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噠噠噠……密集的槍炮聲震耳欲聾,一隊隊身穿黃綠色夏常服的中**隊和穿著狗屎黃軍服的日軍正在浴血拚殺。各種口音的喊殺聲和慘叫聲交織在一起,無不顯示著戰鬥的空前激烈。


    這裏是貫台村西北的封丘縣柳園村,河村董少將正聲嘶力竭指揮部隊向東北方向衝殺,試圖逃到封丘縣城據城自守。可是四麵八方的中**隊已經圍了上來,鄭胡子顯然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壓幾給給!”日軍軍官們紛紛拔出指揮刀大聲嚎叫著,有的還親自帶隊衝鋒。可他們的攻擊就像巨浪撞擊在礁石一樣,撲得雖猛,但很快又退了回來。


    很快,四麵八方都不斷地湧出來一隊隊黃綠色的身影和一麵麵誇張的猛虎撲羊旗。殘餘的日軍就像一條小船一樣在這大潮中顛來倒去,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河村董心裏懊悔不已,他們早就應該發現這邊的異常,特別是那場詭異的大火。可他們最終還是踏上了一條不歸路,34旅偵察連的引誘隻是一個方麵,更重要的是河村董承受不起岡本大隊被全殲的損失。


    部隊一步步走向了死亡陷阱,等河村董發現不對勁想要撤退時已經來不及了,鄭胡子親自指揮97軍主力圍了過來。雙方在空曠的荒原上大戰一場,河村董部最終遭到了慘敗。


    先前岡本大隊之所以支撐了那麽長時間,是因為鄭胡子的軍部直屬部隊並沒有出動。34旅和36旅的新兵又多,結果影響了作戰。


    這一下確認是日軍主力出動之後,鄭胡子就不再隱藏實力,直接把手上的部隊全壓了上來,特別是軍部直屬的炮兵給日本造成了非常沉重的打擊。


    這種打擊除了實質上的損傷,還有心理上的恐慌。日軍一直都用優勢裝備欺負中**隊,這一下實力反轉,讓他們感到非常惶恐不安。


    河村董又擔心貫台村的物資,不敢戀戰,隻想著逃走。士卒恐慌。指揮官無心應戰。戰鬥的結果就注定了。


    一場混戰之後,河村董感到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一名日軍軍官突然驚喜地指著前方說道:“閣下您看,前麵就是封丘縣城!”


    河村董大喜,嚎叫道:“天神保佑。拿下縣城我們就有救了!”


    第三大隊大隊長源田少佐忙吼道:“壓幾給給!”


    日軍士兵們聞聲一振。拚命地向前衝去。在前方阻截中**隊似乎體力不支。紛紛四散撤離。源田少佐心頭一陣狂喜,忙率領部下向縣城撲去,打算一舉拿下這個據點。


    轟轟轟……噠噠噠……原本空無一人的城頭上突然湧出一大批士兵。幾麵猙獰的猛虎撲羊旗也迅速豎了起來。戰士們利用城牆的掩護向日軍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在密集的彈雨下,好不容易才衝到城池邊上的日軍就像割麥子一樣,一片片倒下。源田少佐驚惶失措地跑了回來,身後跟著一大群殘兵敗將。


    河村董怒道:“八格牙魯,為什麽要退回來?”


    源田少佐說:“旅團長閣下,前麵的道路已經支那軍隊堵死了,我們隻能換一個方向突圍!”


    河村董唰的一聲拔出指揮刀,厲聲道:“八噶都市之最強紈絝全文閱讀!要麽戰死,要麽自裁,源田君,你選哪一樣!”


    源田心知沒有活路,狂叫道:“一切為了天皇,壓幾給給!”


    日軍士兵們也跟著狂喊道:“板載!”在狂熱的軍國主義理念下,他們發動了一波又一波的瘋狂攻擊。擔任阻擊任務的34旅戰士則高喊著“打回東北”拚命抗擊。


    戰鬥從當天傍晚一直打到天黑,由於視線不好,雙方不得不暫時停了下來。日軍本來想連夜發動攻擊的,沒想到槍一響就暴露了目標,緊接著97軍的炮火鋪天蓋地的就打了過來。


    青田參謀忙拉住已經處於發狂邊緣的河村董,說:“旅團長閣下,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再打部隊就要拚光了!”


    河村董頭腦裏一片空白,已經沒了主意。他雙眼赤紅,惡狠狠地說:“那你說怎麽辦?”


    青田說:“閣下,先讓士兵們休息一下,我們可以……”他湊到河村董耳朵邊上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通。


    河村董一聽終於冷靜了下來,說:“喲西,就照你說的辦!”


    日軍依靠良好的軍事素質和得力的基層軍官迅速在黑夜中悄然完成了集結。這其間97軍雖然利用照明彈發動了多次攻勢,但都被日軍從容地應付了過來。


    97軍的新兵太多,基層軍官也缺乏係統的軍事教育,加上驟得高位,人心未附,白天打仗都有些亂糟糟的,晚上就更別提了。為了避免部隊在晚上被打散,各營根本不敢發動太大的攻勢。


    鄭衛國遺憾地說:“真是可惜啊,按我的計劃本來是想在天黑前就將這股日軍殲滅的。”


    王奇峰副軍長寬慰說:“軍座您也別著急,就小鬼子這架勢拖到天亮也是死路一條。”


    “報告!”正說著,情報處一名軍官突然匆匆趕來。


    鄭衛國打趣道:“怎麽,你們又搞到什麽好情報?”


