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麽時候被遣返回國的?”安室透追問道。


    “一個月前。”風見裕也回答。


    安室透皺起眉頭,開始整理目前已有的情報。


    諸星大目測年齡比他和諸伏景光大一點,不到三十歲,日本高中平均入學年齡是十六歲,也就是說這人中間至少有十年的空白期。


    如果諸星大在去美國前就加入了組織,他沒必要以偷渡的方式過去。


    是在美國期間加入組織……不太可能,底層成員的數量和地位擺在那裏,跨區調動都很少,跨國調動的可能性就更低了。他又不是安格斯特拉這樣的代號成員,鬧事後會被送到其它國家。


    而且風見裕也說諸星大是被移民局遣返回來,這證明他被移民局警察逮到,或是被其他人發現黑戶身份舉報了。


    不管是哪種,都不符合組織的要求:組織不歧視黑戶,但歧視因黑戶身份被警察盯上甚至抓住的廢物。


    最大的可能性是他從美國被扔回來後才的組織——學曆沒有,還有這樣的黑曆史,找到高薪好工作的可能性很低,為錢加入組織辦事太正常了,不少底層成員就是圖錢才掉進來的。


    ……也不太對,以琴酒的多疑,為什麽會讓這種加入不久、底細不明的人來當安格斯特拉的手下?


    “除了這個,還有什麽其它特殊的地方?”


    “沒有了。”


    “把他的身份資料發到我的郵箱裏,有問題我會再聯係你的。”


    安室透說完這些直接掛斷了電話,因為他通過馬自達的右後視鏡看到一抹黑影從街口走來——話題當事人諸星大回來了。


    從諸星大到公寓後,他偷偷安裝到他身上的竊聽器就沒了聲音,肯定是被他發現了。


    安室透對竊聽器被發現沒感到尷尬,組織本來就在鼓勵底層成員間互相競爭互相試探,就算是愛護手下的安格斯特拉都不至於為此說他。


    就是沒想到諸星大能這麽快發現……從這點來看,他的能力比大部分底層成員都要強。


    安室透打開車門下車,諸星大正好走到門口。他朝他瞥了一眼,眼神冷漠,什麽都沒說,更沒衝過來拎住他衣領質疑為什麽要裝竊聽器。


    安室透收回手機,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安全屋。


    ————


    境白夜玩了一會兒後就放下遊戲機去書房看書,順便用琴酒的賬戶給諸星大轉了錢。


    他手裏是工藤優作的新書,他很喜歡這位作家的小說,可現在他有點看不下去。


    在吃完櫻餅後他下去放盤子,結果看到綠川辛坐在沙發上發呆,出於好奇就出聲喊了他。


    當時綠川辛的反應讓境白夜很奇怪。


    明明他聲音和語氣很正常,沒有故意嚇人,可這個已經是他監護成員的手下生生打了個激靈,在抬頭看向他時,臉色也不怎麽好看。那樣表情和眼神簡直就像是突然見到琴酒的雪莉。


    他問他為什麽緊張,他過來摸了摸他的頭,問他要不要再吃點什麽甜點,沒有把原因告訴他。


    想到這裏,境白夜不禁歎了口氣。


    錢多多趴在他的腿上,仿佛感覺到了主人的情緒,抬起頭來叫了幾聲。


    境白夜撫摸著它的後背,抱起來臉貼上去蹭了蹭,又重新放回腿上。


    不知道為什麽,從他收集到綠川辛和安室透後,在美國和法國期間話比較多的係統逐漸變得沉默,經常幾個小時甚至半天都不對他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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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太累了嗎?對手下他能給他們放假,可係統綁定於他的靈魂,要怎麽才能給它休息?


    境白夜是個有話直說的人,除非是涉及到對方的隱私。


    【係統,你要不要下線休息一段時間?】他在腦中和係統溝通。


    【你現在的處境比在美國和日本都危險,我不能隨意掉線。】係統以不帶任何情緒的平靜聲音回答。


    境白夜輕撫著錢多多,想到某個自己好奇了很久的問題:【我記得你說過,你有很多同事吧?那你同事現在在哪裏?】


    【分散在不同的世界,很少會共存於一個空間裏。】係統答道。


    【你們能不能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可以。】係統遲疑片刻後才回答,【但我們不能向宿主透露這點,一旦想泄露會被世界意識強製禁言,所以隻能靠你們自己去發現。】


    【你們有什麽區別?係統商店裏的東西都一樣?】境白夜繼續問道。


    【不。我作為超高校級的係統,和其他同事相比,我的商店裏少了某係列推理類冒險遊戲。】


    境白夜正想追問,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他抬頭一看,原來是安室透……旁邊還站著諸星大。


    “……?”


    ……這兩人的關係這麽好了?怎麽連找他都是一起過來的?


    境白夜奇怪道:“你們有事嗎?……安室你先說。”


    安室透看了身邊的諸星大一眼,後者沉默地移開視線,然後他才開口:“我向你請假。我下午要去洗車,順便對車做點保養,可能到晚飯時再回來。”


    最近的組織任務要到下周,而且不會讓這幾個手下參與,境白夜爽快地同意:“可以。諸星你有什麽事?”


    “我想去附近采購,公寓裏東西不多。”諸星大說道。


    “沒問題。”境白夜點了點頭,又補充一句:“以後這些小事你們直接去做就行了,沒必要事事跟我請假匯報。”


    他又沒有疑心病,別人晚到或失蹤幾分鍾就要懷疑。


    在過去,境白夜第一次因為吃東西沒接琴酒電話時,就被這位組織裏疑心病最重的勞模拿槍戳著臉狠狠逼問過。有些事情他自己經曆過,感同身受,所以不想對手下做同樣的事。


    這時諸星大又提出一個要求:“我對米花町不熟悉,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原本想走的安室透瞬間停住腳步,用不滿的眼神注視著他:“你這家夥是把安格斯特拉當成保姆了?”


    境白夜察覺到他們間隱約的火藥味,立刻放下書抱著貓走過去,製止了兩人間的爭鋒:“沒事的,我下午沒事,正好想出去走走。”


    他想了想,補充一句:“叫上綠川一起去吧,我看他心情不好,出去走動散散心。”


    雖然綠川辛在害怕那個逃獄的殺人犯,可米花町這麽大,應該不會那麽巧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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