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年手機的火把也在就不知去向了,憑著感覺連滾帶爬的往相反的的方向逃命似的跑起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身後不斷地傳來孩兒魚爬行的聲音,對此時的孫德年來說就像是小鬼索命的腳步聲。


    也不知跑了多久,孫德年隻覺得渾身都快虛脫了,終於看到了光線,心中大喜,渾身就像又充滿了力量。


    到了洞口一瞧,心裏剛燃起的那點希望,猶如當頭被澆了一盆冷水,這哪裏還是自己來時的那個洞口。眼前的地方猶如一個天坑一般,四周擺滿了各種雕像圍成一圈,洞口到底下少說也有二十米的高度。


    可依舊不見自己那幾個同伴的身影。身後爬行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孫德年隻當是那些孩兒魚跑錯了方向,不管怎麽樣,沒有了凶殘的食肉者追擊,也能喘口氣了。


    緊繃的神經剛一得到放鬆,腳踝處被扭傷的劇痛就讓孫德年倒吸了一口涼氣,脫掉鞋襪一看,腳踝處整整打了一圈,看樣子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


    好一會兒,孫德年的肚子就有些餓了,從早上出來就沒吃過東西,本以為很快就能拿著寶貝回去的事,沒想到落了單,還出了這麽檔子事。


    眼下又不敢往回退,坐在邊上看著裏麵的東西覺得稀奇。整個天坑通了頂,上麵是空的,一個筆直的筒子,周圍整整齊齊的挖了些洞,洞裏都放滿了各種奇特的雕像。


    正對著孫德年的斜下方有一個大眼睛,小嘴巴的人頭雕像,眼神淩厲,淩厲中又透著一絲祥和。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孫德年看著雕像不自覺的站了起來,剛要往前邁步,腳下的劇痛讓他的身子突然一歪,撞到了洞壁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再往前一瞧,差點兒嚇尿了,若是再往前多邁半步,他這會兒就感覺不到疼了。


    有了這樣的教訓,孫德年再也不敢多看那雕像一眼。可就這麽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孫德年抬頭望了一眼頂上的空洞,心生一計。便壯著膽子,忍著腳踝的劇痛,沿著四壁的小洞往上爬,好在這些擺放著雕像的洞口都不算大,孫德年雖然腳上有傷,爬上去卻不是那麽費勁。


    爬到最後一層洞口時,孫德年向後忘了一眼,也就是這一眼,孫德年有生之年幾乎****夜夜忘不掉。


    底下原本空無一物,卻突然多了一個站立的人像,人像正在咧著嘴衝他微笑,這微笑讓他不寒而栗,好似隨時都會吃了他一般。


    孫德年顧不得腳踝的疼痛,急忙爬了上去,再往下看的時候,卻什麽也沒有了。


    離開了洞口孫德年找了根樹枝當拐杖,一瘸一拐的就準備下山。孫德年自認為方圓數公裏的大山,沒有他不熟悉的路。可此刻他卻有些蒙圈了。


    到處都是樹,樹叉子遮天蔽日,周圍沒有一處熟悉的地方,自己就像是落入草中的螞蟻。早上出來時還是朗朗晴天,這時候卻隻見陽光。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好不容易找了條小路,走到頭卻是死路。


    無奈之下,孫德年隻好艱難的找了棵樹,爬上去,先分辨一下方向。若是在平時七八米高的大樹,孫德年最多也就三分鍾登頂,可眼下有傷在身,一隻腳不太好使,平時兩三分鍾事情,此刻足足花了大半個鍾頭。


    好不容易爬上了樹頂,孫德年徹底傻眼了。自己此刻正處在一個大山頂上,和自己進洞的地方完全偏離了方向,少說也有兩公裏的山路。


    摸清了方向,孫德年下了樹一瘸一拐的下了山,到山下時已經是後半夜的事兒了,眼見著回去是不可能了,幹脆就在洞口處等到天亮。


    好在那些軍閥離開的時候在營地裏留下了一些物資,孫德年翻出了一些吃的和槍支,以防有野獸來襲。吃飽喝足,一股倦意襲來,孫德年再也扛不住了,倒頭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孫德年的腳傷也好了許多,不再那麽疼了,拿著步槍當拐棍晃晃悠悠的就準備回村。


    臨了回頭看了一眼昨天進去的洞口,黑漆漆的山洞裏仿佛有一個人影閃動,孫德年以為自己看錯了,自打進了山洞,他就沒見過一個人影,以為他們都走了,現在自己從山上跑下來都已經一天一夜了,自己的那些同伴怎麽也該回去了。


    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確實沒有看錯,洞裏確實有幾個人影正向自己慢慢走來。


    孫德年提著手裏的槍,一瘸一拐的走過去,衝著洞裏大喊:“誰…誰啊?誰在那?”


