女的話一下就在我腦袋裏響了起來。我攥了下拳頭,默念了一聲劉晨陳對不起了,然後一副赴死的樣子,緊皺著眼睛,噘著嘴朝眼鏡男湊了過去……


    緊接著下一秒,耳邊忽然傳來周圍人或起哄、或驚訝的曖昧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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