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染扶著裴宸朔走了一會,就聽見不遠處有陣陣的哭聲傳來。(.無彈窗廣告)司慕染四處看了看,卻沒有發現人,一時好奇便扶著裴宸朔朝著哭聲的來源找去。


    果然在草堆裏找到了一個小孩子,小孩子的臉上髒兮兮的,身上的衣服也破舊不堪。而那個小孩子大聲的哭著,抹著眼淚坐在地上。


    司慕染四處瞅了瞅也沒有發現孩子的父母便問:“小朋友,你怎麽了?”


    小孩子止了哭聲抬頭看了看司慕染,然後又低著頭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道:“我餓,我好餓。”


    司慕染看著小孩子傷心的表情心中不禁跟著母愛泛濫起來:“小朋友,你的家在哪裏?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呢?”司慕染追問。


    小孩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怕自己衣服上的灰塵道:“我來找吃的,那邊有一顆果子樹,可是我夠不著。姐姐你能幫我摘些果子嗎?”


    司慕染看了看這個小孩,不過六七歲的年紀,又看著他渾身破爛不堪的樣子。想起自己的幹糧都在馬車上,終是不忍拒絕這個孩子便道:“好吧,那你領姐姐過去。”


    小孩拍著手有些高興的叫道:“太好了,我有東西吃了。姐姐快跟我來。”


    小孩在前麵領著路,司慕染扶著裴宸朔跟在後麵。


    “姐姐,你看,就是那顆果樹。”小孩子停了下來,指著前麵一顆長滿野果的樹木。司慕染看了看幸虧那個樹並不是很高,她夠是綽綽有餘。這個小孩子還矮,難怪會因為吃不到野果而痛哭。


    “好,姐姐去給你摘野果。”司慕染對著那個小孩甜甜一笑,回過頭看了看想把裴宸朔安放在果樹旁的石頭上。


    司慕染扶著裴宸朔才走了兩步,卻突然覺得腳下的泥土鬆軟起來,等她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超多好看小說]


    腳下的土地變成了一個陷阱,匆忙中司慕染緊緊護著裴宸朔,然後就聽見司慕染的叫聲響了起來:“啊……”


    著個陷阱裏被人放置了荊條木,司慕染滾下的時候這些荊條的刺將她的衣衫劃破,肌膚上有灼熱的痛感。


    司慕染從地上坐了起來,忙去查看裴宸朔的傷勢,幸好司慕染墜落的時候將他護的不錯。見裴宸朔每受什麽傷,司慕染這才稍稍的放心。


    可是她自己卻不一樣了,司慕染隻覺得自己動一動都全身刺痛。手臂上的衣衫都被荊條劃破了,一道道的血跡很是明顯。


    司慕染忍著痛楚站了起來,幸好這個陷阱不深,她探出頭去卻發現那個領她來此的孩子早已經不見的蹤跡。


    司慕染有些生氣,這孩子實在是太頑劣了一些。司慕染搖搖頭,隻歎自己出門不利,將周圍的荊條都扔了,司慕染這才拉著裴宸朔吃力的從陷阱裏爬了出來。


    司慕染覺得自己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


    坐在地上,司慕染喘著粗氣,在這麽下去她司慕染離女漢子這條路真是越來越近了。司慕染自我安慰著,待體力恢複了一些後,司慕染繼續扶著裴宸朔上路。


    司慕染也辨不了方向隻能看著哪裏有路走哪裏,走著走著司慕染就看見一處開滿黃色棣棠花的花海。


    司慕染被眼前這一幕景觀所震撼,隻見放眼望去一望無際的黃色棣棠花格外的豔麗奪目。


    司慕染和裴宸朔置身在茫茫花海之中,司慕染除了驚豔還是驚豔,等到反應過來之後,司慕染才察覺自己已經漸漸走到了花海深處。


    司慕染發現自己猶如處在了一處花海的迷宮之中,沒有路沒有方向,這遍地的棣棠花司慕染也沒了欣賞的興致,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焦急。


    司慕染隻能胡亂的走著,終於從遍地的黃色花海中發現了一隻葡萄架,最讓司慕染欣喜的是這個葡萄架下還有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一旁的侍童在煮著茶。


    司慕染如遇救星一般扶著裴宸朔走了過去,葡萄架下的石機擺著上好的紫砂壺和茶杯,那男子背立司慕染而坐,一旁的童子聽到聲響從氤氳的茶香中抬頭對著那男子道:“師父,有人來了。”


    白衣男子回頭淡淡的一撇,司慕染已經走進。“請問秋葉穀怎麽走?”司慕染甚是禮貌的問著那個白衣男子,卻見那個男子回頭看了她一眼。


    司慕染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相貌生的俊逸不凡,一襲白衣如仙一般讓人不可冒犯。司慕染在腹中腹誹,為什麽古人都長的這般俊俏,為什麽到了21世紀都變異了?