    洞裏的人沒有回話,隻是緩慢的向他走開,快到洞口時,孫德年看清了來人的麵孔,正是和自己約好一同進洞的夥伴。


    孫德年快步的走了過去,剛要伸手去扶,那人再也支持不住了,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孫德年急忙伸手去扶,後麵進洞的那些夥伴也都跟著走了出來。先出來的這個人和孫德年同姓,左手多長了一根手指,村裏人都叫他孫六指,他和孫德年是同期去當的兵,也是一起回來的。


    孫六指倒在孫德年的懷裏,嘴裏支支吾吾的哽咽了半天,喉嚨裏就像卡了東西一樣。孫德年給他喝了點水,方才好了很多。


    本以為沒事的孫六指忽然睜著眼睛看著孫德年,手裏拿著一個巴掌大小老虎狀的雕刻遞到孫德年的手裏,聲音幾近尖銳的說:“進洞者當世代守護,若是有違必遭災禍。”


    說完這話,孫六指就昏死過去了。


    進洞的眾人多多少少也都受了些許傷,除了昏死的孫六指,其餘人勉強還能行動,孫德年背著孫六指一瘸一拐,到傍晚也都各自回了家。


    回村後的孫六指再也沒有醒過來,一直到了第六天的早上突然醒過來大喊了一句和出洞時一模一樣的話就咽了氣。


    其餘人聽說了此事都嚇得麵無血色,不管是誰問起當時在山洞裏發生了什麽事,始終沒有一個人能說的清楚,隻是就此村裏多了一條不成文的規矩,無論男女老少,誰也不準踏進那山洞一步。


    此事發生一年之內,當初進洞的除了孫德年,其餘人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某個早晨,臨死前都是大喊著相同的話。


    本以為事情到此也就結束了,可接下來的事情讓村裏開始人人自危起來,先是那幾個人家裏的親戚,先後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死時都是七孔流血,大張著嘴巴,好似受了極度驚嚇而死。


    村民們開始傳言村裏出了厲鬼,想盡了各種辦法不惜重金到各方去請高人來捉鬼,甚至專門找人進過山洞去找鬼,結果那些進洞的所謂高人,無一例外的都有去無回了。


    村民們為了避禍,開始遷離?村子,村裏的人口越來越少,原本熱鬧的村莊,也隻剩下了屈指可數的幾戶人家。


    孫德年雖未離開過村子,消息卻是非常的靈通,離開了村裏的人沒有一個活過一年的。


    有一天村裏來了個道士。因為村裏發生的事情,孫德年對道士沒有半點好感。這道士在村裏轉了轉,又回到了孫德年家裏,把這些年村裏發生的事情都和孫德年說了一遍。


    孫德年聽得目瞪口呆,就好像這些事發生時老道士就在現場一樣。孫德年立刻就變了恭敬起來,把老道士迎了屋裏。


    老道說孫德年幸好沒有離開這裏,要不然他也得和那些離開的村民一樣,死於非命。孫德年又問他們究竟是中了什麽妖法,為什麽村裏好端端的會死這麽多人,那些離開的村民又到底發生了什麽。


    老道說他們是破了山裏的陣法,放出了妖孽禍害人間,現在還安然的孫德年是因為手裏有鎮妖符護身才不至於被受牽連,而那鎮妖符正式孫六指出洞是交給孫德年的那塊虎形雕刻。但即便是有那塊虎形雕刻在也隻能保得住一時保不住一世,這裏已被陣法封印數千年甚至萬年之久,那妖孽的道行雖已極度削弱,但虎形雕刻也同樣如此。若是想保得後世安寧,就必須將那被挖開的山洞重新堵住,再由三代人在此守護,方解此節。


