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帶著閻芬芳一直走到二樓,站在一間房外:


    “小姐,就是這裏,你自己進去吧。txt下載80txt”


    閻芬芳心神恍惚,淡淡的說:


    “章叔,謝謝你。”


    “別客氣,唉……”


    章回看著閻芬芳蒼白的臉直歎氣,上次她來這裏還是她母親重病的時候,當時的她臉色也像現在這樣憔悴,最需要的就是關心和安慰,但她不但沒有得到花家的安慰,反而被一次次的打了出去。


    現在她還來做什麽,難道對花家還不夠死心麽?


    章回暗暗為閻芬芳捏了把汗。


    “哢!”


    閻芬芳正想敲門,不想門竟被人從裏麵打開了,花姿雅右手握著門把手,看清閻芬芳憔悴不堪的臉,不由笑起來:


    “呦,這不是閻芬芳麽,你在醫院的時候不是挺神氣的麽,現在是怎麽了?嗬嗬,我早跟你說過有你哭的時候。”


    花姿雅和她母親一樣,很會罵人,也很會挖苦人,尤其是在別人最痛苦不堪的時候幸災樂禍……


    閻芬芳淡淡的看著這個美麗的小女人:


    “把你和楚天擎之間的事告訴我,我聽完就走。”


    “嗬嗬嗬嗬……”


    花姿雅邊笑邊將房門開到最大,好看的臉蛋幾乎揚到天上去:


    “你以為你是誰啊?憑什麽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這時,倏然有一縷鮮豔的玫瑰紅映入閻芬芳眼中,她不由向花姿雅房間裏望去,首先映入眼中的是那顯眼的紅色的床單、雪白的窗簾,然後就是床/上那隻黃色抱抱熊。


    這一刻,閻芬芳頓時想起不久前她看到的那段視頻裏正是這樣的場景。


    那時,也就是她和楚天擎結婚的當晚,花姿雅就坐在這張床上哭泣,而楚天擎就站在她對麵安慰……


    “看什麽看?沒見過這麽好的臥室啊?哦,我差點忘了,天擎又不是真的愛你,怎麽可能把你的臥室裝修的這麽豪華呢?”


    花姿雅存心挖苦,聲音又尖鑽又犀利。


    閻芬芳回了回神,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花姿雅,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想跟你羅嗦什麽,你也別和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早就想把事實告訴我好讓我痛苦不是麽?現在我來了,趁我現在還想知道,說吧!”


    花姿雅不由怔了怔,閻芬芳眼中那種死灰般的絕望還有語氣裏那種冰冷的淒涼令她隱隱發慌……


    “說,你這麽想知道我當然要說。”


    花姿雅走出門,與閻芬芳站的很近很近,小嘴幾乎要貼到了閻芬芳耳朵上:


    “閻芬芳,兩年前我因為天擎出過一場事故,一時間不能為他生孩子,而天擎的母親卻盼子心切,總是逼他結婚、要孩子,你知道的,天擎是個孝子,從來不肯違逆他的母親,嗬嗬……


    “我不想耽誤天擎,所以提出和他分手,可是天擎那麽愛我,他怎麽可能放棄我呢?所以他想到了借用別的女人的身體孕育我們的孩子……”


    “嗬嗬,可是哪個女人會甘願做這種事呢?除了你閻芬芳!芬芳,其實楚天擎娶你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借用你的肚子孕育我的孩子,因為你最癡、最傻,最有可能沒頭沒腦的為他做任何事。”


    “閻芬芳,天擎和你結婚的時候有沒有提到過要隱婚呢?因為他知道和你的這段婚姻長不了,所以他不想宣揚;他有沒有說過等你把孩子生下來會給你一筆錢呢?因為孩子一旦生下來他就會和你離婚,然後當然是順理成章的娶我。”


    花姿雅一句句的言語,清晰鋒利,猶如喂了劇毒的刀,一下一下的刺在閻芬芳心中最疼的地方。


    她忽然全明白了……


    當初楚天擎娶她是為了要孩子,這一點他已經對她說的很清楚,隻是他從沒說過,他要的是他和花姿雅的孩子,他不惜用婚姻做掩飾,原來隻不過是方便借用她的肚子!


