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那些高家的其它人,應該都跟高二差不多的情況,現在我就不知道高家老祖究竟是不是也同樣被控製了,也隻是一張披著人皮的木偶,這一切的幕後之人,究竟是誰,花旦劉熠肯定知道這事情,可是被我們打的魂飛魄散了。


    我們三個跟著前麵的黑影繼續往前跑著,雖然沒有手燈,但是前麵的那詭異的黑影能在夜晚看的一清二楚,倒也不至於追丟。


    終於是在七拐八扭之中,那黑影到了那緊鎖後院之中,我們被攔到了外麵,我們這外麵雖然也有灰色的霧氣,但是那緊緊關閉的後院之中,灰色的霧氣已經濃鬱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即使現在沒有開手燈,也能看到其中冒出來那森森鬼氣。


    我們追蹤的那個影子倒是沒有絲毫猶豫的鑽了進去,我們在這裏可是發了愁,我已經看出來了,這高家後院就是當時我們進村之前看到陰氣最重的地方,加上這些詭異的黑影,我真不知道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


    最後我們三個商量了一會,決定還是退回去,不先去這裏麵,師傅那邊應該是快到時間召鬼了,到時候多少應該是能知道這後院裏麵的情況,我們這樣貿然進去,遇到個厲害點的鬼怪,我們真不一定能對付的了。


    再說,前院中,我們也有很多地方沒有查到,這後院,還是等等。


    我們幾個商量到這,幹脆開起手電,在這個院子中大搖大擺的走了起來,反正知道了這裏麵的主人都是些木偶鬼物,我們也沒必要客氣了,我們先是去了早上吃飯的地方,看看那裏麵的人到底還有沒有。


    進去之後,發現桌子上麵的食物還都是好好的一絲沒動,但是那些高家之人早就是沒了蹤影,看到這些食物,我們就能推測出來,那些高家之人,肯定不是活人了。


    本來我們想著出去別的地方找找看,這時候我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這餐桌正北麵的那家主位置,沒了座位,難不成這高家家主還有特別的嗜好,走到哪裏都要隨身攜帶著自己的凳子?不過這個可能性不大,他們不已經是那些木頭了嗎。


    想不通這裏,我們就走了出去,去其它房間找尋,我們接下來去的地方就是高家的堂屋正房,門是緊閉著的,推開門之後,一股濃鬱的腐臭之味衝來,我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手中的手電朝著屋子裏麵照去。


    手電能照多大的地方,打到房子之中也就是一米方圓的麵積,隻能照到對著我們的一張八仙桌還有左右的兩張太師椅,中堂之上掛著一幅畫,這幅畫似乎是很久遠了,看上去之有些泛黃,不少地方都是缺了腳。


    這畫是用玻璃還是什麽遮住,要是這這層防護膜,估計這畫撐不了多久就會碎了,畫上畫的是一個長發男子,坐著正在彈琴的摸樣,男子倒是灑脫,但是看起來隱隱的泛著一股邪氣。


    兔子這時候又開始嘟囔:“高家的寶貝不少啊,那戲服還有這張畫都是名貴的東西,趕明回去的時候,我們順走就行了,反正也沒人要了!”我小聲的對著兔子道:“小心這裏麵再有一個鬼,這次將你給吃掉!”


    兔子聽見我說這話之後,縮了縮脖子,但是賊心不死的看著那中堂之上的那幅畫,我搖了搖頭,知道兔子的心思是放到這畫之上了。


    待到這屋子裏麵的那股惡臭出來的差不多了,我們三個先後邁開了腳步,往房間裏麵走去,進來之後,那惡臭更是加重了幾分,這惡臭似乎是來自左邊的空中,我抬著手電往左邊的上麵一照,卻是在距離自己臉麵不到半米的地方看到了一雙掛在空中的繡花鞋。


    我記得小時後媽媽就給我講過這一雙繡花鞋的鬼故事,現在看到這繡花鞋之後,我心中頓時蒙上了一層陰影,腳下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這幾步一下子就推到了房間右邊去了,我頓時覺得有什麽東西碰到了我的頭皮,我這還沒有從剛才看到那繡花鞋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乍一下又是頭上碰到了東西,這時候,門外麵有突然刮起了風,嗷嗚的風聲一起,哐的一下將我們打開的房門給關上了。


