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之所以那麽生氣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天是花姿雅的生日。(.無彈窗廣告)”


    楚天擎的聲音幽幽傳來,閻芬芳憔悴不堪的臉上隱約浮現起一絲驚愕,這是她從來不知曉的事情。


    “我原本答應她晚上陪她過生日的,但那天你和宋成武忽然殺出來,你們在酒裏下了安眠藥,我一整晚都和你睡在一起,不但這樣,你還讓宋成武在我昏迷不醒時拍了我們睡在一起的照片發到微博上,這件事在第二天就炒的沸沸揚揚……”


    “花姿雅很快知道了這件事,她以為我沒去給她過生日是因為跟你在一起,那天她找到我和我鬧分手,我解釋她不肯聽,我也就答應了,就在我們剛剛分開後,她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車撞倒了她。她的身體受到嚴重創傷,從此再也不能生育了,而且那場事故還誘發了嚴重的血液病,自那以後她的狀況一直不好。”


    後來的事閻芬芳大體知道,因為後來花延年找到了她,要她幫花姿雅供血,可她從沒聽任何人說起過花姿雅是因為這樣才患病的,她從不知道,自己在這裏麵竟然有著這麽大的關係……


    “所以,楚天擎,你恨我……”


    閻芬芳長長的汲了口氣:


    “你恨我令花姿雅變成這個樣子,所以你決定報複我,所以你向我求婚,你決定把我從花姿雅身上奪走的都在我身上奪回去是不是?”


    “不是!”


    楚天擎濃黑的雙眉凝成威儀的劍形:


    “我楚天擎算不上好人,但還沒你想象的這麽壞。芬芳,要我向你求婚的不是別人,正是你的養父花延年!”


    什麽?


    閻芬芳倒吸一口冷氣,隻感覺從頭頂到腳趾都變得冰涼。


    楚天擎見她這副模樣,內心的疼憐絲絲的向外滲,磁性的聲音不由溫柔了許多:


    “花延年找到了我,他知道你一直在糾纏我,所以提議我向你求婚,借你的肚子生下花姿雅的孩子,因為你和花姿雅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也算是名義上的姐妹,就算是你無條件的幫助花姿雅,這忙也該幫,況且花姿雅的傷說到底又是因為你而起……”


    “我想花延年說的有道理,而且他又是你親爸,所以,我也就答應了,在向你求婚那天我就已經把條件說的很清楚,第一就是讓你幫我生孩子,而且你一旦成功生下孩子我就會給你一筆錢,你答應的很幹脆,我覺得你是個隨便的女人,而且很看重錢,所以隻要給你足夠的錢,你生誰的孩子都無所謂,隻是後來我才知道看錯了你。”


    或許是楚天擎的聲音太過磁性的緣故,閻芬芳萬念俱灰的心裏竟然又燃起一星希望,她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抖著:


    “為什麽說看錯了我?”


    “我已經對你說過了。”


    楚天擎微微低了低頭,璀璨的雙眼像兩盞明鏡般在她麵前閃爍著:


    “後來,我發現你不是我之前所想的那麽壞,我開始關注你,開始喜歡你,我從沒騙過你什麽,隻是你從來不肯相信而已。”


    他的聲音還是這麽磁性、這麽好聽,仿佛和弦的大提琴聲,夾著他身上魅惑的檀木清香,絲絲的扣動她的心弦,這一刻,閻芬芳那顆破碎不堪的心忽然牽起一陣強烈的悸動……


    然而,她不等這種悸動成形,便深吸一口氣,硬生生的將它壓下去。


    她不能再傻了。


    前幾次,她每一次受傷,都會被他幾句花言巧語輕而易舉的迷的暈頭轉向。


    這次不一樣了,現在,她肚子裏都已經種下了他和別的女人的種子,麵對這麽殘忍的事實,她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清醒了――


    這個男人分明是在騙她的。


    他溫柔的情/話,他魅惑的目光,他一切的一切,都隻不過是為了魅惑她,好讓她死心塌地的幫他和他所愛的女人生孩子罷了……


    閻芬芳急促的呼吸著,用力後退一步,看著他,倏然諷刺的笑起來:


    “是,我當然不會相信,楚天擎,如果你真的開始喜歡我,就不會讓我繼續懷別人的孩子!”


