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子墨早已不在驚訝,跟在裴宸朔身邊這麽久,危子墨早已知道裴宸朔是個什麽樣的人,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這兩句話用在他的身上毫不誇張。(.好看的小說)


    “王爺認為是誰?”危子墨追問道。


    裴宸朔陰婺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光彩:“惠安公主。”


    危子墨眉頭一挑,有些不敢置信:“她對王爺你不是……”危子墨欲言又止。


    裴宸朔撇了他一眼:“當然,下毒的事她並不知情,而是有人借她之手來謀害我。”


    危子墨這才明白過來:“惠安公主雖然任性了一些,但是看出她對王爺你倒是真心的。這幾日尋找大夫的事情都是公主一手操辦的,方才王爺說毒是公主下的,我倒真有些意外。”


    裴宸朔點點頭:“是啊,如果惠安公主真是背後主謀那麽就說明她的演技實在太高了,不過她的確隻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子墨,去查一查月姻堂。”


    危子墨一愣,沒有立即回答,仿佛失了魂一樣。


    裴宸朔看了看他又叫了聲:“子墨,你在想什麽?”


    危子墨這才回神,仿佛想到了什麽:“王爺,王爺覺得什麽人才會稱呼在下為子墨?”


    “你這個問題問的著實奇怪,當然是親近的人或是熟悉的人,怎麽了?”裴宸朔不解的問。


    危子墨摸了摸下巴:“這就奇怪了,王爺難道不覺得給王爺看病的那個老人有些奇怪嗎?”


    裴宸朔想起司慕染離去的時的背影,心中隱隱作痛:“怎麽這麽說?”


    危子墨沒有隱瞞:“方才她為王爺看診的時候開完藥方讓在下去煎藥,喚的便是子墨,那種感覺好似她與我很是熟悉一樣,剛才王爺這麽一叫就更加讓我覺得奇怪了。”


    裴宸朔眉頭微微一挑,心中有些奇妙的感覺:“是嗎?其實不瞞你說,我醒來的時候看見她在我的床榻前痛哭,似是很是悲傷委屈一樣。我也總有一種感覺,感覺她特別的親近和熟悉。”


    危子墨雙眼一亮,怔在原地,似是想到了什麽又覺得太過於詭異。裴宸朔輕歎一聲:“我會派人留意著她,子墨,你先去調查月姻堂的事情。”


    危子墨點點頭:“是,我這就去。”


    天玄打獵回來後沒有看見司慕染,在村民的口中得知她去了鎮長,便一直在村子口等著。司慕染看見他站在那裏很是詫異,天玄迎上去,眼神裏滿是關心:“你回來了。”


    司慕染點點頭問:“你怎麽在這裏?”


    天玄笑了笑:“我今天打了一些獵物,想給你加餐,我們走吧。”說著去扶司慕染。


    正好有村民走過來,詢問他們去了哪裏,那村長實在是太高興了便將司慕染醫治好裴宸朔的事說了出來。聽到的人無不歡呼雀躍,唯獨天玄的臉色有些慘白。


    “你去給他看病了?”天玄低著頭聲音有些暗啞。


    司慕染點點頭:“買七星露的錢是他付的,我不想欠別人什麽,所以……”司慕染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編一個這樣的慌來騙天玄,她去醫治裴宸朔的真實目的,她自己最是清楚不過。


    “是嗎?”天玄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悲喜,卻讓司慕染的心有些慌亂。


    “以後你出去要告訴我,否則我會擔心的。”天玄轉身看了她一眼。


    司慕染輕輕點點頭:“我知道了。”


    天玄輕嗯一聲隨即轉移了話題:“我見這個村子有很多孩子,但是他們卻不能去學堂讀書,所以我想在這裏建一所學堂,你覺得怎麽樣?”


    司慕染有些吃驚,沒想到天玄他想的這周到。這慈孝村雖然屬於新安鎮但是離永壽鎮最近,隻是這附近最近的學堂在永壽鎮上,因此村裏許多大齡的孩子都沒有讀書識字。


    “這個想法很好,莫白你想的真周到。”司慕染微微一笑極是讚同。


    天玄笑了笑又說:“到時候就由你來教孩子們讀書寫字,他們經過你的栽培以後一定會有出息的。”


    司慕染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如果真能為孩子上課她也是樂意的,因此司慕染就沒有反駁。


    天玄和司慕染商量好後,便將想法告訴了村長及村民,聽過天玄的意見,大家都很讚同,這修建學堂的事便敲定了。


    永壽鎮上的富豪們聽聞裴宸朔大病初愈都紛紛趕來巴結送禮,當然基本都被江楓擋在了外麵。


    這日,裴宸朔正欲外出卻看見江楓和永壽鎮上一家藥材商周旋,裴宸朔走進聽那藥材商道:“大人,這就是鄙人的一點心意,還望笑納。”


    江楓這幾日擋訪客擋的有些頭暈,當即拒絕道:“孫員外,你的好意我替我們家王爺領受了,隻是這補品太過於貴重請恕我不能接受。”


    孫員外道:“大人,這焚天金雖然貴重但是對身體極好,這也是小人的心意。以感謝王爺對我們永壽鎮的青睞。”


