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以前,這種紫色符籙就算被反噬,章驚雨對章驚雨來說也是不痛不癢,但是他現在本來就是壓製這重傷,一旦遭到反噬,重傷之下又遭重傷,一定會出事。(.無彈窗廣告)這是柴問劍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柳封欣啞穴被封,無奈泄氣,隻好瞪大了眼珠子觀看章驚雨站在祭壇上作法。


    但是很快,柳封欣發現不對勁了。祭壇上的那個江湖騙子似乎……似乎還真有點實力。


    章驚雨跳完了禱告舞,從懷中取出已經準備多時的紫色紙符,顧不得額頭上的汗水,一手一張把紫色紙符分別懸在燈油的火焰至少,而紫色紙符一點事都沒有。看到這裏柳封欣也是驚愕之極,但是接下來,章驚雨大叫了一聲:“雙靈血陣,聚!”


    章驚雨左手端起黑狗血,右手端起烏雞血,雙手端兩碗,快速交叉間,把黑狗血潑向北麵,把烏雞血潑向了南麵。


    接著把兩個空碗使勁往案幾上一拍,把那支朱筆震了起來,右手抄起懸空朱筆,左手端起朱砂碟,用朱筆輕輕沾了一點朱砂,深吸一口氣,望月一眼,再低頭,已是龍飛鳳舞,筆走如雲間,右邊的紫色紙符朱光一閃,頓時下麵的油燈之火熄滅。


    “接符!”章驚雨朝著紫色符紙吹了一口氣,符紙飄下祭壇。柴問劍折扇飛旋出去,將紫色符紙接了回來,放入早就準備好的玉盒當中。


    緊接著章驚雨以同樣的方式把左邊的紫色符紙畫好,又跳了一段送神舞,將聚合而來的月精靈氣遣散,這才命活神仙過去把祭壇拆掉。


    “今夜的事還算順利,不過招來這些紅塵凡夫,也是他命該有此一劫。”章驚雨下了祭壇,一邊的活神仙過去拆祭壇,老東西人老了,力氣還真大,好好的祭壇,三兩下的功夫就拆散了,殘餘的廢墟也被他踢到一邊去了。


    活神仙擦了擦汗,跑了過來,章驚雨笑說:“明天把那些東西都拿去燒了,留著晦氣。”


    活神仙點頭答應了。章驚雨又對柴問劍說:“你挑一個時辰,把這兩道符貼在石頭上,一道是阻止靈氣外泄的,一道是火神鎮此敕命,貼在石頭頂上,白天吸收天火,晚上還可以吸取月精靈氣加持。<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柴問劍點頭,也不說話。然後他有瞟了一眼柳封欣,章驚雨轉而對柳封欣說:“我不會傷害你,你自己回去吧。師弟,解開他,讓他回去。不要為難他了。”


    柴問劍搖頭,聚聲成線對章驚雨說:“我還要留在雲鎮,暫時不能讓這個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有勞師兄在此善後,師弟我現在就回白府去。”


    章驚雨不露聲色的點頭,柴問劍謝過之後,抽身而去。柳封欣還傻啦吧唧的等後麵的人給自己解穴,可是等了半天,還是沒有一點情況。正要發問,章驚雨淩空虛點,解了他的穴道說:“你回去吧。”


    柳封欣回頭,身後早就沒有人了,心中有些淒涼。那位輕而易舉打敗他的高手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到過一眼。心中忍不住問了一句:“會是誰呢?深不可測,對折扇這種冷門的兵器如此精通,江湖上除了那個瘋魔風沙萬裏,還有誰在折扇上有非常高的造詣?”


    “還不快走?”活神仙看他愣著不動身,催了他一句。柳封欣反倒好奇的看了一眼章驚雨,發現這個人普普通通,而剛才匪夷所思的事情還在腦海中回放。“你是誰?”


    章驚雨搖頭不語,轉身離去。留下活神仙攔住柳封欣說:“你們到底是誰?”


    還不等他話音落下,章驚雨已經走進一片月光照不到的陰影當中,消失不見了。活神仙對他說:“今晚的事,你就當沒有發生過,回去之後,該怎麽過日子就怎麽過日子。這裏麵的事,遠遠不是你們這等凡人能夠參與進來的。老頭好心再勸你一句,不要好奇去查他們的事,否則就算陪上你身後的浩劍門都不夠剛才那個高人揮一揮手。”


    柳封欣眯起眼,而活神仙長歎一聲,也跟著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好看的小說留下柳封欣一人,站在月色當中。許久才獨自一人離去。就在他走了之後不久,柴問劍又回到了他一直站立的地方,看著他回去的背影,喃喃自語:“浩劍門……他和那個娃娃親的姑娘是什麽關係?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雲鎮,四周居然還有這麽多勢力,先是精絕族,接著又是瑤池宮,現在又冒出一個浩劍門來。看來,這裏也不像以前那樣平靜了。”


    “嗬,風雨未來前,花香卻滿樓。這一段紅塵,應該會很精彩吧……”柴問劍收起折扇,回白府去了。


    再說柴問劍回到白府,姑父白楓農正在大堂等待,眼看著一夜過半,老人已經是兩目血絲,卻強撐。一邊的白福叫人熬了一碗粥。他卻說:“多熬一點,狗子還沒有回來。等他回來,要是餓著了怎麽辦?柴家就他這一根獨苗了,好不容易才知道他還活著,可千萬不能再出什麽岔子了。”


    就在這時候柴問劍已經到了門口,聽到這裏大為感動,大步跨進門檻,看到姑父憔悴麵容,又忍不住難受起來:“姑父,狗子回來了。”


    姑父見他回來,又驚又喜,拉過去問他:“沒事吧孩子?”


