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早,秦生帶著普通的鎮紙和筆墨就來到了道縣文院的大門前。(.好看的小說)


    “喂喂!你站住!幹什麽的!你沒看見這上麵的字嗎!”


    守在文院門口的一個兵嘍囉大聲喝住了秦生,秦生順著兵嘍囉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塊紅色木牌,木牌上寫著三種人不得入內。


    “衣冠不整者不得入內!”


    “非書生者不得入內!”


    “沒有考牌者不得入內!”


    “看清楚了嗎!看清楚了就馬上離開,不要在這兒耽誤了別人的考試!”兵咯羅看都沒看秦生一眼,因為他看到了秦生穿著的一雙草鞋已經完全麵目全非,一雙腳十個腳趾露在了外麵。


    秦生看到了木牌上的三個不得入內,從身上拿出一塊黑布撕成兩半蓋住了自己露在外麵的腳趾,頓時說道:“兵爺,小生是來參加童生考試的!”


    “參加童生考試,就憑你這寒酸模樣!”兵嘍囉聽到秦生說出考童生,滿臉疑惑的眼神凝視到秦生身上。


    “兵爺,小生是雲中私塾的書生,這是雲中私塾的童生考牌!”秦生說完,把考牌遞到了兵嘍囉的麵前。


    看著秦生的兵嘍囉經過了一番的打量,認出了秦生,頓時取笑著說道:“原來又是你秦生,你考了兩次童生都考不上,你還來考什麽!”


    “兵爺,小生可不可以進去了!”


    兵嘍囉接過秦生手上的考牌,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番,頓時又說道:“秦生,你可不要有什麽事瞞著,就算你能瞞得了我,文院裏可有聖人坐鎮!”


    “兵爺,小生說的都是實話!”


    兵爺看過了考牌,的確是雲中私塾的考牌,頓時把秦生放了進去。


    也就在這時,十米之外,一大隊人馬走來,人群之中還前呼後擁著一頂藍色的轎子。


    頃刻之間,那群人來到了文院入口,藍色的轎子落地擺穩,走在轎子前的一個少年揭開了轎門,一個穿著華麗的少年從轎子裏走了出來,秦生一眼看到了他,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表哥朱文。


    朱文的出現,守門的兵嘍囉完全換了另外一種模樣,對著朱文又是俯首哈腰,又是朱少爺長朱少爺短的,十足的拍馬表現。


    秦生處在進入文院考堂的書生之中,書生們看到了朱文的出現議論紛紛。


    “他可就是我們道縣詩成出縣的神童朱文吧!”


    “哎!別人怎麽都有神童的命,我們我們為什麽都隻能是炮灰呢!這次的童生第一非他莫屬了!”


    “你們都有些骨氣吧!他也隻是詩成出縣,要是真的厲害,怎麽不詩出鳴府或者是達州啊!”


    聖元大陸的建製,從縣開始,上級是府,再上級是洲,州上麵就是京都了。


    所謂詩成出縣,也就是在縣級的詩詞刊物上發了一首小詩。


    “哎!我可沒有要求什麽鳴府達州的,隻要考上了秀才得了文位,擁有了至高的文氣,男兒誌在四方當以保家衛國為己任,如今三蠻五妖對邊界虎視眈眈,我當願意前往戰場殺敵報國!”


    聖元大陸有三蠻五妖,還有九國。


    三蠻分別是天穀,地黃,還有人血,五妖分別是獅,虎,狼,豹還有蛇,九國則是趙,齊,魯,燕,楚,秦,苗和江國。


    秦生倒是默默不語,隨著眾考生的人流走進了文院,他們率先來到的地方是文院裏的一塊空地上,是聖廟的門前。


    考生分成兩排依次散開,麵對著聖廟。


    站在文廟最前麵的是道縣文院的院長和大同府派來監考的府上文院官員,在考生和文院院長之中站著的是文院的副院主和文院的監考。


    在聖元大陸,文官的權威舉足輕重,從縣令到知府知州乃至國府丞相都是文官,因為這裏是個以文氣為主宰的地方。


    “拜聖人!”


    站在最前麵的文院院長大喊一聲,五體投地對著聖廟進行參拜,身後的文院副院主和監考還有所有的考生全部跪倒在地,虔誠的參拜。


    “拜亞聖!”


    文院的副院主再次大聲喊道。


    拜完聖人和亞聖之後,考生拿著手裏的考牌尋找各自的考房。


    東院考房七號!


