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坐在沙發上,手中把玩著那個電擊項圈。


    他暗沉的目光嚇到了懶洋洋趴在他腿上錢多多,三色貓突然起身,從他身上跳了下去。


    “……”


    他看著這隻意外敏銳的貓咪跑遠,沒有去管它,從盒子裏取出說明書和遙控器。遙控器很小,可以當鑰匙扣掛在身上,方便主人隨身攜帶。


    電擊項圈具有振動模式和電擊模式兩種功能,震動模式沒什麽好說的,電擊模式具有100個檔位。檔輸越高,電流越大,給寵物或戴上的人造成的痛苦也越多。


    安室透在臥底培訓時接受過電擊,不管是審問別人或是自己不幸掉馬被審問,臥底都得知道這種現代體罰的威力。


    1檔基本沒有感覺,3檔起傷害提升,有一種被東西突然燙到的灼痛感;從50檔開始,對身體會造成實質傷害,能在皮膚接觸處燙出焦痕。到了100檔,是一種難以忍受的痛,幾秒後就能讓被電擊的部位整片都麻了,就算及時關閉電源,未來的幾小時內仍然會出現肌肉痙攣。


    這隻是身體上的傷害,心理上的影響更大、更持久。


    手上握著一個可能會用在自己身上的處罰工具,安室透沒有一點焦慮,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項圈前端的傳感器,注視著內側的兩根純銅電擊柱。


    琴酒不屑於對底層成員說謊,後麵那句“你是否忠誠,他完全不在乎”估計也是真的,要麽是聽安格斯特拉親口說的,要麽是他自己的判斷。


    他們兩個很熟,安室透甚至可以看出平時多疑的琴酒比較信任安格斯特拉——願意和他同去周圍沒有任何防護的圓台——信任源於了解,尤其是一個多疑的人的信任,那琴酒的判斷基本不會有錯。


    如果真是這樣,安格斯特拉過去的話就很有意思了。


    他到底是不舍得這麽對他們……還是根本不在乎他們是否忠誠,懶得用這種麻煩的方式對待他們?


    三個手下裏,隻有安室透見過安格斯特拉最冷血最極端的那一麵——和泥慘會幹部自說自話地玩俄羅斯輪盤賭,把活著的琴費士塞入焚屍爐——雖然不久後他就到安格斯特拉身邊,得到他的保護、感受到他的溫和與善意……可那兩件事,仍然給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所以和諸伏景光不同,安室透會從兩個截然不同的角度,去揣摩他的小上司的心理。


    安室透坐在沙發上想了很久,等他回過神時,已經是9點多了。


    他拿出兩部手機看了看,安格斯特拉、諸伏景光以及風見裕也那邊都沒有消息……他給安格斯特拉發去一封詢問他幾點回來的郵件,將電擊項圈和遙控器放回盒子裏,起身去廚房收拾。


    做事最忌諱反複無常、動不動就切換目標,既然打定主意走忠犬路線去套安格斯特拉身上的情報,那他就該堅持到底。


    要當忠犬,那就要保護好安格斯特拉、不被外因誘惑背叛他、精神上依賴他、百依百順、不會反抗他的任何命令與要求……


    演戲是臥底的必修課,毫無演技的人根本無法通過臥底培訓課程。


    安室透是會視安格斯特拉重於一切的忠犬,和想送格雷·克洛(境白夜)進少管所的降穀零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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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入戲太深的是敬業的演員,和他這種臥底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他可以控製好自己,不會徹底栽進去。


    ————


    【今天的晚飯是照燒肥牛飯和味增湯,你幾點可以回來?我想提前給你準備。——安室】


    【不用了,你先睡吧。我很晚才能回去。——Angostura】


    境白夜給安室透發去郵件,坐在他麵前的庫拉索見到他拿手機,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你有其他重要的事?”


    “沒有,是安室問我幾點能回去。”


    境白夜收回手機,重新拿起固定發型的發膠,高的扮矮的、胖的扮瘦的、長發扮短發都比較麻煩,庫拉索的頭發比常磐美緒長得多,他得用大量發膠壓住定型,再給她戴上一頂假發。


    庫拉索記憶力出色,很快就想起了安室透是誰。


    “他也會去溫泉旅遊吧?”她隨口問道。


    “我三個手下都會去。”境白夜抹完發膠,開始對她臉上塗抹特製化妝品,“這周我有任務,綠川有代號考核……到底什麽時候去溫泉,我還沒想好。”


    明麵上代號成員是同一級別的同事,實際上代號成員間地位差距很大,如朗姆、琴酒,他們就能指揮其他代號成員,發布任務、給予獎勵等等。


    境白夜問過BOSS考核的事,BOSS也明說了,綠川辛這麽快就進行考核是看在他喜歡他的份上開了後門。他的確是他的臨時監護成員,但同時仍然是他的手下。以後他要執行什麽任務,仍然由他決定。


    “等你決定了,發郵件告訴我就行。”庫拉索笑了笑。


    ……


    境白夜花了一個半小時來到西多摩市,用半個小時重新易容,再花一個半小時被琴酒送回米花町。


    一開始他沒想到琴酒願意送他,在和庫拉索分別後,他還想著開地圖查看去附近車站在哪裏……結果一下樓,就看到琴酒靠在保時捷邊抽煙,見他出來踩滅了煙,一副專門在等他的樣子。


    “未成年小鬼晚上獨自一人在外遊蕩,會被好管閑事的家夥注意到的。”


    這是他好奇地詢問後,琴酒給他的答複。


    伏特加不在,所以由琴酒開車,境白夜坐在副駕駛座上。在美國時,琴酒經常這樣帶他去訓練場或送他去上課,他很習慣這個位置。


    兩人在路上談了下周六西多摩市的暗殺任務以及XYZ雞尾酒的事,等境白夜到米花町安全屋,是晚上11點多了。


    琴酒的保時捷掉頭離開,境白夜目送他遠去,掏出鑰匙去開門。


    他原以為先他一步回來的手下已經去睡了,結果一進玄關,就看到了客廳門口透出亮光——安室透穿著圍裙走裏麵走出來,錢多多跟在他的腳邊,一人一貓來迎接他。


    “你餓了嗎?晚飯快好了。”


    金發混血的手下露出和以往差不多的微笑,可境白夜卻覺得他身上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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