    柴問劍微微一笑說:“狗子太累了,先去休息了。您老人家也早點去休息吧。有什麽事,咱們明天再說,”


    姑父哈哈一笑,他哪裏不知道柴問劍是叫他快去睡覺。不過還是點頭答應了,轉身回房間去了,柴問劍卻沒有急著回自己的臥室,而是在大堂坐了下來。


    等到白福把姑父送去休息,再回來時,白福看到他,又驚又奇,走過去問柴問劍:“公子,您怎麽還不去睡?天就要亮了都。”


    柴問劍嗬嗬一笑,說:“我不累,隻是還要在這裏等一個人。你先去睡吧,出去的時候把外麵的弟兄也都去休息。”


    白福說:“要不也給公子也端一碗粥來吧?”


    柴問劍笑了笑,擺手說:“不必了,拿去給我姑父。他老人家上了歲數,又是熬夜又是挨餓的,對身體不好。”


    “公子你可真是孝順,老爺真沒有白白挨了這些年的苦。”


    “快去吧。”


    白福應了一聲,出了大堂離去了。走的時候順帶把門口的兩個把門也叫下去休息了。柴問劍劍看所有人都走了,抹了一下右手的玉扳指,拿出盛放已經畫好的兩張紫色符籙。


    輕輕放在一邊的茶幾上,翹起二郎腿,打開折扇,靜待來人。


    果然,一陣清風掃過白府上空,章驚雨憑空落到了大堂門口,還沒有進門就說:“正好,我還些事要跟你商量一下。”說著走了進去。


    柴問劍起身讓步,把章驚雨請到上位,自己坐在他旁邊。章驚雨拍著手邊的玉盒說:“我已經算到三日後,晴空萬裏,正午三刻時分,陽氣最為充盛。你在那個時候把符貼在石封上即可。”


    “師弟謹記,一定照師兄說的辦。”


    “還有,這兩張符還有一個弊端,你要記住。”


    柴問劍一抬眉,問他:“什麽弊端?”


    章驚雨又拍了拍玉盒說:“我畫的第一張是‘附靈敕命九星鎮此符’,這個作用你是知道的。原本是不常用的鎮元靈符,隻因為太過霸道,道家主張不為而為,得饒人處且饒人。但這一張符卻是見為而為,一旦貼在宿主身上,九星鎖元,除非是畫符之人親自破解,否則若讓他人假手撕下來,就會把宿主所有的元力都給扯出來。我畫這張符是希望能夠更好的保住師尊當年加持在上麵僅剩不多的靈氣。同時再加上‘火神符”吸收天火之力,借白天的赤炎抵消掉夜晚的陰氣,阻止吞噬莽繼續修煉。”


    柴問劍一邊聽一邊想,等章驚雨說完之後,他才接著說:“還是師兄想的周到,想出這麽一個雙管齊下的好主意。”


    章驚雨說:“少拍我馬屁。還是管管你自己吧,我看你現在印堂紅光閃現,想來不久會有一劫。都是自家兄弟,師兄來給你算算啊……這……咦?”說著,掐指算了起來,隻是算到一半章驚雨停了下來,直勾勾的看著柴問劍。


    柴問劍是一頭的霧水,問他:“師兄算到了什麽,盡管說就是。”


    章驚雨嘿嘿一笑:“是福是禍躲不過,劫數劫數都在對錯當中。隻是還是送你一句話:紅塵有孽,緣來如此。”


    “什麽?”柴問劍隻覺得修道人腦子都是有病的,說話都帶暗語,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章驚雨哈哈大笑說:“有些事說了反而對你不好,你不是要在這紅塵鍛煉自己體內的魔道元氣嗎?正好,很快你就會有鍛煉的機會了。我這一次回昆侖山閉關療傷至少也要一年的光景,快的話入冬的時候也說不定。等我傷好了之後,就來幫你鏟除掉吞噬莽,為解開這心結。”


    柴問劍點頭答應了,又問章驚雨說:“師尊他老人家現在怎麽樣了?”


    章驚雨聞言,臉上神色黯然,沉了一口氣說:“師尊的事實在太蹊蹺了,這也是我今天來跟你商量的一件事。就在師尊羽化之後,我拚盡全力把師尊散碎的魂魄聚合起來,再招魂引渡歸體,把師尊安置在後山的英魂洞中。為了保存好師尊的身體不再羽化,就把整座昆侖山的靈源都加持在他肉身上。”


    柴問劍啊了一聲,驚問:“那他老人家現在怎麽了?”


    “以師尊渡劫的修為,就算肉身枯死,他也有能力再造血肉之軀。現在他雖然死了,但是他肉身還保存著他死前的修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醒不過來。倒是前兩天發生了一件事,他老人家忽然醒了。”


    章驚雨把羅章兩天忽然清醒過來的時間又說了一遍,柴問劍和他對了一下時間,發現那個時候正式柴問劍拔起了魔歌屠神的時間。


    “這就對了。”體內的鑄劍師說,“你的身體成了一個中介,我借你的身體重生臨世,再奏響魔歌序曲的時候,又把千年來的修為一並全加持在你身上,這個時候你的修為暴漲千百倍,而在那之前你又把昆侖山的道統給轉承了下來,所謂一榮俱榮,你的修為暴漲,昆侖山的靈氣也跟著暴漲,把已經死了人給直接刺激活了。隻是後來因為你的肉身無法承受我龐大的修為,怕會影響你以後的修行,所以我隻好把加持給你的修為全部給撤了。沒有了你暴漲的修為支持,昆山了的靈氣也就不足以維持刺激你師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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