    孫德年對老道的話將信將疑,老道見他不信,便帶著孫德年一同進了山洞,將山洞重新堵住,在此期間,孫德年再也沒有遇到過那詭異的事情,直到山洞填好,兩人也依舊安然無恙。


    而在這之後村裏僅剩的幾戶人家也都開始染病身亡,各種死法都有,卻沒有一個得以善終。此時對於老道的話孫德年已經是萬分信服了。孫德年到鄰村娶了個媳婦,臨終前對兒子孫明義千叮嚀萬囑咐,三代之內,切不可離開村子,否則孫家將會斷子絕孫。孫明義為了讓老爹走得安心,也滿嘴答應了。


    孫德年死後沒幾年,孫明義也到鄰村娶了媳婦生了娃,大山裏交通不便,方圓十公裏內又隻有孫明義一戶人家,所謂的鄰村也都是十裏之外的事了,日子久了難免會有所枯燥,孫明義生了三個兒子,老三是個最不甘寂寞的人,對孫明義的話不屑一顧,執意要到外麵去看看。


    起初在孫明義的強壓之下,老三還不敢做得太出格,也隻是嘴上說說。隨著一天天長大,孫明義的話也不那麽好使了,趁著孫明義不注意,收拾了東西偷偷的跑了出去。


    沒過多久鎮上就有人來報信,說孫明義的兒子在南方出車禍死了,半個腦袋都沒了,肇事司機也逃逸了。領回了老三的屍體,孫明義再也不敢不拿自己老爹的臨終遺言當回事。


    解放後孫家老大要娶媳婦,由於家裏太窮,幾乎沒有一個願意嫁到他們家來,鄰村的一戶人家正好有個閨女想要招個上門女婿,孫明義心想總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打一輩子的光棍吧,再說了鄰村也不算遠,應該也不算壞了規矩,百般思量之下孫明義便答應了這門親事。


    哪曾想孫家老大剛娶了媳婦,孩子還沒生便生了一場怪病,到處的醫院都看不好,短短兩個月就死了,隻留下了一個遺腹子。接連失去兩個兒子,孫明義的媳婦再也受不了打擊,一病不起,每兩個月也跟著一命嗚呼了。


    孫家老大的媳婦成了寡婦,帶著一個孩子,老大媳婦的娘家人覺得對自己的閨女太不公平了,自己閨女的大好青春就這麽浪費了不值得,便到處給她說親。可不管是誰隻要知道了孫家老大這檔子事都覺得孫家媳婦娶進門不吉利,克夫。無奈之下,孫家媳婦隻得把孩子送回了孫家,自己一個人遠走他鄉,再也沒回來過。


    這孩子就是孫明義懷裏抱著的孩子,據孫明義說這孩子今年已經三歲半了,他娘已經走了兩年了。看著自己可憐的孫兒,孫明義不禁落下了眼淚。


    我問孫明義那山洞裏到底有什麽,他們先進洞的人又碰到了什麽,怎麽會給全村人找來如此災禍。


    孫明義輕歎了一口氣:“我爹說裏麵的東西極其可怕,根本就不是人間該有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也沒人能夠說的清楚。出來的那幾個人但凡提到此時都會不住的發抖,那老道士在幫我爹填了山洞的半年裏也未曾提到過隻言片語,隻是叮囑我爹莫要再打洞裏任何東西的主意。”


    胖子有些聽不下去了:“老人家,不是我說你們,這世上哪兒來的那些神神鬼鬼,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一切的封建迷信活動都是應該被清理的舊思想,咱們現在時代不同了,應該相信毛主席,不是去相信那些神鬼...”


    毒眼龍打斷了胖子的話:“胖爺,您可別這麽說,雖然是時代不同,但是有些東西咱還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鬼神之事確實有些玄乎,但是不能說他就不存在,就好比您要放了一個屁,看不見摸不著,您可不能說這個屁不存在吧。”毒眼龍嘬了一下牙花子,接著道:“我這話雖糙,但理兒不糙,鄒爺,您說是不是?”


    胖子是煮熟了的鴨子嘴硬,非要辯出個所以然:“這話可不對,我要放個屁好歹也能聞個臭,那鬼你能看見啥?”


    我聽著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腦袋都大了,又問孫明義:“老爺子,您要我認您孫兒當養子倒是沒問題,可是您孫兒要是離開了村子,豈不是要犯了大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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