    楚天擎高大的身子痛苦的繃緊,黑眸裏深藏起那絲受傷:


    “我也不想,可我沒有辦法,在美國的時候,我試著說服花家不再計較孩子的事,我答應他們給他們任何想要的條件,可他們要定了這個孩子。”


    閻芬芳隻是看著他冷笑,疲憊的眼裏、憔悴的臉上無不帶著嘲諷,她不相信……


    楚天擎有苦說不出,隻能歎息:


    “我早知道無論我怎麽解釋你都不會信,所以我回國後一直瞞著你,芬芳,隻要你生下這個孩子,我們就再也不欠花家什麽,我們以後就和他們再也沒有一點關係。<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嗬嗬嗬……”


    閻芬芳心裏陡然冷的厲害,無數的冰冷與淒涼像冰霜般往外滲,全化成無力的嘲諷。


    這個男人說來說去,說到底,都不過是為了要她生下花姿雅的孩子罷了。


    她在笑,他喜歡她的笑,縱然有時很假、很誇張,卻也燦爛明媚,仿佛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內心所有的陰雲都吹散,然而,為什麽此刻她的笑卻似刀般不停的刺著他的心?


    她還是不肯信……


    第一次去美國,他與花延年談好了給花家百分之十的股份,然後他與花家劃清界限。然而,第二次回去後,花家忽然改變了主意,說劃清界限可以,除非閻芬芳幫花姿雅生下孩子。


    楚天擎考慮再三,終究覺得花姿雅是因為他和閻芬芳才變成這樣,他和閻芬芳都該負責任,況且,花姿雅說到底也是與閻芬芳有著血緣關係的姐姐,閻芬芳幫她生個孩子也算說得過去,最主要的是,他想與閻芬芳過安穩的日子,不想再與花姿雅不清不楚下去……


    於是,楚天擎答應了下來。


    但這件事他畢竟愧對閻芬芳,他一方麵想對她講清楚,另一方麵又怕她一旦知道了實情會承受不起。


    所以,這些天,楚天擎心裏就像壓著一塊巨大的石頭,他愧疚、壓抑、不安,每天都過的恍恍惚惚、寢食不安,當心理到達無法承受的臨界點時,他甚至想到了傷害自己……


    他本以為自己還多的是時間慢慢對她講清楚的,他本以為自己還多的是辦法將她留在身邊的,可是,一切都來得太快,快到超出他的預料!


    楚天擎暗暗歎了口氣,鄭重的看著她:


    “要我怎樣做你才會相信我?”


    閻芬芳發顫的指尖用力繃緊:


    “除非你當著花姿雅的麵和我說清楚。”


    話音落下,閻芬芳看到楚天擎的眉心明顯的繃的更緊,他就這樣盯著閻芬芳看了好幾秒,刀削般的薄唇終於緩緩啟開:


    “好!我們去找她當麵對質!”


    ……


    車裏的空氣仿佛凍結了,寂靜的令人不安。


    閻芬芳偏頭看著窗外,街角的景致飛速後退,他開的很快,閻芬芳從車窗上看到他的側臉,凝重而深沉,那雙鷹隼般的精眸中仿佛蓄著一股殺氣。


    “該死!”


    右手邊忽然傳來他低沉的怒吼聲,與此同時,閻芬芳感覺車身劇烈顫了顫,她頓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刹車失靈,係好安全帶,快!”


