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成藥丸、灼燒、撚成粉末,灑出、與茶水混在一起,還是放進小香囊,帶在身上?


    總之我們想了很多很多種方法,隻為了想確保萬無一失。[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但是這些方法局限性太多,目的性也太強,太容易被查出馬腳來,所以都被一一否決了。


    最終,我們決定,把它做成香煙。


    這樣一來,首先,我們可以主動給鼎爺遞煙,這一點絕對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其次,可以通過香煙燃燒的方式,在空氣中傳播過敏源。再等鼎爺發病時候,香煙也燃燒殆盡也就死無對證了。


    過敏源這個問題幾乎是完美的解決了,但隻有我主動去找鼎爺求他放過我,這才可能會有遞煙的機會,這樣一來鼎爺的接與不接,又成了整個計劃中,最大的不確定性。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上麵說的這個了,可我一點都放不下心來,滿腦子都是鼎爺萬一不接煙後麵的後果。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劉姿琳接到了一通電話。她聊了幾句之後,就把電話交給了我。


    誰會給劉姿琳打電話?小馬麽?


    我接過電話,喂了一聲,然後電話的那一邊,傳來了沈煜低沉的聲音:“你遇到麻煩了?”


    “沒啊。”


    我閃躲的回複沈煜。同時立即用雙眼看向劉姿琳。


    手機被我開了免提,劉姿琳也可以聽到沈煜的話,所以她第一時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示意她什麽都沒有說,不知道沈煜是怎麽知道的。


    估計是我的手機沒人接聽。所以他才用小馬的手機,給劉姿琳打了一個電話吧。畢竟小馬和劉姿琳的事情,早就不算“地下”了。


    “你還是別在我麵前說謊了,我什麽都知道的。<strong>.</strong>”


    沈煜用平淡的語氣說著,而我捏著手機的掌心,卻直接冒出了汗。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對他誠實的說:“沈煜,我不想再連累你們任何一個人,所以這件事,就交給我自己一個人去處理,好嗎?”


    “不好。”


    沈煜淡淡的說著,用絲毫不帶任何情感的語氣說:“都已經連累了這麽久,哪怕再連累一輩子,又有什麽關係呢?”


    我沒說話。


    “開個玩笑。”


    他出聲打斷我的沉默,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有什麽事情大家一起商量,現在起身打開門,我就在門外站著,冷的。”


    我聽了他的話,驚訝的嘴巴微微張開,他怎麽。已經到我家門口了?


    聽到電話裏的內容之後,劉姿琳見我愣神,慌忙的起身,嘴角漾開了笑容去給沈煜開門。


    門打開,沈煜果然就站在門外。隻見他麵如刀削,眉如斧刻。


    這些日子,他倒是清瘦了不少。


    他或許也知道了霍啟盛的事了吧,所以此時,才會拉下麵子,過來找我。


    沈煜,你執著起來,就是一個長的帥的傻瓜。


    劉姿琳看到了沈煜被剃成了青黑色的頭皮,為了暖氣氛,打趣的笑了一下說:“小帥哥,你這個頭型真的是an爆了哦,果然寸發才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小馬要剃你這發型就直接進化成龜,頭了。”


    沈煜掃了掃短短的頭發上的雨,脫下淋濕的外套。身上的白色背心沿著肌膚的紋理,緊緊的貼著,可他目光掃了掃我,卻並沒有要回複劉姿琳什麽的意思。


    劉姿琳見氣氛依舊很冷,於是繼續開玩笑道:“哇,你的身材也非常的有料哦,這麽帥的小帥哥,真是委屈你在外麵站了這麽久呢。”


    沈煜扯扯嘴角,或許是為了給我麵子,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沒關係。


    我吸了吸鼻頭,然後對他說:“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吧,我去給你拿身換的衣服。”


    他聞言,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什麽,臉頰竟然有些泛紅。


    他嗯了一聲。點點頭,然後獨自走去了浴室。


    我去臥室找了大大的浴袍,然後隔著門板遞給了他。他很快就洗完了,洗完之後穿好浴袍就朝我們走了過來,脖子上還搭著一個白色的毛巾。親切的就像是本就是一家人。


    我窩在沙發裏,隻看了一眼就沒敢再去看沈煜,雙手抱在胸前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年邁的烏龜,在沙灘上爬著爬著爬不動了,隻想縮回到自己厚重的殼裏。


    劉姿琳把我們麵臨的困境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沈煜,沈煜他的手指交叉,胳膊搭在腿上,神情也不輕鬆的道:“我知道,情況有多嚴重。鼎爺現在也在多方籌備,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動手了。”


    “是的。”


    劉姿琳答著沈煜的話,緊接著說道:“他現在還不清楚我們的真實情況,如果知道的話,也不用這麽大費周章了。隨便派兩個大漢一來,直接就可以把我們家給抄了,估計到時候還得去珍珠港找場子,才不至於死的太難看。”


    劉姿琳講到這,沈煜轉過臉。看了我一眼,突然就冒出了一句:“不要覺得自己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呢。”


    我本來已經有點快要蓋上的眼皮,卻僵硬的,再也無法蓋上了。


    劉姿琳立馬接話道:“但是。桑桑說了,這一次她不想再牽連”


    她還沒有說完,便被沈煜硬生生的打斷:“類似這樣的話,不必說了,現在我們是在同一陣線上的人。”


    “桑桑。”


    他音色柔和的輕呼了一句我的名字,我渾身不由得怔了一下。因為我已經許久許久,都沒有聽見他這麽叫我了。


    如同所有的悲傷,都是一個圓,我們在自我療完傷之後,又回到了最初的地點。


    他捉住了我的手腕,手指摩挲著我冰涼的骨節,輕聲的說:“別怕,我不會離開的。”


    最終,我們決定,把過敏源做成香煙,由沈煜來給鼎爺遞煙,畢竟以他的身份,還是有給鼎爺遞煙這個資格的。不能說沈煜遞煙鼎爺就一定會抽,但至少比我去遞的幾率大的多了。


    大海那邊不再來消息,我也沒有強求再去聯係他,我不可能去強求任何一個人給我賣命,這種東西全部都憑個人的意願,何況落落


    我又去找了景雄,一來打聽悅悅的下落,二來。希望他能夠,再幫我一次。結果景雄,欣然拒絕了,他隻是對我說,他不會再參與其中。


    看來上一次齊寒森的行為給他造成的衝擊還是挺大的,他畢竟是個官員,再大的利益也沒有明哲保身重要。他要將他全部的精力都投在找景然的這件事情上,否則,他得這麽多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就失去了意義。


    被景雄拒絕後的我,心灰意冷的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沈煜的車子適時的停在了我的身邊,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帶著我在高架橋上兜風。


    夜晚的路燈,明晃晃的,刺眼而又溫和的從我們的臉麵上唰唰的掃過。


    沈煜抓著方向盤,目不斜視的開著。


    我靠著窗子,對他說:“沈煜,你說我會死麽?”


    “這個問題。我可能永遠沒辦法回答你。”


    “為什麽。”我抬眼看向他。


    他抿抿唇:“因為我會擋在你的前麵。”


    關於這一點,似乎從來沒有變過。


    我有些難過,為他難過:“你不要做這種傻事,知道麽,你要是這樣死了,我肯定不會記得你,連墓碑都不給你立!”


    他不生氣,一點也不,隻是衝我笑了一下,露出兩顆虎牙:“沒關係,誰讓我是你的沈煜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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