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縣童生考試後的第二天,是道縣文院發榜的日子,秦生和母親一早就到了道縣,除了來看考試成績,秦母還準備去道縣有名的媒婆家,因為在秦生還沒有考童生前,秦母就托了媒婆給秦生做媒,讓秦生成家是秦母最大的心願。(.無彈窗廣告)


    來到道縣的入口,秦母先行去了道縣的王媒婆家,讓秦生去市集買些糖果,不要空手去拜訪。


    秦生答應了母親,一個人走在道縣的街道上,準備去買些糖果,恰巧這時,不知突然從哪兒冒出來五個人攔住了秦生,一個人用著黑色絲巾蒙著臉,其餘的四個彪形大漢露出著參差不齊的牙齒,對著秦生散發著一種殺氣。


    “你們是誰!為何擋住我的去路!”


    臉蒙著絲巾的中年漢子,滿臉殺氣的說道:“秦生,你沒有資格知道我們是誰,你隻要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就夠了!”


    “我和你們究竟有什麽冤仇,你們非要殺了我!”


    “哈哈哈哈!”蒙著臉的中年人狂笑幾聲,接著說道:“冤仇!你也配和我們說冤仇!對我們來說,你就是地上的螞蟻,任何人都能把你踩死!”


    秦生完全詫異了,自己可是穿越而來,沒有和誰接下仇怨,再說之前的那個秦生老實木納,為人宅心仁厚,如何會有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要置自己於死地呢?


    難道是自己的舅母嗎?


    秦生唯一能想到半點淵源的隻有自己的舅母,因為在自己去朱家的那一天,的確讓他們在眾多的客人麵前沒有麵子。


    “你們是朱家的人?”


    “就算我們告訴你我們就是朱家的人,你秦生又能乃我們如何!”


    “我可是應屆考童生的書生,你們不能殺我!”


    “哈哈哈哈!就是因為你是考童生的書生,我們才因此要殺了你!”


    秦生還在沉思之間,幾個大漢就開始對秦生動手了。


    眼看秦生就要喪命在幾個大漢的手下,這一刻道縣文院之中的詩詞碑劇烈的抖動,文院院主薑承見此,迅速憑著自己的文位擁有的文氣,施展眼觀千裏的技能,轉眼之間看到了秦生被圍的一幕。


    頓時間,薑承嘴唇蠕動,口裏念念有詞。


    “大膽刁民,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動我們道縣的雙甲童生,你們可知罪!你們聽著,我是道縣文院薑承,趕快放下武器就地認罪。”


    薑承所說的話,字字句句穿越一切阻礙,栩栩如生的出現在圍毆秦生的大漢麵前,栩栩如生的字句金光閃閃發出著龐大的力量。


    四個大漢見狀,不敢再靠近秦生,轉臉等著蒙麵人的安排。


    蒙麵人看到了發光的金色大字,又聽到了薑承的千裏傳音,沒有猶豫半刻轉身匆匆的倉皇逃離了。


    “雙甲童生,薑承薑院主!”


    “唇槍舌劍,千裏傳音耳聽八方!”


    秦生內心無比的歡躍和好奇,算是見識了什麽是眼觀千裏,什麽是唇槍舌劍了。


    “謝謝薑大人救命之恩!”


    秦生大聲呼喊,但是瞬間街道上又恢複了平靜,秦生還沒有文位,自然沒有文氣沒有技能,因為聽到雙甲童生,秦生準備去文院前看榜,但是時候尚早,沒有到發榜的時間,所以秦生在一家糖點鋪子裏買了些糖,去了王媒婆家。


    王媒婆家在道縣的南邊,秦生走過正街往右一拐,那是一個胡同,進胡同左邊的第一間屋就是王媒婆的家。


    王媒婆的家大門沒關,秦生在大門上敲了幾下,聽到了回應,這時才從門檻上一腳跨過進了屋。


    秦母坐在屋裏的板凳上,在秦母的對麵是個肥胖的中年婦女,那婦女滿臉笑容下巴下長著一顆黑痣,在秦母和中年婦女的中間站著四五個少女。


    秦生這時走到了她們麵前。


    “秦生!快來,這裏的姑娘都是王嫂給你挑選的,來看看!”


    秦生放下手中的糖果,這時一眼掃視著眼前的幾個姑娘。


    “天呐,這都是些什麽人,胖的如豬的有,瘦骨嶙峋的有,青蛙眼的有,還有一個不停的傻笑,看來是個傻子!”


    一眼掃視之後,秦生對著母親不斷的搖頭。


    看到秦生搖頭,秦母說道:“秦生,這些姑娘都不錯,是王嫂苦口婆心才答應來和你相親的,你真的一個也看不上!”