    楚天擎朝她看過來,閻芬芳看到他俊美的臉繃的很緊,他這種緊張而肅殺的表情是她以前從未見到過的。


    “篤、篤、篤……”


    前方傳來刺耳的車笛聲,閻芬芳看到一輛黃色的大型運輸車自正對麵高速駛過來,這瞬間,楚天擎的額頭仿佛有冷汗滲出來。


    “可能要出事,身體盡量向後仰!”


    楚天擎語速很快,然而,仍舊是清晰的。


    閻芬芳似乎明白了什麽,嚇得顫了顫,這時,一件堅硬的東西忽然落在她腿上,她低頭看去,是楚天擎的公文包。


    “把它擋在頭部……”楚天擎轉過頭來,凝眸看著她:“閻芬芳,如果我們能在這場事故中存活下來,我希望這輩子能和你相守到老。”


    他為什麽忽然這樣說?


    他的語氣和眼神都這麽寂涼、這麽奇怪,就仿佛是一個瀕死之人的遺言――


    閻芬芳被自己這個不祥的想法嚇得心慌,錯愕的向前看去,隻見前方那輛運輸車越靠越近,而她所乘的這輛車子根本沒有減速,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運輸車的車身撞過去……


    閻芬芳想也沒想,快速抓住腿上的公文包擋在了楚天擎頭部。


    “轟!”


    耳邊傳來巨大的響聲。


    所有的意識隨著腹部傳來的劇痛被抽離。


    ……


    痛……


    好痛,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骼和血肉像被撕成了碎片,稍稍動一動,就仿佛有無數隻螞蟻拚了命似的往身體裏鑽。


    “嘶!”


    龜裂的嗓子裏發出沉悶的呻/吟,她睜開眼,視野裏隻有黯淡的光影,附近有人。


    “醒了。”


    不知名的方向傳來冷淡的女人聲音,不知是詢問還是自言自語,閻芬芳艱難的張開疼痛的嘴唇:“楚天擎還好嗎?”


    沙啞粗糲、幹癟無力,像是腐朽的錘子擊打在老樹皮上發出的聲音。


    這還是她的聲音嗎?


    “你傷得太重,身體需要靜養才能恢複機能。”


    女人淡淡說完,轉身就走了。


    閻芬芳一個人躺在陰暗的房間裏,全身上下纏滿繃帶。


    一天裏,閻芬芳有近十六個小時在打點滴,藥效的作用令她昏昏欲睡,眼前隻有護士單一的身影進進出出,她不止一次的問過楚天擎的消息,護士像是保密般,冷冰冰的從不肯透露一個字。


    一複一日,過了近兩個月。


    破裂的傷口慢慢愈合,疼痛開始減弱,這一天,閻芬芳吃過了午飯,像往常般坐在病床上打著消炎針。


    “夫人,恢複的好些了嗎?”


    門口傳來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閻芬芳抬起蒼白的小臉,朝門口看了一眼,是楚天擎的司機馬行傑,她出事後,在這裏住了兩個多月,今天還是頭一次有人來看她。


    馬行傑走過來,笑容可掬的站在病床前:


    “夫人,老板特意吩咐我過來看您,要我向您問好。”


    向她問好?


    他或許覺得她一直很好,不然也不可能這麽久不來看她一眼……


    閻芬芳麻木的嘴角黯然動了動:


    “他還好嗎?”


    “好,楚老板可好得很呐。”


    馬行傑笑嗬嗬的弓著身子:


    “夫人,楚老板讓我把這個給你看,還叮囑我,務必請你簽了字再回去。”


    說著話,馬行傑在包裏取出一份合同,顧忌到閻芬芳打著點滴不方便,所以他將合同展開,平放在了閻芬芳身上。


    “離婚協議書”


    醒目的黑字如針般刺的閻芬芳兩眼生疼,她凝了凝神,虛弱的身子恍惚顫了顫,艱難的吸了口氣,她淡淡的看著正前方:“他為什麽不親自來見我?”