    她還以為楚天擎是個孝子,以為他是為了盡早了卻母親抱孫子的心願才會擱淺自己的感受,才會隨便把她拉過來與她結婚……


    原來,他真正為的人不是他的母親,而是花姿雅。


    原來,他根本不是隨便把她拉過來,而是看透了她最迷戀他、最可能會沒頭沒腦的為他付出。


    心髒仿佛被劃開一道缺口,無數的苦與痛拚了命的向外湧,閻芬芳恍惚的站在門外,木木的看著花姿雅美麗而得意的臉,顫抖的唇間發出無力的音節:


    “如果我懷的是你們的孩子,你就更應該瞞著我才對,為什麽?”


    “還要我告訴你原因是不是?”


    花姿雅早料到閻芬芳不肯死心,抿了抿櫻桃小嘴,笑的美麗、笑的燦爛:


    “因為閻芬芳,我就是看不得你好,我看到你覺得天擎是真的對你好、看到你覺得自己很幸福的樣子我就很不爽。(.)”


    “閻芬芳,我就是要把實情告訴你,讓你看清自己的身份,讓你看清楚你不過是幫我花姿雅生孩子的工具。天擎愛的人始終都是我,他就算對你好也不過是為了迷惑你,好讓你死心塌地的為我們生孩子罷了,他就算要過你,那也是玩/弄你,男人麽,玩個女人算得了什麽,閻芬芳,是你自己賤,喜歡心甘情願的被天擎玩……”


    花姿雅的聲音猶如魔咒般響著,自從母親走後,閻芬芳的生活再艱辛困苦,她也沒再求過花家一次、沒再在花家人麵前低過一次頭,可現在,她忽然感覺自己在花姿雅麵前變得很低很低――


    就仿佛,花姿雅是個高高在上的皇後,而她卻是那個被皇帝千刀萬剮的棄妃。


    閻芬芳不知道自己怎麽離開花家的,她恍惚的站在人來人往的路口,幹瘦的右手顫抖的撫在小腹上,淚水在眼裏一次次的風幹。


    她的肚子裏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一個屬於別人的小生命。


    這些日子,楚天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反曾經的冷漠與疏遠,漸漸的開始對她好,開始疼她、寵她……


    她忘乎所以的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他的真愛,以為自己已經從痛苦的泥沼裏爬了出來,以後就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了。


    可現在,她發現自己不過隻是像從前一樣做了一場美夢而已,醒來後才發現現實比她原先想象的還要冷。


    他說他喜歡她,他送她禮物,他甚至與她……


    他這樣做的目的,原來都不過是為了迷惑她,都不過是讓她死心塌地的幫他和別的女人孕育孩子罷了。


    她所認為的最美好、最值得珍重的東西,原來都是他假心假意的施舍。


    而她,竟為了這份施舍神魂顛倒,甚至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了他。


    “芬芳,你現在為了天擎可真所謂是賠了身子又賠心,你真可憐。”


    閻芬芳腦海中忽然響起杜小紅的話,大家都能看清的事實,為什麽她總是看不到呢?


    “thoughfortunedoesbepleasingi′llgoalongwithyou……”


    手機鈴聲不知何時開始響的,閻芬芳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有兩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婆婆秦舒的。


    閻芬芳猶豫了片刻,無力的手指緩緩滑動接聽鍵。


    “芬芳,你這是突然跑到哪裏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


    閻芬芳深深吸了口氣:


    “我在外麵。”


    外麵喧鬧,閻芬芳這時候的聲音又無力,秦舒沒聽出異樣,繼續說:


    “天擎的針打完了,已經退了燒,醫生說隻要在家注意休息就不會有問題,我們剛剛沒找到你,打你電話也不接,所以直接回家了。”


    閻芬芳神情恍惚的看著前方的廣告牌:


    “好。”


    “我和若曦有點事,現在就天擎一個人在家,芬芳啊,如果你在外麵沒有要緊事的話就回家陪他吧。”


    閻芬芳痛苦的咬咬嘴唇:


    “好!”