    裴宸朔輕輕擰眉,走了過來:“江楓,東西手下,讓賬房撥一千兩銀子給孫員外,這焚天金就當本王買下了。”說完,裴宸朔頭也不回的離去。


    那孫員外一驚一愣的呆在原地,江楓收了盒子道:“孫員外跟我來吧。”


    孫員外的臉上難看極了,本來是拍馬屁來著怎想到成了來這裏賣藥來了。孫員外輕歎一聲,這賢王果然配得上這個賢字。


    江楓打發走那個孫員外後便拿著焚天金去了裴宸朔的房中,將盒子放下江楓還有些好奇:“王爺,這種人直接打發走便是,何須白白花一千兩銀子買這個東西。”


    裴宸朔輕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回道:“與其和他多費口舌倒不如花錢讓他死心的好。”


    江楓點點頭,這話說的也在理。抬頭間見危子墨走了過來,看他腳步匆匆似是有要事。


    “事情查的怎麽樣?”裴宸朔放下茶盞問道。


    危子墨道:“我去那月姻堂問過,說幾日前月姻堂有個神秘女子入住道觀說是能為道觀多攔香客。那神秘女人一直以黑紗覆麵,主持也不知曉她是什麽人。”


    裴宸朔問:“那香囊就是出自那個女人之手嗎?”


    危子墨回道:“正是,可是屬下找人查驗過,那香囊並無奇怪之處,如今京城還有好多人佩戴這香囊呢。”


    “聽香園那邊呢?”裴宸朔又問。


    危子墨道:“聽聞公主從月姻堂回來後曾叫了一個大夫去,具體原因卻不得知。”


    裴宸朔低頭思慮著,卻聽江楓低聲道:“王爺,公主來了。”


    裴宸朔抬頭,見青石路上楚清月款款而來,裴宸朔正想怎麽打發她,無意間瞥見桌上的盒子。


    “宸朔,你身體好些了嗎?”楚清月話語溫柔問著他。


    裴宸朔點點頭微微一笑:“好多了,你怎麽過來了?”


    楚清月嬌柔一笑:“就是過來看看你。”


    裴宸朔道:“本王這次能醒過來多虧了慈孝村那位老人,正好我備了禮物,勞煩公主替我跑一趟。”裴宸朔說著將那樊天金交給了楚清月。


    楚清月臉上有些不情願,裴宸朔道:“我本來想打算和你一起去的,隻是我這身子還有些虛弱,不適宜出門,但是我想答謝這件事隻有你去最合適了,畢竟你是本王的未婚妻,不是嗎?”


    楚清月聽裴宸朔這麽一說,臉上立即掛著笑容:“好,那你就好好歇著,我去。”


    裴宸朔點點頭對著危子墨道:“子墨,你就負責公主的安危,一同隨著她去吧。”


    危子墨頷首應著,楚清月拿著盒子前腳出了門,危子墨對著江楓附耳幾句隨即跟著出了門。


    看著他們走遠了,江楓回道:“危子墨說那個大夫住在城西永安藥堂。”


    裴宸朔點點頭:“那我們就走吧。”


    司慕染因閑來無事正在門前曬著太陽,村長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公主來看你了,正在村子外麵。”


    司慕染微愣,卻在心裏想裴宸朔會跟著一起來嗎?想到裴宸朔,司慕染立即起身跟著村長來到了村口。


    村口處,楚清月和茯苓玄風一同站在那裏。


    司慕染走近,四處張望了一下,卻沒有看見裴宸朔的影子,司慕染難免有一些失落。


    “公主。”司慕染低聲道。


    楚清月雖然不怎麽喜歡她,但是怎麽她也是救了裴宸朔一命,楚清月道:“我今天來是特意代表王爺來答謝你的,這是王爺準備的禮物。”


    楚清月說著打開了盒子,裏麵是金閃閃的一方東西,先黃金卻又不是。司慕染看見它的時候,腦海中的百科全書立即給出了答案:焚天金。這正是自己要找的第二味藥材,竟然這麽巧!


    “多謝公主和王爺的一片心意,老身就收下了。”司慕染沒有客氣接過那盒子,拿在了手中。


    楚清月挑了挑眉:“你是王爺的救命恩人,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說便是。”


    司慕染低著頭沒有回答,楚清月趕著回去見裴宸朔因此也不與她多言,便道:“時候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司慕染應道:“公主慢走。”


    看著楚清月上了馬車,司慕染的心沉到了穀底,就連答謝也是由未婚妻代勞,想來裴宸朔對楚清月的感情已是極深了吧?


    司慕染長歎一聲,正欲離去,卻見一抹青色的影子朝著她走了過來。司慕染看著危子墨有些驚訝便問:“你怎麽在這裏?”


    危子墨輕笑:“你認識我?”


    司慕染的心一顫才想起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後與危子墨沒怎麽說過話,除了替裴宸朔看病的那次。


    “你不是王爺身邊的人嗎?”司慕染圓著謊,不敢去看他。


    危子墨笑了笑,隨後語氣卻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你覺得公主和王爺之間的感情怎麽樣?”


    這一問讓司慕染的心鈍痛了起來:“挺好的。他們是很般配的一對。”


    危子墨看著她黯然神傷的表情,這種表情不應該是在一個老女人的眼睛裏,這樣的神色分明是悲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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