    “額……”


    馬行傑扶了扶手裏的公文包:


    “夫人,楚老板說孩子沒保住,你令他很失望,他不想見你。”


    閻芬芳冰冷的心狠狠顫了顫,左手不由撫向自己幹癟的小腹。


    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所以,他終於也不需要掩飾了,不需要用那些花言巧語騙她了。


    “老板已經簽好了字,您隻要在這幾處簽好字就好了。”


    馬行傑做事盡心盡力,殷勤的將合同翻到需要簽字的地方,閻芬芳看過去,男方簽字的地方已經整齊的簽下“楚天擎”三個字,她認得那剛勁挺拔的字跡,是他親筆。


    閻芬芳在發呆,似乎生怕她不簽似的,馬行傑在包裏拿出簽字筆,遞到她手邊:


    “夫人,我也是幫人做事,您就別為難我了,而且你就算不簽也改變不了什麽,這樣固執下去的話,對你和你弟弟都不利。”


    他是多麽死心塌地的要離婚,所以竟然不惜將她弟弟也牽扯進來。


    閻芬芳心底發涼,無神的眼裏綻放出兩道決然:


    “帶我去見他。”


    這個女人的目光絕望而固執,仿佛一隻全身起火的飛蛾,眼看著就要燒成灰燼,卻不肯放棄,仍然拚命的朝她向往的方向飛行……


    馬行傑心虛的顫了顫:


    “可是,老板說過不想見你……”


    閻芬芳毅然看著他:


    “放心,我一定會簽字,但我也一定要見他!”


    她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塊骨骼都受過傷,這兩個月裏,她忍受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這些日子,她在掙紮的時候、煎熬的時候幾乎都在想楚天擎出事前對她說過的話――


    “芬芳,如果我們能在這場事故中存活下來,我希望這輩子能和你相守到老。”


    現在她知道,原來他連這句話也是欺騙她的,他或許根本就知道他不會出事,所以想用這種煽情的話蠱惑她。


    可她不想這樣不明不白。


    即便事情似乎已經很清楚,她還是要找楚天擎驗證一下,哪怕事實會再一次的將她的心撕成碎片,都無所謂了,不然,她怎麽能讓自己徹底對那個男人死心……


    “夫人,老板就在那邊,他可能很不想見到你,你確定要過去麽?”


    身邊傳來馬行傑儒雅的問詢聲。


    閻芬芳沒回話,顫抖的小手用力推開車門,拖著疼痛的身體一步步朝花園裏走進去。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裏,她被關在那間幽暗的病房裏,每一天都嚐盡疼痛與煎熬、都仿佛浴火重生了一遍,不覺間,s市最令人難熬的夏季已經過去,現在早已入了秋。


    初秋,好美的季節……


    滿園的彩葉草已經絢放,楚天擎和花姿雅就坐在花園最中心的亭子裏,旖旎偎依的俊男靚女,在和煦的光影中宛如神仙眷侶一般。


    從前的多少個日子裏,閻芬芳也幻想過與楚天擎相依,就像現在他與花姿雅一樣,兩個人什麽也不說,隻是靜靜的坐在斜陽下,默默的看著夕陽一點點落下去,書上說,一對相愛的男女隻要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曆,這一生就會一直幸福下去。


    除此之外,她還曾幻想過與他踏上婚姻的殿堂,還曾幻想過與他執子之手白頭偕老……


    可現在她才清楚,幻想就該是幻想,就該扼殺在夢裏,而曾經的她偏偏那麽天真、那麽固執,以為不惜一切的去追就能幻想成真!


    她從不是他的紅顏知己,他更不是她的良人,這一切的事實,為什麽非要經曆這麽多年、經曆過這麽多的生不如死才能看得清楚?