    事到如今,她是該與楚天擎單獨談談了,她與他之間這糊裏糊塗的一切,也該有個了斷了。


    ……


    閻芬芳走進房間的時候,楚天擎正默默站在客廳的窗前,聽到聲音,他緩緩轉過身來:


    “回來了。”


    這個男人的聲音總是淡淡的、淺淺的,從來都這麽好聽,不流露一點情緒。


    他是對每個人說話都這樣,還是也有反常?


    比如,對花姿雅說話的時候……


    閻芬芳嘴角牽起一絲苦笑,仰著小臉,一瞬不瞬的看著他,一步步朝他走過去。


    她的臉蒼白的嚇人,她的雙眼浮腫的厲害,眼圈泛紅,似乎哭過,而她的目光――絕望、憂傷、無助。


    楚天擎看著她,心不由震了震,濃眉的眉峰輕聳起來:


    “這是怎麽了?”


    “沒怎麽。”閻芬芳站在他正對麵,仰頭注視著他:


    “楚天擎,我懷孕了。”


    楚天擎眉心不由蹙了蹙:


    “我知道,你說過一次了。”


    嗬嗬……


    心裏苦的翻江倒海,但不知為什麽,閻芬芳隻想笑:


    “是,我說過了,我倒忘了呢。”


    “……”


    楚天擎沒再接話,大手放在她憔悴的小臉上上下輕撫著:


    “臉色這麽難看,有事先去洗臉再說。”


    他嘴角微勾著,這麽好看、這麽邪肆,他漆黑的眸子低垂著,眼中蓄著的那種感情仿佛是對她的疼與憐。


    倘若她現在還不知情,倘若,她現在還沒有將他看透的話,她或許又會被這個男人輕而易舉的蠱惑了,可現在她知道,這不過又是他虛假的偽裝罷了……


    閻芬芳嘴角的笑瞬間變的諷刺:


    “楚天擎,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你會怎麽辦?和我離婚麽?”


    撫在閻芬芳臉上的大手倏然滯住,楚天擎的臉色稍稍沉了沉,然而,下一秒,他即刻恢複了平靜,微微勾唇:


    “嗯?我發燒你也發燒麽?怎麽忽然說起瘋話來了?”


    她寧願她真的發燒,她寧願今天經曆的這一切隻是一場噩夢,可她偏偏是清醒的,偏偏知道,現實比噩夢還要慘不忍睹……


    閻芬芳孱弱的身子狠狠顫了顫,緊攥的手指掐進掌心的嫩肉裏:


    “你明明很清楚我懷的是你和花姿雅的孩子。”


    這瞬間,楚天擎高大的身子明顯的顫了顫,他的眉心深鎖起來,凝神看著她痛苦模樣,仿佛有無數根毒針拚了命的向自己心髒裏鑽。


    這些日子,他最擔憂的事還是發生了。


    一如她懷孕的事實一樣,來的這麽快、這麽令他措手不及。


    他的表情終於變了,這個男人是這麽高明、這麽善於偽裝,如果不是花姿雅告訴她,她說不定被他欺騙到底也不會看出一點破綻……閻芬芳的呼吸變得艱難:


    “楚天擎,為什麽對我這麽殘忍?”


    是!


    他對她是太殘忍,殘忍到他有幾次想對她說,卻開不了口。


    楚天擎認真的看著她,嗓音沉了沉:


    “我欠她的。”


    對上楚天擎歉然的目光,閻芬芳的聲音忽然變得激動:


    “你欠她的,所以你找上了我,你虧欠她,所以你就理所當然的來傷害我,楚天擎,你隻知道你虧欠她,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有沒有考慮過你這樣做對我來說一點也不公平!”