    “娘!你看,她們要不是肥的像頭豬,就是瘦的想個幽靈,還有那個,不是個傻妹才怪!”


    聽到秦生說出豬和幽靈,一個肥女故意裝了半天的賢良淑德一下子煙消雲散,露出一副凶狠的樣子對著秦生吼道:“好你個秦生,也不拿著鏡子自己照照,你不過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沒有房,也沒有馬車,還說我是豬,你這種人有什麽資格挑三選四的!”


    肥女說完,瘦的也大聲訓斥道:“秦生,你以為你是誰啊!大少爺,富二代嗎!我們能看得起你,那是你的幸運,正不怕羞,就你這種家境你還想找個美女嗎!”


    肥女和瘦女還有幾個不正常的少女,帶著怨氣對王媒婆說了一些氣話,匆匆的走了。


    她們一走,王媒婆原來的滿臉笑容瞬間變色,不屑的打量著秦生,輕視的說道:“秦生啊!像你這種三無的人,一無大房子,二無出行工具,三無正式職業,你說說,連這些起碼的都沒有,你還有什麽資格嫌這嫌那的,你想學人家大少爺,可是你有這個資本嗎?”


    “我馬上就要讓你們刮目相看了,我是道縣這一屆的雙甲童生,這些秦生我都會有的!”


    聽到秦生說到童生,王媒婆嘲笑了幾聲譏諷的說道:“雙甲童生,秦生,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我這個老婆子雖然不知道什麽文啊詩詞的,可是我知道雙甲童生我們道縣百年都不會出一個,就你,沒有讀過半天私塾的小子也敢說是雙甲童生,別白日做夢了!”


    王媒婆說完,對著秦生母子下了逐客令,而且還讓秦母以後別去找他為秦生說媒。


    離開了王媒婆家,秦生讓母親先行回去了,他估摸著文院發榜的時間要到了,所以大步朝著文院跑去。


    道縣文院,已經是人山人海了,來到文院門口的都是昨天參加童生考試的書生,秦生還算趕上了,文院還沒有發榜。


    讓秦生覺得奇怪的是圍在文院門口等待發榜的書生之中,竟然看不到一個雲中私塾的書生。


    秦生無法擠進擁擠的人群,站在人群之後,踮起腳尖朝放榜的地方不斷凝望著。


    在秦生前頭的書生們紛紛議論著,這次童生考試的結果。


    “今天你們發覺沒,沒有一個雲中私塾的學生來看榜!”


    “哎!你們還不知道嗎?”


    “這位兄台,知道什麽,雲中私塾的學生都不來看榜難道和昨天考試的成績有關嗎?還是,有什麽內幕消息。”


    “我們今天來看榜,就不要指望榜首了,因為榜首是雲中私塾的學生,而且還是雙甲童生呢!兩張試卷都是滿分,雲中私塾裏正在準備呢!今天發完榜之後,府上的葉大人和我們文院的薑大人會去雲中私塾和童生榜首去上課呢?”


    “知道這個榜首是誰嗎?”


    “那還要說,除了雲中私塾的神童朱文還能有誰!”


    秦生聽到了他們的議論,心裏未免也生出疑慮,原來雲中私塾的學生不來看榜,是因為這些,難道真的如他們所說,童生榜首真的會是自己的表哥朱文嗎?


    這時,文院的大門喳的一聲打開了,先前監考的官員手裏傍著一張金色的宣紙,身後跟著兩個兵嘍囉。


    此刻,圍著發榜的所有學生們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他們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監考正在貼著的金榜之上。


    當監考貼完金榜,轉身回去的瞬間,所有的學生們圍得更加近了。


    其中有人大呼道:“雙甲,雙甲童生!”


    “雙甲童生是誰!是不是雲中私塾的朱文!”


    “不是朱文,不是朱文!”


    “不是朱文,不是朱文還會有誰!”


    “雙甲童生雲中私塾的秦生!”


    “秦生,秦生是誰!”


    所有圍觀看榜的書生們瞬間沸騰了,因為雙甲榜首竟然不是神童朱文,而是兩次考了童生都是零分的秦生。


    秦生此刻沒有看到金榜,聽到了他們說出雙甲得主是自己的名諱時,心裏無比的激動雀躍。


    “秦生,今天午時去雲中私塾講解你那首舉世的大作吧!”


    這又是文院院長薑承的千裏傳音,秦生清楚的聽到了,滿心激動,這時看著頭頂的太陽快要到達正中,秦生激動的離開了文院,往雲中私塾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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