    花姿雅近半小時前就接到過馬行傑的短信提醒,這時,敏感的望見緩緩走過來的閻芬芳,她故意抱著楚天擎的胳膊向他身上湊了湊:


    “天擎,那個女人好掃興,我們別在這裏了。”


    楚天擎不經意的朝左前方望去,入了眼的是個幹瘦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病號服站在那裏,就是那種在醫院裏隨處可見的病人,可是,望見她這張過分憔悴的臉,還有她死灰般的眸子裏那絲淒涼與絕望,他心底竟然莫名牽起一絲清晰的疼。


    楚天擎凝了凝墨眸,目光緩緩在閻芬芳身上抽離:


    “好,去哪?你說。”


    清淺的聲音蓄著淡淡的寵,這麽磁性、這麽好聽……


    卻似鋒利的刀尖般狠狠戳在閻芬芳脆弱不堪的心上,她僵在原地,心髒的某處仿佛被劃開一道缺口,如毒的血液拚了命的向外湧。


    “哼,我就說過你最聽我的呢,天擎,我是這個世界上你最愛的女人,你要寵我、愛我、無論什麽事都要順著我。”


    花姿雅撅著小嘴瞥了閻芬芳一眼,挽著楚天擎的胳膊和他一起站起來。


    閻芬芳像隻木偶似的定在原地,楚天擎從她麵前走過去,筆挺如新的袖口劃過她的手背,鼻端飄入他身上那種特有的檀木清香,好聞的猶如劇毒般錐心刺骨。


    她強忍著身體上的疼痛來找他,隻因對他還抱了一線希望,隻因即便看到離婚協議書上他的親筆簽字還是傻傻的以為他不是發自內心的……


    原來,這又是她的自欺欺人。


    從來都不是他不夠殘忍,隻不過是她不肯麵對現實罷了。


    他對她的漠視和對花姿雅的親近已經清清楚楚的說明了一切!


    閻芬芳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她看著楚天擎和花姿雅相攜走遠的身影,仿佛是一台沒有靈魂的攝影機,看著自己曾經最敏感的事物,死寂的心裏卻已經激不起一點情緒。


    “夫人,老板的人你也見到了,現在可以簽字了吧。”


    馬行傑瞧準時機走過來,看清閻芬芳過度憔悴的臉,握著離婚協議的手不自覺的僵了僵。


    他們對這個弱女人或許太殘忍了。


    閻芬芳艱難的汲了口氣,沒有知覺的左手抓住那份協議書,右手緊攥住那支黑色鋼筆,顫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尖銳的筆尖穿透紙張,刺進掌心的嫩肉裏,殷紅的血被烏黑的墨侵蝕,暈開一片指甲大的妖嬈痕跡。


    馬行傑收起閻芬芳簽好的離婚協議,心裏一塊石頭落地,卻不知因何高興不起來:


    “夫人,老板吩咐我把這筆錢交給你,他不希望你以後再在s市出現,這些足夠你和閻曉東過好下半生了,拿去找個好點的地方安頓下來吧。”


    說話間,馬行傑遞上那隻一直提在手裏的那個黑色皮箱。


    閻芬芳淡淡的看著馬行傑,枯萎的嘴角勾起一絲黯淡的笑:


    “馬先生,你們有錢人都覺得我閻芬芳窮,覺得窮人就沒有骨氣、沒有尊嚴、就可以任你們肆無忌憚的糟蹋和玩/弄,請你幫我轉告楚老板,他有錢不算什麽,我閻芬芳遲早有一天會把這些他覺得可以令他高高在上的資本全部從他身邊奪走,今天他楚天擎讓我遭受過的,有一天我會讓他加倍奉還。”


    她的聲音很平淡,馬行傑卻不知因何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麵對這個弱女人,他心裏竟然莫名其妙的開始發慌。


    恍惚的功夫,閻芬芳已經轉身走遠,馬行傑左手拿著離婚協議書,右手提著錢箱,驚愕的怔在原地。


    ……


    閻芬芳身上有幾處重傷還沒好,走路的時候腿彎還是會傳來強烈的刺痛感,然而,她不打算再在醫院裏繼續耗下去,回病房拿了自己的手包,堅持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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