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罵的火起,手中的盆子也開始晃動,那原本就不多的水被她這一撒更是不剩多少,我們三個聽得老太太話中另有玄機,感情這高家人的死亡還是跟一個小孩有關?看她現在這反應,應該也是見過不少的鬼魅之流,但不知道為何,這些鬼魅居然都沒有傷她。


    老太太終於是將這水潑到了火上,她扭頭晃晃悠悠的走了進去,想要在端水去,我讓對兔子使了個眼色,讓兔子去老太太空中套話,在者也攔著老太太點,我們這點火也不容易,萬一被她一盆一盆的潑滅了,估計這些吊死的屍體也估計會氣的活了吧。


    兔子攆上老太太,拉住她的手,套起了話,我笑了笑,這事兔子肯定在行,鄒陽這時候卻是對我道:“看。”


    我扭頭一看,這燒著的屍體中,那被潑水的屍體,居然是有了異樣的表現,我心中一想,知道事情有變,看來這老太太的水有問題,估計就是粘上了陽氣,讓這些屍體,詐屍了!


    我最不想看見的事情終於是發生了,這些詐屍的屍體不是粽子,不是插上棗核就能搞定的,得把這些屍體給大卸八塊,可是這樣的話,對於死者是很不尊敬的表現。


    火中那吊死的屍體已經慢慢的坐了起來,現在她燒的渾身黢黑,身上的衣服已經燒沒,看著就跟那我們之前動手的那個木偶一般摸樣,嘴邊耷拉的那條舌頭已經是被燒熟,紅彤彤的隨著那屍體的站起來而晃動。


    我無奈的看著前麵詐屍的這吊死之人,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啊,雖然對死者不尊敬,但這既然人家找上了門,我們兩個自然不能坐以待斃,鄒陽抽出刀來,等著那個屍體過來。


    吊死的人詐屍之後,最厲害的就是它的那舌頭還有它脖子上掛的那條繩,那繩子阻斷了陰陽,聚集著吊死之人的所有怨氣,一旦是不小心碰到,那就會走不少時間的黴運,要是真的被勒住,那估計就是完蛋了。


    這吊死的人詐屍之後,渾身焦黑的跟鄒陽鬥在一起,但它那是鄒陽的對手,鄒陽小心的躲開它手中的那繩子,還有舌頭,不時的給它一刀,幾個回合下來,鄒陽已經將這吊死的屍體給肢解了。


    吊死的屍體雖然被肢解,但是胸口的那怨氣不消,依然瞪著那泛白的雙眼死死的盯著我們,鄒陽將其踢進火堆之中,繼續用大火燒灼,最後終於是成為那一坨飛灰,再大的怨氣,也都隨著風消散而掉。


    畢竟這隻是一具屍體,不是真的吊死鬼回來,要是真的吊死鬼出現,少不了一頓惡鬥。


    我和鄒陽將剩下的那些屍體放到火堆中,燒了個精光,這時候兔子也是走了出來,兔子垂頭喪氣的道:“這個老太太又聾又瞎,我怎麽說話都問不出個好歹來,不過我看出來了,這老太太之所以能生活在這,肯定是有人照顧著,要不憑著老太太的這狀態,早就歸西了。”


    兔子沒打聽出什麽東西,這倒也在意料之內,不過現在算算時間,應該是快到了子時,將這些屍體解下來,火化掉,可不是輕鬆的活計,這高家所有的秘密都在那後院之中,等看看戲台子那邊的線索之後,我們和師傅一同來這就行了。


    既然這樣,我們將院子中的火給滅掉,然後三人快速的從高家正門中出去,我們這麽折騰,後院中的那東西居然是沒來收拾我們,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走到今天我想要打水的井附近時候,我感覺一陣刺骨的寒意從這裏麵透了出來,難不成高二說的這井水不幹淨是說的這裏麵還有那種髒東西?


    我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之意,拿著手電往裏麵照去,我這樣可是真的犯了忌諱,這老井最忌諱的就是半夜往裏麵探頭看,那井中溺死的惡鬼,要是一旦逮著這樣的人,就會將其拖下去,當做自己的替死鬼。


    我光想著好奇了,倒是把這事給忘了,我探頭往裏望去的時候,還沒有看清裏麵的東西,一下子感覺到渾身冰涼,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之中,不確切的說是掉進了冰涼的水中,並且有些恐怖的事情是,我居然是沒辦法呼吸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真的溺水一般,這張感覺一出現,我就覺得自己的臉被一雙滑膩膩冰涼的手給拽住了,狠命的往下拖著我。


    這比鬼壓床都來勁,兔子和鄒陽兩人走在我前麵,根本看不見,難不成,今天居然是陰溝之中翻船?我忍住心中的悸動,想要咬下自己的舌尖,這裏神經末梢豐富,一痛肯定能將我在這種狀態中喚醒過來!


