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染將秋葉穀的院子打掃幹淨,又將白淳風種植的草藥澆過了水。(.好看的小說)一番收拾之後,果然幹淨整齊了不少。


    司慕染叉著腰看著自己的傑作,視線落在裴宸朔所在的竹屋裏。白淳風進去已經有些時候了,隻是一直沒有出來。


    這時候,白淳風的那個侍童推開門,端了一些東西走了出來。司慕染將手中的掃帚放在一邊,朝著他走了過去。


    院子中有一處藤木搭建的涼亭,涼亭裏有石機石凳。智兒將東西放在石機上,司慕染看了看智兒拿出來的東西是一隻隻的瓷瓶,用紅色的塞頭塞住。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司慕染在石凳坐下,打量著眼前的小童。


    小童褪去一身破敗不堪的衣服將臉洗幹淨後露出很是清秀漂亮的臉蛋,若不是司慕染警覺她也斷不會將眼前這個粉嫩的娃娃和那個頑劣的孩子想到一起。


    “我叫智兒。”智兒此時很是禮貌的回著。


    司慕染點點頭指著他拿來的東西問:“這些是什麽東西啊?”


    智兒將其中的一隻瓷瓶遞給司慕染道:“師傅說你手臂上受了傷需要處理,這是師傅調製的傷藥很是管用,還有這個,這瓶是用來祛除疤痕的。”智兒說著又將另一瓶藥遞給司慕染。


    司慕染倒是沒有想到白淳風會這麽關心她,可見白淳風此人和他表麵是不一樣的。司慕染有些欣喜,接過那兩瓶藥瓶道:“謝謝。”


    司慕染說著輕輕掀起自己的衣袖,被荊棘劃破的傷口,血已經幹涸止住,隻有微微的刺痛感。司慕染取了一些藥膏抹上去,涼涼的感覺將灼痛感散去。


    司慕染上完藥後看了看一直站在身邊的智兒問:“你知不知道裏麵的那個人他怎麽了?”


    智兒道:“姐姐不用擔心,有師父在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司慕染笑了笑摸摸智兒的頭道:“你的小嘴可真甜,我看你不是很懂事的嗎?為什麽要那麽捉弄我呢?是不是你師父的主意?”


    智兒回道:“姐姐,你不要怪師父。師父他是個好人,他這麽做隻不過是想試探來這裏求醫之人的誠意和心地罷了。”


    司慕染頓時大悟,白淳風這麽做的用意原來如此。今日若她不將那老人扶上馬車,不為智兒摘那野果,隻怕裴宸朔也沒得救了。


    “那你們經常這般試探別人嗎?”司慕染又問。


    智兒搖搖頭道:“並不經常。這裏別人很難找到,若是有緣人能不經過我們的指點就尋到這裏師父也是會為其醫治的。”


    司慕染點了點頭:“看來是我誤解你師父了。”


    智兒也點了點頭道:“師父對智兒很好的,智兒是個孤兒是師父將我養大的,他不僅教我做人的道理還教給我醫術。”


    司慕染拉著智兒有小聲的問道:“那你的師父他為什麽脾氣那麽不好?”


    智兒摸了摸頭,這個問題好像很難回答的樣子。司慕染看著他一臉的窘相不禁笑了笑道:“好了姐姐逗你玩呢,不為難你了。”


    智兒低著頭笑了笑,此時卻聽房門打開的吱呀聲傳來,智兒回頭看著白淳風走了出來忙走過去喊了聲:“師父。”


    白淳風點點頭,將手中的藥方遞給他道:“按這個藥方去熬藥吧。”


    智兒接過應道:“是。”說著就朝著另一側放置草藥的房間去了。


    司慕染站了起來,有些擔憂的問:“要不我去幫他吧,他還是一個孩子呢?”


    白淳風卻冷哼一聲道:“他抓藥熬藥的技術可比你強上百倍,我白淳風的徒弟不用你來幫,這等小事他自然能做好。”


    司慕染啞言,真不知這個白淳風是自負呢還是自信?


    “我夫君他怎麽樣了?”司慕染擔心裴宸朔的身體問道。


    白淳風從石凳上坐下,側眸看了一眼司慕染道:“你夫君?姑娘口口聲聲喊的這麽親密莫非你是真將他當成是自己的夫君了不成?”


    司慕染張大了嘴,自從跟陳氏夫妻說他們是夫妻之後,好似司慕染的心裏真的將裴宸朔當成是自己的夫君了。就連我夫君這樣的慌話她竟然能說的麵不改色。


    可是聽白淳風這麽說,分明是看出來了他們不是真的夫妻。司慕染有些納悶,問他:“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是夫妻?”


    白淳風揚唇一笑,有些神秘莫測的感覺。“我雖然不經常出穀,但這世上的人心多少能看出來一些。姑娘你是個善良之人,這點不可否認,至於你的那個夫君嗎?”白淳風頓了頓又道:“他不可能會給你幸福的。”


    司慕染不知道白淳風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正思慮間又聽白淳風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在秋葉穀為奴三年。希望你不會食言!”


