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灰暗,陳安才停止練劍,打水,洗澡,更衣後,陳平才從外歸來,滿身風塵,手中提著食盒。(.)


    陳安見狀也不多說,心中暗道自己一定要為平哥找來治療氣血的靈藥。


    吃過飯後,二人簡單的交談了一番,隨即陳安便又進入了真氣修煉中。


    一夜過去的很快。


    西宗月峰外門弟子年終大比的第二輪將要開始了,陳安也將在今天麵對自己的第二場擂台賽。


    他一大早起來就來到了武道廣場,此時場中已經來了許多弟子,在昨日集合的地方,有一位長老正在講解著第二輪大比要注意的事宜,陳安站在人群外傾聽著。


    第二輪比賽規則很簡單,那便是昨日第一場比賽中七重天勝出的弟子與八重天落敗的弟子,八重天勝出的弟子與九重天落敗的弟子之間的對決。


    而昨日第一場中勝出的七重天弟子有一千六百多人,而落敗的八重天弟子卻隻有一千人多一點的數量,那就說明七重天弟子中,有六百個人比較幸運,可以與同是七重天的弟子打擂。


    同理,昨日第一場勝出的八重天弟子也是一千人左右,而落敗的九重天弟子卻隻有六百人,也就是說,有四百多個八重天弟子可與同階比鬥,不用麵對九重天的弟子。


    陳安正心中暗自思量著此次大比,卻見許多弟子盯著自己,一副驚詫的表情。


    他皺了皺眉,轉身望去,卻見皇甫長河正滿麵獰笑,氣勢洶洶的朝著自己走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聽說陳師弟昨日在台上大展神威,輕輕三招便將對手打了下去,果然是好威風,嗬嗬嗬嗬。”皇甫長河站在陳安身前三米處,一動不動的盯著陳安冷笑不已。


    前幾日在兌換堂中,他丟盡了臉麵,這幾日來一直心存怨恨,昨日比完後,他便差人去打聽到了陳安比賽時的場景,今日終於讓他等來了機會,一雪前恥。[.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陳安眼帶不屑,冷聲回道:“怎麽?你昨日輸了?來此與我等八重天弟子比鬥麽?”


    什麽?我昨日輸了?皇甫長河胸中怒火頓時洶湧,氣極反笑:“嗬嗬嗬,陳師弟嘴上倒是厲害,就是不知道拳腳功夫是不是這麽厲害了。”


    皇甫長河說著轉身拉過身旁一位黑袍弟子,陰笑著:“陳安,你卻不知道外門大比第二輪,是可以在允許的範圍內,自行選擇對手的吧。”


    話罷,那位被皇甫長河拉出來的黑袍弟子上前一步,大聲對陳安說道:“外門九重天弟子蕭寒,還請賜教。”


    陳安暗自冷笑,也不搭理這二人,回頭看向不遠處的外門長老。


    那位長老離得不遠,見陳安疑問的目光掃向了他,出聲回道:“皇甫長河說的不錯,不過嘛,雖然是可以自行挑戰,但是卻也和平常擂台一般無二,需要被挑戰者同意才可進行,若是你不同意,那還是按照抽取的方式進行。”


    陳安冷笑一聲,暗道這皇甫長河果然是個真小人,卑鄙無恥的這般光明正大,不過陳安會怕麽?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說實話,陳安現在的情況,與九重天修為的弟子差別並不是很大,隻是真氣的數量還比不上九重天的弟子,但是論真氣的質量,陳安能將這些一般的外門弟子爆出翔來。


    而且陳安有自信,他不會到了和人打到拚真氣數量的那個地步,所以,陳安完全不怕與蕭寒比鬥。


    “好,果然是內門天才,蕭寒師弟,你可要全力以赴,不要讓陳師弟失望啊!”皇甫長河陰陰一笑,朝蕭寒打了個眼色。(.)


    後者意會,朝他點了點頭後,轉身朝陳安走去,邊走邊道:“陳師弟請吧,正好這位長老無事,合該做個見證。”


    陳安也不理他,就近來到了離他最近的一號擂台。


    另一邊蕭寒麵沉如水,他在外門也是有名的高手,武道九重天的修為何曾受過如此冷眼,藏在袖中的手掌緊緊攥握著,就要給陳安一個教訓。


    此時,擂台下也是人聲鼎沸,除去早先便在此處的弟子之外,隨著皇甫長河的身影來到此處的弟子也不在少數。


    慢慢的,門內弟子陸陸續續的都朝著擂台下湧來,擂台兩邊的道路,已經擠滿了人,被弟子們圍了個水泄不通,就等看今日第一場比鬥。


    陳安在外門本來就是個很有話題的人物,昨日他第一場比賽時,以空手對劍器,更是區區三招便將對手打下擂台。


    而此前他隱忍三年不發,而後武道大成,而後傳承失敗被貶外門,繼而一招殺死吳天,鬥殺花太歲,入虎丘山獵妖獸,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十分的精彩,不知不覺中,外門弟子竟期待起了陳安的表現,急迫的想要看到他到底能不能打敗九重天的蕭寒。


    不多時,蕭寒也走上了一號擂台,麵上前一刻還沉如墨色一般,上了台後,卻突然假模假樣的笑了起來:“陳師弟你定要全力以赴,不要留手,我可不會弄虛作假。”


    陳安不屑嗤笑:“廢話少說,出手吧,就憑你這癟三,也值得我全力以赴。”


    聞言,一號擂台下觀戰的弟子們驚呼陣陣,有道是打人不打臉,誰曾想陳安的回應這般猛烈。


    蕭寒登時滿臉通紅,怒氣瞬間從胸腔中爆發出來:“好好好,你這被貶出內門的廢人竟然如此張狂,今日我若是不給你些教訓,你還真當我外門無人了。”


    “千手百葉掌!”