    軍官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因為這段時間軍情處確實沒有弄到什麽有價值的情報。主要是因為遠離根據地,時間又短,一時無法構建新的情報網絡。


    他吭吭哧哧地說:“報告軍座,現已探明當麵之敵為河村董少將親自率領的**混成第四旅團的主力,約為兩個**大隊和旅團部直屬的炮兵。不過其炮兵部隊多數已經被我炮兵部隊打掉!”


    鄭衛國有些驚訝地說:“河村董?就是**混成第四旅團的旅團長?”


    軍官忙道:“是的,軍座!”


    郭參謀長高興地說:“沒想到竟然還有條大魚。這老賊一走,段副師長他們那邊就容易許多了。”


    鄭衛國和王奇峰等一眾軍官也感到非常高興,仿佛拿下貫台村就在眼前。隻要連夜拿下了貫台,之前所有的擔心就煙消雲散了。第十四師團也休想再得到補給和援助,最多猖狂幾天就是全軍覆滅的下場。


    事情的發展就跟他們想像中的一樣,前辛莊、後辛莊、海莊村、薛郭莊村、張曹村、南曹村、渡口……一個接一個的據點被拿下。殘餘的日軍隻能守在小小的貫台村頑抗。


    可就是這麽一個村莊,33旅近萬人馬就是打不進去。郭參謀長說:“可能是戰士們一路奔波太疲勞了,日軍就剩那麽一點人,撐不了多久!相信很快就能收到段副師長的好消息。”


    鄭衛國點點頭,說:“嗯。讓段雙虎利索點兒。土肥原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不會給我們太多的時間!”


    等到半夜。還是不見33旅的捷報傳來魅影。鄭衛國有些急了,決定放棄在貫台村的物資。王副軍長忙勸道:“軍座,是不是再等一等?”


    郭參謀長也勸道:“是啊,軍座!從打新鄉開始我們的彈藥消耗得很厲害。要是不能得到貫台村的物資咱們可就虧大了!”


    鄭衛國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不能再等下去了。要是等土肥原打到河對麵。大勢已去,後悔晚矣!”


    各種險情,鄭胡子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要是讓第十四師團把配屬給他們的重炮架在河對麵向33旅陣地猛轟。就那麽開闊的河灘地,怎麽防守?而且第十四師團還有大量的折疊船,必要時可以強渡黃河。


    王副軍長和郭參謀長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無奈之下,隻好同意。


    讓大家沒想到的是,這個命令下達之後33旅還是拿日軍沒辦法。鄭衛國氣得大發雷霆,說:“段雙虎是幹什麽吃的?就那麽屁大點兒地方,打了一夜還沒打下來!”


    郭參謀長心裏也挺不舒服,認為段雙虎他們有保存實力的心思,不然早就該拿下來了。不過他身為參謀長也不想讓部隊內部鬧矛盾,一直都是好言相勸。


    鄭衛國歎了口氣,說:“浪費機會是要受到懲罰的!眼看天就要亮了,土肥原不會給我們多少時間了。”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密集的槍炮聲,比槍炮聲更大的是日軍高呼“板載”的聲音。鄭衛國臉色大變,忙衝了出去,怒吼道:“什麽情況?”


    一名值勤的軍官慌忙跑了過來,說:“不好了,軍座!日軍正在拚死突圍!”


    97軍方麵太大意了,都在等著天亮好將殘敵消滅,卻沒想到河村董連夜就動了手。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日軍悄無聲息的接近了我軍陣地,端起刺刀一群一群地撲了過來……


    “快,快打照明彈!”一名軍官高聲呼喊道。


    幾發照明彈很快升上了天空,刺眼的光芒下黑壓壓的日軍正像蝗蟲一樣撲來,剛才睡夢中驚醒的戰士們嚇得驚慌失措,根本無力反擊。很多將士還沒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就稀裏糊塗的成了日軍刺刀下的冤魂。


    “壓幾給給!”河村董瘋狂地嚎叫著,,一隊又一隊日軍在他的指揮向前衝殺。照明彈不僅沒有對他們造成威脅,反而讓他們更好地看清了道路。


    郭參謀長臉色蒼白,說:“小鬼子真是瘋了,這黑燈瞎火的就不怕傷到自己人?”


    事實上日軍趁黑攻擊時根本不辨敵友,凡是擋在前麵的生物都會被他們殺死。要麽前進,要麽死亡!


    在這樣瘋狂的攻擊下,97軍的戰士們迅速崩潰……等到天蒙蒙的時候,戰場上除了敵我雙方的屍體以外,就隻有躺著沒法動彈的傷兵。至於日軍主力已經連夜殺向了貫台村!


    鄭衛國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恥辱!這是97軍最大的恥辱!”


    張海岩羞得臉色通紅,忙道:“軍座,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34旅上下決心用鮮血洗刷這份恥辱!”


    鄭衛國沒好氣地說:“我已經派了騎四師前去追擊,至於你們,哼,先好好反省吧!”


    在封丘縣東南,夜貓子正飛舞著馬刀,大聲喊道:“呼嗬!”


    騎兵們跟著吼道:“呼嗬!”


    夜貓子將馬刀向前一指,一道道鐵流迅速向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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