    這時候不光是我這個心裏有陰影的人感覺到心中有些毛毛的,他們兩個也感覺到了不舒服,兔子衝我喊道:“秦關,趕緊照照上麵是些什麽東西!”看來他們也是被碰到了。


    我拿著手電回過頭來,看看碰到我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心中也是提防著前麵那個掛在半空中的繡花鞋,我這一照,頓時又看到了一雙黑布鞋,這次我照的往上了一些,頓時看到這繡花鞋的主人,繡花鞋之上就是兩條蕩在空中的腿,再往上就穿著粗布衣服的人,隻不過這人的頭隱藏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不過照到到這,我們也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了,我拿著手電轉了一圈,看見淩空懸掛著的大約有十幾人,就像是晾衣服一般,掛在這堂屋的房梁之上,這時候就算是在淡定的鄒陽,身上也是微微的發起顫來。


    我手上中的燈光繼續往上照了一下,頓時這人的麵部就呈現在我們的麵前,就看了一眼,我立馬把燈光挪開,不再去看這人,這些人都是被吊死在這的,還都是清一色的女性,剛才看的那些人麵色醬紫,頭比尋常之人大一半,想來是積血淤積在頭部,漲成了那樣。


    由於血液過度淤積,這死屍七竅流血,眼睛不自然的往上翻著白眼,更恐怖的事情是,這人口中伸出一條長長的血紅舌頭……


    院子中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了風,風將門吹得開開合合,灌倒屋子裏來之後,吹動著梁上的那些吊死的屍體一動一動,在這一刻,就像是活了一般。饒是我們三個膽氣過人,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還是受不了,走出了這個屋子。


    對付再惡心的粽子,我現在已經是精神麻木了,但是對於這些近代的,很貼近生活的那些屍體,我還是心中有些異樣的感覺。出來之後,被這冷風一吹,我胸中的那口濁氣就吐了出來,我對著鄒陽道:“要不幫幫她們吧。”


    鄒陽還沒有說話,兔子答道:“我看行,這些人死了之後還掛在上麵,也是可憐,關鍵是萬一以後誰來到這裏,見到這些屍體,還不嚇死了!”


    鄒陽也是點了點頭,隻是眉宇之間略有憂色,不知道在想著什麽,我和鄒陽踩著太師椅,開始解這些纏在梁山的繩子,吊死之人不能直接將其在那繩套之中直接弄出來,具體原因不知道,好像是如果直接將他們抱出來的話,就極其容易招這些屍體起屍,我們本想著做好事,要是把這些屍體都弄得起了屍,那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兔子在下麵給我們照著,我和鄒陽找到那繩結,一一將那繩結解開,然後這掛著的屍體轟隆一聲,從半空中直接摔倒了地麵之上,兔子臉色灰白的躲開,嘴中不知道在禱告著什麽。


    解繩子這東西是個精細活,我和鄒陽折騰了半天之後,終於是將這所有的屍體從梁上放了下來,地上像是爛泥一般癱躺著一群臉色青紫,舌頭伸在外麵的吊死之人。


    將這些人解開之後,我們三個拖著這些屍體到了院子中,然後在找到柴房,準備找些柴火來將這些屍體火化掉,這些人都不算是善終,很多人可都是嗓子頭中憋著一股子惡氣,要是萬一處理不當,可就又是為禍一方的禍害啊。


    我們三個找到柴火房之後,抱起一堆幹柴火,堆到院子之中,來回幾次,在院子中已經堆了滿滿的一堆柴火,之後的事情就是將這些屍體放到柴火之上,一下子肯定燒不了這麽多的屍體,隻能分幾次進行。


    開始幾次都是挺順利的,那些屍體很快在大火中燒成了碎骨和灰,到了第三波的時候,我們三個正燒的時候,突然聽見哪裏的門吱呀一聲響了起來,院中的大火已經將這院子照的一個燈火通明,我們清楚的看見在堂屋左邊的一個房子中一個房門打開,走出了一個顫顫巍巍的老太太。


    這個老太太我們認識,就是上一次跟我們開門的那個老人,見到這老人在火中照出的影子,我和鄒陽對視了一眼,這老太太是人!


    老太太見到這院子中的大火還有那些屍體,頓時大叫起來:“哎呀呀,走水了走水了!這人都死了我可砸救火啊!”我們三個走到那老太太的身邊,兔子喊道:“老奶奶!不用救火!”


    老太太眼神不好,似乎是根本沒有看見我們過來,突然聽見兔子的聲音,倒是沒有害怕,隻是喊道:“又來嚇唬我,跟你說,我啥東西沒見過,我不害怕!”說著摸著房門徑直想要走進房子中去。


    不消一會,老太太手中端著一個小盆,盆中有些許的水,她邊走邊抖道:“這些挨千刀的,我就說不要對一個小娃娃這樣,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的都死了吧,死了活該!你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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