    那白衣男子收回視線,清淡的聲音道:“你們此刻已經身在秋葉穀,我叫白淳風是這秋葉穀的主人,看你這個樣子是來求醫的吧?”


    白淳風的視線在打量司慕染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依靠在她肩上的男人,自然知道司慕染來這裏的用意。


    “是,我夫君他中了毒,勞煩白公子你救救他。”司慕染聽白淳風道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禁有些驚喜,司慕染覺得自己這一路上所受的苦終於沒有白受。


    “我為什麽要救他?”白淳風的一句反問讓司慕染頓時瞪大了眼睛,聽陳永說此人脾氣古怪,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司慕染有些焦急,問道:“不知白公子有什麽條件,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而為。”


    白淳風眉頭一挑將手中端著的紫砂杯放下,側著頭上下打量著司慕染道:“我這個穀中還缺一個奴仆,如果你能為奴三年任我驅使,我就救他。”


    “什麽?”司慕染驚叫出聲,為奴三年!司慕染此刻隻想罵人,若不是看在這個人能救裴宸朔的份上,隻怕司慕染早已按捺不住將他祖宗十八代給罵了遍了。


    “怎麽樣?答應還是不答應?”白淳風追問道。


    司慕染正在疑慮,突然一雙手將她的手抓住,一旁的裴宸朔不知何時醒了過來。司慕染忙將他扶好,卻見裴宸朔搖了搖頭虛弱的聲音道:“我沒事,你不能答應他,絕對不……”


    裴宸朔說著,因為激動胸口突然湧出上一絲腥鹹,裴宸朔吐出一口血卻不忘叮囑:“不能……答應他……”裴宸朔閉上了雙眼倒了下去。


    “他的毒已經入了肺腑,若是再不施救隻怕大羅神仙也回天乏術了。”白淳風輕掃了眼司慕染將裴宸朔的情況如實相告。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司慕染再也無法考慮下去,她隻知道若是自己不肯答應白淳風,裴宸朔就沒得救了。


    白淳風甚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著身後的童子道:“智兒,將他們帶回去。”


    那名喚智兒的小童應了句起身對著司慕染道:“你跟著我走吧。”說著就在前麵為司慕染領著路。


    司慕染扶著裴宸朔緊緊的在後麵跟著,不一會的功夫就看見一處竹子搭建的屋子。在智兒的帶領下,司慕染將裴宸朔安頓在在一間竹屋裏。


    安頓好裴宸朔後,司慕染走出了竹屋,迎麵正碰上白淳風。


    司慕染走了上去,白淳風看了看她笑道:“你看我這裏實在是有些髒亂,以後這打理院子,管理草藥,洗衣早飯的活就交給你了。”


    司慕染滿臉黑線瞪了白淳風一眼,可是這一眼卻讓司慕染察覺出什麽來。司慕染伸著手擋住白淳風的鼻子和嘴唇,這一雙有神的眼睛讓司慕染想起了一個人來。


    司慕染正驚訝著,就見白淳風的侍童走了過來。司慕染的視線又落在那個侍童的身上,這個身高不就是那個領她進入陷阱的孩子嗎?而眼前這個一身白衣的男子不就是那個胡須發白的老人嗎?


    司慕染頓時覺得自己被捉弄了一般,她雙手緊緊握拳,一雙眼睛狠狠的看著他們:“是你們,是你偷了我的馬車,害的我走了那麽遠的路。”司慕染指著白淳風指責道,繼而又指著智兒道:“還有你啊,我好心去給你摘野果子你卻領著我走陷阱,你看看我這滿身的傷痕,你這個孩子真是調皮。”


    “一定是你,你怎麽教孩子的?他還這麽小,你這個做師父的真是不盡責。”司慕染想著自己的遭遇就火大,因此將所有的錯歸咎給了白淳風。


    白淳風滿臉的黑線,沒想到自己的計謀既然被司慕染給識破了。還被這個小丫頭一頓教訓,白淳風頓時冒火斥道:“沒錯,就是我們,你想怎麽樣?你若再敢對我不敬,裏麵的人我就不治了,你信不信?”


    白淳風威脅著司慕染。


    司慕染一聽白淳風發了脾氣,立即住了嘴不敢在多言。可是她的心中還是無比的憋屈,想著等到裴宸朔好了之後自己該如何的報複他!


    白淳風看她安靜了,這才很是滿意的理了理自己的袖子道:“去掃院子去吧,記得給我那幾株草藥澆水。”


    智兒很有眼神的拿了一把掃帚遞給了司慕染,司慕染咬牙接過,看著他們師徒二人。這分明是山穀裏住久了患了精神分裂症了。


    司慕染拿著掃帚不情願的開始自己的奴隸生活,白淳風看著司慕染那個極不情願的樣子又補了句:“你要是敢有別的什麽心思,小心我將裏麵的人給治死。”


    司慕染緊握著掃帚打了一個機靈,忙認真的掃起地來。這個白淳風,司慕染在心中暗自咬牙,真可謂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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