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哢嚓


    陳安出拳之快,蕭寒竟還沒有反應過來,兩隻胳膊便被陳安打的粉碎。口中發出淩厲無比的慘叫聲,整個人生生的被陳安打的飛下了擂台。


    白鶴亮翅,鷂子顫翅,雄鷹展翅,這是五禽拳中的三招拳式。


    而陳安,僅僅使出了這三拳,隻用了最基礎最低級的五禽拳之中的三拳,陳安便將前來挑釁的蕭寒打落塵埃,贏得了比賽。


    此時擂台之下,整個場麵一片死寂,沒有半點聲音。


    不,蕭寒摔在台下的聲音還在回響。


    瞬時間,擂台下的每一位西宗弟子都驚呆了,覺得不可思議,暗道這怎麽可能,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


    陳安才武道境八重天的修為,縱然陳安曾經武道大成過,眼光思維都不是常人可比,但是他現在卻隻是武道八重天的修為啊。


    而且他僅僅使了一套粗淺的五禽拳,就把武道九重天修為,更是修煉了千手百葉掌功法的弟子蕭寒,打得兩手粉碎,看那傷勢沒有一年時間都不能恢複的傷勢。


    “武道八重天修為的陳安,竟然這麽輕鬆的打敗了九重天修為,更是凝聚了武道意誌,修煉了千手百葉掌的陳安,簡直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簡直讓人太不能相信了,從陳安傳承失敗,被貶出內門之後到現在,也不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麽短的時間內,陳安竟然重修武道,此次更是一舉擊敗了九重天的蕭寒,實在匪夷所思。”


    “陳師兄此次還未曾使出內門武學焚天印法,若是使出的話,蕭寒豈不是一招都撐不過去?”


    “是極是極,依我看,此次大比,陳安陳師兄極有可能以八重天修為擊敗那些九重天的精英弟子,奪得冠軍。”


    “不會吧,像皇甫師兄這等九重天巔峰修為,即將武道大成的精英弟子,怎麽會和蕭寒這種被淘汰的弟子一般呢,若是陳安對上皇甫師兄這等高手,結果斷然不會死此次這般的,兄台,你想多了。”


    “非也非也,這位師兄,我也是覺得陳安師兄極有可能奪冠呢,你看,就算蕭寒師兄是被淘汰的弟子,但是他也是貨真價實的九重天修為啊,而陳安師兄對戰他時,不慌不忙,區區三招不入流的招式便將他掃地出局,依我看,就算是九重天精英弟子,也不是陳安師兄的對手!”


    “怎麽可能,我雖然承認陳安師兄手段淩厲,但也隻不過是因為他曾經武道大成過,眼力十分的高明罷了,在麵對蕭寒的千手百葉掌時,心神沒有受到千百隻手掌虛影的迷惑,這才一擊擊中,一鼓作氣將蕭寒打下了擂台,而要是換做厲害一些的師兄,陳安師兄定然不會如此輕鬆了,遠的不說,就說皇甫長河師兄,他去歲大比時乃是整個外門的第二,此次又經過一年時間的錘煉,武道境界竟然突飛猛進,我不相信陳安師兄能勝過他。”


    “哼,皇甫長河不過是倚老賣老,我反正相信陳安師兄能勝過他,不信我們賭一百靈金?”


    “好,賭就賭,我還就不信陳安他這個邪,我跟你一百靈金!”


    “我也來。我壓皇甫長河”


    “我壓陳安”


    “……”


    “……”


    在開始短暫的沉默驚詫後,台下的弟子又都熱烈的討論了起來,竟還有幾個腦子活絡的弟子,紛紛開起了盤口,賭皇甫長河和陳安間的勝負。


    “皇甫長河此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瞞你說,我原本還想將他渡入中皇門下,不曾想他心胸如此狹窄,都快要武道大成的修為卻去找陳安這個一個月前還是廢人的人的麻煩,實在有損武者麵目,張燕,你來說該怎麽辦。”


    陳安所在擂台不遠處,一位穿著青色長袍的弟子對身邊白袍弟子如是說道。


    白袍名叫張燕的弟子聞言點了點頭,跟著說道:“楊兄莫急,我們雖然之前與他接觸過,但隻是稍微提了些,還未將中皇的事情說出來,現在放棄也來得及,說來皇甫長河卻是小氣的過分了,若是度入中皇門下,日後在教中也是一禍害,不過,這陳安倒也有意思,聽說他一個月前武道大成,緊接著傳承天命失敗成了廢人,今日又殺了九重天的弟子,真是匪夷所思,若是有機會,我們卻是可以將其納入中皇門下,你看如何?”


    青袍楊鳳聞言眉頭皺起,道:“陳安此人身上定有秘密,一個月這麽短的時間從筋脈盡斷的廢人,修煉到武道八重天,真可謂是前所未有,聞所未聞的奇事,將其渡入中皇門下固然是好,但是他父母皆是西宗弟子,他又怎麽會願意皈依中皇?”