    這時秦生手裏考牌上的編號,秦生順著考牌上的編號走到了東院進了考房,七號正是臨窗邊的一個位置。


    當秦生找到位子坐下之後,他目光掃視自己的考房,意外的發現了有神童之稱的表哥朱文就坐在自己的隔壁。


    考生全部進考房之後,監考開始逐一下發試卷,秦生一手接過監考手上的試卷,監考嚴肅的看了一眼秦生,之後繼續的下發試卷。


    秦生對於試卷的內容充滿了好奇,拿到試卷之後,全神貫注的看了起來。


    他們說的不錯,考童生的第一場第一張試卷,所考的內容和聖元大陸的文人墨客有關,再說得清楚點,就是考聖元大陸出了的幾個大儒的文章。


    麵對試卷上出的題目,寫的文章,秦生完全被蒙住了,也難住了,秦生是穿越而來的,對於聖元大陸的文人大儒一無所知。


    這該如何是好!難道自己的雄心壯誌要敗在這區區幾個大儒身上。


    秦生的手心已經被汗水浸濕,他掃了一眼屋裏的考生,他們都揮動著筆杆不斷的填寫著,恰巧這時一個監考官從秦生麵前走過,貓了一眼秦生的試卷,發現了一個字都沒寫,目光極度輕視著秦生之後,不斷的搖頭從秦生麵前走過。(.)


    坐在隔壁的朱文,已經寫完了試卷,在掃視考場的時候看到了秦生焦急緊張的模樣,臉上橫生出無盡的輕蔑之意。


    秦生看著窗外的風景,心裏不斷呢喃道:“難道這就是我秦生的命運嗎?”


    秦生突然感覺到大腦疼痛,似乎在腦海之中出現著某種震動還有掙紮。


    也就在這時,秦生的大腦經過一番痛疼之後,驚奇的發覺,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竟然離奇的出現了一座山,這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山上沒有大地樹木,全是一疊一疊的書磊積而成。


    突然間,在考試時間即將結束的一瞬間,秦生的腦海中清楚的浮現出聖元大陸大儒們的文章,秦生提筆揮寫,頃刻間完整的填寫了試卷。


    考場門口香爐裏的香完全熄滅,監考開始收卷。


    等著監考收完了試卷,其他的考生走到門外,吃著各自帶來的大魚大肉作為午餐,而秦生沒有走出考場,從衣兜裏掏出了一個紅薯,狼吞虎咽起來。


    盡管是紅薯,但是秦生卻吃得津津有味,因為他對於腦海中突然出現的書山充滿了好奇,也充滿了欣喜。


    午餐後一個時辰,第二場考試開始。


    還是原來的監考下發試卷,發到秦生麵前時,極度輕視的看了秦生一眼,因為之前就是他看到秦生一字未寫。


    秦生還是和第一次一樣,拿到了試卷之後,迅速的掃視了試卷的全部內容。


    童生第二場考的是聖人的典故,最後一題是按照卷中所畫作出一首詩。


    第一題,孔子的代表作品是什麽!


    第二題,孔子學琴的曲目是什麽!


    ......


    孔子的代表作秦生那是了如指掌,揮筆寫下了《春秋》《十翼》。


    但是第二題,孔子學琴的曲目倒是又難住了秦生,秦生苦苦思索,最後還是腦海中出現的書山幫助了秦生。


    秦生大筆寫到《文王操》。


    依靠著腦海裏的書山秦生寫完了所有回答題,這時剩下最後一道作詩題。


    試卷的畫中畫著高山瀑布,畫著紅日和嫋嫋升起的炊煙,秦生苦苦思索,這時一眼又看到了考場門前的一個紫色香爐,腦海中的書山再次浮現在自己眼前,他揮筆寫下了李白的日照香爐紫生煙,要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秦生揮筆寫完這首李白的詩之後,隻覺得試卷裏的畫中場景好像栩栩如生起來。


    也就在秦生寫完整首詩之後,在東院的文院院長和大同府上來的監考不約而同的望向秦生所在的考場。


    “才氣,才氣......”兩位文院大人異口同聲的讚賞。


    他們在讚賞才氣的同時,憑著自己的文位清楚的看到在秦生的考房之中出現了一片祥雲。


    “不知是哪位才子在這東院考房之中,詩文絕妙啊!當是這次道縣的童生之首啊!”大同府的監考滿臉的喜色不停的稱讚。


    文院院主薑承也是滿臉喜色,對著監考說道:“大人,我們道縣的神童朱文就在這東院考場之中!這樣如此絕妙能夠驚動聖光的詩一定是出自朱文之手。”


    “朱文,薑大人說的可是那個七歲便能作詩,詩詞出縣的那個朱文嗎!”


    大同府上的監考大人葉龍和薑承一樣,都是惜才愛才之人。


    “葉大人,下官知道葉大人想見一見朱文吧!”


    “知我者薑承啊!如此舉世之才乃是我大江國日後之棟梁啊!”