    楚天擎薄唇動了動,想說什麽,終究又無言以對。


    無論如何,他娶閻芬芳的初衷就是為了生他和花姿雅的孩子,可是,後來一切都變了……


    他沒再解釋。


    事到如今,一切都這麽清晰的暴露無遺,還需要解釋什麽?


    閻芬芳無力的退後一步,轉身背對著他:


    “楚天擎,我們離婚!”


    字字清晰如刀,割著她的心汩汩流血。


    她糾纏了這個男人五年,以為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隻要堅持去追一定能得到幸福。


    然後,她懷了五年的美夢,在嫁給他的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被一片片的撕碎、挫骨揚灰,剩下的隻成了肮髒不堪的灰塵。


    是她愛錯了人。


    是她一廂情願的把他想象的那麽高大、那麽完美,誤以為他隻是外表冷漠,其實內心善良執著。現在她才真正的知道,這個男人的內心比外表還要冷漠,他甚至為了他的目的,卑鄙的不惜用無恥的情/話和謊言欺騙她……


    是她閻芬芳太天真,活該被這個男人騙!


    身後一陣沉默,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到他的答複,堅決的兩個字:


    “不行!”


    他用了這麽多的心計,好不容易達到了目的,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她……


    閻芬芳心裏苦笑不已。


    腳步聲響,楚天擎走過來,高大的身影擋在她正對麵:


    “隻要不離婚,隻要你肯生下這個孩子,你要什麽條件我都給!”


    這個男人為了花姿雅還真是豁得出去!


    閻芬芳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腹部,堅決的看著他:


    “我隻要離婚!”


    楚天擎的身子仿佛顫了顫,閻芬芳抬頭看著這個曾經令她著迷、令她顫抖的男人,之前,她從沒有過一次看著他的時候心不是慌的、不是亂的,而是冷的。


    她想,以後她看他的時候都會是這樣了,抑或,以後這個男人她壓根也不會再看!


    “楚天擎,如果你同意,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協議離婚,如果你不同意,我會走法律程序,但你們的孩子,我絕不會留。”


    努力說的平靜、說的無謂,就仿佛她從未受過傷,就仿佛,這一切對她來說隻是再平常不過的粗茶淡飯。自他手邊繞過去,正朝門口走,右手卻忽然被他的大手抓住。


    閻芬芳身子頓在原地,卻沒回頭。


    楚天擎在她身後,濃黑的眸子裏深藏住那絲受傷:


    “閻芬芳,你弟弟需要錢不是麽?生下這個孩子,我會給你一大筆錢。”


    錢……


    過了這麽久,他還是覺得她是拜金的,隻要給錢就能平複她的一切。


    閻芬芳的身子狠狠的發起顫來,下一秒,忽然轉身,重重一記耳光朝他臉上甩過去。


    “啪!”


    清脆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裏顯得尤為響亮。


    楚天擎英俊的右臉從耳根紅到下巴,火辣辣的疼痛與羞恥襲來,他眸中頓時綻放出兩道危險的鋒芒:


    “女人,你別得寸進尺!”


    忽的重重一把將閻芬芳拉過來,兩隻有力的大手鐵箍般抓住她的雙肩。


    先是劇烈的震動,隨之,閻芬芳肩頭傳來明顯的痛,楚天擎黑著臉,淩厲的瞪著她,眼中綻放出猶如某種野獸般的光芒,他低沉的、危險的呼吸著,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


    也是,他這種男人高高在上的慣了,從來都活在別人的恭維裏,哪挨過人的耳光?


    就算秦舒對他家教嚴厲,卻也從來沒打過他耳光,楚天擎哪裏吃過這樣的氣,可是,又能怎樣?