    可是任憑我怎麽動,渾身就是提不起一絲的力氣,而抓住我臉的那雙濕滑的手,力道加大,眼看著我就要一頭栽進去。


    就在這時候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人臉,一張被浸泡的發白的臉,那兩個被泡的鼓鼓囊囊的死魚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那被泡爛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在對我說著什麽,臉蛋之上那肉被泡爛之後,掉了很大的一塊,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其它部位還粘了一些青色的海苔。我這是第一次見到溺死的鬼,居然是這麽醜,本來就有些把持不住的我,見到這張人的鬼臉之後,我再也堅持不住,頭一張,朝著裏麵鑽了進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的胳膊一下子被拉住,身子被這大力拉著往後退去,我眼睛中看的那慘白的人臉離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唯一不變的是,那它泡的發脹的死魚眼,一直死死的盯著我。


    等我身子拉的離開那井口之後,我頓時感覺到這空氣中的新鮮空氣一股腦的往鼻孔中鑽來,我大口大口的貪婪著吸著這空氣,看見鄒陽和兔子站在我的麵前,我隻能看見兔子嘴巴一張一合,但是我就像是看無聲電影一般,隻能看見兔子的動作,但是耳朵中卻是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並且我的身子越來越冷,雖然能呼吸了,但是整個身子卻像是真的掉進了冰窟窿之中,忍不住的發起了顫,兔子他們眼中看到我的形象就是睜著兩個茫然的眼睛,像是傻瓜一般看著他們,身子不時的發抖,嘴唇一會兒就變成了青紫之色。


    這時候他們兩人知道事情壞了,鄒陽當下口中念念有詞,兔子臉色一沉,開始讀我的心,過了一會,兩人齊齊變色,兔子張嘴對著鄒陽說了些什麽,鄒陽將手中的陰陽鏡衝著我懷中一塞,然後彎腰直接將我抗在了肩膀之上,踢開大門,快步的往外麵走去。


    我是頭超後被鄒陽扛著,我雖然這次耳朵聽不見,但是眼睛中能看到東西,我不得不說這兩個人是王八蛋,他們為什麽不看看身後這是什麽東西呢!現在道路上的灰色霧氣已經很是嚴重,能見度很低,但就在霧氣之中,不時的閃現出一些綠色的拳頭大小的光芒。


    這些光芒看的很是眼熟,鄒陽他們兩個走的很快,帶動著這空氣流速變快,這些拳頭大小的光芒就跟在我們身後,這些東西就是傳說中的鬼火,雖然知道這些東西沒有害處,但是一想到這東西都是從死人身上鑽出來的,我心中就是膈應的慌。


    我身上越來越冷,我都感覺自己的血液中都起了冰碴子,眼睛中能看到的景象也是慢慢的變得有些模糊,就在這時,我看到那灰霧氣之中,慢慢的有什麽東西在靠近,雖然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麽,但是我隱隱約約中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我想著提起力氣將極陽符祭出來,可是這時候隻是我的一股奢望,根本不可能將極陽符給祭出來,極陽符不出來,招呼古屍之魂也是奢望,那霧氣之中的東西離得我越來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想著這是什麽東西?


    下一刻那東西從濃霧之中一下子衝了出來,下一秒直接出現在我的臉前,幾乎是撞到了我的鼻尖,我這時候要是能說話,我絕對會嗷的一下叫了出來,但是現在我嘴巴不能張開,我的臉前一張泡的爛白的死人臉正和我麵麵相對著,它的鼻子和我的鼻子就差一公分就頂上了,而它的那兩個死魚之眼還是冷冰冰的盯著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個淹死的鬼和我麵對著麵之後,居然是勾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隻不過它這一笑,頓時牽動了那鬆垮漲胖的臉,在我眼中,顯得更是猙獰無比。


    這淹死鬼貼在我臉之上,並不做任何的動作,對我詭異的笑了一下之後,邊是不緊不慢的緊緊跟著我,不論是鄒陽走快走慢,它都距離我不到一公分之處,我想要閉上眼睛,但是這時候,居然發現閉上眼睛也成了一種奢望!


    不知道鄒陽扛著我走了多久,反正除了開始的時候,看見了一些鬼火,後來這淹死鬼一直跟著我,直到了鄒陽邁上了戲台,那淹死鬼才是慢慢的停在那裏不動了,我們兩個距離拉遠,最後灰色的霧氣終於是遮蓋住了這發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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