    這時,考房裏的一炷香已經熄滅,第二場考試的時間結束,所有的考生離場,陸陸續續的走了出來,從東院往文院大門走出。監考開始收卷。


    “朱文!朱文!留步,留步!”


    聽到文院的院主呼喊,朱文在眾考生羨慕的目光中走到薑承和葉龍的身邊。


    “果然英雄出少年!不錯,不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有前途,前途無量啊!”


    “朱文,這是府上的葉龍葉大人,剛剛我們在這東院之中,看到了考房裏的祥雲聖光,你今天所作的詩才氣澎湃!”


    朱文聽到兩位文院大人的讚賞,滿臉歡躍,謙虛的說道:“小生朱文參見兩位大人!”


    其他的考生陸續從他們身旁走過,也包括了秦生,兩位大人的目光僅僅掃視了秦生一眼,就沒有再注意。


    所有的考生陸續全部離開文院之後,接下來是文院閱卷和改卷的時間。


    文院的考場分為東南西北四個院,閱讀試卷和給試卷打分他們從北院開始。


    薑承和葉龍經過了兩個時辰的閱卷時間,除了剩下東院最後的兩份試卷沒改以外,其餘的已經全部改完,整個道縣考童生的成績並不算理想,都是在丙丁之間,還沒有一個上乙等的,就更不能說甲等了。


    “都改完了吧!就剩下朱文的吧!”對於道縣的這次童生考試,薑承很是失落。


    文院的另一個監考這時看了一眼桌案上沒有改的試卷,回答道:“薑大人,還有兩份試卷沒有閱卷呢!一份是朱文的,還有一份是秦生的!”


    “把朱文的試卷呈上來!”薑承目光一轉,露出希望的目光看著擺在桌案上的試卷。


    薑承話音剛落,監考把朱文的試卷送到了薑承和葉龍的麵前。


    第一場第一章試卷,薑承閱卷之後,欣喜的說道:“甲等,甲等!”


    看完了第一章試卷,薑承和葉龍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朱文的第二場第二章試卷之上,因為他們在東院考房之中的確感受到了才氣,感受到了一首驚動聖光的詩作,因為隻要剛剛在書院考房中出現聖光的詩作是出自朱文之手,那麽朱文不僅僅是今年道縣的童生榜首,更是百年難以遇到的雙甲童生。


    考試成績第一為甲等童生,出現文氣聖光稱為聖前童生,所以就是雙甲童生。


    當他們讀到朱文第二章試卷最末之後,讀到了朱文所作的那首詩之後,他們都愣住了,因為朱文的詩作普通平常,並沒有才情詩氣,就更不要說驚動了聖人的聖光了。


    “朱文,乙等!”


    薑承再次宣布分數之後,和葉龍兩人雙目凝對,突然間,他們把目光投在了秦生的試卷上,因為他們無法相信之前在書院裏看到的詩詞文氣不是出自朱文之手,放眼整個道縣,除了朱文誰還有這般本事,能作出聖光籠罩的詩作。


    難道那首詩作是出自秦生手筆嗎?


    這怎麽可能!


    薑承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急忙的說道:“把秦生的試卷呈上來!”


    薑承說完之後,監考把秦生的試卷呈到了薑承和葉龍麵前。


    他們看著秦生的試卷,久久沒有動手閱讀,因為所有道縣參加童生考試的試卷已經全部閱卷,隻剩下秦生最後一份試卷未閱。


    難道東院考房中的才情詩氣,驚動聖光祥雲的詩作是出自秦生之手嗎?


    薑承猶豫了片刻,滿懷疑惑的開始閱讀秦生的第一份試卷。


    “秦生!甲等!”


    閱讀了秦生的第一章試卷之後,薑承完全驚訝了,這是數千參考童生試除了神童朱文之後的第二個甲等。


    百分宣布之後,薑承迫不及待的閱讀秦生的第二章試卷。


    當薑承讀到秦生最後作的那首詩之後,雙眼閃現明亮之光,大聲宣布道:“秦生甲等聖前童生!”


    聽到薑承宣布了秦生甲等之後,葉龍急忙的問道:“薑大人,薑大人,雙百那可是雙甲!”


    薑承把秦生的試卷拿到葉龍的麵前,滿臉興奮的說道:“葉大人您看,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妙啊,好詩好詩啊!”


    葉龍開始默默念讀,也興奮的說道:“生紫煙,掛前川,不僅寫出了畫中的精髓,而且還寫出了畫中的意境,思想獨特啊!尤其是後兩句更是才情不凡啊!三千尺,落九天!才高八鬥,才高八鬥啊!”


    改完試卷,已到深夜,道縣的童生考試百年不遇的雙甲童生,百年之後的今天再次出現在道縣,而這個雙甲童生不是道縣的神童朱文,而是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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