    這個女人這麽弱,他總不能打回來……


    他隻能這樣瞪著閻芬芳,過了好一會兒胸口起伏的才不那麽劇烈,終於泄氣的將她放開:


    “鬧也鬧了,打也打了,要怎麽樣隨便你,但離婚,休想!”


    休想?


    閻芬芳冷笑:


    “好,楚天擎,既然你喜歡被動,那麽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轉身,正要向外走,身後卻傳來楚天擎低沉的聲音:


    “閻芬芳,你喜歡撞的頭破血流我不攔你,你可以隨便去找,我倒要看看我楚天擎的離婚案子有哪個律師敢接?”


    閻芬芳定在原地,她或許真的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影響力,就算真有律師肯幫她,到時候一定也會遇到各種困難,這婚離下來還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閻芬芳深深吸了口氣,用力咬了咬牙:


    “那麽我現在總可以先把孩子做掉!”


    楚天擎眉心急劇擰起,長腿邁開,大步走過來:


    “閻芬芳,你真的以為我想這樣?你以為隻有你痛苦是不是?我這樣做全是為了我們!”


    他痛苦?


    為了――


    我們?


    這個男人是在說笑麽?


    為什麽事實都已經這麽清晰明了的擺在麵前了,他還拿這麽拙劣的謊言來欺騙她?


    閻芬芳嘲諷的看著他:


    “楚天擎,我不是三歲小孩子,別再這麽耍我了好不好?”


    楚天擎臉上紅一片黑一片,心情鬱悶而無奈:


    “花姿雅有沒有對你說過她就是因為你才會變成這樣。”


    “什麽?”


    閻芬芳仿佛聽到一記晴天霹靂,瞪著楚天擎的兩眼忽然發了直。


    那些他想盡辦法想隱瞞的事實,現在不說怕是以後連說的機會都沒有……


    楚天擎深吸了口氣,恨鐵不成鋼般看著閻芬芳:


    “我是在大學的時候和花姿雅認識的,她想進娛樂圈,所以要隱瞞戀情,所以我們之間的事從來都隱瞞的很緊。兩年前的那天中午,宋成武忽然提出請我吃飯,他說有很重要的事,不去不行,你應該知道他有什麽事……”


    縱然在這種不愉快的情況下,想起那件事,閻芬芳的臉上還是有些發燙。


    她當然知道,那天就是宋成武給她出了那個“破釜沉舟”的主意,然後宋成武按計劃將楚天擎請出來,將他灌醉,然後她趁他爛醉如泥爬到了他的床上,然後……


    可這些和花姿雅也有關係麽?


    閻芬芳忽然感覺那件錯事可能引起了太多預料之外的後果……


    楚天擎濃眉的墨眉微微舒展了些,繼續道:


    “後來,宋成武把我灌醉,然後把我送到賓館的房間裏,我醒來後才發現和你毫無遮掩的睡在一張床/上,我立刻就知道是你和宋成武設下的圈套,我生氣的厲害,當時就恨不得掐死你。”


    閻芬芳無神的看著楚天擎,眼前忽然又浮現起那張扭曲的臉,還有他那危險的、陰鷙的、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的目光。


    當時,他就用那種目光恨恨的看著她,顫抖的大手緊扼住她的脖子將她抵在床頭,閻芬芳喘不動氣、說不出話,甚至感覺她的人生就這樣走到盡頭了。


    後來,幸好守在外麵的宋成武和兩個服務員及時趕了過來才將楚天擎拉開。


    閻芬芳忽然想,如果當時她知道楚天擎和花姿雅的關係的話,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做那種傻事,那件事其實和她後來答應與楚天擎結婚一樣,她以為這樣做了就能夠得到他,其實結果都隻是她自取其辱罷了……


    “我當時之所以那麽生氣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天是花姿雅的生日。”


    楚天擎的聲音幽幽傳來,閻芬芳憔悴不堪的臉上隱約浮現起一絲驚愕,這是她從來不知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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