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周湘湘將門關上,指著那隻哆啦a夢的懶人沙發,對慕南城說:“你坐在那裏。”


    慕南城像個討糖吃的孩子,特別聽話地坐在那裏。


    他安靜地看著她,像在等著她訓話一般。


    周湘湘沉吟了片刻,終於緩緩開口,“慕南城,我可以答應你。”


    慕南城突然猛地抬起頭來,眼裏滿是驚喜。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緊緊地盯著周湘湘的眼睛,顫抖著嗓子問:“湘湘,你……你說什麽?”


    周湘湘又說了一次,“我說我可以答應和你在一起,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好!”慕南城點頭如搗蒜。隻要湘湘願意和他在一起,別說一個條件,一百個條件他也願意!


    周湘湘看著他,“我和你在一起可以,但是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我們在一起,也不許和任何人提起我。你要好好工作,不能因為我耽誤了自己的前途。還有……我們不能有孩子。”


    這幾天,周湘湘在心裏想了很多很多。


    誠如慕南城所言,這世上沒有比失去所愛更痛苦的了,沒有比生不如死更痛苦的了。既然他們都生不如死,那不如就在一起吧,再艱難總比生不如死地活著好。


    “好好好!”慕南城聽見周湘湘的條件,連著說了好幾個好。


    一顆心,在胸腔裏激動地“砰砰”跳,喜悅像潮水一樣湧上來,將他淹沒。


    他控製不住地顫抖,激動得幾乎想衝到外麵去大喊。胸腔內不停地跳,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似的。


    他突然站起來,將坐在床邊的周湘湘撲到床上,身體重重地壓著她。


    他激動完全失了分寸,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周湘湘的身上,笑得像個傻子。


    周湘湘被他這一壓,胸腔裏猛地嗆了一下,她氣得抬腳踢他,“慕南城你重死了!你給我起開!”


    慕南城還是笑,手肘撐著床,上半身稍微起來了一點。


    周湘湘終於能舒服地呼吸一口氣了,看著傻笑的慕南城,還是忍不住踢了他一下,“你快起來,討厭死了。”


    她話剛說完,就覺得身子猛地一旋轉,頃刻間,她的身子就壓在了慕南城的身上。


    她壓著他。


    周湘湘臉微微紅,“慕南城,你幹什麽!”


    慕南城突然將她的頭往下扣,迫使她吻上了他的唇。


    雖然是周湘湘在上麵,但事實上,還是慕南城占了主動。他吻著她,深刻又投入,不斷地引導著她。


    也許是卸下了心防,也許是終於意識到自己要的是什麽。所以,在慕南城吻著她的時候,她腦海裏就隻是感受,久違的感受。慕南城的吻和蘇夜給她的完全不一樣。


    慕南城給她的吻,能夠令她心醉,能夠令她沉迷。


    她甚至主動地回應他。在他的舌頭探進她嘴裏的是時候,她還忍不住輕咬了下他的舌尖。


    舌尖脆弱,他吃痛,輕呼了一聲,而後,動作卻愈發重了起來,不管不顧,像要將這一年多的思念全部融在這個甜蜜的吻裏。


    有些愛是絕望的,可有時候,絕望的背麵,也許還藏著令人狂喜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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