    白袍張燕聞言,不服道:“有什麽不可能,他父母雙亡,而且在他傳承失敗後,月峰內門不但施救,卻還將他貶為了外門弟子,他此時心中定然憋著一口氣,我等若是運作得當,他極有可能歸入中皇門下。”


    楊鳳聞言良久不語,皺眉苦思。


    “……”


    另一邊聽著台下弟子的話語,陳安心中絲毫不為所動,別人誇他,他也不會心中大喜,別人不相信他,他也不會動怒。


    修士並不隻是修在修為功力上,心境,意誌也是修士要修煉的地方,而陳安的武道意誌早已如金鐵一般,隻要不傷害到他極為在意的人或物,隻是些簡單粗鄙的話語刺激或者誇讚,已經不能動搖他的意誌。


    嘭嘭


    陳安拍了拍身上皂色長袍,似是拍去塵土,隨即大步走下擂台,麵色如常。


    “此場陳安獲勝!”這時,場下那名做見證的外門長老,也反映了過來,高聲喝了出來。


    “陳安,看來你也是有兩把刷子,竟然還走狗屎運贏了這一場,不過你不要得意,來日方長,明日還有數局比賽,嘎嘎嘎,到時候你給我等著。”皇甫長河見陳安竟然擊敗了蕭寒,一張臉好似塗了墨水一般,黑得嚇人,粗著喉嚨對陳安陰笑著說道。


    “怎麽,你也迫不及待的想被我打下擂台?。”


    陳安溫和的笑了笑。


    “嘎嘎嘎”皇甫長河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嘎嘎狂笑道:“陳安你很狂啊?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麽?你知不知道明日是無修為限製擂台賽,各個階段的弟子都可以互相挑戰,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嘛?嘎嘎嘎…………”


    皇甫長河一邊說著一邊嘎嘎大笑的走了。


    “無限製擂台賽?即便無限製又怯什麽?”陳安心中冷笑連連。


    陳安回到住處,洗浴之後便直接進入臥室修煉。


    他現在雖然看似強橫,但他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若是不趕快修煉,將真氣重新修煉到武道九重天,在之後的比賽中,真氣不夠用的話,他的處境會極為不利。


    ……


    西宗月峰內門,石昆小院。


    “什麽?陳安那個廢人的傷全好了?”石昆氣急敗壞道。


    石山聞言嚇得縮了縮頭:“是啊,今日擂台上,他三招便擊敗了九重天修為的蕭寒!”


    石昆雙手攥得緊緊,急衝衝的道:“他怎麽可能恢複的這麽快,就算是有靈丹妙藥,不,就算是有神丹仙藥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恢複功力啊,他身上一定有秘密!”


    趙琛氣急敗壞,大聲嚷嚷道:“廢話,到了現在這種情況,誰不知道他身上有秘密,照著他恢複的速度,再過三五日就該就重新修回九重天修為了,或許八九天,或許半個月,他就會重新武道大成,到時候怎麽辦?難道他還能傳承失敗兩次?石昆你說怎麽辦,我們師兄弟中,你得罪他得罪的最多,你說怎麽辦?”


    聞言石昆麵色慘白,他不僅在三年前對陳安下毒,三年以來時不時的他便會前去嘲笑羞辱陳安,上次陳安武道大成,要不是怕有麻煩,他差一點就被人殺了!此時一聽趙琛的話,頓時六神無主。


    反而是一直不曾說話的林仇頗為冷靜,皺眉良久後,突然冷笑著道:“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們不下決心了,若是任由他這麽發展下去,不出半個月我們全都不得好死,既然是如此,那我也豁出去了,眼下我有一個辦法你們且聽聽看”


    “我府中有一南地女仆,別無他技,唯獨擅長一手人皮易容術,而今我等在外門雖然也有爪牙,但皆為宵小,皆不是陳安的對手,既然如此,那就隻有我們自己披上麵具動手了,我已經問過師父,此次總決賽非是單調的擂台比鬥,而是選出最後的精英,進入青丘山脈曆練七日,這七日便是我們的機會!”


    石昆聞言嚇了一跳,低聲道:“林師兄,你也不是不知青丘山脈,其中危險無比,若是有個意外,怎麽是好?我看不如求師父前去向陳安說項,日後我等不在惹他便是……”


    林仇麵目猙獰,打斷石昆道:“石師弟也是天真的緊,現如今我等和他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就算日後不與他為敵,但他日後晉升真傳,修得大道,那時候,你就能安心麽?還不是日日夜夜活在他的陰影下,日日在驚懼之中嘛?”


    聞言,石昆趙琛二人皆是沉默,良久,趙琛突然揚起頭顱笑道:“林師兄說得對,陳安不死,我心難安,恐怕修為再無寸進了!”


    石昆此時也作出決斷:“我亦如此,隻有殺了。”


    隨即林仇又補充道:“不錯,不過陳安這廝命大,隻是我們三人恐怕不能將其絕殺,最好是做出萬全準備,不然到時再被他逃脫,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說著林仇拿出一尊戒指般大小,似蜂巢一般的東西,拳頭般大小,陰笑道:“還好我收藏頗多,二位可知這是何物?”問罷,他也不待石、趙人說話,便自顧自的回道:“蜂母金針,專破各種真氣,這一塊蜂母中便藏有三百牛毛金針,無色無味,專破人真氣,壞人血脈,潛伏期三天,三天內無聲無息,隻要一進入身體,便湧入血脈中隱藏下來,三天後便會發作,在發作之後,若是受創者不動用真氣還好,隻要一動真氣,這些牛毛金針,便會瞬間爆發,頃刻間撕破他的血脈筋絡,而現在,我們隻需想辦法提前將金針附在他身體上便是了,到青丘山中時,他就隻能任由我等屠戮,是殺是埋還不是簡簡單單。”


    “二位以為如何?”


    林仇話罷與石、趙二人相互對視一眼,隻見二者眼中俱是泛起了野獸般的殺戮之光,殺意中卻還有絲絲興奮。


    “青丘風光獨好,埋骨此地也是快事,就讓我等送陳安這一程!也不枉了師兄弟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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