    蕭寒一掌拍出,氣勢突然一變,潛藏在體內的意誌頓時爆發開來,這股子陰戾狠辣的意誌,周遭溫度都好似變低了,讓人恍若跌入極寒地獄。


    千手百葉掌雖然比不上焚天印法,但在西宗外門來說,已是一門極為厲害的掌法了,昔日在內門時,石昆的狗腿子管事吳昊便是修煉的這一門掌法。


    瞬時間,蕭寒氣勢便已凝成,口中大喝不止,身軀猛的往前一竄,竟憑空躍起十多米高,身子飛在空中,好似一隻飛天的蜈蚣,在空中勾勒出道道詭異的弧線,一雙手掌更是寒氣森森,化作千手蜈蚣一般,從天而降向著陳安抓去,讓人分不清到底那隻手是真的,那隻手是幻影。


    毫不誇張的說,蕭寒這一掌的氣勢,比死去的吳昊使的強了數倍不止,而蕭寒更是凝練出了自己的武道意誌。


    千手百葉掌一經使出,便好似千手,陳安周圍四麵八方所有空間,都被一雙手掌占據,陳安此時的情況端的險惡無比。


    台下的弟子都深深的捏了一把汗,暗想若是自己麵對蕭寒這凶威赫赫的一掌時,該如何應對。


    而陳安此時卻做出了一個讓眾人大吃一驚的事情,他竟然一腳離地,做出了一個金雞獨立的動作,同時雙手一動,凝成鶴形。


    “白鶴振翅”


    頓時,台下眾位觀戰的弟子發出陣陣驚呼聲,大叫不可理解。


    “陳安師兄他怎麽這般狂妄,千手百葉掌雖然不是最頂尖的武學,但是在我月峰外門也是數得上的武道功法之一,何況蕭寒師兄已經凝練出了武道意誌,他怎麽敢用最基本的白鶴殺拳對敵?”


    “不,這不是我西宗傳承的白鶴殺拳,你看陳師兄腳下,一腳獨立,這乃是最基礎的五禽拳的練法,而他雙手又化鶴形,這定是五禽拳中的白鶴亮翅了,”


    “什麽,五禽拳!我了個去,這也太囂張了吧,竟然是連不修煉武道的人都會的五禽拳,陳師兄他簡直沒把蕭寒師兄當盤菜啊?這麽看不起他。”


    不僅是七八九重天的弟子驚呼,就連在台下見證這場比鬥的外門長老也有些吃不準了:“五禽拳,這不是普通人養生鍛煉的法門麽,怎麽也能對敵?”。


    而另一邊,蕭寒見陳安竟然敢如此看不起他,頓時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簡直快要氣死了。


    “陳安,你敢如此看輕我,簡直就是找死。”


    蕭寒大怒不已,麵色猙獰,口中一聲長喝,掌風一震,陡然間那千百隻虛幻的手掌好似凝為了實質。


    “千手出殺!”


    瞬時間,蕭寒掌風化作千百隻奪命手,朝著陳安身體的各個致死要害上抓來,眼睛,喉嚨,太陽穴,心口,肚腹,胯下,此時的蕭寒像極了激鬥的千手蜈蚣,拚命想要攻擊敵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見蕭寒發狠,陳安身子微微一頓,從方才獨立的仙鶴,化作翻水的鷂子。


    “鷂子顫翅”


    陳安雙拳一顫,像極了在水中獵殺魚鱉的鷂子,麵對蕭寒攻來千手,他眼珠轉動,像是獵殺前的凝視。


    嘭……


    陳安出招了。


    一聲清脆的巨響,從二人中間發出,陳安一拳好似毫無章法,的的打在蕭寒的千百掌影中,但就是這毫無章法的一拳,竟就恰到好處的打在了蕭寒手臂上。


    “嘶”


    拳掌相交,蕭寒頓時感覺到了陳安這一拳中所蘊含著的巨大純粹的力量,從他胳膊上猛的湧了進來,瞬時,好似什麽東西折斷了一般。。


    陳安一擊得手,也不抽身而去,趁著打中蕭寒胳膊這個機會,體內真氣瘋狂湧動,方才一招五禽拳中的鷂子顫翅瞬間變招。


    “雄鷹展翅”


    變招之間,方才那一招是似水上鷂子般的功夫,而下一招卻轉化作了天上雄鷹一樣,從上而下,俯殺蛇虎。


    說時遲那時快,陳安得了先手,打起來絲毫都不遲疑,口中一聲高昂鷹嘯聲,猛撲前去,一拳猛的打出,帶起的氣勢無比強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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