    司慕染回神看了看白淳風點了點頭道:“白公子請放心,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


    白淳風應道:“你放心他的毒已經解了,很快便可安然無恙。”


    司慕染的臉上滿是喜色回道:“那就好,那就好!”


    白淳風搖搖頭,站了起來道:“你這又是何必呢?你為他做這麽多,他能給你的又是什麽?”


    司慕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和裴宸朔這一路走過來司慕染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慢慢的傾向了裴宸朔那裏,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司慕染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這個想法,曾經一度自己想要逃離他,可是如今自己卻不想在離開他,這不是喜歡又是什麽?


    白淳風見她低眸不語,便不再繼續說下去。隨即轉身回了裴宸朔所在的竹屋裏。


    智兒熬好了藥給裴宸朔送過去,白淳風接過藥碗對著智兒吩咐道:“智兒,將外麵的那位姐姐領到房間裏休息。”


    智兒點點頭:“是,師父。”說著轉身退了出去。


    白淳風坐在床榻前打量著麵色已經慢慢緩過來的裴宸朔,卻見他眼瞼微微一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裴宸朔睜開眼沒有看到司慕染,而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在他麵前。一些模糊的記憶爬上腦海,裴宸朔記得在他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情。


    “司慕染呢?她在哪裏?”裴宸朔下意識的想要坐起來,隻是身體還有些虛弱無力。


    白淳風扶了他一把,裴宸朔坐好後白淳風將藥碗遞了過去:“把藥喝了吧。喝過藥後你這毒便徹底的清除了。”


    “我問你帶我來這裏的姑娘去哪裏了?”裴宸朔沒有接那藥碗隻是執著的問道。


    白淳風將藥碗放置在一旁道:“四王爺,眼下你最好養好身體。這樣才不會辜負司姑娘的一片心意,你說呢?”


    裴宸朔雙眸一斂看著白淳風問:“你知道我是誰?”


    白淳風站了起來,一雙明亮的眼睛裏帶著絲絲的笑意:“自然知道。四王爺你如今可是朝廷通緝的要犯。”


    “那你還救我?”裴宸朔警惕的看著白淳風。


    白淳風笑了笑道:“四王爺應該明白我為何會出手救你。”


    “你到底想怎麽樣?”裴宸朔一手緊握成拳,雙眸中有些清寒之色。


    “我對送你來求醫的那個姑娘很感興趣,我要四王爺你用她來換。”白淳風說道。


    “你休想。”裴宸朔雖然料到白淳風的目的,但是聽他說出來後裴宸朔似是沒有思考的立即拒絕。


    “四王爺可要想清楚了。”白淳風正麵對著裴宸朔,氣勢上不輸給他。


    裴宸朔抬頭,目光緩緩落下卻突然注意到他腰間掛著的一隻香囊。裴宸朔大驚,疑惑的目光的看著白淳風。


    “好,我答應你。”裴宸朔低頭,似是妥協。


    白淳風有些失望,正欲開口,卻聽裴宸朔又道:“不過我要你帶一個人來見我。”


    白淳風有些好奇,問道:“何人?”


    裴宸朔笑了笑,看了看他腰間的香囊回道:“你腰間懸掛的這隻香囊的原主人。”


    白淳風的手握著腰間的香囊,用手摩挲著香囊上的繡麵,繡麵上有金線繡成的一個綾字。


    “好。我會帶她來見你的。”白淳風鬆開手中緊握的香囊答應了裴宸朔。


    裴宸朔端起一旁溫熱的藥碗仰頭一飲而盡。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白淳風說著轉身離開了房間。


    裴宸朔躺在床上,他答應白淳風以司慕染相換不過隻是權宜之計。因為他看見了白淳風身上的那隻香囊,香囊上有一個綾字。


    他不會認錯的,那是他的好友綾夫人隨身之物。既然這香囊在白淳風的身上那麽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一般。


    隻要綾夫人來此,他定能借著綾夫人的力量將司慕染帶走。裴宸朔這麽想著心中也逐漸安了不少,白淳風讓智兒熬製的這碗藥,藥效頗大。不一會的功夫裴宸朔又昏昏的沉睡了過去。


    司慕染被智兒帶回房間裏休息,看著天色漸黑司慕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問智兒:“智兒,你餓不餓啊?”


    智兒點點頭,司慕染又問:“那你們平日都吃些什麽?”


    智兒沒有回她,隻是拉著司慕染的手朝著廚房走去。司慕染來到廚房一看,廚房裏除了米就是一些野菜。


    “你們平常都隻吃這些嗎?”司慕染驚訝的問。


    “嗯,我們每天都是吃清粥小菜的。”智兒如實回道。


    司慕染摸了摸智兒的頭道:“你師父這是變相的虐待你啊。不過不用擔心,以後有姐姐在姐姐一定不會讓你隻吃這些東西的。”


    智兒雙眼一亮拍著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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